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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 沈德运去邮局给新红村村委会去了电话,找到他大哥提了来县里装货卸货的事儿, 沈德鸿很激动。要知道, 他们在乡下, 一年下来也赚不了几个钱, 如果收成好, 还好过些,碰上天灾,家里都揭不开锅。
要是能有别的活干,一年怎么也能混几百块钱,收入稳当, 比在家种地好过的多。
沈德运得了准话,还特意将沈念的功劳大肆吹嘘,沈德鸿心里念着沈念的好,一个劲儿夸他这侄女儿有出息,沈德运听了美滋滋的。
在顾熙平离开之前, 沈念将家里的情况说清楚,顾熙平本来还想着这一处打更的在本地招还是从夏城派呢,听说沈念有个大伯能来, 觉着正好。
“顾叔叔,你能给我们这个机会,我很感激, 但是一切都得按照你们公司规定来, 你最好先见见我大伯, 觉着合适你再用。”沈念觉着,虽然因为她的关系,她大伯可以来这儿工作,但是还是要顾熙平觉着合适才行,“如果我大伯合适,那你们签合同,怎么奖惩,怎么工作,公司都有哪些要求,那是你们的事儿,虽然是我们家亲戚,但是进了公司,出现什么状况,我可不担这个责任。”
顾熙平听完了一愣一愣的,好半天突然哈哈大笑,“你这个小丫头,怎么这么多心眼子,跟你大伯家都划得这么清楚。不过你想多了,我的公司当然有我的规定。这条线上我有副手会负责,开工之前,他会来见见人。合同什么的我们都是统一的,进了我们公司,当然得听我们调派。”
沈念嘿嘿地笑了,不为别的,她大伯一家,就有她那个大伯母,她都不放心。不是她爱多想,她大伯母爱占小便宜,或者以后出点儿什么状况,再来找他们家,烦都烦死了。
她不忍心看她爸着急上火,谁家弟弟能看着哥哥过苦日子?她应下这个事儿,但是不代表她不会提前规避风险。
没几天,货运公司所有手续办完,青城货运公司正式挂牌营业。而顾熙平的副手,也是这货运公司的经理郑涛也来到白泉县。
第一件事就是将青城货运公司开始收购山野菜和野果子的消息放出去,然后见见顾熙平提到的人。
沈德鸿一家,因为这个事儿再一次来到沈念家。
沈红妮似乎对上次的事儿心有余悸,都不怎么敢看沈念。沈念觉着,这样正好。
“念念啊,这去装货卸货还得面试啊,怎么这么多规矩?”大伯母本以为这个事儿板上钉钉,没想到来了听说还有这么一档子事儿,有些担心。
谁不想家里多赚点儿钱,干这个活儿,外加打更,一个月四十块呢。如果货多,听说还给加钱。
“人家公司规定,大伯母,这事儿我可没办法。”沈念虽然这么说,但是心里清楚,她大伯一准儿能被选上,就是走个过场。
沈念说完,从自己屋子拿出两份手写的协议书放在桌子上。
谁也没搞明白沈念要干什么,连沈恒都一脸好奇。
沈念勾勾嘴角笑得开心,“大伯,大伯母,是这样的,我这个人啊,什么都愿意往最坏的方面想,再加上等我高考完,可能要去外地上学,就怕家里出现什么状况,我这离得远,摸不着够不着的,心里不踏实。”
沈念说的大家一头雾水,她看看众人,心里想着,这小人就让她来当,反正她娇惯坏了,谁也不会觉着怎么样,她就是个自私自利的人啊!
“这份儿工作呢,待遇工资你们也都清楚,大伯又是我介绍过去的,不瞒大伯母说,这工作以后干成什么样儿,谁也不清楚。咱来订个协议怎么样?”沈念指着那两份协议书,“大伯能顺利干这份儿工作,以后不管赚多少钱,或者以后有机遇,你们发家了,都跟我们家没关系,但是,如果因为这个工作出现的一切状况,大伯母,你们以后也不要来埋怨我们家,不要来我家撒泼,说是因为我们介绍的这个工作才出现这样那样的状况。”
大伯母听了前半句,还挺高兴,听完以后脸色不好,皱着眉头,圆圆的脸上五官都挤到一块儿去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念念,不是大伯母说,咱不是一家人么?”
