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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凭你我二人皆是同一船上的蚂蚱。”元哲便道。
纪楚含心中充满了疑惑,又有些起疑,毕竟在如今这世道,在宫中都并非是安全之人,元哲似乎看出了纪楚含的心思便道:“你尽管放心罢,本王无欲无求,只想从冷宫之中摆脱出来,好浪迹天涯,也好过在如此阴冷的冷宫之中。”
虽皆是贵为皇子,只是二人的处境皆不大相同,纪楚含想从元哲脸上看出什么出来,但却并没有,索性也就先答应了他。
其实元哲不仅仅是被打入冷宫,甚至是被禁足,只是这些事情皆在纪楚含之前,而始作俑者便皆是元祈一人所做,纪楚含也未曾与其逗留便继续探查一些情况。
秦王府内,韩铭宇正在为江词号脉,瞧见江词如此忧郁便道:“小词,方才我从宫中听来,虽说皇上赐给楚含一名女子为太子妃,但楚含却并未答应,于是此事便搁置了下来。”
江词突然笑道:“你又给本郡主说这些作甚?”
韩铭宇若是不提倒还好,但一旦提起,江词的心情便是无比泛滥,她断然不会将所有的事情想得如此的美好,一想到了后宫当中没完没了的宫斗,还得费尽心思看如何保全自己受到伤害。
韩铭宇一瞧见江词的表情变化,便得知他不该提起纪楚含,只是这女人表面上不愿提起,但却每日都要与纪楚含见面,虽说他知道江词是进宫查皇太后之死,只是却在韩铭宇心中还是不好受,但他却并未将那些愁绪写在自己脸上。
“昔日我曾让你放弃过对楚含的治疗,你又不肯,你执意要如此做,如今只是尽量让你续命罢了,但恕我直言,你的身体将会一年不如一年。”
在说此话只是眼里划过一丝伤痛,江词怎能看不出韩铭宇的心微笑便道:“本郡主当然知道你的心,但若是楚含有事,本郡主也不得苟活,虽说不知日后将会是什么样子,但本郡主却从未后悔过。”
韩铭宇自觉有人在听,脸上却是扬起了一抹弧线,“太子其实对你也还真是有心,居然请人谈听你的消息,方才你我之间的对话也不知她听了进去多少。”
其实杜鹃也没听到多少,只是隐约听得出来,他们二人的确瞒住了纪楚含一些事情,只是不知是什么事情,此时迄今为止她依然尚未听出。
自从江词得知杜鹃是纪楚含派来的人的时候,她现在倒是变得十分小心谨慎了,也不知她究竟在防着什么。
杜鹃也听闻出来他们二人是有婚约的,也难怪纪楚含对韩铭宇总是充满了敌意,特别像是情敌的那种,但她只不过是是一个探听江词究竟是瞒着他什么的,其余的事情便也无从问起。
随后韩铭宇便与江词闲聊了一阵便也就离开了,杜鹃这才走进江词闺房之中,手里端着一碗药便走了进来,她将药放在了旁边,便看对江词道:“自从你服用了那个什么阿胶以后,你的脸色倒是变得红润了起来,只是你的身体怎得……”
这句话略带着一丝探究的味道,江词微笑道:“这跟那药毫无关系,本郡主身上只不过是一些寒疾仅此而已。”方才刚说完,便轻咳了几声。
瞧见江词这种身上症状倒也的确像极了寒疾,可是杜鹃却试探了很多次了,依旧没有询问个理所当然出来,就在这时纪楚含来到了秦王府,来到了闺房的时候,就看到杜鹃在那里。
杜鹃行礼道:“殿下。”
“你先退下罢。”
纪楚含一来,总会让整个秦王府都知晓,今日到来倒是挺让江词颇为惊讶的,但当纪楚含看到榻上的江词之时,不由得眉头紧蹙,“在本太子面前,倒是装作一副不服输的模样,到了屋里,你便躺在榻上。”
“本郡主只不过是嗜睡而已,如今你又为何如此生气?本郡主没在你面前出现,你应该开心才是。”
“你……”纪楚含十分无奈,只得将自己的双手搭在了一边,“都什么时候,还在拌嘴?”
