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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十四章交锋
欧凌锋见她一脸沉静,不知道她脑中闪过了很多念头,只是静静的望着她。这个女子,初时只是觉得她凌厉,渐渐的,发现在凌厉下头还隐藏着一些柔软,而见过她对家人的态度,便知道,她对于家人是非常柔软的。谁要是招惹她的家人,她会不死不休的和对方缠斗。
“王爷,我想和你合作。”
林雨辰的语调没有起伏,但欧凌锋却仿佛听到了一些别样的情绪,欧凌锋从她眼中看到一丝坚定。
欧凌锋将她困在了自己手臂和假山缝隙之间,和她贴的很近很近,甚至林雨辰能感觉到欧凌锋温热的气息,“合作?丫头,你想好了?”
没有说同意,也没有说不同意,但是,欧凌锋这话却仿佛给了林雨辰一丝希望,“是,合作。不知道,王爷意下如何?”
她的手紧紧的攥着帕子,手心有些微微汗湿,其实她从欧凌锋给了她两个暗卫,还将锦绣和凝香派她到身边的时候,她就知道,欧凌锋这个人,看似冷漠,实则,在有些地方,还有一定的柔软的,只是她不知道,这是为什么。
“丫头,和我合作,你可是要付出代价的。”
耳边欧凌锋低沉的声音始终在回荡,林雨辰想了想,没有办法,眼前,只能和冥王谈合作,而欧紫宸,她太过了解这个人,有用时,你是他的宝,当他将你最后一滴利用价值榨干之后,你就什么都不是了。
至于太子,太子是未来储君,不出意外的话,太子将来是要继位的,但是太子,也不是好相与的,话里话外,无非就是为了林府的财产。而欧子良,她看不透,和这样的人合作太危险,只有欧凌锋。
欧凌锋和这些皇子不一样,他们的目标是大位,而欧凌锋,虽然也是大位,但他远没有皇子们危险,他一直在受皇帝猜忌和防备,这样的人,才是她合作的最佳对象!
“王爷请说。”
什么代价都可以,只要能保住林家,她会不惜一切代价,哪怕要了她的命,都可以!
欧凌锋勾起一抹微笑,仔细一看,甚至带着一些邪魅,欧凌锋低着头,附在她耳边,低沉的声音一字一顿的说出了要求,“本王什么都不缺,不缺银子,不缺地位,唯一缺的是一位王妃,你要和我合作,那么,嫁、给、我。”
最后三个字,他咬的极重,落在林雨辰耳里却是恍若雷声,这个人?还不肯放弃?她就真的这么让他有兴趣,可是,她真的要嫁给他么?
“王爷,林雨辰,何德何能,让王爷几次三番求娶?”
她要知道,到底,自己身上有什么东西,让欧凌锋堂堂一个王爷,几次三番的求娶?她始终没有想明白,若是一开始因为好奇,那么现在呢?
“呵......”欧凌锋低低的笑开了,许久,才道,“丫头,你要和我合作,我只有这一个要求,若是做不到,合作不谈也罢。”
“王爷就这么想娶我?”她背后,唯一有的,只有林家的财产,除此之外,还有什么东西值得欧凌锋如此?
“丫头,你好好想想罢。”
话落,欧凌锋将她放开,转身想要离开,却被林雨辰叫住了,“王爷!”
“怎么,你改变主意了?”
“不知王爷何时得空,请到望江楼一叙。”
“你第一次邀约,本王自然会欣然前往的,只要你把时间定好,你知道怎么通知我。”
欧凌锋离开了,看着离去的身影,林雨辰不禁有些楞,这个冥王,从在凌源郡开始,她就看不懂,现在,更是看不懂。
匆匆离开假山,林雨辰回到席上,吴氏见她匆匆过来,低声问了句什么,林雨辰只是摇摇头,没有说什么。
倒是很快,有几位前来参加婚礼的小姐,有些愤恨的看着新娘子被迎进了新房,欧紫宸除了出身低之外,一张皮相倒是真的不错,在京城小姐们眼中,除了出身,怎么都是算不上差的了。
所以一些家族的庶女便也开始对他有意,毕竟,欧紫宸在大家族眼中,没有任何可以上位的可能,最多是个王爷,可是若是家族中出了一个王妃也是好的,所以一些家族也会往这方面想,可是说到底,还是一句话,婚事捏在皇帝手中。
唐婉宁一身粉紫色的襦裙出现在众人面前,见到林雨辰也在,上前道,“昭云郡主也在,这位想必是侯爷夫人吧?”