沈念笑着点点头,“咱是一家人没错,可是大伯母知道,我这人性子不好,就爱瞎胡闹,你签了这份儿协议,咱们全家现在在场的八个人都在上面署名,互相做个见证人。大伯有了这份儿工作以后,我们不因为这份儿工作互相干涉。谁违背了这份协议,赔偿另一方一千块钱。大伯面试成功,跟人家公司签合同,我们管不着。大伯母,你要是签了,大伯就有这个面试的机会,要是不签,我回头跟郑经理说一声,种地也挺好的,没必要来搬货。”
沈念看着众人脸上的表情,很明显大家都没想到她来这么一手。其实沈念并不想因为这么点儿工作拿捏谁,但是以防万一,下半年她要出去读书,她姐性子软,她哥虽然挺强势的,但是这都是家里实在亲戚,大伯母和沈红妮又是女的,她哥能干什么?
她爸再心疼兄弟,到时候她大伯母闹起来,糟心的还是家里人。说她自私也好,冷漠也好,她都认了。
还是那句话,亲兄弟还明算账呢,如果她大伯母是那种通情达理的,她压根不带提这个事儿的。
其实这世上最让人寒心的就是,你帮了忙,最后反而倒打一耙,埋怨起来没完。嘴上都会说,如果当初怎样怎样,可是这世间哪里有那么多如果。
大伯母将那份儿协议书拿起来,她不认得几个字,让沈红妮给她念。
沈恒听完勾起嘴角,说来说去,这丫头就是怕以后有个什么事儿,大伯母来家里捣乱,让大伯母一家认定,这活是他们自愿干的。签协议,亏得她想得出来,也不知道她这脑袋里天天装的什么。
“妈,签了吧,爸是来赚钱的,一个月好几十块呢,就是搬货卸货,能有啥事儿,万一以后赚得多,有了这个协议,念念也不会霸着咱们家,让爸给她什么好处。”沈红妮还挺有心眼儿的,而且上面写的清楚,沈念如果以后想拿这要挟她们,还有一千块可以拿。
大伯母听沈红妮这么一说,拿起笔,在上面签上大名。
有了第一个,其他几个人依次签了字,沈念还问宋飞寒弄了些印泥,大家都按了手印,协议一式两份,两家一家一份。
事情搞定以后,沈念心里踏实了不少。
下午郑经理见了沈德鸿和刘春桥,没啥意外,全都留下了。
刘春桥就负责给送来的菜和果子把关,哪些能要,哪些不能要,哪些贵些,哪些便宜些,然后帮着称重量。活比较轻松,赚得也少。
但是沈念家里人还是比较满意的,这样刘春桥可以不整天围着锅台转了。
沈德鸿一家下午跟郑经理签了合同,就回乡下了,准备回去收拾东西,三天后来上班。
晚上沈念一家子坐在一起吃饭,“爸,我让大伯他们签了那份儿协议,你不会不高兴吧?”她比较担心这个,其实她这么做有点儿太冷情了,毕竟是亲戚。
沈德运笑看着自家闺女,“签就签吧,下午时候你哥跟爸说了,你就是怕你大伯母来家闹事儿。你大伯那人看着不吱声,其实脑子通透,他能理解。”
“不过换句话说,其实有啥事儿可以闹?那东西就是个摆设。”沈德运又加了一句。
刘春桥也跟着点点头,想起下午的事儿,“大哥那份儿合同我看了,那上面写的很清楚,他在货站打更,不能因为私人关系把不是公司的人往货站带,更不能留宿在货站。我看出来,大嫂挺不乐意,想来是想没事儿来县里玩玩,这回是没这个可能了。不过那郑经理挺唬人的,我看比顾总还威严。”
沈念笑笑,顾熙平是商人,又不是做慈善的,怎么可能随便让人占便宜。不过她这个便宜占得就挺大了。沈念是绞尽脑汁也没想明白为什么。
没几天,货运点儿正式营业,跟顾熙平还有沈念他们想的一样儿,听说有地方收这漫山遍野的野菜和果子,周围村子的全都往县里赶。
生意是相当火爆,完全超出了预期。
“你们不知道,那院子里,人老多了,队排老长,人手不够用,郑经理都亲自上了。”刘春桥回来说道,“你们猜,打捆装箱的那人是谁?”
