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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商商在距离位置三步远的地方停下。
他们的位置旁边站着一个拥有肥大肚腩笑的三分猥琐七分油腻的中年男人，边上站着挑衅过她两次的那个女人。
女人从看到谭厉后就把手从金主胳膊上撤下来，大眼睛尖下巴，微笑着都像在嘟嘟嘴撒娇。
言商商其实很不喜欢长成这样的，看着就不舒服，大概是传说中的不合眼缘了。
嘟嘟女人看到谭厉眼中放光，一副准备随时扑过去的样子，这么明显，他的金主不可能没发现，却乐见其成似的笑着。
言商商站的远，听不清他们在谈什么，只看到中年男人举着酒杯说话，好一会儿谭厉站起身，敷衍的举着杯子碰了一下，更加敷衍的抿了一口，就在他仰头的功夫，嘟嘟女人靠近，不胜娇弱的扑到他身上。
下一秒，天旋地转，嘟嘟女人摔在地上，发出砰的一声，言商商这都能听到，而谭厉一脸冷漠的站在旁边，连个眼神都没施舍给地上的人，只对中年男人瞥了一眼，说了两句话，然后中年男人变脸。
“这一切都是小湖自作主张，跟我真没关系啊谭总，我要知道她想给我戴绿帽，第一个就把她赶出去了，谭总您大人有大量，别跟她一般见识，我现在就让人把她赶出去，以后保证不让她出现在你面前。”中年男人心惊胆颤，他只听说过谭厉对女人向来不假辞色，没想到竟然绝情到这份上，更糟糕的是，美人计不成，竟然还要连累到他身上。
此时中年男人恨死给他出主意的嘟嘟女人了，还美人计呢，自己那张脸整了多少次心里没点逼数吗，竟然还觉得自己是美人，他刚刚真是鬼迷心窍才会答应。
也可能是他太想和谭厉搭上关系了。
海瑞啊，南城标杆。
搭上就意味着一路顺风了。
可现在中年男人只希望他不要一怒之下让他破产。
嘟嘟女人趴在地上，流眼晕开眼线，流下一道道黑色的痕迹，然而就算这样，谭厉也没看她一眼，反倒抬头看向另一侧。
“你要站在那边看多久，还要我表演猴子上树吗。”恶声恶劣的语气，言商商低头撇嘴，走过去。
言商商看到了躺在地上的女人，那一瞬间，她承认自己有些幸灾乐祸，当然她没表现出来，只是侧身，假装什么都没看到，站到谭厉另一侧。
谭厉气哼了一下，对她的表现勉强满意，心情也没那么糟糕了，瞥了眼中年男人。
“付总，要留下来跟我一起吃饭？”
中年男人付总吓得一激灵，对上谭厉没什么表情的表情，当然知道他不是真心邀请，当下也告罪一声，也不顾地上躺着的女人了，赶紧溜走了。
小湖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来，她的手肘在摔倒的时候擦到桌角，刚刚又帮她撑了下身体减缓摔倒速度，此时疼的使不上力气，紧紧地抓住桌子借力才爬起来。
“还不走？”谭厉咧嘴露出一个微笑。
只有正面面对这个微笑的小湖知道里面藏了多少恶意，一瞬间，什么讨好攀交的心思统统烟消云散，留在心里的只有摔倒时男人看都不看一眼的冷漠，她心一凉，付总看样子是不打算要她了，可是留在这里她也得不到好处，毕竟论美貌，她确实比不上旁边那个女人。
想到这，小湖还是很不甘心的仇视那个女人，走到谭厉身后了，还回头狠狠瞪了言商商一眼。
却不想这时候谭厉正好也转头看言商商，抓到她那个眼神，冷漠无情的眼中掀起一阵波澜，看着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手段。
小湖心脏普通乱跳，安慰自己以后都不出现在谭总面前，他肯定也很快就会把她抛到脑后，虽然钓不上，但是命保住了。
可她不知道，谭厉最擅长的，就是藏在暗处把人困于鼓掌之间，对于他想计较的人，即便人不在他跟前，他也有办法让她消失在南城。
谭厉当然不会那么狠，他只是给付总递了点消息，原本打算离小湖远远的付总就再次去找她，过不久小湖就在心里发誓，再也不来城里这个吃人的地方，回乡下种田去了。
言商商看到小湖不甘怨恨的眼神并不觉得害怕，甚至有些想笑。
小湖本人大概是不知道自己有多狼狈。
不相干的人走了。
该解决两人的事情。
谭厉向后侧了侧身：“螃蟹呢。”
“没有。”言商商连解释都不说，硬梆梆两个字吐出口，梗着脖子看他。
真要命的好看，倔强的样子格外好看。
谭厉不避不闪，冷冷道：“既然输了，愿赌服输，罚你明天到助理办公室报道。”
此时言商商头上正好放置了一盏灯，注意她的人，自然看到她的脖子根往上肉眼可见的慢慢染红。
言商商的第一份工作就是在海瑞的后勤部，当时没什么感觉，后来当上总裁助理，谭厉虽然几番为难捉弄她，可不能否认，她学到了很多，在总裁所属楼层的那段时光，是她变得更加成熟的过渡段。
后来去了凯胜，以旁观者姿态和别人聊天偶尔说道海瑞，她对这个商业帝国更是有了全新的认识。
毫无疑问，从销售部的小职工跳到总裁助理，是升职，只不知道谭厉为什么要把这个当惩罚，明明对她很有利。
“换个赌注行吗？”言商商轻声问。
心情刚转好的谭厉蓦然沉下脸，眉头能夹死一只苍蝇了：“你不愿意？”
谭厉毕竟是从小养尊处优，后又掌握整个谭氏，平常为了压制手下的人塑造威严，整个人沉默且严肃，露出笑容也只会让人胆战心惊哪里惹他不满了。
他明摆着表示自己不高兴，若是站在这面对他的是手下其他助理或者经理，早已经战战兢兢反思了。
言商商当然也有些怕他，主要是对方是她上司，她换了几次工作也觉得腻烦了，毕竟工作连换几次会让她的职业生涯看起来很糟糕，再想找好工作别人都要揣摩三分。
不到万不得已，言商商是不想惹恼谭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