唐婉宁的眼神转向吴氏,林雨辰脸色不变,但眼中冷意划过,看来,上次没有来得及出手,便让她以为自己是好欺负的,随便给苦头吃,到底还是年轻啊。
“是呢,这位是我母亲。倒是不知,婉宁郡主今日是和老王妃一同来的么?”
千金小姐出门应酬也是可以的,只是像唐婉宁这样的到底不同,凌源郡王府没有女主人,只有一个侧妃打理中馈,可是出门应酬却要么是老王妃,要么是唐婉宁,这位侧妃却是从来没有出现过。
“祖母近日身子不爽利,今天就没有来,只有府中侧妃和我一起来的。”
哦?林雨辰眼中闪过一丝笑意,看来,这位侧妃也并不如传说中的一样,是一个仿佛隐形的人啊,这不是,开始出现了?
“原来如此,许久不见郡主,不知郡主最近如何?老王妃若是身子不爽利,倒是还需要静养着,毕竟再大大不过身子重要不是。”
“多谢昭云郡主关心了,祖母虽是不爽利,也只是有些微恙,待到祖母大好了,回头我在下帖子,请郡主和众位小姐一起来府中聚聚。”
“那感情好,就先多谢郡主了。”
两人几句对话,仿佛是只是普通的问候,凝香却在一旁听着,差点没出一身冷汗。小姐和婉宁郡主,你来我往的,倒是小姐让婉宁郡主恼恨了呢。
看似几句不经意的对话,却暴露了不少信息,比如凌源郡王府的一些信息,老王妃病了,比如或许今日,是老王妃不想来亦或者是......
一旁有人见到两人交锋之后忽然出声道,“前段时间我仿佛听人说起过,好像林小姐也四皇子也走的很近呢,如今四皇子成亲了,不知道林小姐,心情如何?”
这人,故意在心情如何这里停顿了一下,也成功的引起了在场其他贵妇们对林雨辰的侧目。嗯?是这样?这样的话,这位林小姐,只怕品行也不怎么样吧?
林雨辰一眼望过去,赫然是孙怡,唇角一勾,孙怡自从进京跟她兄长住在一起之后,倒是没有在京城社交圈子里头怎么出现过,不过想来,应该是她父亲将她拘着罢。如今得了机会,自然是还要想要出风头的,只是这是欧紫宸的婚礼,好歹人家是皇子,真的会让她如此么?
“孙小姐什么时候来京城的?倒是不知道孙小姐来了,若是知道的话,定然会去府上拜访的,说起来,凌源侯府还欠孙将军一个人情呢。”
林雨辰这话一说,孙怡的脸色瞬间白了白,脸上掩不住的尴尬,这话暗讽的厉害。其他也就罢了,可是说欠父亲一个人情那是一种嘲讽,讽刺若不是父亲,他们林家也不会得到凌源侯的封号。
林雨辰这是狠狠的打了孙府一巴掌,可是孙怡又不能说什么,毕竟她说的是事实,一时之间不上不下,卡的难受,无法再说什么。
一些小姐们本来想看林雨辰和孙怡斗就好了,不想,林雨辰一句话,就让孙怡瞬间没有了声音,不禁暗道,这个孙怡还真的不中用。
“不过说来,孙小姐说的也没有错呢,想来,这话也不是孙小姐一个人听说,我倒是也有所耳闻呢。”
林雨辰嘴角一勾,还真的是到处有不安分的,她不着痕迹的瞄了一眼和江氏在一起的母亲,江氏正拉着母亲在给她介绍一些朋友,也没有顾上这边小姐们坐着的地方。
“倒是不知道各位小姐平日都是在府中做什么呢,我平日也不做什么,只是做做女红,也会抄抄经书替祖母祈福。”
“林小姐何必不回答这问题呢,也不是什么难以启齿的事情,毕竟我们玄月的民风还算是开通的。”
扫了一眼,看来还真是都喜欢看热闹的,既然如此,那么也可以跟她们说说吧,“看来,各位小姐,平日也的确有所空闲呢,不是说,京城的贵女们,都是在深闺的么,怎么大街上的流言就能如此轻易让小姐们听了去呢?”