沈念一边给刘春桥揉着肩膀,一边好奇,“谁啊?熟人?”
“可不就是熟人,让你们猜你们都猜不到。”刘春桥喝了口水,一脸神秘。
沈念看着好笑,她妈刚出去干了半个多月的活,整个人都鲜活了不少,每天好多话题跟他们聊,“妈你都说猜不到还让我们猜。”
沈忆笑看着刘春桥,“妈你就别卖关子了,快说。”
“就是那个小方的父亲,整天酗酒那个。”刘春桥这么一说,大家全都震惊了。
“妈你说方诚钺父亲?”沈忆眼睛瞪老大。
“可不就是。”刘春桥也想不明白,“你们说,整个县里谁不知道他天天醉醺醺的,就知道喝酒。你们猜怎么着,他从过年前把酒给戒了,现在好人一个,老能干了。”
沈念咽咽口水,看了沈忆两眼,不会是因为她姐那天说的一句话吧,当时方诚钺父亲可是把酒瓶子都摔了。
“妈,你们有没有聊聊,为啥戒酒啊?”沈念轻声问着。
“问了,老方说,因为他未来儿媳妇儿跟他说,喝酒不好,他就把酒瓶子砸了,这些日子都没喝。老方还说,他不能耽误他儿子娶媳妇儿,以后什么都听她未来儿媳妇儿的。”刘春桥还感慨了一下,“你说,也不知道这谁家闺女要嫁到老方家去,这未来公公这么听话,也挺好。现在他提前退休那点儿工资加上在货站干活,一个月攒好几十块。”
沈念一脸坏笑地看着沈忆,沈忆瞪她一眼,这丫头,看热闹不嫌事儿大。
“这货站营业这些天,顾叔叔一直没来咱们县啊。”沈念这么念叨,也是因为这段时间都没收到陆柯的信。
“嗯,听郑经理说,顾总太忙,而且,据说咱这货站是他生意里面最小的,要是没啥大事儿,估计以后也不会往这边跑。”刘春桥没察觉出自家闺女的小心思,慢悠悠说着。
其实,刘春桥说的不错,顾熙平不来白泉县确实是因为忙,不过这只是其中一点,第二点就是,他父母从M国飞回来,他忙于应付,别说白泉县了,这段时间他就没离开夏城。
而陆柯呢?不是他不想给沈念写信,实在是没那个心情,也没时间。
比如,现在,好好一个周末,都让人搅和了。
夏城,丝雨咖啡厅,二楼包房内,陆柯坐在窗边,右手慢慢搅着眼前的咖啡,金属与杯子发出清脆的碰撞声,在这包厢内显得异常清晰,而这杯咖啡却一口都没动。眼前坐了一对儿五十多岁的夫妇,慈爱地看着他。
陆柯眼皮都没抬,整个人像被什么东西包裹起来,脸上明显写了四个大字,生人勿近!
