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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墨寒的身体僵得仿佛无法动弹,怀里的娇躯分明那么柔软,连她刺都显得那么柔软,可他还是被割伤了,毫无悬念。
他退开一步,手从她身体上拿下来,掌心攥紧成拳,压着浑身紧绷的神经放在她两侧,给她绝对的空间和自由。
他眸子里猩红带血,苍白着俊脸凝视她的眸:“这样可以了吗?”
她长长的睫毛,再次颤了一下。
没想到肖墨寒会突然如此尊重她的意愿。
“我不想要跟老板牵扯上什么关系,也不要我的生活受到片刻的打扰,如果你可以给,我会感激你。”林落施薄唇轻轻吐出这几个字,轻柔舒缓,像是在对一个老朋友说话。
只有肖墨寒知道,她的话有多伤人,有多疏离。
她从他的怀抱里绕出来,收拾自己的教案,安静得像是一幅画。
她的讲材掉了,想要捡起来的时候已经有一只手俯身捡起,轻轻递给她。林落施却并没有道谢,接过来,将桌面上的东西整理好。
“为什么不想要报复?”他暗哑的嗓音在身后问出一句,“如果有些伤害没办法挽回,我允许你拿同等的伤害报复回来,你为什么不要?”
林落施的动作缓缓停下。
清眸缓缓抬起,她气若游丝:“你不清楚吗?我以前不还,是因为我失忆了,完全不记得你跟林婉婉曾经是怎样伤害我的。而现在,我只想我的孩子平安,我不想要让他看到一丁点血腥,不想让他看到一丁点肮脏的东西……”
她回过头看着他,目光柔和平静,却有着史无前例的认真:“我作为母亲,有责任保护好我的孩子,而你,没有资格。”
肖墨寒凝视着她的眸,眸子深邃猩红,压着撕裂般的痛,哑声道:“我也会保护他……他同样是我的孩子。”
她目光里闪过一丝凄凉,淡淡开口:“你如果真把他当你的孩子,就不会一直将林婉婉留在身边。”
起身,林落施穿好风衣,朝着外面走去。
手机在此刻震动起来。
她睫毛一颤,看到了屏幕上显示着“千御野”三个字。
肖墨寒也明显看到了那个名字。
“你们现在住在一起?”他俊脸苍白,高大挺拔的身影站在她身侧,轻声问出一句。
林落施看他一眼,目光清冷而复杂,她没有再说什么,接起了电话:“喂?”
“妈咪!”小远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她没想到是孩子的电话。
张嘴,想要开口,可是这个男人站在自己身边,让她整个世界都变得压抑起来,她一个字也说不出,想要伸手拿包走人,却只拿起一根带子,包包的拉链也没有拉上,东西险些掉落下来。
肖墨寒将她另一根带子拿起,塞入她柔软的掌心。
林落施的大脑有些混乱,不想理他,直接走出办公室。小远在电话里面再度好奇地叫了一声“妈咪?”,接着抬起他的小脑袋对电脑桌前的千御野道,“叔叔,妈咪不说话……”
千御野怔了一下,起身绕过办公桌来到孩子面前,蹲下身静静听着他们的电话。
林落施走到门口,心里微微着急,没有看到脚下的门槛。
“……”她闷吟一声,绊了一下,整个身体向前摔去——
肖墨寒伸手扶住了她的身体,强劲的臂膀揽在她腰间将她扶好,低低道:“没事吧。”
这一下,她扶住墙壁,眸子里带着更复杂的眸光望向他。
电话里,小远和千御野都清晰听到了那个声音。
小远清亮的大眼睛闪烁着,脑海里一根神经被触动,他几乎马上知道了那是谁,两只粉嫩的小手捧着电话大声喊道:“妈咪你是不是遇到爹地了!!”
千御野心里一震,没有再让孩子跟她通话,抓起手机到耳边,轻轻叫了一声:“施施?”
林落施挣脱开这个熟悉的臂弯,小脸有些苍白,轻声对着电话里说了一句:“我在。”
千御野听到她的声音踏实了一些,心里已经能够猜到发生了什么事,关切开口:“小远在家里很乖,本来看到一所很好的学校想要跟你说一声,只是没想到你有事。现在下班了是吗?要不要我去接你?”
林落施轻轻摇头,呼吸已经缓和下来:“不用了……只是一点小事我可以处理好,你们想吃什么,我买回去做给你们。”
千御野拿着电话,单手抱着小远,柔声道:“妈咪问你想吃什么。”
小远的情绪还在激动中,小手握得紧紧的,听到千御野这句话还是没有缓过劲儿来。
“叔叔,爹地真的不在妈咪身边吗?”小远疑惑地开口问道。
千御野浅笑了一下:“想吃什么?”
小远的疑惑缓缓打消,却半信半疑,小嘴凑到手机旁边,说了一句:“妈咪,要南瓜饼。”
林落施心里的重石,仿佛在此刻放下来。
她眼里有一丝湿润,浅笑:“好,妈咪回去的时候买给你。”
手机就此挂断。
一旁的肖墨寒一直兢兢地看着她打电话,俊脸苍白如纸。他从来都知道,也猜测过,她会在这里过得不错,像是真的有个温暖的家庭一般。可是当真正听到她拿着电话说“你们想吃什么我做给你们”的时候,心还是不可抑制地疼痛起来。
林落施清眸抬起,看着他。
“你看到了,他和孩子都在我身边,很好,我们也会一直就这样好下去……”她小脸有些苍白,却用轻缓柔和的语调说着,平静自然,“你如果看着不顺眼,随便你想做什么我也没有办法,可是我想,我应该有幸福的权力,而那个权力——不是你给的,也不由你决定,是不是?”
说完,她收起了手机,朝着外面的风雪走了出去,不看身后的他到底是什么表情。
肖墨寒挺拔的身影在原地站立着,拳头在身侧握紧,再握紧。
他头一次觉得呼吸这么重,这么重,重到他无法承担的地步。她说的每一个字都凌迟着他的心脏,他用手臂撑住了墙,才没有在一浪一浪袭来的剧痛中倒下去。
腹部已经快要愈合的伤口,在煎熬中发散出了一丝丝剧烈的,刺激般的割裂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