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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里的门灯突然亮了。接着是屋门打开的动静。我连忙拉了林叔朝东边躲去。躲到了院墙东南角的位置,探头就能看见院门口的情形。
大门打开,从里面走出两个年轻人。这两人打着手电来回地照。我和林叔连忙缩回头。这两个人打着手电走上土路朝北面去了。我连忙顺着东墙往北走,从东北角探头望过去。院子挡着,看不见两人的动静,从手电光能判断出来,俩人朝路西面深深浅浅的坑里去了。
片刻之后他们回到了土路上,打着手电朝北边柏油路上走去。手电不时地朝东边晃过来,我连忙缩回头。坏了,他们肯定能看见我停在路上的五菱宏光了。
那俩人从柏油路上返回来,就从院子北面朝东面走过来。这时院门又响。两道手电光从院子南面照着朝东面过来。我和林叔被南北两面夹击了。
院子东面就是树林,树木都长得很高,下面根本躲不了人。不等北面的人走到东墙位置,我干脆光棍地朝院子北面走出来。同时对小丫说,保护好林叔。那俩人立即喝道:“站住!干什么的?”
我笑着说:“我说路过这里方便一下你信吗?”
那俩人对视一眼:“老实点儿。”
看他们手里没有武器,我放心多了。从南面绕过来那俩人也很快奔过来。四个人把我和林叔堵在中间。他们看不见小丫。
“你们是干什么的?”我反问道。
“我们是这村里的。怀疑你们想要偷窃。”其中一个人说道。
“那你们报警就是了。”我说。
“报警?报什么警?”俩人说着话,从身上摸出了枪,枪口对准我和林叔。后面俩人也到了身后。
我没带枪。这俩人毫不犹豫地就开了枪,一点儿机会都不给。我没有感觉特别痛,人却浑身无力支撑不住倒了下去。林叔和我一样。他们用的是麻醉枪,我俩被带到院子里捆了起来。院子里还停着一辆本田轿车。
醒来的时候,我和林叔都被捆了起来。嘴巴也被毛巾塞住。
小丫还冲着我笑。她现在没法救我,松了绑我也跑不掉,她自己还会被别人发现。
这四个人把我和林叔带到一楼客厅。客厅里坐着一个五十来岁的老头。老头头发乌黑,嘴唇上的胡子却白了。我估摸着那头发是染的。老头身后同样站着两个年轻人。
把我们绑进来的四个人,两个人留下来,两个人出了院子。他们担心后面还会有人来。
我四下里看了看,没有看见古装女尸。却看见杜长年也在屋里。他没有被捆着。看见我和林叔,惊讶地说道:“林副院长也来了?还有警察?”
老头看向我和林叔:“谁是警察?”
我回答道:“我。”
老头看向小丫,问我:“警察也养小鬼吗?”
这老头能看见小丫。但他一点儿也不在乎。我反问道:“谁规定警察就不能养小鬼?我们来是为了追踪水晶球的下落,你最好把它交出来。你知道那东西的份量,你带不走的。”
老头望向杜长年对我说道:“我也想知道那东西的下落。你想找到那个水晶球,得好好和这个小伙子好好谈谈。”
老头使了个眼色,有人把我嘴上的毛巾拿开。我看向杜长年:“那个水晶球呢?”
杜长年一拧脖子:“我不知道。”
“你拿了你不知道谁知道,我们搜寻你一个晚上了。无论谁带着那东西,都是跑不掉的,警方正全力追查。”我说道。
杜长年看了我一眼:“我现在告诉你水晶球在哪里,你能拿回去吗?”
我有点儿无语。
老头语重心长地对杜长年说:“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你不交出来,就是自找苦吃。”
杜长年倔强地说:“讲好的五百万,一分都不能少。”
我的乖乖,这么多钱啊。
“我再重得一遍。现在只有两百万,要,你就收下。不要,一分没有。天亮前你必定是个死人。”老头说道,威胁意味十分明显。
杜长年是个聪明人,想必他现在想的已经不是多少钱的问题。而是他交出水晶球就会没命。不交出水晶球,就还有讨价还价的余地。
我对老头说道:“这事儿真不怪杜长年,你和人家说的五百万怎么一下子又变成两百万了?”
现在我们跟杜长年是绑在一起的。他有活路,我们也没有死的必要。
水晶球肯在这附近,古装女尸翻进了院子里,水晶球离这儿能远得了吗?问题是杜长年把水晶球放到了什么地方,让这老头儿束手无策。他肯定没有带在身上。
我在台球厅看到的监控里,杜长年是提了一个黑色塑料袋的。这么明显的袋子,杜长年又是和老头一块儿来的。老头怎么可能会没有发现,杜长年把水晶球藏到了哪里。
两个人从外面进来,对老头报告说:“外面柏油路上有警车过来,有可能是冲我们来的。”
老头吩咐:“把他们带进地下室。关灯睡觉。”
我被重新堵上了嘴。杜长年也和我们一样被捆了起来把嘴堵上。
楼梯间一道墙壁移开,露出一个不宽的洞口。小丫就站在客厅门口看着我们。我以为老头把小丫忘了。小丫对老头也不怎么警惕。突然一道红光一闪。小丫定格在那里。老头乘小丫不备朝她打出了一道符。
小丫没有像我们一样被带进地下室。我走进地下室的时候看见小丫被老头扶到墙角位置,又从身上摸出一道符贴在了小丫前额。小丫像木头一样一动不动。
我已经发了位置给袁家鹏。他一定能找到这个院子里来。只要到院子里,以他办案的经验找到我们应该不是很难。
只要把杜长年抓到局子里,他迟早会说出水晶球的下落的。
六个年轻人全部跟着我们进了地下室。地面上只留老头一个人。地下室里只有一盏灯光。杜长年低着头在那儿晃来晃去。
我仔细听着楼上的动静。突然听见一个人嚷:“那小子人呢?”
我一扭头,杜长年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