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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正是我想知道的问题。
所有人都看着许广德,许广德摇摇头,道:“我办白事这么多年,第一次见这样的事……让人理不透,但当时那情况,王正必须葬了,不葬他,恐怕要出事啊!”
“能出什么事?”我问。
许广德叹了一口气,慢慢的说,“王正被坯压死,人死了,幽精还没散,也没到寿路,恐怕事要闹啊!只能先葬了,再找时间把他的幽精散了。”
幽精是啥?我听的云里雾里,六居见我一脸不解,解释道:“人有三魂,为胎光主神,爽灵和幽精,幽精主欲。”
我还是有些没听明白,但大约的意思清楚了,王正死了,还有一缕魂没离体。
但是,既然有一缕魂没离体,他就没死,难道还能救活?但是怎么还是给葬了?
我问出我的疑问,六居摇头道:“他确实是死了,但是幽精没散,人死后如果幽精没散,将来肯定是要闹事的,你以为你们传言的诈尸,就那么诡道?没灵魂的死尸能起来?那多数是幽精没散,才起来闹事。你以为起尸为什么见什么都啃咬吞咽?就是因为胎光主神和爽灵已经离体各归各路,只剩下没有辨别能力的幽精,幽精是主灵魂一切欲忘的,他想吃想喝想杀,是没理智的!”
老许接话茬道:“赶尸你听过吧?不是所有的尸体都能赶,凡是能驱赶的尸体大多数都是幽精没散,施以道法控制幽精,尸体才能跟着赶尸人走!”
我点点头,稍微明白了一些,便听着许广德说:“我昨晚到村里的时候,见九老爷子也有起尸的迹象,我半生走南闯北,不瞒你们说,起尸的事我还未遇见过,所以昨晚并没能完全确定九老爷子是不是有问题,再加之王正拒绝昨天就葬了老爷子,我也便没多想。这村里到底怎么回事?怎么会出这样的事?”
听完许广德的话,我直觉浑身寒毛竖起来,从他的话里,不难听出,他分析九太爷的尸体真的起来了。
那么,九太爷的尸体,到底去哪了?王正的死,难道和九太爷有关系?
“老许,这王家村的水深着呢,”六居叼上烟,“这九老爷子死的本就蹊跷,今天你既然来了,我就仔细和你说说当时的状况……”
六居把村里的事和许广德说了一遍,许广德眉头紧蹙起来,道:“是祖坟影响的?我对风水知之甚少,你们不如去极光找人看看。”
极光?这个词我听起来有一些耳熟,但又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过。
六居嘴一撇,似乎是对这个‘极光’很是不看好,道:“极光当年还行,这几年天居很少出山办事,他们极光就是打着幌子骗人罢了!”
六居的话音落下,我猛地想起之前在县城小旅店里,六居曾和李山说过一个‘极光阴阳风水工作室’,他嘴里讲的这个极光,便是那极光阴阳风水工作室吧。
我正想着,六居问在在一旁一直沉默寡言的王进财,道:“我听王浩说,你们村全是本家,怎么那九老爷子不姓王,却姓殷?”
王进財叹了一口气,说:“其实九老爷子不是村里的本家,我也是听我父亲说,当年东北闹饥荒的时候,九老爷子抱着个孩子到村里,人老实木讷,从此以后就住下了。他是哪里人我不清楚,只听我父亲说他叫殷国兴,来了以后人勤快,在生产队干活积极,分地的时候,村里也给他分了。
他为了感激村里的收留,其实也是为了能在这扎根,便给他那孙子也姓王了。大伙儿相处的好,后来就把他当成了本家相处,这些事,就连我这一辈的人,都有很多人不清楚,还以为老爷子就是本家!”
听完王进财的话,我总算明白九太爷为啥姓殷了。
王进财又补充了一句:“到现在,都没人知道他到底从哪来。”
话音落下,六居眼珠子在眼眶里转了一圈,却也没再接话茬。
之前为了问出20年前活埋孕妇的事,我把村里都问了一个遍,就只没问过王进财,原因是我和他闺女处过对象,他见我不顺眼,肯定也不会告诉我。
这时六居和老许也在,我便问了一句:“进财叔,咱们村20年前到底是不是活埋了一个孕妇?埋哪了?”
