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4、接受批评

阿竺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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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翟炳德显然不打算给他留客气,说道:“家里怎么回事啊?一个领导干部,要善于处理好家庭问题,现在就有人跟我反应你长期不回家。”

    这个情况,江帆开始就跟翟书记汇报过了,显然是有人在这上面要做文章,江帆有些气愤,但又无可反驳什么,只能挺了挺胸脯,居然什么都说不出了。

    他突然想起彭长宜给他讲的一个被王家栋演绎的“三爷”的故事。这个王家栋版“三爷”的故事,恰恰说明了一道理,那就是官场上普遍存在的恶人先告状!

    告状,在某种程度上不光是为了打击对手,有的时候也是跟领导沟通的一种手段和桥梁。

    江帆气自己让张怀抢了先,但在某种程度上他又希望张怀能够给他告状,那样他就自己暴露了自己的心迹。尽管某种程度上他江帆冒一些风险,有被“老九”先入为主的弊病,那也总比他跑来告同僚的状强。

    况且“整人“这个问题,料他张怀还是任何人都说不出江帆什么来,因为亢州的人事大权向来都不是市长能左右的,不然翟炳德就不是“注意和女同志交往”这么模棱两可的警告了。

    再有,显然现在翟炳德还没有对江帆产生什么不好的印象,否则的话他就会是另外一种态度,不会有这样恨铁不成钢的表情了。

    翟炳德见自己说了这么多话江帆居然一句都不辩解,就铁青着脸说道:“你怎么不说话,是不是我说得这些问题都存在?”

    江帆乐了,说道:“有则改之无则加勉,书记批评我,我能说什么?”

    樊文良不慌不忙地说道:“是吗,好像我说委屈你了?”

    “呵呵,委屈不委屈您只要稍微调查那么一小下就知道了。”江帆故作轻松地说道。

    “谁给你调查?有多少人屈死冤死!我可不希望给你收尸,否则对不起你……”翟炳德差点露馅,赶紧收住话头,说道:“你现在不具备实战经验,这个非常时期一定要注重团结,别当了人家的枪使。”翟炳德语气温和下来。

    江帆到是没注意到翟炳德话里的异样,他知道翟炳德说得“人家”指的是谁。于是说道“我会的。”

    翟炳德盯着他看了半天,说道:“小江,有些情况你不清楚,我只想跟你说,家庭和事业如男人就跟铁轨如火车一样,缺一不可,尤其是官场中的男人。有些事别太较真,婚姻有的时候就得发晕发昏,晕晕昏昏一辈子就过去了,别太求全责备。”

    江帆从不认为妻子出轨是家务事,他始终认为这是原则问题,对于原则问题是不能有半点马虎的,但是他嘴上却说:“您的比喻太对了。”

    “嘴上说得好不行,还要付诸行动,等你过了这段非常时期,抽出一定的时间和精力把自己的事好好处理一下,夫妻之间的事说不清,感情上的事更说不清,别太求全责备。还要看大局,看大方向,男人有的时候挺他妈的不像男人的,所以,聪明的男人要善于为自己开路搭桥的。”

    那个时候,江帆还没完全理解翟炳德今天这番话的真实含义,但是有的时候就是这样,现在不明白的,以后都会明白。

    张怀用了一个最原始最拙劣的抗议手段就是在全年工作进入关健时刻泡病假。

    由于市委和政府达成共识,借助全省精神文明建设活动的东风,亢州准备加入省新城杯的参评活动。目前,这次活动涉及到两个大工程,一个是古街改造工程。

    古街在北城辖区内,这项工作由辖区完成。由于朱国庆调走,任小亮主持全面工作,古街拆迁改造指挥部总指挥自然就落到了彭长宜的头上,为此江帆单独教练彭长宜,要他全面负起责任,不负众望,打好这一仗。这一仗打好了了,也是给江帆减压。

    另一项任务就没有这么单纯了,那就是城区形象建设工作。这项工作涉及到市区主干道路面翻修、沿街门店的改造和路两边人行道的绿化美化工程。

    由于这项工作和精神文明建设绑在了一起,在第三季度末必须完工,因为全省精神文明建设现场会要在这个阶段召开,新城杯检查验收也是在国庆左右开始,所以工程进度就到了紧迫的时期。

    由于这项工作是张怀主抓的,而且也是他分管的范畴,他这一病,就更加影响到了进度。

    在江帆第二次去他家探病回来后,他找到了樊文良,提出重新调整市长分工的事。樊文良表示支持和理解,因为是政府内部分工,他只是说这项工作必须说到哪儿做到哪儿,不能拖了全市工作的后腿,更不能影响新城杯的检查和验收。

    第二天下午四点,江帆主持召开了市长办公会,之前他让曹南通知张怀,看他是否能参加市长办公会,因为是例会,张怀当然不会来,他问曹南有什么议题没有?曹南说不知道,只是市长让他问问张市长能否出席。

    张怀没有来,江帆在会上做出一个决定,鉴于目前工作到了紧迫关头和副市长张怀的病情,决定重新调整分工,城建工作暂且由副市长孟客负责,等张怀同志病好后另作调整。

    当张怀看到这份红头文件后就真的病了,而且住进了医院,要知道张怀主要的经济来源都在这一块上,这种割心般的疼痛真实的打倒了张怀。

    张怀住进了医院,彭长宜这天下班后,跟沈芳说:“咱们去她姥姥家看看去吧。”

    沈芳睁着一双不大但很锐利的眼睛说道:“彭大书记这是怎么了,太阳从哪边出来了,怎么想起来去我家了?”

    彭长宜很反感她这种说话方式,即便是好话也是横着从嘴里出来的,阴阳怪气的听着不舒服。他时常想,沈芳开始是这么说话的吗?应该不是,不然自己怎么从来都没发现过,不知是她性情变了,还是自己变得挑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