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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凡呐,叔瞧你这男人的本钱还真不错,就是个驴货嘛,今天村里那些骚娘们来找你看病的时候,就没骚弄几个?你得胆大心细脸皮厚,摁倒就是楞干......”
李德贵把迟凡往边上一拨拉,抬腿进了里屋,眨巴着肿眼泡打量着屋里。
“叔,你找啥?”迟凡咧嘴忐忑地问道,脑门子上冷汗又冒出来了,小心脏已经跳到嗓子眼了。
何润叶就被他藏在墙角的衣橱里,迟凡真怕这骚娘们关键时候掉链子,万一这时候搞出点动静来,那可就悲催了,很明显李德贵就是闯进来捉奸的。
“搞错了?不对啊,就是有股子女人的骚味啊,迟凡这小畜生那玩意还是湿乎乎的,难道是......”李德贵心里狐疑着,嗅了嗅鼻子。
他刚才从院子里一头扎进外屋的时候,嗅到了一股子淡淡的骚呼呼的味道,然后又瞥见迟凡那摇头晃脑的大棒槌还是带水的,这让他不禁怀疑迟凡刚才是不是在倒腾女人。
“这老扒灰闻出啥味来了?不可能吧?何润叶今天身上好像没喷香水啊!”
迟凡心里直犯嘀咕,紧张的要死,脑子里飞快地回想着到底是什么气味引起了李德贵的怀疑。
“呕......”
他趁着李德贵不注意的时候,用手指抠了下嗓子眼,强行吐了几口出来,屋子里顿时弥漫着酒腥味。
“没那本事就别喝那么多嘛,真是狗肚子装不了香油,走,到院子里说会话。”
李德贵皱着眉头瞪了迟凡一眼,转身去到院子里。
“让你这老狗再闻味,哼,小心我喷你一脸!”他心里嘚瑟想道,对自己的急中生智暗自佩服。
“咳咳......”
何润叶可能是憋不住了,突然在衣橱里咳嗽了起来。
“咳咳......呕......”
迟凡吓得亡魂四冒,急忙又猛抠了几下嗓子眼,用更大声的咳嗽来掩盖何润叶的动静。
万幸,何润叶只咳嗽了两声,而且她嘴巴还塞着抹布呢,鼻子发出的咳嗽声倒也不太容易被分辨出男女声来,所以李德贵也没当回事。
“叔,咳咳......哎呦我了个去的,这吐酒的滋味还真不好受,呃,叔你找我还有事?”迟凡坐到李德贵对面,故意朝他使劲咳嗽。
“离我远点!往边上挪挪......”李德贵抹了把脸,恶狠狠瞪了迟凡一眼。
他刚才被迟凡喷了一脸唾沫星子,气得他恨不得抬手抽迟凡两耳刮子。
“呃......一不小心就......叔,我下回一定注意,那啥,你接着说啊,啥事来着?孬烟,来一根?”
迟凡掏出一支烟朝李德贵晃了晃,顺势插到嘴里点上了--他压根就是虚让客套一下,根本就没打算给李德贵烟抽。
李德贵摆摆手,不屑地撇撇嘴,然后砸吧嘴沉吟了一下,沉声说:“迟凡呐,叔刚才吧又考虑了一下,哎,你这情况也确实怪可怜滴,这样吧,叔再给你涨点工资。”
“那感情好啊,涨多少?”迟凡装出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
“这个数!不少了吧?那啥,实习期也给你缩短点,嗯,就两个半月吧,”李德贵张开五指在迟凡眼前晃了晃,感慨说:“哎,谁让你叔我心软呢,就见不得你们吃苦受穷,得,我吃点亏就吃点亏吧......”
“五百?”迟凡撇嘴问道。
他心里暗骂:李德贵你麻痹啊,说来说去一个月还扒皮老子三百块呢,一年可是三千多块钱啊,够买多少条裙子啊?!
自从今上午见识过红云婶子那倒腾专用裙的妙用之后,他就有了个远大梦想:让村里的骚娘们都穿上裙子,那倒腾起来多省事啊!脱裤子多费劲?哪比得上叉开腿就干?
李德贵狠吸了口烟,皱着眉头语气有些不满地说:“凡,老话是咋说得来着?对,人心不足蛇吞象,别贪多,挖到篮子里那才叫菜!你现在这破诊所才赚几个钱?一个月满打满算也就挣个仨瓜俩枣的......”
迟凡砸吧嘴沉吟了一下,说:“叔,要不然这样吧,工资呢先满数给我,别急嘛,听我说,我是这么想滴......”
