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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仪啊,你这次也太不懂事了些,出去私会男人这种事情可是会败坏我苏家的门风啊,你快跟你父亲告个罪,瞧把你父亲气得。”孔念娇一旁煽风点火道。
“就是,你也太不把父亲放在眼里了,让你乖乖呆在家安安分分,你偏要出去勾搭男人,惹是生非,真是骨子里的下贱啊。”二姐苏秦凤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样子。
“二妹,你这话太过分了,秦仪她不是这种人。”苏秦宣忍不住出声维护。
苏秦仪冷脸听着他们那些冷嘲热讽的话,一言不发。稍稍扬起头,却正好对上苏逸阳怒不可遏的目光。
看到父亲的脸色,显然是非常相信大娘二姐三姐的话,心里只觉得讽刺极了。对于她苏秦仪而言,苏逸阳不是个好父亲,这么多年,对她从来不闻不问,她也深知父亲不喜欢自己这个女儿。
但是苏逸阳,对待母亲的态度更是让她觉得,他还不是个好丈夫,这种男人,如果不是她的亲生父亲就好了。
苏秦仪想着时,目光下意识瞪着苏逸阳,苏逸阳感受到她身上的怨气,不由得更怒。
他起身朝苏秦仪走过去,扬手就是狠厉的一巴掌呼啸。
啪——!
刺耳的一记打,伴随着徐初雅被吓到的尖叫,将整个大厅乱成一团。
苏秦仪整个人被打倒在地,嘴角已经渗出殷殷鲜血,苏逸阳这一巴掌打得颇狠,再加上她今天受寒受冻,身体虚弱,压根受不起他这一巴掌。
“苏秦仪!你犯了事儿还有脸用这种目光瞪着我,我真是白生养你这个女儿了,让你禁足,你偷跑出去给我丢人现眼,苏秦仪你可真是我的好女儿。”
苏逸阳指着她,劈头盖脸一顿痛骂。
苏秦仪感觉这一巴掌打的她脑袋昏昏沉沉,根本没了力气再与苏逸阳争辩些什么。
苏秦宣冲上来,将地上的苏秦仪护到怀里,看到她嘴角都渗血了,心疼不已。
“父亲,你怎么能听大娘是二姐三姐的片面之词就对五妹动辄打骂,整件事情你听过五妹的解释吗,如果这件事情是另有隐情呢?”
徐初雅也赶紧把苏逸阳扶到椅子上坐着,给他抚背顺气,“老爷,您何必跟孩子一般见识,何况这些事情我们也确实该听听秦仪的解释,平白冤枉了孩子可不好。”
苏逸阳在她的劝说下冷静不少,喘着大气瞪着地上的苏秦仪,也算给自己一个台阶下。
“你给我好好解释解释,为什么要偷偷逃出去,你的目的是要私会谁,又为什么夜晚才回来,说!”
苏秦宣将苏秦仪扶起来,心疼地给她擦了擦嘴角的血渍。苏秦仪冲她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没事。
她这才退并到一旁。
大厅里的目光虎视眈眈,每个人都打着自己心底的小算盘。
苏秦仪将每张脸都环视了一遍,不由得自嘲发笑。
这就是她的家,这就是她所谓的家人。除了大姐和二姨太,厅中哪个人不是巴不得她死。
想到这儿,她突然仰头大笑。
这一笑,大厅里的所有人都被她突如其来的举动吓蒙了。她的笑声听来诡异又凄凉,让人不觉有几分心疼。
苏逸阳看到她笑,心里的火又要发作。
孔念娇出声问了句,“苏秦仪,你笑什么?”
她渐渐止住笑,看向苏逸阳,答了句,“我没什么好解释的,父亲既然都认定了,何必多此一举问我。”
“好啊!”苏逸阳拍桌而起,眼瞧着要动狠的了,徐初雅赶紧拦下他。
“老爷,老爷别生气,孩子脾气倔,你让我去问问她。”
一旁苏秦鸾再次出声,“二娘,这有什么好问的,她自己都承认了,要不这样,我替你问吧。”
她假意走到苏秦仪身前,居高临下俯视着她,尖细的嗓子说:“苏秦仪,我劝你还是好好解释解释,你脾气再倔,也只是害了你自己和帮你的下人叶何。”
苏秦仪听到叶何名字,顿时警觉起来,心中隐隐有不安,扬起头质问她,“你把叶何怎么了?”
苏秦鸾手帕捂着嘴,扑哧一下笑出声,“他呀,帮助你翻墙逃出去,自己没跑掉,被我逮到打个半死,可是不管鞭子怎么抽他始终都不说你的去处,倒真是你身边一条忠心的狗呢。”
“苏秦鸾!”
苏秦仪怒吼着扑向她,她看到苏秦仪真的生气了,心里倒是忌惮的,赶紧哀嚎着躲到苏逸阳身后。
在苏逸阳身后作威作福,“父亲你看,苏秦仪她连我都想打,她简直太过分了。”
孔念娇说道:“苏秦仪,你偷跑出去本来就是你的不对,都这么晚了才回来,苏家的面子往哪搁?左邻右舍容易说闲话,到时候你爹的面子往哪搁?你不知道悔改,现在竟然想动手打你三姐,你还有没有点规矩。”
苏秦鸾心里倒是很痛快,她看到苏秦仪这么落魄的模样,心里真是舒服。
她和大娘站在了同一个阵线上,语气酸酸的。
“五妹,刚刚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你为什么要迁怒到我身上,又不是我要挟着你,让你跑出家去。”
“住口,苏秦鸾。叶何他虽然是个下人,但也只是个孩子,你居然鞭打一个孩子,你就不怕遭报应?”
苏秦鸾悄悄吐了吐舌头,本来就是那个下人帮助她跑出去的,她借此机会审问他,倒也是合情合理,凭什么会遭报应。
“该闭嘴的是你,苏秦仪,你越来越不像样了,我必须给你点颜色看看,你才能知道自己的分量。”苏逸阳彻底恼了,在场所有人皆是将心提到嗓子眼了。
“来人,给我上家法!”
苏逸阳发怒,动家法是苏家最严重的责罚,一般情况下都不会动用严重的家法,这次苏逸阳被气坏了,苏秦仪却死犟着不认错,情急之下,苏逸阳只得拿出家法。
“不要啊,老爷,秦仪她也就犯了一点小错,您何必动家法呢,这家法哪里是她能承受得起的,你就原谅她这一次吧。”
徐初娇替苏秦仪求饶,她于心不忍,老爷这次真的很生气。
“一点小错?她一次又一次的犯错,父亲都原谅她多少次了,目无尊长,任性霸道,就知道闯祸,她苏秦仪还能做些什么?二娘你可别替她说话了。”苏秦鸾翻了个白眼,巴不得将讨厌的徐初雅支开,好让她仔仔细细看到苏秦仪痛苦哀嚎。
“就是,不给她一点教训,她就会不停犯错,真该给惨重的教训。老爷,家法是应该的。”孔念娇顺便煽风点火,真是不费余力就可以看到苏秦仪受苦受难。
对话间下人已经将棍子拿上来了,苏逸阳接过棍子朝苏秦仪走过去。
她仰头望着苏逸阳,倔强的目光始终连眼皮都不曾眨一下。
苏逸阳挥动着手臂,棍子划破空气呼啸一声,眼瞧着就要挥到苏秦仪背上了,大姐苏秦宣冲出去,毅然决然挡在她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