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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她会在……完颜兆的房里?还有就是自己这身衣服……
沉默了一段时间后,江词猛然翻身而起,迅速地穿好衣服,而就在她刚准备开帘的瞬间,忽然两个男人的声音传了进来!
门外有人!
而且就要进来了!
怎么办,这个地方根本没有可躲之处,她要是穿着暗色的衣服到还可以障眼法挡一下,可是如今,根本没这个可能!
而再仔细一听这其中的声音,很让江词感到郁闷的是,在这两个混杂的音线之中,有一个不就是纪楚含吗!
天天天啊!这是要来抓奸啊!
可等等,她自己又没有干什么!
为什么要用这个词汇啊!
虽然自己醒了后,见到自己衣衫不整地躺在不该躺的床上,可是,毕竟她什么也没看见,关键的,重中之重的便是,她……并不觉得自己的下身有多难受啊……
不是说,女孩子第一次都很痛的吗?
所以说,自己应该还是啥事都没做才对。
等等,她自己现在到底在想啥?现在不是思考这个问题的时候!
江词四下寻找,千方百计地想找到一个可以藏身之处,然而却偏偏为时以晚,江词裹着衣服刚要藏进帐内一旁的衣架之内,一男子便拉开帘子走了进来。
四目相对,一时间,谁都不说话。
江词望着眼前的人,足足顿了顿两秒,才慢了半拍地“啊”地叫了起来。
“你……怎么会在这!还……”完颜玦下意识地惊呼道。
吓得江词赶忙跑上去一手捂住完颜玦的嘴。同时另一只手伸出细长的食指,嘟起嘴,做“虚”状。
完颜玦盯着面前的女人,一时间有点忍不住想笑,然而,当他的目光缓缓地飘落到江词的胸口的时候,这次却换江词恼羞成怒。
顿时间,两人便又转换了一次位子。
这回换完颜玦捂住她的醉了。
完颜玦的手不同于大都男子的手,由于长时间的在草原骑马竞速,以及练习箭术,他的手相对纪楚含而言要更为粗壮,且有纹路。有些地方甚至是已经旧皮附上新皮,发硬且脱落。
真是只粗糙的手!
然而,及时如此,却依然妨碍不了,对方手心的热度一点点地透过皮肤传进她江词的脸部。
而就在这时,帐外却传来了纪楚含的声音:“完颜殿下,您可已经把事情处理妥当了?”
“额,太子阁下,实在是内急啊!”完颜玦说着目光审视了一番眼前的江词。
真是万万没想到,这怀玉郡主先是扮作元祈的贴身丫鬟,伺机而动,如今身份曝光之后,
先是看昨日庆典之上,这郡主与太子殿下打情骂俏,毫不避讳,而再看现状……
竟然又这么迅捷地和他大哥搞上了!
这还真是红颜祸水一枚啊!
而与此同时,完颜玫却又暗自犯嘀咕,这女人这么找桃花,先前他还有着向大都提亲的冲动,现在是顿时一扫而空!
“麻烦您在那再多呆半刻。”
完颜玦一边想着,一边讲道。
“你昨天和我大哥……”而刚交代完外头,完颜玦是立马就一转身,脸色也在瞬间便变了,带着些许的高傲与鄙夷,“你昨天和我大哥……”
这之后的话毕竟也是不宜而言,因而完颜玦说到一半就不再说下去了。
就等着江词的反应。
江词一时间也是无奈,现在的她这身打扮,估计是任谁谁都会想弯吧?
不过幸好,这纪楚含没有进来,否则就算她多长十个嘴恐怕都说不清!
“我也不知为何我会在这。”江词冷静地解释道,毕竟这在外头,对于这完颜玦她也是没接触,或者说算不上太多,对方是敌是友,都不清楚。
自己要是冒冒失失的,先丢了身份不说,更是会给自己下一个大坑!
她这可负担不起!
虽然,说这话的时候,她也实在有些虚心。
事到如今,她唯一还浅浅有些记忆的,便是自己在大宴上喝得酩酊大醉,口无择言,只是这他到底说了些什么,她倒是忘得一干二净了。
而回来之后,她的脑袋也是昏昏沉沉,对于她回去后的种种,她也都头痛欲裂,想想都难受。根本一丁点都想不起来。
其实最最关键的还是她在这完颜兆的帐中,这就是最不合理的事情!
