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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南音真不敢相信,她能在这种高温天气里,步行十多公里来到了黄河边。
意识稍稍清醒后,苏南音当前最想做的两件事,就是喝水,休息。
她能肯定,她还能站起来,继续前行。
更能确定,如果再不及时补充水分,她会因极度脱水,很快就能休克倒地。
就是在这种情况下,沈岳及时递上的矿泉水,对苏南音来说,就是生命之源,她连忙伸手去接水的瞬间,崇高的自尊,却让她把水打落在了地上,并淡淡地说不喝。
“就算我渴死,也不喝你的水!”
苏南音正要骄傲地说出这句话时,下巴忽然一痛,还没来得及惊叫,被迫张开了嘴巴。
眼看她双眸都开始涣散,随时都会因极度缺水而休克了,还颇有“饿死不吃嗟来之食”的骨气,沈岳烦了,左手捏住她的下巴,右手拿起瓶子,往她嘴里灌水。
苏南音本能地挣扎,宁死不喝他的水。
沈岳也许不在乎女壮士的死活,却实在不想她死。
她真要死了,暂且不说会不会连累他,关键是谁来支付两千块的专职导游费呢?
苏南音的拼命挣扎,让水洒在了外面,让沈岳更烦,索性左手勾住她的脖子,把她搂在怀里,让她的脸颊贴在他*上,稍稍用力,她就再也不能动弹分毫,只能乖乖的喝水。
看过少妇给婴儿喂奶没?
当前俩人的架势,和那个完全一样,只不过喂的是男人,喝的女人。
虽然气愤她有赖账的嫌疑,沈岳在喂她喝水时,也不敢让她大口大口的喝,那样会有让她肺叶爆炸的生命危险。
足足半分钟,才喂她喝了小半瓶。
但这已经足够她即将凋谢的生命之花,再次傲然怒放,苍白的小脸上,浮上嫣红,双眸也亮了很多。
“傻娘们,想死以后有的是机会,别当着我的面。”
沈岳这才把瓶子塞到她手里,凶巴巴的厉声喝道:“小点口喝。喝炸了肺,我就把你扔进黄河里喂鱼。”
苏南音被他吓坏了,满脸的惊悸,哪敢不听话,双手抱着瓶子,小口小口喝了起来。
刚喝了没几口,她的左脚脚腕忽然被抓住,抬了起来。
“你干什么?”
苏南音惊叫一声,身子向后摔倒时,慌忙伸手撑住了地。
“看你也是经常去健身房臭美的主,应该明白我这是要做什么吧?”
盘膝坐在地上的沈岳,看都没看她,把她左脚放在膝盖上,开始脱她的鞋子。
所有常去健身房的人,都会懂那些最基本的运动常识,像苏南音这种徒步行走数小时,累到虚脱的人,一旦坐下来休息后,就必须给她按摩双腿,起到舒筋活血的效果。
不然,一旦超过半小时,她就别想再站起来行走了,双腿肌肉会痛的要命,至少得持续一周的时间,晚上胀痛的睡不着。
这是在黄河岸边,大堤上没几辆出租车,沈岳实在不愿意背着她回市里,只好给她免费按摩。
听沈岳这样问后,苏南音才想到这些常识。
可她白嫩的粉腿,只许丈夫一个男人碰,所以哪怕明知道沈岳是好心,还是不愿意,用力蹬踏,尖声叫道:“松开我,我不用你来管呀。”
话还没说完,沈岳就抬手,在她臀瓣上抽了一巴掌,骂道:“草,还真当老子捧你臭脚呢?”
被狠抽了一巴掌后,苏南音不敢挣扎了,用力咬着嘴唇,双眼里有水雾浮上。
从小到大,就从没谁动她一根手指头。
这个混蛋,不但在邻县酒店内捏伤了她那儿,现在又大力抽打她,这让她又怒又怕更委屈。
沈岳才不管她是什么感受,只是满脸的不耐,除掉她的鞋子,揪掉袜子,露出了白生生的秀足。
“真臭。”
随手把袜子抛到旁边,沈岳皱起了眉头。
再美的女人,穿再好的鞋子,袜子再怎么防臭,可只要步行这么久,秀足都会有味儿,这很正常。
苏南音也是这样,但秀足绝没有沈岳所说的这样好臭。
这让她暂时忘记了坚决不能让丈夫之外的男人,碰她“第二张脸”后反抗,尖声叫道:“我的脚才不臭。你的才臭,你们全家的都臭。啊!你、你这是要干什么?混蛋,这是要折磨我么?”