此话一出,所有刚才开口的小姐们脸色一变,她这是骂人不带脏字!好个尖牙利齿的小贱,人,一个低下的商女,陛下给你几分薄面,你还当真了,居然敢如此!
她这话,不仅是在骂人,还是暗指,京城的贵女都是养在深闺的,不出来见人也算是正常,可是她们居然能连大街上的八卦都知道,要么是家教不严,要么就是平日里跟市井妇人一般八卦,也就是闲着没事做,整天嚼舌根!
好个林雨辰,胆子倒是挺肥,一下子得罪了几个世家贵族的女儿,可是一道身形却是在一旁听着,既不开口讥讽林雨辰,也不开口帮腔,只是就这么看着,仿佛眼前的事情和她没有一点点关系,林雨辰抬眼望去,赫然是叶婉。
叶婉只是淡然的看着,眼中没有讽意也没有别的什么,只是一双平静无波的眼睛,一切的事情,都和她无关的样子,想想,那日和欧明月她们一起玩,叶婉也是如此淡淡的,仿佛能让她有兴趣的,只有一个人,就是她弟弟,叶璋。
被人骂了,一般人就两种反应,要么骂回去,要么就只能咽下这口气,这不,孙怡不说话了,就有戚家的小姐站出来了,可是却被气的,说了一句话,“林雨辰你!”
“我如何?”
林雨辰在笑,嘴角在笑,眉眼弯弯,可是仔细看,她眼中没有任何的笑意,只有一片彻骨的冰凉,让看到的人,心惊胆战。
“你不过一个商女,能进的了京城,做的了贵族,全靠你父亲捐财得来,你以为,你有什么可以骄傲么?”戚蓉被惹急了,什么都敢说了。
“戚小姐说的好!”林雨辰眼中的冷意更甚,甚至,嘴角的笑意,开始凝结,“我不过一个商女,可是我父亲心地仁慈,见百姓困苦,陛下艰难,便自己慷慨解囊,甚至发动凌源郡的富商们一起为国出力。商人最是下等,可是,就是商人,在关键的时候,为陛下解决了困局!我们并不想得到爵位,我们只是希望海晏清河,天下太平,能为陛下分忧。”
“父亲早年从军,回来后才去做生意的,他一直希望能报效国家,可以没有机会,那日陛下巡幸凌源郡,提出困难,父亲知道,陛下是明君,为天下百姓着想,为青州百姓受苦而着急。父亲便对身边的富商朋友们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更让我林家做出表率,一起为陛下分忧。”
“可是,陛下怜惜,给了爵位,却是不知道得罪了什么人,自从入京,林家步步小心,事事留意,万不敢得罪诸位贵人,可诸位还是一口一个商人,商人之女一般,仿佛商人就应该低贱。可是诸位不想想,商人不偷不抢,也是靠双手吃饭,只是因为投机,便是永生永世被人轻贱。”
“再说了,诸位敢说,你们身上的各种吃穿用度,哪一件,哪一样,不是商人们走街串巷,外出经营才让你们不用如此奔波便能买到东西?若是离了商人,只怕不只是诸位,就算是你们的父母,也是出门,寸步难行的!”
林雨辰的话,掷地有声,她终于让所有的商人和商人之后能在这些权贵面前,一诉委屈了,多少年了,商人做着最不仁道的事情,为各地的百姓带来便利,自己却总是背井离乡,和家人分散,一代又一代,一年又一年,直到一代又一代的商人老去,再也走不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