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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铬明白岳明义想说什么,安慰道:“事情已经过去很长时间了,还望岳掌门能释怀。”
岳明义擦了擦眼角的泪,温声道:“让各位见笑了,见笑了!”
陆大通咧嘴笑:“是陆某口无遮拦,说错了话。”
岳明义微微摇头,如释重负地出了口气,继续表达自己的观点:“毫不夸张的说,家师是神剑和神谱的最大受害者,这么多年,他独自生活在那个冰冷的山洞里,独孤寂寞,风餐露宿,看似是为了保护神剑和神谱,可实质上却是害怕神剑神谱再危害人间,担心后人重蹈他的覆辙。”
雪铬点头:“世人只知道神剑神谱能称霸武林,却万万不知道这世上任何的东西,都是有好有坏,有利有弊的。”
诸葛飞星虽对叶歌的遭遇深感同情,但心里最记挂的却是江湖安危,直奔主题地问:“岳掌门,您刚才说我们要想取的神剑神谱,唯一的办法就只能是向叶老前辈摊牌,而摊牌就是将实情告诉叶老前辈,是吧?”
“不错。”
岳明义点头。
诸葛飞星追问:“怎么实情相告?”
岳明义道:“家师虽然性格古怪,但心里最看重的就是情义,尤其是江湖中的安危。”
诸葛飞星点了点头:“这个飞星也曾听太师父说起过,说当年群魔乱舞,江湖危及,百姓流离失所,为了救武林同道于水生火热中,叶老前辈挺身而出,练习了神谱上的武功,只是没想到……”
雪铬和陆大通对叶歌的行侠仗义、豪气干云倍感钦佩。
岳明义道:“正因为如此,所以我觉得我们只有把武林此时面临的危险,把魔域王城的残暴告诉家师,家师说不定就会同意了。”
诸葛飞星看了看雪铬。
雪铬想了想,会意地笑了笑:“叶老前辈深明大义,时时刻刻以武林安危为己任,我想他一定会明白我们的苦衷的。”
陆大通狠狠一拍桌子,朗朗道:“反正迟早都要面对的,晚说不如早说,有什么事,我老陆扛着。”
雪铬道:“扛什么扛?你以为是扛麻包啊!”
陆大通挠了挠额头,傻笑:“我这不是表个态吗?”雪铬恨铁不成钢地指了指陆大通:“你呀!”
诸葛飞星想了想,做了决定:“看来也只能这样了。”
岳明义见诸葛飞星没有任何信心,忙鼓励大气:“三位只管放心,我会尽全力帮你们说服家师的,毕竟这关系到江湖安危,武林正义,我想家师肯定会同意的。”
雪铬毫无底气地冲岳明义笑了一笑。
诸葛飞星拱手:“那就有劳岳掌门费心了。”
岳明义还礼:“不必客气。”神色微变,有所担心地说:“不过……”
陆大通忙问道:“不过什么?”
岳明义道:“不过有一事,还需三位能应允我。”
雪铬和诸葛飞星下意识地对视了一眼,小心翼翼地问:“什么事?”
岳明义回答:“不管明日发生什么事情,在下希望三位都不要出手,免得伤了和气。”
陆大通道:“万一……”
雪铬拉了拉陆大通的胳膊,示意不要说下去,而后微笑着对岳明义保证:“岳掌门只管放心,我们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对叶老前辈出手啊!”
岳明义若有所思道:“这样在下就放心了。只是家师性格怪异,明日如果有什么地方得罪三位的,还希望三位能多多包涵。”
诸葛飞星答应道:“请岳掌门放心,我们此次面见叶老前辈,只为求得神剑神谱,其它的事情,我们不会计较的。”
雪铬也表态:“盟主说的是。”
岳明义道:“这样甚好,这样甚好!”
(三)
“这样做好吗?”
