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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6_86059一
祁继沉默了一下,去接了一杯水,过来给她,她不接,只是死死的盯着他看,眼底全是委屈之色:
“你要是不喜欢我,为什么还要来招惹我?謦”
这是一句指控凡。
她已走出他的世界足足八年,本来已没有什么奢望,但他在却八年之后给了她希望。
既然给了,就该负责到底,他怎么可以又来扼杀她对未来的期望。
一阵沉默。
他什么话也不说。
良久。
“把水喝了,晚餐我已经让人做了,等一下,多少吃点。”
他把水杯放到床头柜上,目光沉静的逼视她:
“芳菲,孩子是不是我的,我得作个鉴定。这几天,你安心在这里静养,等结果出来了,我再来回答你的问题。好好养着吧……”
“什么?你竟然在怀疑这孩子不是你的……”
米芳菲顿时睁大了眼,露出了难以置信之色,并且惊坐了起来,却因为肚子疼,而不得不扶住床沿,而咬唇瞪了过去:
“祁继,你怎么可以这么污辱人?难道你忘了吗?我交给你的是清白之身!你居然说得出这种话……”
祁继目光一动,神情依旧平静:
“芳菲,这件事,我只是走走程序,总要做个明白的不是吗?是我的,就是我的,我不会赖,不是我的,终归不是我的,你想赖,也赖不上我。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说完这话,他转身,走出房门去。
“祁继!”
米芳菲急急叫,男人并没有因为她的叫声而顿下步子。
门口,有一个高头大马的男人守在那里。
祁继在那里叮嘱了两句,很快,下楼的脚步声传了上来。
看着他离开,一声难以抑制的哭泣声,从米芳菲嘴里情不自禁的溢了出来。
米芳菲喜欢祁继,从蹒跚学步开始,她就深深喜欢上了他。
都说孩子很小的时候是没有记忆的,但是,她就是深深记住了他,在学步之龄,这个长她两岁的小哥哥,曾牵着她一起学走路。
那时,他力气还那么那么小,小到没办法扶住她,她脚下一软,就能将他扑倒在软软的地毯上,每次,她都会眉开眼笑,因为,她喜欢扑倒他,就那样抱住他,把口水流到人家脸蛋上,而他只能无奈的笑。
后来,稍稍长大,他还教她辨认各种蔬果图片。两个孩子能坐在一起排排坐的认字,玩积木一整天,时不时小吵小闹,时不时笑抱成团,自成一个小世界,谁也打扰不了他们。
读了书,每逢周末,是她最开心的事,因为她能趁这两天到祁家找祁继哥玩了。
祁继哥对别人都爱理不理的,独独对她很好很好——
他们都说祁继哥对她不一样,因为她是他的媳妇儿。
那时小,还不知道什么是媳妇儿。
后来,她懂了,祁继哥却失踪了四年多。
那时,她因为想念病了好久。
那时,她常常做梦梦到和祁继哥玩,醒来总会追问父母:
“祁继哥回来了没有,回来了没有?”
那时,她哭着,闹着要祁继哥,想要让日子重新回到过去。
四年后,祁继哥回来了,她好开心。
可一阵狂热的高兴过去之后,她却赫然发现:她和祁继哥的关系,变微妙了,虽然他还是对她很好,可是再不会像小时候那样,会亲密无间的和她睡同一张床,喝同一个杯子,会时不时的抱抱她了。
那时,她就觉得祁继哥和以往不太一样了。
母亲说,你祁哥哥在外头吃了那么年的苦,肯定会和以前不太一样。再说,你们长大了。
她不明白,本来好的可以黏到一起的两个人儿,就能因为长大了,变得疏远了吗?
她不知道别人是怎么一个情况,
总之,她面对的就是这样一个让人觉得讨厌的现状。
祁继哥回来的那两年,只顾着读书,应该说,他是拼了命的在读书,根本就不给自己半点时间放松。
她再也亲近不上他了。
比如说:他会把她扔在边上,几个小时也不理她一下,直到她忍无可忍的去夺他手上的书,他才会记起她的存在,然后笑着陪她小小说上一会儿话。
废寝忘食是他那两年的学习状况。
这种求学若渴的态度,曾震惊了他身边所有亲近的人——仅仅两年时间,他就拿到了大学文凭。而后,他没有出国深造,而是去了部队,再次离开她长达四年之久。
那四年,她只见过他四次。
期间,她写过无数信给他,他偶有回信,只是匆匆数语报平安。
那时,他们关系变得很淡很淡。
小的时候,她到祁家,祁家人都会戏侃:“哟,祁继小媳妇来了!”