针扎般的刺痛,让她惊叫一声,却是沈岳从旁边一根槐树枝杈上,掰下一根刺,扎在了她的脚上。
苏南音上大学时,曾经躲在宿舍里,偷看过某方面的“论文”,知道有很多男人都有重口味,特喜欢折磨女人,拿针扎,拿鞭子抽,女人叫的越惨,他越来劲。
现在沈岳就是用树刺来代替钢针,扎她的秀足,当然会立即想到这些,惊恐油然而生,抬起右脚,冲着他下巴狠狠踢了过去。
砰地一声闷响,苏南音竟然一脚命中了沈岳。
这都怪沈岳。
别看这厮满脸不屑的说人家秀足好臭,可实际上,在握住这只脚时,羊脂美玉般的手感,还是让他心中荡漾,瞬间明白某些重口味的哥们,为什么特喜欢女孩子的小脚了。
心神恍惚中,他的反应要比平时慢了许多,等听到风声反应过来时,已经晚了。
好心替她刺破足心的水泡,却被她趁机狠狠踢了下巴一脚,换谁谁不会愤怒?
“靠,老子不管了。”
沈岳怒极,抬手把那只脚推了出去,起身快步走到河边,蹲下来洗手。
左脚被推在地上后,苏南音才发现足心有好几个水泡,差不多个个都有小铃铛般的大。
沈岳刚参军的那几个月内,几乎每天都会十公里的越野跑,跑完后脚上都会磨上水泡了,更何况苏南音的皮肤,本身就比一般女人娇嫩很多,长途跋涉这么久,磨上水泡很正常。
脚上磨上的水泡,必须立即刺破,让里面的水淌出来。
要不然,内里一包水的皮肤,就会慢慢变老,甚至会化脓。
这也是最基本的运动常识,苏南音当然知道,这才明白沈岳拿木刺扎她,是为她好。
可她却误以为沈岳重口味,当机立断踢了他一脚。
苏南音有些尴尬,陪着笑脸的看向沈岳,希望他能原谅她的不淑女行为。
人家却背对着她没回头。
“小气鬼。我只是误会你而已罢了。”
苏南音撇撇嘴,小心的抬起左脚,看着几个水泡发愁。
她自个儿也能刺破这些水泡,问题是,她怕疼。
很多女人就这样,拿针刺别人没事,刺自己就会心里怕的要命。
不刺又不行。
苏南音也掰下根木刺,对着水泡比划了老半天,也没敢下手。
黄河水看着特别混,岸边的水却很清,也很凉,仿佛还带着源头雪山的凉意,洗脸感觉特别好。
长长松了口气时,沈岳听到背后传来苏南音怯怯地叫声:“沈、沈岳?”
他没理,拿出香烟点上了一颗。
坐在河边,感受到河面的清风扑面,看着逐渐变红的落日,心中的某些烦躁就会慢慢消散,开始感谢生命,感谢能活着。
就是背后那个女人的叫声,让人特别心烦:“沈岳?沈岳?沈岳!”
“靠,叫魂呢?”
沈岳被叫的有些烦,回头吼了一嗓子。
吓得苏南音缩了下脖子,说话更加小心:“能、能不能帮我把水泡挑破?”
“不能。”
沈岳的回答很干脆。
有些女人就是矫情。
你好心帮她吧,她还怀疑你趁机非礼她,又叫又踢的。
你不管她了吧,她又返回头来求你那样对她。
真以为沈岳是那种招之即来,踢之即去的贱人了?
“可是,我、我很疼。”
“你很疼管我屁事。”
她不说很疼还不要紧,说起来后,满肚子泪的沈岳,就气不打一处来:“你这是活该,自找的。谁让你放着车不坐,非得折腾老子步行这么远的?疼?呵呵,最好是就此瘸了才好。”
苏南音不说话了,低下头看着足心的水泡,双肩慢慢地抖动了起来。
这是哭了。
女人就是水做的,尤其苏南音这种超级娇、娃,受点委屈,吃点疼,就会忍不住的流泪。
眼泪对女人来说,是仅次于*的武器,没几个男人能挡得住。
尤其沈岳这种很懂惜香怜玉的男士。
叹了口气,沈岳决定原谅她,可也不会就这样轻易,冷着脸的说:“想我解除你的痛苦,也很简单。你只需……”
他的话还没说完,脸上挂着泪好像梨花带雨般的苏南音,就抬起头,急急地说:“我给钱。”
“特么的,为什么每个女人,都懂得拿钱来砸老子?”
沈岳心里骂了句,冷笑:“呵呵,本大爷是那种缺钱的主吗?”
苏南音怎么看,也看不出他不像缺钱的,可他既然这样说了,唯有弱弱地问:“那、那只需我做什么?”
我真该和她谈钱,而不是为了反驳她,就错过了赚钱的机会。
心中后悔的沈岳,没好气的说:“叫几声好哥哥听吧。”
苏南音呆住:“叫、叫你好哥哥?”
沈岳双眼一翻:“不叫也行,反正我从不强迫女人做什么。”
苏南音不说话了。
看来,让她喊好哥哥,比让她拿出十万块来还要难。
其实沈岳这样要求,纯属恶作剧。
就算她坚决不叫,他也不会真的坐视不理。
苏南音终于说话了:“你、你比我小吧?”
沈岳又翻了个白眼,反问:“小?你指的哪方面?”
苏南音小脸红了下,不敢再和这厮继续这个话题了,唯有蚊子哼哼那样:“哥、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