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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围观群众注目着坐上豪华大马车,一行人这才浩浩荡荡地离开了四方园。
听那吴公公讲,国主老头儿已经好转大半,都能下床走动了,我暗暗对言大夫竖起大拇指。
不过从他的言语中,我倒没听出国主对于言悔溜出宫这事儿的丝毫责备,反而很是关切担忧地要将言悔迎回去。
总觉得哪里古怪。
急着报恩?
嚯,我顿时来了精神,说到报恩,可不就是拿银子砸人。当初的见面礼都那么厚重,这谢礼肯定也差不到哪儿去。
念此,我就把脑海里那丁点儿的古怪给抛在了角落,望向言大夫的眼睛更是铮亮铮亮的,啧,不愧是我家的摇钱树。
只是等进了宫墙内,吴公公却要将我挡回下榻的小院,说是国主要单独会面言悔,听上去很是郑重。
坐了一趟马车,将瞌睡虫也给晃悠了出来,我虽是困得不行,却还是摸着剑站在言悔身前,态度很坚决。
言悔去哪儿,我就跟哪儿。
吴公公纠结地直跺脚,这皇命如此,该如何是好呢,若是动用武力,似乎也不可取。
终是言悔化解了僵局。
这小子也不顾及几分旁人,抓着我的肩将我一转,就毫无预兆地把我整个人给搂进了怀里,紧紧的,暖暖的。
我尚没反应过来,便一头栽进了他的胸膛,能感觉到他的手掌在我的头顶轻拍,耳边更是有热气呼来,几分缭绕,直叫人心痒难耐。
他说:“乖,先回去休息,我一会儿就回来。”
说完也不让人温存一下,就把我轻轻地推开了,只眼神示意,等我说一声好。
这人——
我毫无意外的红了脸,神思被勾的尚未回笼,眼眸一抬,就对上言悔的视线,无处可逃。能怎么着呢,我拽上他的手,乖乖点头。
他又是一拍我的脑袋,算是对我如此听话的一番奖励?
我埋着头看脚尖,唉,怎么越发的扭捏起来。
谁离了谁还不能活啊。
干嘛这么舍不得他离开,又不是生离死别的。
啧。
“吴公公,我们走吧。”言悔退开一步,对已等得心慌意乱的吴公公道。
后者脸上都快笑出花来了,领着人就走,不过这临走前,却是多看了我一眼。
很有深意啊。
难道是因为言悔的那个拥抱,误会了我们的关系?
不不不。
没什么好误会的。
早晚都是那个关系。
这么一想,我不禁暗骂自己,好的不学,怎么尽和言悔学起了不要脸的本事来,摸着小脸,倒还是忍不住地朝言大夫的背影一阵儿的瞧。
唉,怎么就不回头看看我。
……
“姑娘,我们也走着吧?”留下来招呼我的小太监,缩着肩膀向我征询。
我噘着嘴,侧过身不爽地扫了他一眼,腰上的剑随之一晃。也不知他是怎么就被吓到了,立马战战兢兢地说:“要不,你再留会儿?”
我挑着眉仔细地一看,这小太监是长得白白嫩嫩,秀气文弱,很能让人生出一种保护欲来。
见他这么怕我,我坏习惯来了,不免又要调戏几句。
“留这儿干嘛,找晒啊。”
“那,那……”
“那什么那,能不能把舌头捋直了好好说话。”
“能,能能的……”
小太监也是年纪不大,几句下来就快被我弄哭了,瞧那小眼睛,红的哟。
“好了好了,逗你玩儿呢,回去吧。”我拍着他的肩,宽慰地一笑,仿佛刚才的刁蛮无理,都是一场云烟,风过便散。
小太监微愣,擤着鼻子乖巧地点头。
这一幕倒又叫我记起方才,在言大夫身前听话的自己。
啧。
都是一样的没出息。
“你叫什么名儿啊。”
“小林子。”
万里无云的天色下,我同他沿着宫道慢慢地走,人影投射在红墙上,一阵摇晃。平静无趣的这头,波澜将起的那头。
……
宫中小院内。
繁密大树下的圆桌旁。
我攥着两个拳头,放在小林子面前:“来来来,买定离手。”
小林子挠着耳朵看了我一眼,而后咬着唇仔细地盯着眼前的拳头,可劲儿地瞧,最终指了指我的左手。
我嘿嘿一笑,摊开左手手心。
空无一物。
哎哟一声,他摸着被我敲打的头,心里郁闷的不行,怎么又猜错了。
将右手里的核桃放在桌面上,我一巴掌下去,就碎掉了外壳。挑出核桃肉,吹了吹,我丢了一半进自己嘴里,另一半则给了他。
看似闲适的我,心里却焦急得很,言悔怎么还不回来。
咕嘟咕嘟灌下一口水,我又抓了个核桃,对小林子说:“再来。”
小林子揉着脑袋,一个劲儿地摇头:“不不,不来了。”
没意思。
我捏着核桃,趴在桌上,一下一下地敲着桌面,阳光从叶缝间落下来,起了风,只听叶子沙沙作响,目之所及,光影斑驳。
拖了好久的瞌睡终是翻涌着袭来。
“玫姐,你进屋睡吧。”小林子关切地说。
我嗯嗯了一声,却是闭着眼含糊地回:“我要等阿悔,我才不睡——”
“玫姐?”
呼——
不料下一刻就瞬间跌进了梦乡。
……
兴许是喝了太多水的缘故,这一觉我睡得很不踏实,辗转了几下,便无奈地捂着肚子坐起,一个哈欠才落下,我就愣了。
怎么睡床上来了。
没忍住又是一个哈欠。
四下寂静,我掀开被子,睁着迷茫的睡眼扭了个头,便瞧见了那个背对着我坐在桌边的人,顿时清明了不少:“阿悔,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他似乎陷在沉思中,听见动静便忽地一回头,扬起些许的发丝。
“醒了?”
我点点头,穿好鞋子站起身,伸着懒腰坐了过去,而后身子一歪就靠在了他的身上,唔,其实还没睡醒。
蹭着言大夫的肩膀,我察觉到他放在桌上的手掌里像是握着什么物件儿。好奇地将那合起的手指一根根地掰开,言大夫没有抵抗,只是随着我的动作,缓缓地摊开了掌心。
嗯。
是一直挂在他颈上的那块长命锁。
“怎么取下来了?”
我扭头看他,才发现他的视线一直焦灼在我的身上,丝毫未动。
“怎么?”
言大夫依然盯着我,掌心的长命锁滑在桌上,一声清响,他伸手摸上了我的脸颊,轻轻地抚弄。
额。
一言不合耍流氓吗这是。
“洛玫。”言大夫的声音低低的,带着几分犹疑,“我有事同你说。”
腹部一阵搅动,我舔着唇瓣蹭的一下就站了起来,搁原地踏了几步,我便语速飞快地说:“茅房茅房,我先去个茅房。”
言大夫僵了一刻,酝酿好的情绪,顷刻倒塌。
他无奈地笑着。
也许,没有必要那么担心说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