自他回来,或是因为长大了,再没有人这么戏称,亲密感莫名就没了……
二十岁,祁继退役回家,她兴冲冲的从尧市大学跑去祁园,看到他白衣黑裤,一脸俊秀,唇角还带着一抹斯斯文文的笑,在阳光底下显得那么的淡静灿烂,整颗少女心,就情不自禁的沉沦了。
那天,她声音轻颤的叫了一声:“祁继哥!”心里满心欢喜。
那天,他以清越的动人嗓音,调侃了一句:“芳菲,好久不见,小鼻涕虫终于成大姑娘了……”
那天,祁家开了家宴,而她是他唯一邀请得以跳了一支舞的人。
大家都说,祁大少看米二小姐的眼神不太一样,她听着好生喜欢……
至那时起,他入了祁氏,开始缔造起属于他的商业传奇,忙碌再次成为他生命里的主旋律,夜以继日的工作,成为了他生活的主色调。
他不像其他贵少,借着青春年少,在外肆意放纵,他以独一无二的姿态,速迅在商海抢下一片独属于他的光芒。
她知道:他的忙碌,他的认真,他的专注,是他兴起的最最主要的原因。
为了能成为一个可以配得上他的女人,她毅然放弃了自己喜欢的专业,而从商,只为了能站到他的那个高度,更好的走近他。
那个时候,他在努力工作,而她在努力读书,因为她希望有朝一日,可以成为他的贤内助。
那个时候,他一入商海,就以黑马之姿杀入世人的视线,年少有为的他,开始受到财经杂志频频关注。
那个时候,他几乎没有绯闻,媒体所能挖到的新闻都是他如何如何开拓市场,如何如何让祁氏某些亏损项目扭亏为赢。
那个时候,他成天泡在公司,哪怕是周末,还照样加班。
偶尔才会被祁爷爷祁奶奶逼着休假,可他就算休息在家,也不会停下忙碌的脚步。这个男人,似乎从来不知道享受生活是怎么一种状况。他的概念里除了工作还是工作。
那个时候,他偶尔会来载她去祁家,因为祁爷爷祁奶奶喜欢她。他们为了能祁继放松,就会找借口,让他来接她去祁家玩,只有在这种情况下,他才会泡上一杯茶,在阳光底下,陪爷爷下一局棋;或挽着奶奶,漫步在清风里,温声说一会儿话;或是带上她在祁园里打一会儿球……
在所有人眼里,她和祁继是珠连璧合的一对,她喜欢他,而他待她好。
她一直觉得,她和他在谈恋爱。
这是一场从小谈到大的恋爱。
可她的好友却说:
“谈恋爱不是这样的!”
她从来没谈过恋爱,当然不知道怎样才算是真正的谈恋爱,便问:
“那应该是怎么样的?”
好友想了想问:
“你们接过吻吗?”
她听了,一愣,涨红了脸,直摇头。
“情人之间怎么可能没有接吻?”
“……”
她无言以答。
好友又问:
“那他会抱你,会抚摸你的身体吗?”
她顿时大羞,瞪眼说:
“我家继之是个军人,他作风很正派的!”
好友却说:
“这不可能!男人都是肉欲动物,青春期的男生,更会有那种接触异性的渴望。要是彼此爱着对方,接吻那是最自然不过的事情。再怎么作风正派严谨的人,在情人面前,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男人。作为男人应有的七情六欲,都会表现出来。现在,他对你没有半点渴望,只有两种可能:一,他生理上有缺陷,二,他不爱你……”
“不可能,我家继之不可能有生理上缺陷。”
她觉得这个说法,根本就是对祁继哥的一种污辱。
“那就只有一个原因:他不爱你!”
“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他的身边,就只有我一个异性女朋友……他怎么可能不爱我?”
她因为这个猜测,差点就和好友急了。
“那他有亲口对你说:他爱你吗?”
好友又问。
她点头:“小时候,他说过的,长大后,他会娶我!”
“童言无忌不算。我指的是长大后!”
她一下语塞了,长大之后,他们的关系一直就处于半生半熟之间,对于如何定位这种关系,她心里其实根本就不能确定。
虽然很多认识他们的人,都默契的将她看作是祁继的女朋友。实际上呢,祁继的确从来就没有正式向外那么介绍过:这是我女朋友,米芳菲——
她认为:这主要是因为没有机会。
直到祁继二十一岁过年的时候,他们之间终于有了“吻”的记录。
那天是年初三,她陪父母来祁家拜年,家宴上,祁继陪着长辈们喝酒喝的有点薄醉。宴后,他回房睡了一下午。她去找他,看他睡得香,就跪在旁边呆呆的傻看,最后,情不自禁就把初吻献给了她。
他却在那个时候醒了过来,四目交接,她吓得倒在地上,他呢,扑哧一笑,笑的明亮,非但没有斥她无理,反将她拎了起来,回吻了一下。
后来的大半年里,她觉得他们算是真正在谈恋爱了……
她牵他手,他会笑笑;她耍赖抱他,他还是笑笑;她要是吻他,他也不会反对……只是他的性子有点怪,根本就不会主动来亲近她。
她对自己说,没关系,这样已经够好。
可正是这一年的下半年,他突然去了英国,要去独立经营一个子公司。可他没有跟她说,等她知道时,他人已经在英国。
她在电话里表示支持他,可挂了电话,却是泪流满面,觉得无比的委屈,觉得他做事,从来不考虑到她:
好歹,她是他女朋友不是吗?
