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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栀子左顾右盼, 寻找着可疑的现象。
然而这里给人的感觉……太过平和。
除了赌博那一地带, 脏话连篇,杠精集合地, 其他地方一派祥和。
难道真是丛露搞错了?池遗掌管这么大的夜场,不会傻到搬砖砸自己的脚。
“一一,怎么跑到这里来了。”略带焦急关切的女音从旁边传来。
南栀子随意一瞥,眼珠子直瞪。
灯光剪影中站着一个长发女人, 倍感熟悉的面孔使得她心一怔。
沈辛希?!
“颜颜,我可以带这个回家吗?”女人手上抱着一个娃娃球, 明媚的笑了笑。
旁边的女人搂住她,亲了亲她的唇,对上纯净水一样的眸子, 点头:“你喜欢什么, 我都给你。”
“颜颜真好。”
南栀子待在原地眨巴着眼睛,脚下一个不注意, 险些磕到门框。
池遗已经进了房间, 她还在外面盯着那个有点不正常的女人看。
这个女人真的像极了沈辛希, 简直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见那两人准备离开, 她低喃了一声:“沈辛希!”
女人转过身, 歪了歪脑袋,狐疑地看了她眼, 抿着唇轻声问:“你在叫我吗?我有名字, 我叫颜一。”
南栀子立即捂住嘴, 神色慌张至极, 她竟然开口说话了。
吓得手心捏了把汗。
旁边的女人面色微沉,对着工作人员说:“你们的清扫员怎么进了中场?还有没有规矩。”
“抱歉颜总,她是我们池总身边的人,还望海涵。”
“既然是这样,那我就不打扰了。一一,我们该回去了。”
长得像沈辛希的女人,朝着南栀子露出微笑,与那个颜总一起离开了。
南栀子低低吐了口气。
真是吓死了,这年头,哑巴也不好做。
门突然开了,旁边的管理人员神色不悦地凝住她。
“还愣着做什么。”
她连忙道歉,[对不起,我现在就进去。]
进了屋,四下环视一眼,池遗的房间风格简约大方,没有亮闪闪的水晶灯,也没有大红的地毯,古朴的书架摆放来自各国的书籍,穿着白袜子的双脚在木板上来回走动,她走到一边将灯光调暗方便休息。
漆黑的眼睛淡淡打量她,看见她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
笑问:“第一次来我房间?”
南栀子张了张嘴,点了点头。
“想喝什么?红酒还是鸡尾酒。”池遗坐在吧台前。
[谢谢你,我不喝酒。]
“那就给你白开水好了。”池遗倒了杯温水递给她。
南栀子接过去,感激地弯了弯腰,视线突然凝住递过来的手,微微一愣。
白皙如瓷,指节分明。
这手……怎么那么眼熟。
“南栀子。”
思绪被她唤回来,南栀子赶紧喝了几口水,想着这么干净的房间怎么打扫卫生,一层不染地地面,无处下手。
“把床整理下就好。”
她点头,温顺地开始整理床单。
突然脑袋有些晕,她甩了甩头,揉了揉突突直跳地眉心,不舒服地眯了眯眼。
怎么回事?
脑袋越发沉重,她一个趔趄险些摔倒,身体蓦地被人抱住,那人身上的冷香夹着酒味扑面而来。
池遗柔声带着几分戏虐的口吻,道:“你怎么了?”