“小柯,虽然这么多年我们没见过,但是,我们终究是你的爷爷奶奶,奶奶知道你心里苦,这些年过的也不好,你跟奶奶说,你想要什么,奶奶一定满足你。”
没错,坐在陆柯对面的就是他的爷爷奶奶,顾熙平的父母。
可是陆柯一点儿都不想看见他们。
至于他们为什么突然出现在夏城,那是因为顾熙平一直不结婚,老两口天天催婚,这次又找了个门当户对的家庭,非得逼着顾熙平结婚,说什么都让他们今年把婚礼办了。
顾熙平为了躲避婚姻毅然决然离开M国,怎么可能再受他父母摆布。这老两口急了,要知道,顾熙平过了年都37了,哪有这么大岁数还单身的,一气之下直接从M国飞回来。
顾熙平脾气上来,机场都没去,直接将父母晾在那儿。
自家儿子,他父母气的不行,又没办法,毕竟连顾熙平的人都抓不着。
好不容易在他新成立的分公司找到人,这儿子就没给他们好脸色。顾熙平父亲气得,差点儿没动手打了他。
后来公司里的人说漏了嘴,提到陆柯,这下可不得了,突然多了个孙子,老两口震惊之余只剩下狂喜,有了孙子,什么结婚不结婚的,早就忘在脑后,一心一意想认下陆柯。
陆柯听了顾母的话,嘴边含笑,但是怎么看都觉着冷,“我没有父亲,哪儿来的爷爷奶奶。我之前说过,二位找错人了,我姓陆,不姓顾。”
顾母脸上的笑容僵住,好半天,“你这孩子怎么这么犟,跟你父亲一个样儿。”
“嗯,我脾气不好,难免惹老人家生气,二位没别的事儿我要回去学习了。”陆柯说着站起身,就要离开,却被顾父一把抓住。
“小柯,你就当陪我们二老聊聊天。”顾熙平父亲觉着心里苦,这么大个孙子,就是不认他们。
“聊聊?”陆柯挑挑眉,重新坐下,靠在沙发上,“可以啊。”
顾父脸上露出笑容,将甜点推到陆柯跟前,“好孩子,多吃点儿,看你瘦的。”
“我不喜欢吃甜食。”陆柯很直接地拒绝掉,“既然想聊聊,我也不会拐弯抹角。还有两个月就要高考,我不希望你们再出现在学校或者我外公家。他老人家这些年蹉跎,身子骨自然不如你们在国外养尊处优的好。”
这话说的,老两口脸上都有些挂不住,可是陆柯才不管那么多。如果当年不是他们硬要带走顾熙平,她母亲怎么可能会死?
“还有,不用费尽心力给我送东西,我不会用,也不会吃。我外公现在有能力养我,等我毕业以后我也有能力孝顺他。我福薄,你们的东西我消受不起。”
“小柯,我们就是想补偿你,那你说,我们怎么做你才能高兴?”顾母眼眶发红,声音有些颤抖。
“以后别来找我,不要打扰我的生活,我就很高兴。”陆柯给出答案,“哦,对了,顾总娶谁不娶谁,那是你们一家三口的家事,以后不要来问我,与我无关。”
“我的话说完了,您二老慢慢吃。”陆柯说完起身离开。
顾熙平父母眼睁睁地看着陆柯离开,什么办法都没有。
陆柯回到家的时候,远远地就看见顾熙平的车停在门口。他蹙蹙眉走过去,顾熙平赶紧下车将人拦下。
“小柯,我真不是故意让他们知道你的。”顾熙平生怕陆柯生气,这段时间在他的不懈努力下,陆柯对他的态度好了很多,现在他父母突然回来,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
尤其还弄了个女人,烦不胜烦。
“还有那个女人,我不会娶她的。”顾熙平连连保证,“我心里只有你母亲一个人,怎么可能娶别的女人?”
陆柯笑笑,“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没怪你。不过我没办法给他们好脸色,顾总见谅。”
“另外,你娶谁不娶谁,我真的不在意。”
顾熙平以为他说的气话,“我真没准备结婚。”
其实陆柯是真的不在意,他母亲去世那么多年,原本他以为顾熙平已经结婚生子,结果回到夏城以后他才知道,顾熙平一直是独身一人,身边不乏追求者,可是他连正眼都没给人家一个。
他心里有感激,也有钦佩。有时候在想,那是他父母之间的爱情,顾熙平能做到这样,真的出乎他的意料。
如果有一天,顾熙平碰到合适的女子,他不介意有个人可以照顾他。
“我说的不是气话,我也没生气,这些年你过的也不容易。”陆柯难得说了句关心顾熙平的话,顾熙平整个人开始发飘。
“你这是在关心我?”
