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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9章 天地不仁
“你……究竟是何人？”忍着剧痛，江长老惊恐的问道。
左慈也不含糊，看着一脸惊恐，冷冷不做回应，直接一道风刃，江姓长老的身体一分为二。那道风刃在杀了江姓长老后，竟然直接往后方的拳海飞去。
刺啦……
一代阴谋枭雄拳海，竟然被生生杀死。
“这……”
身后的拳山看着这一幕，一时间竟然失去了言语。
这般强大的存在，他只在一个人身上看到过，可那人却是天一般的存在，而眼前这人……
他分明看到刚才这人还在给那名青年牵马。
这中间的落差，大得他根本不敢想象。
“饶命啊！”
“我们有眼不识泰山，请求前辈饶命……”
“一切都是宫……拳海逼迫我们的啊！”
“我们是无辜的……”
“宫主，救命啊宫主……”
“宫主，我是小三子啊！你出关后还夸我天赋不错的小三子啊！”
……
不光拳山，看到左慈如此干脆利落的将拳海，甚至只存在于传说中的太上长老杀死，他们怕了。
他们刚才还在准备呐喊，摇旗助威，甚至有一些已经组织好了讥讽的话语，所有的话刚到嘴边，中间的时间不过十几秒钟，可是……
被他们奉为神明的太上长老们，竟然就死了个彻底。
这让他们如何不怕，如何不惧……
“前辈……”
看着那些门中弟子，拳山也是不忍，这里面有很多甚至他还指点过。
可是就是这些人，一步步将他推向深渊。
他清楚的记得，若非自己逃得快，这些人的防御工事还没有准备彻底，他此刻可能就是一具尸体，甚至自己喝的那杯茶，也是那名小三子端上来的。
可是真到了这种时候，这可是数千人啊！他掌管八拳宫数十年，才有了这几千名好苗子，这里面还有很多是他器重的贫寒子弟，真要杀，他终究看不下去，于是便准备出言劝阻。
可是话还没说完，一个冷峻的声音便从旁边传来。
“你是叫拳山吧！”
说话的是哪个年轻人，拳山看向秦凡。
秦凡可不是拳山，他不杀拳山，完全是因为他觉得这个人实在有点儿悲催，提不起杀的兴致，可是对于八拳宫的其他人，他可不会轻易放过。
别说这里只有几千人，在玄古岛上，被他杀死，或是因他命令而死的人，那都已经有百万之数了，虽说不像这次这八拳宫，一次性就有数千名四极境的武者，可加起来，也绝不会逊色多少。
“看你实在可怜，小爷不杀你，不代表你有说话的资格。”
秦凡的话冷酷无情至极，即便是拳山这样的一代宗主听在耳里，也都不寒而栗。
“而且，就算你求情又如何，你觉得这些人真的会感激你？别做梦了，你好歹也做过宫主的人，应该不至于这么天真才对。”
拳山心中一黯。
“是啊！这些人这些年的所作所为，早已不是做出的八拳宫了，自己不过是不愿相信罢了，否则也不可能用闭关来逃避。”
“杀……”
一个冷厉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随即他便看到从那名老者身上发出无数道风刃。
又是风刃，他心底发寒。
无数道风刃简单粗暴的砸向八拳宫，八拳宫的城墙，以及站在城墙上的人，包括那道青铜铸成的大门，全部化为粉碎。
轰咚……
嗙当……
啊……
物体碎裂的声音，人发出的惨叫，以及血肉被撕碎的声响……
这些声音融杂在一起，拳山从没想过地狱的样子，但他确信，即便是真的地狱，也不会比眼前这一幕好多少。
秦凡骑着白马，踏着尸山血海进了八拳宫，白马闻到这股浓郁的血腥味，似乎不愿进去，可最终还是被秦凡的魂力给引导着进去了。
鲜红的血液顺着石木残渣形成的沟壑流淌，这种血腥的味道，秦凡早已经习惯，甚至心底有着一丝兴奋。
不过很快便被他压制了下去，能掌握别人的生死，这样的感觉本就让人迷醉，若是深陷其中，便会万劫不复。
“老左，清理干净，我去找东西。”
“是，陛下！”
此地没有人，拳山甚至都没有跟进来，所以左慈也没有任何掩饰。
秦凡骑着马，神念之下，他很快便知道八拳宫用来储藏东西的区域在哪里。
都已经把别人满门给灭了，自然不能放过搜刮一番。
很快，他便来到了八拳宫的藏书楼，直接一脚将门踹开，这是一栋螺旋状的五层小楼，每一层都整齐摆放满了一本本书籍。
秦凡可没有耐心一本本的看，直接连同书架，统统搬进了魂界，整个过程也不过三四分钟。
他暂时还不会将这些书送到玄古岛，一来是界树真身此时正处于最关键的化树阶段，只要度过了这个阶段，他便能彻底掌控玄古岛的每一个角落，不宜打扰。
二来则是，这里的典籍多是拳法，自己也正是修炼的拳法，等放在魂界中自己用神念看完再说。
搜完了藏书楼后，他很快又找到了八拳宫储藏财物的地方。
作为应龙州仅有的二十多个宗门之一，八拳宫虽然底蕴不足，不过储藏的东西倒也惊人。
光是这里一个门派的财富，便远远大过他秦王朝的国库。
毕竟玄古岛三分之二都还是妖兽的地界，他的秦王朝还处于休养生息阶段，花钱的地方太多，再加上本身也没有应龙州的幅员辽阔，资源丰富。
所以秦王朝的国库比不过应龙州一个宗门的储藏，也很正常。
没有二话，直接收进魂界。
“陛下，整个八拳宫，已经没有活口，除了宫外……”
左慈没有再说话，不过意思已经很明确了。
除了那悲催的拳山，这里已经没有活人了。
“不用管他，我们走吧！”
说完，重新骑上白马，往外走去。
经过拳山身侧时，他注意到了对方空洞的眼神，心中竟然对这个五大三粗的汉子起了恻隐之心。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