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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北栀被强行按在了床上，打了麻药后，推进了手术室。
白炽光晃得她眼睛睁不开。
冰凉的器械探进她的深处，一刀一刀如同割着她的心脏。
顾北栀面若死灰，眼神木讷的盯着天花板。
不知过了多久，身边传来医生公式化的声音：“子宫已经摘除。”
顾北栀心中一颤，什么？
子宫？
声音急促的问道：“什么子宫摘除？！”
医生看了她一眼，眼中有些怜悯的说道：“我们已经按照命令摘除了您的子宫。”
轰……
顾北栀感觉自己倏然耳鸣，作响的她头要炸开了。
“是谁让的，是谁让的！”
她激动的想要坐起来，却因为麻药，使不上任何力气。
她怀孕了，江南怀不是让她只是打掉孩子的吗！
为什么变成了子宫摘除？！
“抱歉，我们不能告知。”
“你们没有经过我的同意，你们这是犯法，我……我要告你们！”
顾北栀歇斯底里的嘶吼着，却无力的任由医护人员将自己推进了病房。
虽然她生下了蓓蓓，可一个女人没有了子宫，就好像成了废物。
天色越来越亮，顾北栀的心仿佛被浸泡在深海里，再也不会热了。
麻药渐渐失了效果，刺痛了神经，蚀骨的痛。
顾北栀咬唇忍住，捏的床单发皱，汗水打湿了乌发。
不知过了多久，她有些困意，半梦半醒之间感觉冰凉的触感划过自己的脸。
缓缓睁眼，就见江南怀冷漠的容颜对着她。
江南怀生的好看，只是，他从未对她笑过。
而且似乎从他眼里看到了一丝怜惜。
是看错了吧，顾北栀苦笑。
“别再装可怜了，起来签字！”
江南怀凉薄的低凝她，就将纸张拍在了她的脸上。
顾北栀强撑着身子坐起来，小腹还是疼的受不了，可是江南怀在眼前，她不能表现出一丝软弱。
“江南怀。”
她的声音无力，脸色白的像鬼：“是不是……你让人摘除我的子宫的？”
话落，江南怀的眼里闪过一丝讶异，声音冰凉：“当年小莘的子宫就是你摘除的吧，算是你还给她的。”
又是江小莘！
顾北栀眼神空洞，面无表情，麻木的道：“真的是你....是你让医生摘除的啊……”
“呵……”她倏然笑的眼泪掉了出来：“江南怀，我在你眼里就这么垃圾！”
从小，她便喜欢他，而他却喜欢他父母收养的女孩，江小莘。
无论她做什么，都比不上江小莘的一个笑！
江南怀看着她难得的狼狈和软弱，不知怎么，心中一紧。
可一想到当时看见她和野男人睡在一起的画面，不由得狠下心来。
“签了离婚协议，之前的一笔勾销。”
“我是不会签字的！”顾北栀眼泪砸下来，低头隐忍。
江南怀以为她舍不得他，可她却说：“蓓蓓我是不会让给你的！”
“那就法院见吧。”
说完，他大步离开。
顾北栀彻底没了力气，捂着脸撕心裂肺的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