这一次,他一走,是一年半。
那段时间,他一大半时间在英国,一小半时间在国内。当空中飞人,那是常事。
他天天忙的昏天黑地,她能见到他的机会少之又少,彼此之间的关系又疏远了起来。
不过,她已经习惯,这个男人一忙起来,总是这样。
祁继二十三岁生日时,祁家给他办生日宴,她大病了一场,没法成为他的舞伴。
当天晚上,另一个名门小姐成了他的女伴,之后,那位开始猛追着祁继不放。
可恶的是祁继竟然没有拒绝,还一连两次陪那个女生吃了两顿饭。
那两顿饭,曾被记者抓拍到,于是媒体开始关注他的情感生活,很多人开始拿那人和她来比较:某某杨小姐和米二小姐,皆出身名门,谁会摘得祁太头衔,成为商业黑马的终身伴侣,那还真是一个未知之数。
对于那种新闻,她很生气,可她又没有立场喝退别的女人追求的步伐。毕竟祁继从来没有在人前公开她是他女朋友。
好友说:“人的心态,多数时就都是这样的,越是容易得到,越是不珍惜。有一个办法,或者可以帮你刺激到祁继……”
那时,她的思想,还无比纯,便问:
“什么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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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找个男的演一出戏,就能试出他对你到底是不是真心的了……”
“找谁?一般人根本就没法和我祁继哥比!”
“路家那位不是一直在追求你吗?那路殷,论出身不比祁继差,我听我哥说,这两个人还是商业圈里的对手,只有对手才能让对方生急吃醋……”
她觉得有道理,试试也无妨,结果因为存了这个心态,她竟一手把自己推进了一个绝境里——
关系完全破裂的那个晚上,是路殷生日,他来请她做生日宴会的舞伴,本来,她该拒绝的,可那天,她鬼使神差的答应了。主要是因为听说他也请了祁继,祁继有带女伴,却不是她,这让她气愤,负气之下,她就有了冲动之举。
那天的生日宴会上,她喝了不少酒,又亲亲热热和路殷跳了几支舞,两个人的举动极为的亲密。这一切的一切,当然全是故意的。
只是后来,她喝高了,被路殷带出了宴会……
第二天,网络上纷传开她和路殷的激吻照片。
祁继闯进路殷的公寓找到她时,她正睡在陌生的男人床上,虽然她和路殷什么也没有发生,可他还是因为这件事疏远了她,更在一个月后匆匆和和一个名叫骆时檀的女孩定了婚。
六个月后,祁继娶了骆时檀。
那一天,她曾为他自杀,以血的代价来追悔曾经犯过的错,可他并没有因为这样而心软,还是将婚礼进行到底,让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她,坐上了祁太这个宝座。
她就这样失去了他,哪怕他的新婚夜,有陪在她的病床前。
那个时候,她悲痛欲绝,
而他怕她再次干傻事,守了她三天。
这三天,他只说了一句话:
“这辈子,我最瞧不起的一种行为,就是自杀。任何一个人,都是一个独力的主体,谁也不会缺了谁而活不下去。芳菲,你应该骄傲的活着。自杀只能让你向我向所有人证明你是一个懦弱的人,用这种方式博人同情,让人负疚,蠢到不能再蠢。”
三天后,她去了美国,他去了英国。
她告诉自己:她要骄傲的活着,她要走出一片自己的天空,而不是活在他的阴影底下。
这八年,她将所有精神都放在自己的专业上,毕业后,一步一步成为了一个可以独挡一面经济师,过起了属于她的风生水起的光鲜生活。可她的心里,却至始至终没有放下他。
她知道,七年前,骆时檀曾想私奔。
她知道,他们夫妻分居至少有七年,七年来,他们从来不见面。
她知道,他在国内的每一个绯闻女友的名字。
她知道,他在改变着祁氏的商业地位。
他在她的关注中,一年比一年成熟,一年比一年更富有男人魅力。
这些年,她见过的名男人,不计其数,可没有任何一个男人,能比他还能吸引她的目光。
每一次在杂志上看到有关他的新闻,再想想过去,她曾离他那么那么的近,却因为一时的失策,失去了这一切,到如今,想要走近,再没有机会,心境就无比的凄凉。
谁能想到,两个月多前,她会和他重逢在华盛顿,三天时间,他竟愿意放下一切,又亲近了她,还陪她逛遍了这座城市的每个名胜古迹,第三天晚上,他们还上了床……
是的,她终于如愿的成为了他的女人……
那个晚上,至今想起来,还是那么的不可思议,可这一切的一切的确是发生了……
他还曾在她耳边立誓:
“再等等,再等等,我会负责的,我会负责的……”
她自然是相信他的。
第二天,她醒来时,他已离开,只在床头留下了那么一句话:
“等我!”
她以为,他这是想要去处理他的婚姻,她认为,他还是爱她的,可结果呢,他不但没有解决掉这个纠缠了他八年的婚姻,还不相信她怀的是他的孩子,这个男人,怎么会变成这样?
待续!
明天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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