王进财一听,立刻皱眉,撇了我一眼骂道:“小瘪犊子,让你在这听这事,完全都是因为许先生和六居先生想给你面子,你少给我扯犊子,什么活埋?我咋没听说过?”
我被王进财骂习惯了,也没当回事,只是他说这番话的时候,极其顺溜有底气,就连眼睛都没眨一下,看样子他确实是不知情。
难不成20年前的事情,根本就不存在?否则为什么问到现在,没有一个人知情?
我这人脸皮厚,又问了一句:“进财叔,这事关系咱们……”
我还没说,六居那老秃子搔搔脑瓜壳,在桌子底下踹了我一脚!
我当即收住嘴,没再问下去。
这时王进财家的午饭做好了,王春红和他妈一起端着饭菜上桌,王春红瞧见我居然留下吃饭很是不高兴,把菜盘子‘咣当’一声放在桌子上,没好气的和她爹说了一句:“爹,狗啥时候也能上桌吃饭了?”
说完,王春红扭着腚就走了。
说实话我挺难受,我就自问,我干过啥对不起她的?分了手,她不把我踩进烂泥里,她就不爽似得!
我一肚子气,根本啥也吃不下去,顺着门缝看见王春红端着饭碗,在锅台那吃饭,一边吃一边对着手机说话,笑的挺开心的样子。
六居倒了一杯酒递给我,小声说:“浩啊,别望穿秋水的瞅了,她和你没姻缘。”
这特么还用他说?
我接过酒杯,一口闷了下去,这白酒度数挺高,灌下去在肚子里像是划过一趟线似得,直搞得劳资蛋都烧得慌。
六居一拍大腿,道:“好小子,够犟性!就是没尿性,人家不喜欢你,你没看出来?还惦记个屁!”
我没接话茬,六居又给我倒了一杯,小声说:“她爹在这,我也不好和你多说,你要是真稀罕她,哥帮你出个主意。”
“可拉倒吧!”六居还能出什么好主意?
我又闷了一杯酒,我这人酒量小,不胜酒力,不大一阵就头晕眼花,红赤涨脑的。
“你还是年轻,”六居见我微醺,啧啧说,“还寻思情情爱爱这点事,哥告诉你,女人没什么用!”
瞧他这个样子,貌似被伤过?貌似没少踏入红尘啊?
六居喝了一口酒,手指头掐在一起,眼睛眯上,“哥给你掐算掐算。”
说罢,六居掐算了一阵,说:“你啊,这辈子女人不少,没一个是你媳妇。”
卧槽,把小爷说成什么了?小爷可是个正经人,这辈子有那么惨?一个媳妇都混不着?一辈子睡别人媳妇?注定单身狗?
这话,其实越想越觉得龌龊了一点!!!
不得不说,六居这破嘴说话一点都不吉利。
“你别不信,等着瞧吧。”六居见我不信他,咧嘴一笑,拍拍我肩膀道:“你先听本道爷咋和你们村长唠,一会咱们的事就有眉目了!”
六居这思路转的太快,差点闪着我脑瓜子。
“来,老许,进财老弟,王浩老弟,一起走一个!~”六居端起酒杯。
这三个人越扯关系越近,越喝越多,恰似相见恨晚。
我迷迷瞪瞪的听着,听六居说:“进财老弟……”
他怎么管谁都叫老弟,王进财差点成了我老丈人,这辈分乱太多了。
不过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六居神秘兮兮小声说:“我和你说,咱们都是一家人了,我得提醒你,你们村这个祖坟问题大了,迁坟是没用的,再拖下去,要出大事喽。”
这时王进财也喝的有点高,脸皮通红,眼皮眯成一条线,醉醺醺的说道:“我知道,你们还是想问20年前的事情,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