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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四章 二选一
“对不起。”
昏暗的灯光下，男人喝得烂醉，一身酒气臭烘烘的，有人从外面进来，绕有兴趣地看着，“咦，这不是栾总吗？真的是稀客！”
欧意晗正在健身房里和小美女眉来眼去的时候，突然收到消息，说CK里来了一个很难搞的客户，匆匆赶回来，没想到居然是商界里有名的模范丈夫栾佐初。
看着栾佐初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欧意晗失笑，到底是什么事情，让这个平日里光鲜亮丽的男人在这里买醉？
虽然他不喜欢涉及商界，但是生在商业世家，不能不湿鞋，里面的一些事情，他还是知道的。
“你是谁？”栾佐初揉了揉眼睛，瘫在沙发上，许久才认出欧意晗来，大笑出声：“那么巧？”
他刚想要邀欧意晗喝几杯，却听见他说：“不巧，这里是我的地儿。”
“哦？”栾佐初似笑非笑地又要拿桌上的酒瓶，这些花花世界他不懂，至于是谁的地方，也与他无关。
欧意晗蹙眉，伸手拍掉他摇摇晃晃都手，就他旁边坐下，“说说看，怎么回事？”
他不是什么热心的人，但是看见栾佐初现在这幅模样，莫名的感触，居然有那么一瞬间觉得现在的栾佐初和以前某一个时间段的他重合了。
“呵，居然还有人愿意管别人的闲事。”栾佐初失笑，又要伸手去抓酒瓶，但是已经喝得够多了，眼前无数个重影，就是抓不到真正的酒瓶，最后只好无奈地躺在沙发上，闭着眼睛苦笑着。
“我特么哪里有空管你的屁事，只是你在我这里喝死了，我还得去一趟警局，那地方可够烦人。”欧意晗把包厢里的音乐开到了最大声，刺激着耳膜，以至于心里一阵阵的抽搐都感觉不到了一样。
“哈哈哈。”栾佐初没心没肺地笑出声来，欧意晗蹙眉，喝道：“你丫别在这里发酒疯，我直接找人给你丢出去，那天的头条绝对精彩。”
“商界模范丈夫落入CK情网！”
欧意晗自顾自地在那里想着，还有几分得瑟地念叨着，一旁的栾佐初却没有因为他的恐吓而消停，因为醉酒之后浑身发着热气，他挣扎着脱开了身上的外套，不经意间打翻了桌上的酒，弄脏了衬衫。
欧意晗蹙眉，“你到底是发什么疯，喝成这副死样子？”
“为了一个女人，你信吗？”栾佐初没想到，最落魄的样子会让一个连普通朋友都不是的欧意晗给看进了眼里，唯一能倾听他的人居然还是欧意晗。
“女人？”说实话，如果不是栾佐初醉成这副模样再亲口说出来的，他八成不会信，毕竟他们夫妻俩的“恩爱”众人皆知。
“不过，算是错过了吧。”
欧意晗被他脸上的自嘲刺痛了久寂的心，当年的记忆翻出来，又是一道血淋淋的疤痕。
为了掩饰眼底突然涌出的情绪，欧意晗捞起酒瓶就灌了几口，烈酒过喉，却不知味了。
“我不知道你要怎么做，但是珍惜眼前人和再放手一搏，二选一，我不会再让自己错过。”
欧意晗闭目掩饰自己快要压抑不住的情绪，淡淡地开口说完，便干脆地开门离去。
栾佐初在迷迷糊糊之间看见了欧意晗突然的严肃，心下一惊，这样的欧意晗，同平日里在其它时段的各种碰面大不相同。
人前的欧意晗该是放荡不羁才是，怎么会有那么严肃的一面？
栾佐初沉默了，脑子里几经巡回欧意晗刚刚抛下的那句话，头痛欲裂却挥之不去。
珍惜眼前人和再放手一搏？
二选一……
不要让自己再错过！
栾佐初神色暗淡地瘫在沙发上，毫无动静，死寂一般，他还有机会回去吗？
缓缓闭上太过沉重的眼皮，这些年他一直在前面拼，在外面演好好丈夫，积极向上的企业家，其实只是为了掩饰他孤寂的心，那种整颗心都被填得慢慢的感觉，几年前他就亲手毁掉了。
现在他还能贪婪地再去把她找回来吗？
没有人给他答案，一片静默之后，终于睡了过去。
桌上的手机屏幕不断亮起，却没有得到回应，那头的人只好把电话拨到了门外助理的手机上。
“喂，佐初呢？”
“温总，栾总他刚刚睡下了。”助理从门缝里看了一眼里面已经睡着的栾佐初，眼睛里多了几分同情，明明是那么光鲜的一个人，却落得这样的地步。
“你那边怎么那么吵闹？”温艾尔不禁生疑，虽然她不相信从来没有进过那些娱乐场所的栾佐初会到那些地方去，但是这首席的调调让她不免怀疑。
“我现在在外面，需要去送一份文件，街上比较吵闹，如果温总您没有什么事，我先过去了。”
“哦……好，你帮我告诉佐初，记得回来吃饭。”
“嗯，好的，温总。”
挂了电话，助理复而看了一眼躺着的栾佐初，不禁摇了摇头，总裁也是一个可怜人。
而温艾尔那边却大不相同，她正看着最新咨询，根本就没有新的消息是关于方柚梓或者郗婺殇的，这让她极其抓狂。
因为要弄方柚梓，她不禁出动了全公司的技术部全部成员，就是为了散播方柚梓私生子的消息，没想到都大半天了，居然还没有消息出来。
“废物！这怎么回事？”她把手上的平板朝着离她最近的人甩去，咬牙切齿的样子让在场的技术人员都加快了自己的散播速度。
温艾尔不明白，为什么郗婺殇那边还没有一点动静，难道他不相信消息的真实性？
还是说……他早就知道方柚梓有私生子的消息？
亦或者是……方柚梓的孩子本就是郗婺殇的？
不！绝对不可能！
她不信，方柚梓居然这么好命，“你们给我继续外传，一定要让整个T市都知道，她方柚梓是多么人尽可夫的女人！”
“是，温总，但是我们好像受到了另一股力量影响，信息很多都没有发放出去。”小秘书怯怯地对她汇报道。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