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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限化的后遗症啊,小家伙,你得学学如何压制了,否则你以后三天两头就会这样。”轩皓霆叹息道:“甚至一些很小的事都会引发你的身体异变,包括生气,包括开心。”
“不会吧,那我以前极限化启动后,为何没有出现过后遗症?”我皱眉道,苍狼小时候启动过,死之前也启动……算了,死的那次也没啥后遗症可说了。
“你那次几岁?”
“十一?十二?不太记得,反正差不多。”
轩皓霆点了点头道:“那就是了,年纪太小的话,精神还不完全成熟,所以无法让大脑刻印下这种状态,自然也就不会有什么后遗症可言。”
“崇雷死的时候,小泷也有过一次,发狂似得冲进了崇雷的灵堂,把几名护卫揍得爬不起来,最后也是因为年纪小而没有太多影响,如果他现在启动的话,后遗症就相当大了。”
茫然挠头,我又仔细想了想,突然怪笑了起来,前几天还在担心以后都无法启动这种状态了,现在可以轻易开启的话,不就等于说我实力大增了吗?擦,超人就是这样练成的啊!
压制?我为什么要压制?这就意味着我以后每次战斗都可以爆发,甚至和妹子爱爱时都可以爆发……床上功力一定大增吧,如果我刚才和简小敏继续下去,这妞搞不好会被我弄得几天都爬不起来。
“小家伙,你最好想都别想!”轩皓霆一眼就看出我的猥琐想法了,摇头道:“你知道老头子的头发,是多少岁变白的吗?”
“五十?六十?”我试探性问道。
“老头子开启这种状态的时间比你稍晚,二十五岁时,和你一样,当时也因为觉得获得力量而激动的不想去压制,再加上战争时期很需要这种爆发力,所以……”
“一年时间,老头子的头发就彻底白了。”轩皓霆苦笑道:“所以我才严格禁止小泷去启动这种能力,因为他对力量太过渴望,又不懂得收敛脾气性格。”
“肾上腺素的加速分泌确实会让人获得很强的力量,甚至变得宛如超人,可一旦超越某个极限,又或者太过频繁,就会使人的衰老速度大幅度提高,小家伙,你不希望三十岁就变成老头子这幅模样吧?”
我愣住了,一个词猛地跳入脑海,未老先衰?这又是后遗症吗?不过这老头的年纪和身体完全不像衰竭的模样,是因为他之后就拼命压制吗?
“这也是轩家人的遗传?”我哭笑不得道,很难想象这家族究竟是个什么玩意,为何会有那么多诡异的遗传?又是骨骼力量不同,又是精神与众不同。
“不是!”轩皓霆傲然一笑道:“其实很多人都以为是轩家遗传,连慕老头都这么认为的,但……老头子的父亲没有,爷爷没有,兄弟姐妹也没有。”
“只有从我这一代开始才拥有这种能力的,和那一身的死气一样,都是老头子在战争中磨砺出来的玩意,不是属于轩家,而是只属于我的子孙后代!”
呆呆的看着老头,其实我很想鄙视下他此刻拽的像二五八万的模样,但……他也是真的很了不起,或许老怪物已经不足以形容他了。
“那要怎么压制这种状态?”我又问道,虽然实力够强,但未老先衰我可不愿意。
“很简单。”轩皓霆诡异一笑道:“每次启动时,吃点安定就行了。”
“安定?”我茫然挠头道:“那玩意不是治疗精神病的吗?”
尴尬点头,轩皓霆抿着嘴不发一言,而我歪着头想了一会,突然……
“擦!你在战争中磨砺出来的玩意就是精神有毛病?还特么敢传给后代子孙?还特么引以为豪?”我气的差点把桌子都给掀飞了。
收回刚才那句了不起,这混蛋老头原来就是个老疯子,亏我还钦佩的满脸星星。
不过话说回来,轩皓霆也并不是自己想拥有这些的,他这一身的本事让全世界人都为之羡慕,可又有多少人知道他获得这些所受的苦难?