“我……我,那水……有问题。”南栀子抓住她的衣袖,艰难地睁大眼睛,咬牙一把推开她,慌张地往门外跑,没跑几步,视线一黑,瘫软在地上。
池遗面无表情的将她抱回床上,脱去她的工作服,留下里面的衬衫。
睡在旁边,轻轻拥住她的身体,埋在她的颈子里,深深地呼吸几口气。
“来到我身边,你以为你还走的掉么。”
“我好想你,小栀子。”手指抚摸她的脸颊,深深的眸子凝住她的容颜,低头泄愤地咬了咬她的唇。
现在的她不再是以前的季雅现,但凡欺负过她的人,必定受到惩罚。
南栀子不舒服地扭开头,整个人冷热交替煎熬。
身体很热,背脊沁出细密的汗珠。
“好困……”
那杯水她动了私心下了点迷药,这个女人本该是她的。
如果不是沈昭,根本就不会变成这样。
也许,沈昭做梦也没想到,南栀子此时躺在她的怀里,那般千娇百媚,身娇体软。
“小栀子。”池遗靠近她,舌尖滑过她的耳廓,亲吻她的额角、脸颊、鼻尖、嘴唇。
“不要……”南栀子睫毛颤了颤,急促地呼吸,手四处摸索。
“不要什么?”她握住她的手,吻了吻她的手心。
“……求你不要。”
话音刚落,再一次昏睡过去。
“南栀子,这么多年,你有没有想过我。”池遗微微闭上眼睛,埋在她柔软的胸前,呼吸着属于她身上的清甜,像媚l药吞噬着她的神经。
——
昏暗的房内,有种陌生的熟悉感。
穿着白大褂的男人收拾着检测仪,瞥了眼躺在床上熟睡的人,低声说:“身体没问题,嗓子也没问题,至于为什么会哑,你现在该知道。”
南栀子轻阖眼睛,全身发软,刚被男人抓起来灌粗暴的灌了支葡萄糖,身体才没有继续冒冷汗。
池遗凝视她的目光渐渐柔软下来,手指挑着她睫毛上的碎发,似笑非笑:“这次可是被我捡回来了。”
“雅现,你不会对这丫头……”男人惊了下,眉毛一颤。
“陆叔,你说她好看吗?”
“嗯,这丫头长得是挺好看。”
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不太合男人眼,而且她长得太过软糯。
陆叔忙碌了会儿提着医药箱,叮嘱道:“你的身体要定期去医院检查,你的肺需要时刻调养才行,还有脸部修复也该是时候取出假体,你不觉得还是自己的样子美吗?”
池遗低眉一笑,“哪一种样子都无所谓,不过是个皮囊。我这个样子,她确实认不出来,很可惜了。看来是时候为了她再做一次季雅现。”
“你啊,迟早毁在一个女人身上。”
“你快走吧,我让梁遇送你回去。”
陆叔是她的私人医生,曾经救过她一命,一直以来把这份恩情记在心里。
门合上后。
季雅现走到桌台上倒了杯白开水吃了药后,静静的坐在床边守着,直至凌晨一点。
南栀子处于半昏半醒的状态,脸色苍白,沉重的闭上眼睛,喃喃自语:“我,怎么睡着了。”
她握住她冰凉的手背,探到手心有些虚汗,手腕处的血管跳动的厉害,轻声问:“你不记得了吗。”
“……我好像喝了水,然后不记得了。”她揉了揉脑袋。
“现在好多了吗?”她握住她的手心,那种急躁的跳动感逐渐平稳下来。
南栀子深吸口气,点了点头,抿着干涩的唇。
“对不起。”
“怎么说对不起?”
“我不是哑巴,我骗了你。”
季雅现笑了笑,“你骗了我的何止这一件,我已经习惯了。”
“你们的话,我都听见了。”南栀子半途醒过来,本来不想听得,偏偏他们就在床边,不听都不行,听了后,感到万分惊喜,血液再次流淌在血管里,按着轨迹继续前行。
她没有什么表情,低声说:“见到我活着是不是很失望。”
南栀子摇了摇头,头还是有些晕,眼角湿润溢出一滴泪像断了的线一样,溅入她已然冰封的内心深处,温软道:“我——感到很开心,你活着,很开心。”
季雅现红了眼,昏黄的光晕浮上她的眉,手指摘去她眼角的泪,柔声说:“对你,我是一张白纸,无须隐瞒。可你早已染了墨,让我看不清了。”
南栀子缓缓睁开眼,直视一双柔情的眼眸,想到自己的身份还没被她识出来,稍许不安地握紧她的手,心口微微抽痛。
“你可以当我是南栀子,一个遗失的故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