“未来的太子妃生得如此美貌,又温柔贤淑,有她侍奉你,便不是很好?本郡主就只会与你拌嘴,怎得?生气了?”江词便道。
“你……”
纪楚含第一次拿一名女子无他法,偏偏此人居然是江词,他真心的无奈。
江词突然之间干咳几声,纪楚含看到江词这样的身子,眼里划过一丝伤痛,便给她拍拍背,“咳咳,咳……”
江词被纪楚含这样的突然的温柔给震撼到了,有这么一瞬间,江词自认为是幻觉,但却纪楚含却是真实的存在在自己的眼前,真不知这如此冰冷的人脚软也有如此温情的时候。
纪楚含眉头紧蹙,心中有一丝酸楚,原本江词还想冲他冷嘲热讽一番,但瞧见他如此伤痛的眼神之时,却又有了一丝不忍。
“本郡主无视,皇宫内科不比王府,若是被皇上瞧见,那可不了得,对了,本郡主要查的事情,你究竟查得如何?”
江词突然说出这句话之后,突然又有些觉得自己问得有些唐突,但若不问问,她依旧不放心。
“父皇已下旨,要本太子彻查此事,看来父皇也不会给予追究了。”
纪楚含便道。
江词向纪楚含白了一眼道:“本郡主为你做了如此多之事,也不曾瞧见有何赏赐。”
纪楚含几乎无任何犹豫便道:“你想要何赏赐?”
江词:“……”
其实什么赏赐倒是其次,只是她只想要纪楚含一颗心仅此而已,不过想了想还是算了,此事倒是怎么看上去倒像是她厚颜无耻地倒贴上来,“还是不用了,本郡主还是无需什么赏赐了。”
其实这事不提倒还好,一提出却又不知又要惹出多少事情,让外人看来,好像她江词是有多么迫不及待地嫁到韩铭宇那边去一般。
纪楚含也不知江词需要什么赏赐,总以为此女跟一般女子一样,都希望有什么金银珠宝,既然她不言说,他也不再询问,只得先回宫,有一言江词的确说对了,若是他出宫太久,必定会让人起疑,到时候传到了皇上那里又不知会惹出多少事情出来。
当纪楚含从江词的房中出来之时,杜鹃欲言又止,纪楚含便转身对杜鹃道:“你有什么话想准备跟本太子说的?”
“殿下,昔日还在跟齐崎族打得正欢之时,郡主曾落下一句话,迄今为止奴婢想来,郡主定是对你是有心的,虽然明面上并没说出。”杜鹃道。
纪楚含倒是觉得有些神奇便道:“究竟是什么话?”
“当时奴婢只是询问不知该唤郡主还是该唤太子妃,她便笑道,太子殿下日后必定会有许多佳丽,岂能会说谁是太子妃便谁是太子妃的?此话倒是让奴婢记忆尤新,并且郡主曾经所言,就算殿下应允也还得听从陛下的安排,此话倒是有些意味深长。”
杜鹃道。
纪楚含听闻此言,不由得全身一僵,转身便道:“她真是如此说?”
“是。”杜鹃道。
虽说江词是如此之说,但也并未证明是什么,方才眼里还有一丝惊喜的神情,突然之间转瞬即逝,只是静静地向皇宫那边走去。
“恭送殿下!”杜鹃道。
纪楚含一想到了她便将要嫁给韩铭宇,心中整个人都不好了,既然她心中无他,又何苦在乎那些?江词之心,真是越来越难懂,只是纪楚含迄今为止都不明的便是,其实最难懂的心的人其实就是他自己,只是他从未想过这样的问题。
听闻太子回宫,侍卫们等等纷纷行礼,反倒是纪楚含却是充耳不闻,仿佛他们的行礼对他而言也是见怪不怪一般,迈着一双长腿气势汹汹,方才杜鹃所说的话,全部都在纪楚含耳边,不仅如此,就连江词所要的赏赐也在耳边。
虽然她尚未提起究竟所要何赏赐,但她为纪楚含做了如此之多的事情,赏赐固然是免不了的。
于是回到了皇上寝宫,纪楚含便下跪道:“儿臣见过父皇。”
“这次来朕的寝宫又有何事?”皇上道。
“这场战争虽说我等已获得胜利,但是其中有一人却是功不可没,若不是有她在,儿臣恐怕不会有如此幸运,赢得这场战争的胜利,此人必定需要重赏。”纪楚含道。
“哦?究竟是何人?”一提到了这次战争的胜利,皇上倒是打起了精神便询问。
“是怀玉郡主,若不是她在齐崎族那边的饭食里下了药,恐怕我等不会那么快赢得这场战争。”纪楚含道。
皇上听闻顿时大喜过望,“哦?朕倒是没曾想小小女子居然有如此之大的能耐,居然还能在敌方那边下药,朕必定是重赏。”
皇上想了想便道:“朕不是曾经将其赐婚给韩铭宇吗?不如将婚期提呈上来罢,就在二月二十二日罢,刚好是春暖花开,甚是美好,然后赏些银两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