白雪衣呆呆地瞧着情伊,满脸的怀疑和为难。
情伊站在窗口,凝视着院子里的灯笼,胸有成竹道:“肯定没问题。”
白雪衣皱眉紧锁,低声提议:“我觉得我们还是再想别的办法吧。”
“想什么办法?”
情伊豁然回头,眼睛锥子般盯着白雪衣。
白雪衣瞧着情伊冷漠犀利的眼神,不由吓了一跳,讷讷地问:“你怎么这样看着我?”
情伊三步并作两步走来到桌前,怒气冲冲道:“有本事你想办法。”坐下来,阴沉着脸。
白雪衣忙给情伊倒了杯茶,笑眯眯地献殷勤:“不要生气了,喝茶喝茶。”
情伊沉声:“你自己喝。”
“我……”
白雪衣无言以对,吃了个哑巴亏,呆呆地瞧着手中的茶杯。
情伊用眼角余光瞟了瞟白雪衣,见白雪衣木头似的杵在那里发呆,随手抢过白雪衣手中的茶杯,喝了一口,冷冷道:“你觉得这个办法不好,那你想个更好的办法。如果你能想出来,我们就按你说的做。”
“我……”
白雪衣欲言又止。
情伊嘟囔道:“自己想不出好办法,还不愿意执行我的想法,真是奇怪。”
白雪衣使劲搓着手,显得异常的紧张,咽了口口水,终于鼓足勇气,发表了自己的观点:“我是没有好的办法,但你的这个想法也太天真了吧?”
“哪里天真了?”
情伊反驳。
白雪衣解释:“太师父虽然没有了双臂,但他武功卓绝,内力深厚,你觉得以我们两个的武功,能打得过他吗?”
情伊狠狠一咬牙,恼羞成怒:“打不过也要打,就算是死,我也要把琳琅姐姐救出来,我也要把神剑神谱拿到手。”
白雪衣挠了挠额头,无奈地叹了口气。
情伊心烦意乱,横眉冷对:“你有话只管说,叹什么气?”
白雪衣小心翼翼地观察着情伊的表情变化,试探道:“你真的决定抢?”
情伊道:“不抢怎么办?你有更好的办法吗?”
白雪衣温声回答:“办法倒是有,就是不知道你同不同意。”
“什么办法?”
情伊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的泥水者,心里高兴的不得了。
白雪衣喝了一口茶,稳了稳情绪,一字一字道:“首先我觉得太师父是不会虐待水姑娘的。”
情伊忍不住打断了白雪衣的话:“为什么?”
白雪衣道:“你想啊,以前太师父把水姑娘抓起来,是因为他老人家不知道你们和天山派的关系,而今天上午,我和你去山洞里救水姑娘,太师父已经得知了我们的关系,所以我想他是断然不会为难水姑娘的。”
情伊冷冷质问:“那他为什么不放琳琅姐姐?”
白雪衣挠了挠额头,眉头紧锁。
情伊道:“你回答啊,你怎么不回答我?”
白雪衣一字一字道:“这个我就不知道了,不过我绝不相信太师父会伤害水姑娘,也许他老人家这样做有他老人家的用意吧?”
情伊冷冷道:“什么用意?坏老头能有什么用意?我看他就是在山洞里呆傻了。”
“情伊,不许不言!”
白雪衣厉声呵斥。
情伊抱歉地看了看白雪衣,咽了口一口水,淡淡道:“你接着分析。”
白雪衣点了头点,神色变得凝重,继续分析道:“不瞒你说,这几十年里,整个天山派的人都想和太师父套近乎攀情义,只是希望能多和他老人家说一句话,可太师父却爱理不理,冷漠如铁,就算是我,也只能在送饭的时候,和太师父简单地说上几句话,但也只是不痛不痒的问候。”
情伊不解地看着白雪衣,不明白白雪衣要说什么。
白雪衣想了想,惊喜异常:“可你想过没有?”
“想过什么?”
情伊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