陆柯摸摸鼻子,并不想承认,“随你怎么想吧。”
“不过你要是能让你父母不再来找我,我会很高兴。”陆柯说完转身进门。
顾熙平听了愁啊,那老两口,腿长他们身上,他也看不住啊。
可能是陆柯说的话有了效果,那天之后,顾熙平父母确实没再来找过陆柯。
恰逢期中考试,陆柯惦记着沈念,将自己全套卷子,摘抄的一部分课堂笔记,外加自己新买了的笔记本以及一本学校老师推荐的语文阅读理解,全都邮给了她。
毕竟夏城的教学质量比白泉县高了不止一个档次,讲的知识点也更全面。再加上,陆柯是知道沈念短板的,这本阅读理解,里面解题技巧讲的比较透彻,他在白泉县可没见着。他觉着沈念指定能用得上。
这次东西寄的很快,走的是顾熙平的货车,刘春桥下班直接将邮包拿回了家,邮包很沉,她也没搞清楚里面是什么。
沈念放学回家发现陆柯给她邮了东西,整个人都有些兴奋,打开才发现,里面不仅有试卷,还有各科笔记,记得很详尽。
手里捧着一本语文阅读理解,心里美滋滋的,陆柯竟然知道她哪里不足。
一本黑色皮面的笔记本,里面附了一张字条,“想跟你一起漫步在大学校园,我等你。”
沈念反反复复将这字条看了好多遍,心砰砰砰地跳着。沈念拍拍红透了的脸颊,为什么有种小说里写的,初恋的感觉?
收到试卷的沈念,将每一套都誊抄下来,然后认认真真做了一遍。发现这套题确实比他们期中考试的题要难,题型也更丰富一些。
做好以后,她将答案与陆柯卷子上的标准答案做比对,还好,理科基本没什么大问题,就是这个语文的阅读理解啊,怎么她就跟别人理解的不一样呢?
难道她的思维是外星人?
沈念叹气。
知道自己每次都折在这里,沈念拿着陆柯给她的书,每天一遍一遍的做,一点儿一点儿去理解。就这样,每次差不多还得错一半。
她自己都服气了,虽然每天都备受打击,但是她不敢松懈。录取率那么低,夏城大学也不是她想考就能考上的,只要有希望,每一分都不能放过。
不仅如此,沈念还将这套题与秦蔓和宋飞寒分享了一下。
当然了,宋飞寒只需要看数学、语文、英语还有政治就可以。毕竟是文科生。
秦蔓将这几张卷子全都做下来,错了不少。整个人备受打击,“念念,我是不是太笨了,我最近真的很努力了,还是错这么多。”
沈念看过觉着还行,秦蔓错的题基本上都是之前没遇到过的题型,“这些题型毕竟之前没见过,别气馁,现在错了总比考试时候错要好,你应该庆幸现在就错了。”
宋飞寒也跑沈念家做这套数学题,和秦蔓俩人错的差不多。
小小的房间内,一个讲题,两个听题,都很认真。沈念的声音婉转好听,不疾不徐,每一点都讲解的特别清楚。
“我觉着你讲的比于天老师清楚。”宋飞寒听完以后感慨。
沈念眉眼弯弯,笑得欢快,“看在你这么有眼光的份儿上,允许你今天在我家吃饭。”
宋飞寒眼睛雪亮,站起来装模作样拱手,“多谢沈老师。”
三人说笑一阵儿,外面突然骚乱,几人还没反应过来,紧接着就听有人大喊,“砖窑塌了!快去救命啊!埋了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