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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襄樊高级军事会议结束后,李庭芝、姜才率领三万余江淮军,进攻襄阳南面的虎头山。
驻守虎头山的元将哈斯额尔敦根本没想到宋军来得这么快,仓促应战,被宋军杀得大败。宋军趁势攻入山寨,与元军激战。
哈斯额尔敦见大势已去,只得命令残兵撤退,撤向鹿门、白河等堡寨。
谁知李庭芝早料到哈斯额尔敦从小路逃跑,在那里布置了伏兵,请君入瓮,哈斯额尔敦打马扬鞭,正逃着呢,李庭芝横着金顶虬龙槊,带着千余军马,挡住了元军去路。
李庭芝冷声道:"来者可是哈斯额尔敦?"
哈斯额尔敦颤声道:"汝乃何人?为何挡我去路?"
李庭芝笑道:"吾乃江淮李庭芝,汝乃蒙人,为何入侵大宋领地,看枪!"
哈斯额尔敦早就听闻李庭芝大名,那是宋国有名的常胜将军,智勇双全,和他玩,绝对不好玩。
想到这里,哈斯额尔敦央求道:"李将军,我带着这些弟兄到达蒙古大草原后,再也不南侵宋国了,请放我一马!"
李庭芝寒声道:"汝跟着阿术、刘整,围困大宋数年,残杀大宋军民,恶行累累,犯下了滔天之罪!现在下马投降,你部让我改编,我饶你一条性命,如负隅顽抗,只有死路一条!"
哈斯额尔敦大怒,拍马舞刀,直奔李庭芝,口里叫着:"你不给我生路,我就和你拚命!"
李庭芝摇动金顶虬龙槊,来战哈斯额尔敦,二将酣斗了十余合,哈斯额尔敦一则处于奔逃状态,心绪不宁;二则武艺不如李庭芝,渐渐抵敌不住,遂虚晃一枪,夺路而逃。
元兵见了,发声喊,一齐冲杀过来。
二边山上伏弩齐起,木石兼投,元兵中箭着石者,不计其数。
哈斯额尔敦好不容易冲出李庭芝设置的包围圈,逃出山口,剌斜里杀出一军,当头一将,黑衣黑甲,手持八棱镔铁锤,向他杀来。哈斯额尔敦人困马乏,猝不及防,被黑将一锤,击中右肩,撞下马来,宋兵一拥而上,生擒哈斯额尔敦。
虎头山大寨议事厅里,李庭芝端坐在石椅上,神威凛凛。
姜才牵着哈斯额尔敦,推入议事厅,大叫道:"李将军,哈斯额尔敦被擒,请你发落!"
李庭芝瞥了下哈斯额尔敦,沉声道:"哈斯额尔敦,我让你下马投降,你偏不肯,和大宋军死扛到底。现在你被生擒活捉,有何话说?"
哈斯额尔敦不服气地说:"你们偷袭百丈山营寨,算什么英雄?有种的,在野外真刀真枪干!"
李庭芝哈哈大笑,"兵法者,实者虚之,虚者实之。你征战多年,带着蒙元军劫掠四方,这点兵法常识也不懂,难怪被生擒了,呵呵。"
哈斯额尔敦心想,这回小命难保了,干脆做回好汉吧,遂梗着脖子,粗声道:"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李庭芝认为哈斯额尔敦这种草包将军不堪大用,二军对阵,赢他不难,杀他易如反掌。不如放回漠北大草原,做策反工作,或许有点作用。再说,哈斯额尔敦的妻儿均在此役中被活捉了,把他的妻儿扣留在宋国,让哈斯额尔敦到元地做策反工作,岂不是一件美事?
想到这里,李庭芝正色道:"哈斯将军,念你受上司盅惑,初攻大宋,这次权且饶你性命。你妻儿已被我军生擒,现已解往襄阳了。"
哈斯额尔敦扑地跪下,叩头道:"李将军,我知错了,请你放过我的妻儿!"
李庭芝训斥道:"哈斯额尔敦,蒙元军入侵诸国,不知杀害了多少军民,不知有多少家庭妻离子散!蒙元军所过之处,寸草不生,哀鸿遍野啊。这决不是历史的进步,而是历史的倒退!"
哈斯额尔敦点头道:"李将军文武兼修,末将佩服。蒙元亏待大宋,末将以后再也不入侵大宋了!"
说罢,哈斯额尔敦张开嘴,一口咬住右手食指,硬生生把食指最前面的一节咬断了!
十指连心肺哪,哈斯额尔敦惨叫一声,昏厥了过去。
李庭芝急令军医救治,叹道:"宋元兵戈起,不知何时休啊。传我将令,特赦哈斯额尔敦,放他到漠北大草原做宋元和平工作,放回他妻儿!"
姜才说道:"李将军,放回哈斯额尔敦妻女,不太妥当吧。大宋不少军民的亲属被蒙元兵杀害,他们不会答应的!"
李庭芝缓缓道:"华夷自古一家,蒙人生性好斗,不像宋人温雅。假以时日,会和平相处的。我们这辈来不及,我相信后人有足够的智慧,处理好民族问题的。"
岘山一带,战云密布。
孟菊、赵娟并辔而行,执鞭对话。
赵娟低声道:"夫人,岘山元将哈丹巴特尔颇有勇略,守山蒙军逾万人,工事坚固,这仗不太好打。"
孟菊笑道:"娟妹勿忧,为对付侵襄元军,我以仙法为主体,兼以魔鬼之术,自创了一个阵法,唤作排山折冲阵,此阵妙处,在于冲击力与防御力和谐共存,进退自如,变化无端。我不能说这是一个完美的阵法,但对付侵襄元军,还是绰绰有余的。"
赵娟听了,喃喃自语:"排山折冲阵?这阵名起得好啊。如果效果好,那就是名符其实了。"
孟菊道:"灵不灵,就看岘山之战了,哈丹巴特尔纵然有三头六臂,我也要让他粉身碎骨!我把要岘山元军碾成齑粉!"