那场战争中,他每天面对的都是那些刽子手,他想活下去就只有杀光他们,不断的杀,直到他变得宛如死神,才拥有了那份死气。
那场战争中,他看着一个个亲人死去,一个个朋友倒下,一个个手无寸铁的老弱妇孺被那些刽子手欺凌,残忍杀戮……
那份狂暴,那份所谓的极限嗜血,其实仅仅是因为老头子被那场宛如地狱的战争逼疯了吧,这所谓的后遗症,也并非因为某种特殊能力,而仅仅是因为那一场生灵涂炭。
为什么人类要开启战争?明明知道会有如此可怕的后遗症,依旧不顾一切的想要制造地狱?我不知道……
我只知道这世上真正可怕的或许并非杀手,而是那些为了权力,为了利益,就企图制造一场腥风血雨战争的疯子。
杀手一次只能杀几个人,乌鸦那样的疯狂家伙一辈子也不过杀掉过几百人,可他们呢?一次战争所制造的尸体,却是数以百万千万计的。
关于这个所谓的后遗症,其实罗炎也想到了,正等着我去找他。
“中药先喝了吧,帮助舒缓你心脏压力的。”罗炎喃喃道,说着又拿出几根针在我腿上扎啊扎的,最后还贴了几张药膏,那是治疗风湿性关节炎的。
“这种针剂,每隔两三天就来注射一次,虽然无法改变你骨骼催化的情况,但至少舒缓一些,打个一年……你估计还能长高个把厘米吧。”
说着,罗炎又一脸蛋疼的给我开了些治疗外伤的药物,最后才弄了几盒安定。
“其实这算不上精神问题,但如果你无所克制的启动这种肾上腺素加快分泌的状态,就会像轩老头说的,衰老速率大幅度提高。”
听着罗炎的话,我无奈苦叹,干掉神赖天罗和获得力量的喜悦感早已荡然无存。
“小子,你知不知道你今年才十七岁?”罗炎哭笑不得道,我趴在桌上默默的流着眼泪。
是啊,我特么才十七岁哎,居然浑身的毛病比那些快要踏进棺材的老家伙还多,我突然觉得我应该和简小敏苏凉晴分手,然后出家去算了,省的影响人家妹子的终身幸福。
好在,毛病挺多,但都不大,只要稍加注意,以后还是可以治好的,比如风湿性关节炎只是前兆,骨骼催化也不很严重,心脏受压……经常喝点罗炎给的中药调理身体就是了。
至于那该死的精神问题,我突然又很想杀掉轩皓霆去了,这倒霉的老疯子。
罗炎和轩皓霆都告诉我,压制这种状态很容易,吃药就成,但老头还说压制后想要再启动就会有点麻烦了,必须自己想办法在那种平静与疯狂中找到平衡点。
“你现在能平衡到什么程度了?”我皱眉问道。
轩皓霆傲然一笑,猛地将拳头咯吱吱的握了起来,眼中的色彩飞速转黑,可当他把手放开,那眼睛居然就恢复了。
“这么神奇?”我惊呆了,也就是说他可以操控到每一次攻击都带有那种效果,攻击完了就立刻恢复过来?擦,我开始明白这老头为何强的像怪物了!
不过……好难啊,我完全抓不住头绪,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平衡的说,不过我现在最先考虑的不是这个,而是我千万不可以变成神经病!
“小家伙,都到这一步了,你依旧不愿意承认某些事吗?”轩皓霆一脸的怪笑,我拥有这种精神催化肾上腺素的能力,也就彻底证明了……我就是他的儿子。
“哎。”我在叹息,然后诚恳的握住了老头的手,就在他满脸激动的以为我要叫他一句老爸的时候,我却撇嘴道:“这么大年纪了,别天真的像个孩子好吗?本少死也不会叫的。”
轩皓霆气的胡子都撅起来了,我却又干笑道:“不过老爷子啊,如果你能放弃那个心愿,只和小家伙做朋友的话……小家伙还是愿意的,就像我和慕老头一样,算是忘年交吧。”
“朋友?”轩皓霆郁闷了,像他这种老古董其实挺死板的,和自己儿子做朋友?这着实有些难以接受,而且他知道我和轩泷也是朋友,这辈分乱的简直……
“算了,忘年交就忘年交吧,老头子也不敢奢求太多了。”轩皓霆叹息道,这至少意味着我和他的关系进了一大步,至少彼此不再仇视了。
然而当我告辞回家的时候,老头却看着我的背影一阵坏笑道:“你不答应其实也没关系,老头子当你是儿子就成了。”
擦,没羞没臊的老混蛋……
罗炎也在看我的背影,却是在叹息,因为他有几句话没有说出来。
精神性遗传是不可以太轻视的,美国有个病例,父亲早年抑郁,却引发了儿子的失忆症,不过这种病例非常少见,再加上罗炎对精神学并不熟悉,所以也就没有多少发言权了。
另外他想不通的是,我父亲明明是周国豪,为何会跟轩皓霆有精神性遗传?
然而有些事没有告诉他,是我的失误。
同时有些话没有说出来,则是他的失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