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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这样怪异的事,剑还能发出声音?”
陈文斌按下心中的疑惑,故意装作不知。青木灵气的事,暂时不能告诉别人。
辛苓雅没有察觉出他的异常:“我请了一些高人,前来查看,并没有发现什么端倪。你不是经常自我吹嘘吗,看能不能发现点什么。”
陈文斌摇了摇头,说:“我从来不说大话,就事论事。这把剑平凡无奇,也就是普通的古剑,我实在看不出什么奥妙。”
辛苓雅有些失望。
“这把剑是我姥爷遗留下来的,我在想,是不是他有什么话想跟我说。”
“有话直说就行,何必弄这些玄虚。”陈文斌将古剑放进抽屉里,“会不会是你一个人神经过敏,所以幻听了。”
“我不是三岁小孩了。”
辛苓雅白了他一眼,喝了一口酒,走到沙发边,斜躺下来,双腿岔开,大大咧咧地把脚搁在茶几上。
陈文斌没有料到人前冷若冰山的美女,在自己家里竟然如此放浪形骸,诧异不已。
“过来坐。”
“我站着就好了。”
陈文斌不敢和辛苓雅坐在一起,这女人,难道不知道自己是在勾引别人犯罪吗?他走到相框前,指着先前的那个白发中年人问:“这个人是谁?”
“我姥爷。”
“为什么这么年轻,头发就白了。”
“那是他九十岁的时候照的。”
陈文斌不由地咋舌,面容像中年人的老者,眼睛里露出的杀气却这么浓厚。这一路走来,怎么处处透着诡异,自己好像不小心闯进了什么禁忌的圈子。
一丝危机感在陈文斌心里升起,此处非久留之地,还是回到自己家里自由自在。
“辛姐姐,你还有什么事吗?再晚我怕赶不上回家的车了。”
“哦,今天回家吗?”
辛苓雅没想到他提出这个问题,本来想让他留宿一晚的,但这话她不能主动说出口。
“我送你去车站吧。”
辛苓雅将酒放在茶几上,懒懒地站起来,走到门边,准备出去。
“辛姐姐,你还没换衣服呢。”
辛苓雅脸上飞起一抹红霞:“你是不是一直在盯着我看。”
陈文斌才不会承认自己一直在偷瞄呢,慌忙否认:“你的身材这么好,我怕看了会忍不住做出禽兽不如的事。”
“有贼心没贼胆的小鬼。”
辛苓雅走到他面前,用白玉般的手指在他额头上点了一下,款款上楼去了。
陈文斌望着她的身影消失,压抑了很久的念头又在脑海浮现:如果把青木灵气输入那把古剑,不知道会是什么结果。
今天不实行,只怕以后再没有这个机会了。
陈文斌思想斗争了一会儿,好奇占了上风。试一试,又没多大关系。
他将古剑取出来,注入一丝灵气。修炼多日,对于灵气的运用早就炉火纯青了。
古剑纹丝不动。
加大输出量,依然没有反应。
再加大。
古剑发出一声凄厉的长鸣,恰似鬼哭狼嚎,刺耳不已。
排山倒海的大力从剑里冲出来,涌入陈文斌体内。
“糟了,这股力量不是青木灵气,并不能和体内的真气融合。”
陈文斌心神一动,青木灵气如出阵的军队一样,蜂拥上前,阻挡这股陌生灵气。
啪啪啪啪,陈文斌只觉得经脉里传来数声爆响,两股灵气展开了激烈交锋。
战斗持续了没多久,很快分出胜负。这股陌生气息太过强大,如利剑出鞘,摧枯拉朽,一路摧毁青木灵气,很快占领了他的全身经脉。
陈文斌觉得身体无处不痛,无处不痒,青木灵气早已消耗殆尽。
他抬起手臂一看,皮肤里的毛细血管早已充血爆裂,丝丝鲜血浸透全身。
“这次死定了,这是什么霸道的灵气。”
陈文斌使劲浑身解数,这股气息依然无法控制,在身体里四处奔涌。再这样下去,非得全身血管爆炸不可。
辛苓雅正在卧室换衣服,听到古剑一声凄厉地长鸣,来不及穿内衣,一冲而出。
她见陈文斌手拿古剑,脸上鲜血淋漓,一身衣服都变成了血红,急得大喊:“快扔掉那把剑。”
陈文斌这才意识到,古剑里的气息还在源源不绝地涌入体内,慌忙扔掉。
身体已经是不堪重负,意识慢慢模糊,晕倒在地。
陈文斌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舒适的床上,被子软软的,很暖和。
他睁大眼睛望着天花板,意识开始回复。
“咦,我不是晕倒了吗?这是在哪里。”
他一翻身,从床上坐起来,屋里很亮,看来并不是晚上,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
“难道还在辛姐姐家里?”
