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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凌久彤就将刚要离开吴府的焦书榕带到了。不得不说,身穿一身寝衣的焦书榕别具一种美色,特别是在庄严肃穆大堂的衬托下,在加上他一副柔软委屈的模样,就是男人也不得不十分动心,升起了怜香惜玉的念头
。
“焦书榕,这次将你唤来希望你能够明白一点,本官已经掌握了确凿的证据,可以证实陷害王振与杀害丘冉之人,就是你焦书榕。希望你不要心存幻想,从实招来吧!”
望着柔弱的焦书榕,杨宏并未拐弯抹角,直奔主题。听到杨宏的话,焦书榕显得很惊讶,目光当中带着委屈与惶恐,跪倒在地一副愁容道:“大人,我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意思,卑职并没有做过大人刚才说过的事情,还请大
人能够明鉴。”
尽管焦书榕没有承认,但杨宏一点都不吃惊,冷哼一声道:“焦书榕,收起你的伪装,如果你不想说,本官就替你来说好了!
你,焦书榕与本案当中与三个男人有染,但是你心中真正爱着的恐怕只有王振一个人吧。
想必你仰慕王振的才华,所以死心塌地的追随他。尽管王振后来喜欢上柳月,但是你并未记恨王振,恨的只有横刀夺爱的柳月。
你知道王振这个人生性孤傲,得罪了不少同僚。有很多人都在记恨王振,处心积虑的想尽办法想扳倒他。特别是讨伐鞑靼的十万大军全军覆没,这更让你察觉到了危机。因为王振的直言与孤傲,已经触怒了陛下,早晚他王振一定会被千夫所指,受到陛下的惩处陷入万劫不复
的境地。
所以,从那个时候开始,你就在想尽办法,想要保住王振。
随着陛下对战败原因的深入调查,让你找到了一个绝处逢生的办法。那就是陷害王振,诬陷他通敌卖国,这些你承认吗?”
听到杨宏的陈述,焦书榕擦了擦眼泪轻声回道:“大人,请恕卑职无礼。如果按照大人所说,卑职是为了保住王大人,所以才会陷害与他。难道大人不觉得矛盾吗?
卑职既想挽救王大人,又亲手设计陷害,这种自相矛盾的说法,有人会相信吗?”
焦书榕的抵赖,是杨宏早就想到的。只见杨宏微微一笑解释道:“没错,乍看起来确实矛盾,但本官不得不说,你确实很聪明,利用的恰恰就是这个矛盾!
兵法有云,置之死地而后生!而你焦书榕定下的计策,正是使用了这个兵法!
你确实伪造通敌的书信,然后勾结董霸陷害王振。但你知道,王振的家人一定不会放弃希望,一定会想尽一切办法来拯救他的!
所以你暗地里找到王振的好友徐泽成,告诉他想要救王振,唯一的办法,就是求得本官出面,让陛下发回案件重审,只有这样才能救出王大人。
那徐泽成受到你的点拨,立即找到王振的儿子。而事情的发展也正如你所料,陛下终究还是同意了内阁的请求,让杨某调查王振这个案子。
直到杨某奉皇命开始查案,你的计划终于迈出了关键的一步。接着,你利用本官查案的特点,精心设计,将陷害的罪名引向自己与左大人以及丘冉,等到本官查证之下,利用你与丘冉的关系,让他出头指出吴大人曾经使用官印的事
实,将线索又引到了吴大人的头上。
紧接着,你又将本官今日与你们谈话的内容告诉了吴大人,让吴大人恼羞成怒之下听从了你的建议,在琴心酒楼与丘冉摊牌。
而另一边,你却告诉丘冉,让他不要相信吴大人,使其拒绝了吴大人的要求,借机制造出了两人矛盾的假象。
想必在设计这一系列阴谋之前,你已经做好了详实的计划。知道梧桐巷容易留下脚印的特点。
所以等到丘冉负气离开之后,你利用与吴大人关系亲密的条件,穿上吴大人的靴子将丘冉诱骗至梧桐巷,趁其不备一刀刺死丘冉后离开现场,赶回吴大人府上。
等到本官与禄生前往吴府之时,将沾有石渣粉末的靴子,为不明真相的吴大人换上,制造出了吴大人就是杀人凶手的铁证!
至此,你已经达到了计划的初衷,料想本官在铁证如山的情况下,认定吴大人杀害丘冉的事实,进而将他列为陷害王大人的嫌犯,这样就可以达到了你一石二鸟的目的!
如果本官被你蒙蔽,认定吴悠有罪,那么王大人被诬陷的罪名就能被洗清,到时候陛下一定会因为草草判处王大人极刑而惭愧,为了堵住悠悠众口不得不重用王大人。
而吴悠则坐实了陷害朝廷命官的罪名,会被陛下重重惩罚。到时候,在兵部当中除了左中正可以威胁王大人的地位外,就再也没有其他人可以威胁到他了!焦书榕啊焦书榕,俗话说红颜祸水蛇蝎美人,没想到你一个有着倾国倾城之容的男人,竟然将当朝的几位重臣玩弄于股掌之间,为了一己之私杀害了这么多人,难道你一
点都不觉得惭愧吗?”