“什么意思?算是借我的?回头再还给我?”李德贵皱眉问道。
“叔啊,我得攒钱娶媳妇啊,急着用钱呐,等我娶了媳妇再还你行不?不就是一个月三百嘛,到时候我连本带利给你,放心,一分钱都不少你的。”
迟凡吧嗒嘴,一本正经地说着,态度相当诚恳。
“这是嘛......叔得合计合计,那啥,到时候你按几分利还我?”李德贵沉吟说着,眯着眼打量着迟凡。
说实话,他在外面也没少放贷,扒皮迟凡工资那钱到时候也是得放出去,所以他被迟凡说得有点心动了。
“嗨,按村里的行情算呗,放心,该打借条打借条,叔你不是跟牛所是把兄弟嘛,还怕我耍赖?实在不行到时候我拿房子、田地来抵债呗!”迟凡趁热打铁,继续劝说。
他心想:你大爷的,不怕利息高就怕你不借,到时候老子让何润叶把借条再偷出来!家贼难防嘛,老子玩不死你!扒老子的皮?你麻痹的,老子让你空欢喜一场!
“凡啊,瞧你说的,不至于嘛,咋还能卖房子卖地呀,在联合诊所坐台......呃,上班,那可是铁饭碗啊,月月开工资,你还怕换不上叔那钱?再说了,工资可是年年涨的呀,还个三千五千的饥荒还不是轻松加愉快滴事?”
李德贵把马扎子往前一拖,拍了拍迟凡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着,还掏出根烟给迟凡点上。
“嗯,叔你说的有一腚的道理,是这么回事。”迟凡砸吧嘴,附和说着。
“那行,回头我跟你婶子商量一下,哎,不怕你笑话,叔不当家啊,这事还得她点头同意呀!”李德贵感慨说道。
“这有啥啊?怕老婆有饭吃嘛,再说了,叔您可是一村之长啊,能怕个骚......娘们?给她点面子罢了,大事肯定还是你说了算嘛。”迟凡一记马屁拍了过去。
“那是,女人嘛,头发长见识短,就知道上面吃了下面吃,遇到大事就抓瞎了。”李德贵嘚瑟说道。
“叔,你倒腾的娘们多,谁家闺女差不多能瞧上我,你有数没?帮我说说媒?嗯,长得丑点也无所谓,哎,晚上真难熬啊,不撸憋得慌......”
为了演得像一点,让李德贵误以为他“想媳妇想疯了”,迟凡故意主动提出让李德贵帮忙说媒。
李德贵撇撇嘴,嘚瑟说道:“凡啊,这里也没有外人,叔也不怕被人听见,真不是吹牛逼,就咱村那些骚娘们,叔想上谁的炕那还不是抬腿就是?就那谁,你德斌家婶子,脾气犟吧?你猜叔是咋办她的?”
他挤眉弄眼贱笑着,一脸的猥琐样子。
“扒了裤子楞生生干?”迟凡装作好奇地问道。
李德贵摆摆手,不屑地说:“是,不过不用我动手啊,你德斌叔帮我摁着她的腿呢,嘿嘿,过瘾吧?你德斌叔也真是个窝囊废,我当着他的面倒腾他老婆,不敢吱声也就罢了,还帮我摁着她老婆的腿......”
“晕......德斌叔就软蛋成那样?不能吧?”迟凡皱眉问道。
他有些难以置信,以为李德贵只是吹牛逼显摆而已。
“不信?”李德贵嘴角一挑,脸上闪过一丝冷笑,吐了口烟圈,砸吧嘴说:“谁让他欠我钱还不上呢,麻痹,说起来还是那软蛋货赚了便宜,又不是黄花大闺女,就TMD倒腾了个五六回,一千块钱的债就那么算球完了。”
“......”
迟凡摇头笑笑,一阵无语,心里有种说不出的别扭。
“李德贵你TMD真是个畜生,禽兽不如,这是强干啊!你麻痹还真是色胆包天啊!”他心里暗骂。
倒腾女人可以,但那得你情我愿啊,强干那可是犯法滴,而且还是她男人帮忙摁着腿帮忙让李德贵强干,这TMD算哪门子事啊!
“钱真能把人逼到这个份上?为了钱就可以不要男人的脸面、骨气?就TMD当缩头乌龟?就软蛋成那样?”他心里忽然感慨想道。
李德斌是个药罐子,几乎没有劳动能力,俩孩子都还上学,貌似学习成绩很不错,估计是为了治病或者给孩子凑学费借了李德贵的钱还不上了,被逼无奈才干出那么软蛋的事来。
“凡呐,女人就是那么回事,办了她一次之后就老实了,第二回保准服服帖帖的,倒腾一回跟十回八回也没啥区别吧?反正也是被曰了,也就认命了呗。”
李德贵撇撇嘴,丝毫不以为意,甚至觉得还有成就感。
“叔,你就不怕她去告你?喔,有牛所压着呢,告也白搭。”
迟凡本想拿这事要挟李德贵一把,转眼一想,貌似压根就没啥实际意义。
牛所是跟李德贵关系很铁,是一个鼻孔出气的。在天高皇帝远的偏僻山区,派出所所长几乎真就可以只手遮天,只要不搞出人命来,貌似也不难把事压下去。
果不其然,李德贵冷笑着瞥了一眼迟凡,不屑地说道:“凡啊,你是聪明人,叔既然敢说出来,那就不怕你捅出去,奥,顺便跟你说一嘴,你以为牛所、高镇长就少倒腾娘们了?你以为就没强......干?呵呵,有些还是毛都没长齐的小闺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