陈文斌走下床,打开窗户,朝外面望去,果然还是在山上。太阳刚刚升起,清晨的冷风刮过来,他禁不住打了个寒颤。
“怎么这么冷。”
陈文斌低头一看,自己竟然一丝不挂。
我的天,发生了什么事,莫非是辛姐姐乘人之危,对我做了禽兽不如的事?
门外传来脚步声,陈文斌做贼一样,赶紧溜进被窝里。
“文斌,你醒了吗?”
辛苓雅推开门,抱着一堆衣服。
“我刚去城里买的,不好意思,家里没有男人衣服。”
这是闹的哪一出,没有男人衣服,我清白的身体就这么白白地被看光了。
“辛姐姐,昨天晚上你不会把我那个了吧。”
辛苓雅感受到了陈文斌幽怨的眼神,抿嘴一笑:“你想得倒美。你昨天满身鲜血,又昏迷不醒。我差点要打急救电话了。”
“为什么没打?”
“我们孤男寡女的同处一室,传出去对我名声不好。”
陈文斌汗颜,敢情你的名声比我的性命还重要。
辛苓雅见陈文斌脸色都变了,嫣然一笑,说:“骗你的啦,我也懂一点中医,帮你把了把脉,晓得你身体没大碍,休息下就好了。你看,昨天在卫生间给你洗了好久,手都泡脱水了。”
辛苓雅将衣服扔在床上,伸出白嫩嫩的小手,在陈文斌眼前晃了几晃。
陈文斌想到昨天晚上辛苓雅给自己洗澡的场景,眼前黑一阵白一阵的,又是羞涩,又有点激动。
“辛姐姐,你可以先出去吗?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辛苓雅瞪了他一眼:“这是我家,我想在哪里就在哪里。”
话虽这样说,辛苓雅还是站起来,走出房间。
“你赶紧出来吃早餐吧。我早上看过了,你的身体一点问题都没有,不愧是练武之人。”
“什么,你早上还看过,你到底看了几次。”陈文斌几乎要暴走了。
吃饭的时候,陈文斌头也不敢抬,三下五除二将辛苓雅买来的早餐吃了个一干二净。
辛苓雅双手抱在胸前,慈祥地望着他。
“不好意思,你还没有吃吧。”陈文斌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吃相太鲁莽了。
“我有个弟弟,年纪和你差不多。”
辛苓雅的话,牛头不对马嘴。
这一说,倒是引起了陈文斌的兴趣:“昨天酒楼里的那个男人,是你朋友吗?”
“算是吧,”辛苓雅悠悠地叹了一口气,“他追了我很多年,但我一直当他是弟弟。”
“他是部队里的吧。”
“好像是什么特种部队,具体的他也不告诉我。反正一年到头神神秘秘的,根本见不到人。但不管我躲在哪里,他都可以轻而易举地找到我。”
“我看他挺帅的,要不你就从了吧。”
“说什么呢,看我不打你。”
辛苓雅拿起一把叉子,作势要打他。
陈文斌慌忙举手投降:“算我说错话了,你饶了我吧。”
吃完饭,陈文斌跟辛苓雅道别。
“怎么,你就这样想走吗?”
陈文斌不解地说:“还有什么事吗?”
“那把剑的事你还没解决呢,昨天你睡着后,它又在半夜鸣叫,弄得我一晚没睡。”
奇怪,一把剑怎么会无缘无故地半夜鸣叫呢。陈文斌搜肠刮肚,仔细回想以前师父给自己讲的典故,倒是想到了几个例子。
“会不会是你要有什么危险,这把剑在警示你。”
以前演义小说里经常有这种故事,庞统入西川前被马颠下来,董卓被杀前风吹断旗杆,都是天人感应,传出来的警告。
“不会吧,我能有什么危险?”
辛苓雅嘴里这么说,心里却在细细盘算。想要暗害自己的人不是没有,但自从两年前悄悄来到这个偏僻的县城,与以前的生活基本告别了。
难道那帮人又找过来了吗?
陈文斌见辛苓雅阴沉着脸,忧心忡忡,开解道:“有什么危险你尽管打电话告诉我,我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远水救不了近火。难道你能从家里飞过来给我解围吗?”
“说的也是。”陈文斌摸着头,“要不你雇我当你的贴身保镖,二十四小时保护你?”
“这个主意不错,我同意了。”
辛苓雅郑重地点点头,陈文斌惊讶地张大嘴:“这个,我只是随便说说,家里还有很多事等着我呢。”
“男子汉一言九鼎,你是那种出尔反尔的小人吗?”
陈文斌觉得自己上了贼船,难道辛苓雅昨天找自己上山,打的就是这个主意?这女人的心思太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