杨宏说完这番话后,怒视着堂下这个有着美丽皮囊的男人。
过了很久,焦书榕抬起头,委屈的看着杨宏哭诉道:“卑职不知道因为什么触怒了大人,惹得大人如此重伤卑职。
没错,卑职是与王大人,吴大人,还有丘冉有染。但这也不是卑职的错。他们喜欢卑职,而卑职也喜欢他们,大家互相追求彼此仰慕之人,这难道有错吗?
而且刚刚大人说的都不过是自己的推测罢了,卑职斗胆敢问大人,您可有什么确凿的证据指正卑职吗?
卑职知道,大人瞧不起卑职这样的人,但也不能因为大人厌恶卑职,就恶意重伤卑职,给卑职扣上这么重的罪名吧!”
焦书榕说道激动之处,哭的犹如一个泪人一般。就连站在两侧的衙役都不禁为之侧目,好多衙役竟然都已经看的痴了。
看到焦书榕如此委屈,站在一旁的吴悠竟然也为其开口求情:“大人,焦书榕他应该是冤枉的吧。
卑职府上的家丁可以作证,自从放衙之后,他一直都在吴某的府上未曾离开,大人可千万不能错判了一个好人啊!”
见吴悠竟然也为焦书榕求情,杨宏不禁感慨,真的是英雄难过美人关,更别说他吴悠根本就不是英雄!
这个时候,将焦书榕带回来后又离开的凌久彤回来了。
只见他向杨宏行了个礼后,径直走到杨宏的身边,附在杨宏耳边耳语了一番。
听到凌久彤的话,不禁杨宏有一些吃惊与失望。
过了好一会儿,杨宏才稳定了一下情绪,看向焦书榕说道:“好,既然你不肯承认,那本官也不为难你。来人啊,将焦书榕暂时收押,等到本官择日重审。
吴大人,既然焦书榕不肯承认自己的罪名,那你身上的嫌疑也无法洗清。卑职只好将您留在应天府暂住,等到禀明陛下之后请圣上定夺。抱歉,只能委屈大人了!”
尽管不满意杨宏的做法,但吴悠也知道自己身上嫌疑还是很大,无奈之下只能暂时留在应天府之中,希望杨宏能够早日查清楚事实真相。
等到大堂之上的人全都散去后,杨宏看向凌久彤叹追问道:“禄生,你查的是否仔细?不会疏忽遗漏了什么吧?”
见杨宏这么一说,凌久彤连忙保证道:“大人,我办事您还不放心吗?卑职确实仔细的找了,吴大人府上根本就没发现血衣。
卑职也想过,会不会是焦书榕赶回来吴府的路上,将血衣丢弃了。所以卑职沿着焦书榕必经的几条街道全都查看过,确实没有血衣的痕迹。大人,你会不会判断错了?”
凌久彤的话不禁让杨宏陷入了沉思当中。
过了好一会儿,杨宏目光坚定的说道:“不可能,从时间上判断,他焦书榕是绝对没有时间去销毁血衣的!
那丘冉是被匕首插入心脏一刀毙命,当时肯定喷出了大量的血迹。行凶之人应该就是迎面给予丘冉致命一刀的。
在这种情况下,凶手身上的衣服,必定会染上大量的血迹,仓促之间他焦书榕究竟把血衣藏到哪里去了那?”
听到杨宏的话,凌久彤沉思了片刻提出了自己的观点:“大人,你说会不会是焦书榕手握匕首跟在丘冉的身后,趁其不备之下,从背后将匕首插入丘冉的心脏?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焦书榕身上没有染上血迹就说得通了!”
见凌久彤这么一说,杨宏当即摇了摇头回道:“不可能!尸体我已经详细看了。虽然卢兄那里还没有彻底勘验完毕,但基本上可以肯定,行凶之人一定是从正面行凶的。
禄生你好好想想。死者丘冉生的人高马大,而焦书榕却很瘦小,两个人从身高上来说就差了很多。
如果焦书榕是从背后行凶的话,无论是自上而下插入,还收由左及右插入,匕首的角度插入心脏的角度都与正面插入不一样。
那丘冉心脏上的匕首,分明就是自下而上插进去的,充分说明行凶之人的个子要比丘冉矮上很多,所以才是出现这样的角度。
不过,那焦书榕到底把血衣藏在了哪里,着实让我有一些头痛啊!”
杨宏说完话,不禁陷入了沉思当中。
过了好一会儿,只见杨宏用力嗅了几下,看向凌久彤问道:“禄生闻到没有,什么东西竟然这么香?”见杨宏问话,凌久彤也跟着闻了几下,随后笑着回道:“大人不知道,这香味是焦书榕身上留下的。大人没去吴大人卧房,里面到处都是这种香味,卑职当时还都觉得有一些奇怪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