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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场皆静,只看着那一对新人,却无一人敢开口――费尽了心思,到头来却是这样的结果,可谓是竹篮子打水一场空!
风羽也是一脸触雷的表情。只有开物转头,对着天后挑眉。
好家伙,原来是在这里等着呀!
天后却没理她们,只看着清歌,道:“我说过,他并非你的良人,如果有选择,我是不会默许的!”
清歌沉默了片刻,最终却还是抬手掀开了头上的红盖头:“但你已经允许了。”
所以此刻再说这样的话,显然已经迟了。
但天后却道:“可是清歌,你没有告诉我,还有红线牵引之术!”
有好一会儿,清歌都不知道该如何解释才好——连她自己都分不清楚这个“没有告诉”是习惯使然,还是故意隐下不提的。不知道是不是没有情根的缘故,以前从来不觉得有什么,但此刻经天后一说,她竟莫名生了几分心虚。
不过好在还有一个敢跟天后呛声的开物,在旁边帮忙说了一句:“你怪小歌儿做什么?他们费那么大劲跑来蓬莱成亲,用脚趾头想想都知道是冲着红线牵引术来的!”
天后没工夫跟他斗嘴,只横了他一眼,那眼神好似在说“比脑袋都要厉害了的脚趾头,还是趁早剁了吧,不然留着脑袋做什么”,转头又继续对清歌道:“若只是结缡,也并非不可,可如果是红线牵引术,却不过是碾碎最后那点儿虚幻而已——你命中注定无姻缘,自然没有红线可牵,而他……”
她的目光落在莫弃身上,神色冷然;“而他的姻缘,也不在你身上!”
蓬莱的掌司亲自施展红线牵引这样的上古之术,星司诸人皆是抱着学习的心态围观,却没有想到到最后所看到的,却是新娘并没有红线出现,而新郎手上显化出来的那条红线……蜿蜒绵长,曲曲绕绕,最后消失在虚空之中。
没人知道这条红线最后延绵到何处,缠绕在哪个女子的指尖,但所有人却都知道,决计不是眼前这一位新娘子!
这两位,一个没有红线,一个有红线但是缠绕在别的地方。
这样子还要成亲结缡?这样子还要用红线牵引术?
蓬莱的掌司眼角抽搐,手里提着拐杖举也不是放也不是,只觉得心好累!
而此刻,屋外百米开外的桂树不远处,虚空破开,天界湮尘神将和离妖神将刚刚穿过破空镜所形成的虚空之路,看到了消失数千年的蓬莱。
“妖皇的破空镜,果真是名不虚传呐!”湮尘将神看上去也是个年纪不大的青年人,虽是武将的装束,气质却很是儒雅温和。离开虚空之路,没有先打量消失了数千年的蓬莱,反而对渐渐消失的虚空之路表示了足够的好奇。
跟在他身后的离妖神将则眼珠子骨碌碌转动,恨不得把整个蓬莱收进眼底,嘴上却道:“我劝你最好将‘妖皇的’这三个字去掉。”
“这是为何?”湮尘神将愣了一下,但很快就反应过来了,“我倒是忘了,破空镜既然在酆都,想必是被那败家的妖皇拿来送人了。”
“你这家伙还真是不解风情,讨美人儿欢心,怎么能叫败家呢!”
“那请问,欢心讨到了吗?”
“被你这么一说……妖皇还真的是败家呀!哈哈哈……”
离妖神将幸灾乐祸的笑声才出口,就笑不下去了——任谁被一个面色苍白如纸,眼神却亮若妖鬼的女子这么直勾勾地死死盯着,也会觉得压力山大再也笑不出来的!
不过离妖神将流溯,在天界有着“八卦全书”之称,哪里会被一个小女子吓住了,眼珠儿一转就看出了对方非人非鬼非妖——这样古怪的存在可不多见,在加上当初在酆都城时听到的八卦,心中顿时就有数了:“这位可是木樨姑娘?”
然而,木樨却仿佛没有听到他的话,理都没有理他,只呆呆地看着他旁边的那一位。
于是离妖神将用胳膊肘捅了捅身边的同僚,笑道:“这姑娘是盯上你了,你小子竟然也惹桃花?”
湮尘神将瞥了他一眼,又多看了木樨两眼,只觉得这姑娘的脸色怎么这么苍白,看着自己的样子就像是要把他拆骨入腹一般,让他没来由地心里发虚,目光就不由自主地偏转了开去——这么一来,正巧就看见桂树百来米开外的院落张灯结彩喜气洋洋,看样子结缡礼已经开始好一会儿了。
“成亲礼已经开始了,正事要紧。”
他招呼了一声,又对木樨点头示意算是全了礼数,抬脚就要往掌司的院落而去。
然而,他的步子还没迈开,就听到挡在他们前面的苍白女子忽然开口,声音微颤,仿佛期待,又仿佛害怕,小心翼翼地叫了一声:“书哥?”
他愣了一下,下意识地停住了脚步。
身后的离妖神将就跟发现了什么新奇的事情一般桀桀笑了起来,暧昧地挤眉弄眼:“呦~叫得这么亲热,你可不要说不认识呐~”话落,又赶紧补了一句:“你说不认识,我也是不会信的~”
湮尘神将:“……”
他是真的不认识呀肿么破!
可偏生他的名字里面,还真的就有那么个“书”字!这感觉就像是青天白日落下一个雷偏生就劈到了他头上——还没等他回过味来,就见眼前黑影一闪,那女子竟然直直地朝他扑了过来!
流溯在侧,这一扑要是抱实了,等回了天界,他八成就要绯闻满天飞,被成亲被娃儿满地跑都是有可能的——想想都觉得可怕,于是下意识地脚步一错,侧身就避了开去。
所以,木樨这一扑,只扑倒了一团空气而已。
就像她每一次午夜梦醒,怀抱着的也不过是一团空气而已!
数千年的等待,卜天问地,成妖成魔都不愿意放弃,却不曾想到最后等到的,会是躲避和扑空!
“为什么……为什么?”
可怜湮尘神将那叫一个有苦难言,面对一个直勾勾盯着他忽然就泪流满面的女子,这么扔着不管也不好,可安慰也明显是不妥的,于是就只剩下解释了——
“我想你大概是认错人了,我叫谢玉书,名字里是有个‘书’字,但和你的‘书哥’是半点关系都没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