哈丹巴特尔率领二万元军,驻守岘山,一向严令部下,注意宋军动静。
傍晚时分,哈丹巴特尔巡营回来,感到困倦,决定休息片刻,再研读兵书。
突然,一名亲兵入帐报告:"哈丹将军,北山脚下,有异常情况,上百名宋国百姓砍伐树木!"
哈丹巴特尔听了,心想吕文焕呀吕文焕,你小子没辙了是不?你特么的让百姓砍岘山下的树木,是想减少大元军攻城器具吧。嘿嘿,我才不让你小子得逞呢。
想到这里,哈丹巴特尔穿好盔甲,提了镔铁点钢镩,离开中军帐,到马厩里牵了战马,翻身上马,点了千余名元兵,冲下山来,去擒杀伐木宋民。
在哈丹巴特尔眼里,宋国军民文明礼貌,加以斧铖,必能征服。军事上征服,再辅以教化,就能延伸大元版图,增加发展空间。所以,他热衷攻战杀伐。
但凡汉人撰写的兵书战策,哈丹巴特尔大多读过了,《孙子兵法》、《吴子》、《六韬》、《尉缭子》、《司马法》等,他都读过,有的段落能背诵下来。
哈丹巴特尔和汉将李庭过从甚密,经常向李庭请教兵法。李庭呢,对这位喜爱学习兵学的蒙将,那是倾囊相授,惟恐一肚里兵家知识没地方传。
北山脚下,上百名宋民拿着斧头,喀嚓嚓砍树。
哈丹巴特尔高举镔铁点钢镩,厉声高叫:"大胆刁民,竟敢砍伐岘山树木,大元弟兄们,杀!"
元兵呐喊着,一拥而上,宋民见了,窜入树林,倏忽不见。
哈丹巴特尔岂肯放走这股宋民,严令元兵追杀。
元兵分成数股,四处搜捕伐木宋民。
哈丹巴特尔带着亲兵,亲自搜山。
突然,附近山上的石块和树木,发出崩天裂地之声,轰隆隆砸了下来,不少元兵被砸中,非死即伤。
哈丹巴特尔大惊,心想难不成地震了?
就在哈丹巴特尔惊诧之际,孟菊单人独骑,手持圣灵鉴,双目微合,念着咒语。
哈丹巴特尔怒声道:"原来是你这妖婆在掏鬼,看镩!"
说罢,哈丹巴特尔挺起镔铁点钢镩,向孟菊剌来。
孟菊坐在马上,兀然不动,嘴里依然念着咒语。
眼看镔铁点钢镩剌到孟菊鼻尖了,圣灵鉴抖了一下,突然喷出一团火!
镔铁点钢镩的镩尖遇到这团火,一下子变弯了!
孟菊伸出左手,疾如闪电,抓住镩尖,昂声道:"来者可是哈丹巴特尔?"
哈丹巴特尔怒声道:"汝乃何人?竟敢挡本将的道?!"
孟菊冷声道:"我是谁不重要,谁挡谁的道?此道乃大宋之道,非蒙元之道!"
哈丹巴特尔大怒,翻转镔铁点钢镩,将其当成铁棍使用,向孟菊横击过来。
孟菊轻挥圣灵鉴,镔铁点钢镩离了哈丹巴特尔之手,飞到九霄云外。
哈丹巴特尔大惊,料知遇上了高人,拨马就逃。
孟菊双手发功,十指回抓,哈丹巴特尔脱离马背,飞到孟菊马下,跌在地上,满脸淤青。
哈丹巴特尔的亲兵见了,一齐向孟菊杀来,被二边飞出的石块巨木打得骨折筋断,死伤一片。
哈丹巴特尔颤声道:"汝乃何人,为何如此厉害,好让我死得明白!"
孟菊朗声道:"我乃襄阳孟菊。"
啊?!
哈丹巴特尔问道:"你莫非是孟珙之妹?赵林之妻?"
"正是!"
"怪不得如此了得!你刚才所摆之阵,是什么阵?我在兵书上从没见过。"
"此阵乃排山折冲阵,专门对付像你这样精通兵法阵形的人,可惜呀,你知道此阵后,活不成了!"
"为什么?"哈丹巴特尔嚎叫着。
孟菊高声道:"因为你懂得太多了,你是元军中的智将,深谙用兵之道,对大宋大大的不利,我必须除之!"
没等哈丹巴特尔回话,孟菊使出绝技"连环穿心掌",一股凌厉无比的掌风袭向哈丹巴特尔。
哈丹巴特尔胸骨全部被打断,惨叫一声,口喷鲜血,殒命岘山脚下。
孟菊望着岘山顶上的蒙营,大声命令:"大宋将士们,攻下岘山元营,杀!"
赵娟带着宋军,以排山倒海之势,向岘山元军发起了猛烈进攻,激战一昼夜,攻占了岘山。
与此同时,赵龙、赵虎率军攻下了百丈山,大宋军旗在百丈山高高飘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