大都的营地自纪楚含来了之后便徒增了好几倍。
原本她与元祈混住在蒙古族内,如今却是都回道了自己的阵营之中——大都。
大都的阵营和蒙古的阵营就和个楚河汉界一般,中间就是硬生生地隔开了这么一条路。
她江词说是路实话是言轻了。
事实上,这路途根本就算不上是“路”,怎么说也该算是“道”吧,毕竟长先不说,最终的还在于,就是在这条三八线的两边,大都与蒙古都纷纷加多了自己的士兵,来保卫自己这边的人。
因而,在这盘地方,经常能见到一群大都汉人在那儿闲谈,而在对面,
蒙古族的壮士则在那儿,喝着奶茶,跳着蒙古舞。
可说实话,一提到这里,令江词感到更为奇怪的还在于,这两边几乎是在同一时刻,决定加多了队伍之中的随行诗人。
据说,在过去打仗的时段里,同样会有随行诗人前来。
在那种时候,这些诗人估计最大的用处,便是在天气不好时,言说天气的重要性。在军心涣散的时候,便言说下衷心爱国直言。
如此,人们原本对于天气更为敏感,原本对着军队是百战而无悲切,最终却将注意力,尽数移至了一旁的空气之中,达到了均衡。
在如此的风气之下,爱国的论调终于得此保留,于是人们及时是在言和,是在大办庆典,这士兵却偏偏是一个都没少地继续巡逻,忠于职守,保障着众多的随行而来的安全。
这就让怀玉郡主感到纳闷了,实在不清楚搞出这么一出到底是什么,说是要稳定军心吧,可又不是来打仗,本来也用不着。
可要是说是保护皇子的话,带着这么多人她也实在是不清楚有什么用,而且确定这不是准备随时开打的节奏吗?
而另外诗人一多,于是歌词诗赋也是没少没补了。
江词是总觉得这么一来,总有一种一边打仗一边学习的错觉。
但事实却是,其实这些实在不算重要,重要的还是在于,江词这么一出一回,在某些时候,实在是有那么一丢丢的不方便。何况是夜晚。
一出门,先不说是每隔了几步路便可以看到一个巡逻的人,巡逻的士兵大多好用钱财打发,不随意将自己的秘密泄露出去,可这诗人就不一样了。
本来这写诗便是随感而发,见到了什么便写什么,抒发抒发情感,可万一她昨日夜晚这么的一出门被什么人见到了呢?
自己会不会就此被写进诗里?
写进去也就算了,可若是这作品被某些人见到,自己这……
所以,话说回来,她到底是怎么可以在这么多人的耳目之下顺利到了这对面阵营,而且所到之地还偏偏是完颜兆的帐内,最重要的还掩过别人的耳际的?
显然,就光此刻完颜玦的反应,看来,恐怕她来到这里,根本没什么人见到。更别说是知道了。
“不知道?”完颜玦显然是不信的,眉毛微微翘起,下一秒便是一副鄙夷的姿态,“你是怎么跨过重重阻碍跨过大都阵营的来到我大哥的房间之内,你会不清楚,不知道?”
这话听在江词耳里,要江词的话来说就是欠揍。
不信就不信呗,赶忙还问?
江词拼尽全力忍住给对方投去一个白眼的冲动,只顾着裹好衣服,随即慢悠悠地回到床上。
这地上是真的冷。
虽然说这蒙古包里烧着火,因而纵然是穿的单薄,也感受不到太多凉气。然而,偏偏有句古话说的好:凉从脚入。
她要是继续站在那儿,恐怕到最后,自己会得个内寒。
然而这在
完颜玦眼里,却偏偏就是另外一番意思!
这女人还真的是丝毫不避讳啊!
被发现偷了腥,也不作解释,更是不在意这之后会发生什么,只是按自己的想法随心所欲。
竟然还就这么自然而然地躺会了床上!
这……
一句“要不要脸”他实在是不知当讲不当讲。
而就在这个时候,江词忽然又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拍床沿,便是问道:“你可知道你大哥完颜玦的去向?”
“怎么,这么快就想他了?”完颜玦靠在一根柱子上,轻蔑地问道。
江词一听,嘴角忍不住微微一勾。
江词见状,却也不和他计较,却是说了句:“是是是,你先告诉我他的去处。”
完颜玦蓦地便是愣住。
他还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女人!
然而,虽然心中犯着嘀咕,但是完颜玦却还是说出了答案:“他在马场上,正练习箭术。”
“马场?”江词下意识地反问,想靠着这完颜玦方法,准备勾出完颜玦的答案——这块地方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