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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药物的作用虽然对灵力的提升是极速的,可是也是短暂的,并且灵武者自己的身体也有抗药性,同一种炼化灵力的丹药,在二次或者多次使用之后,效果会大大缩减,这种缩减同样是极速的、不可逆的。
这样看来,向溪生想要在这几日之内快速提升灵力,使用药物并不是什么权宜之计,他的身体已经产生抗药性,更何况自己身处地宫四层,又能从何处去寻得修炼之物呢。
当务之急还是听乔婉说的,打通体内的脉络,或者是进一步唤醒沉睡的仓魂珠,这才是正确的策略。
“乔姑娘,你方才说要我打通十二经络和奇经八脉,在下应该怎么做呢?”
向溪生一个问题打断了正在思考着的乔婉,乔婉收起错乱的思绪好生看着向溪生。
乔婉突然又把头转了过去,她好像有些话想要说,却又说不出口,她的脸上有一丝惊慌和不安。
向溪生从乔婉慌乱的眼神中看出了些什么,可是他不想避开这个问题,毕竟时间已经不多了,如果不赶紧逃出去,龙叔的生死就很难保全了。
由不得再三思索,向溪生对着乔婉说道:“到底要怎样才能打通我的经脉?你……你倒是说啊!”,向溪生有些着急,他见乔婉迟迟不肯回应,这使得两人的方才还宁和的气氛瞬间又变得尴尬了。
向溪生转过身去,他收束起身子,眼神盯着长廊,准备起身离开。
这时乔婉突然一个疾步跳到向溪生的身前,乔婉伸开手臂,挡住了向溪生的去路。她随后慢步走到向溪生的耳边,把嘴轻轻地贴到他的耳旁,用手扶住他的肩膀,低声耳语了许久,然后羞涩地用长袖遮挡住大半张脸。
向溪生听完乔婉的一番话,瞬间面色骤变,方才还是白皙的颜色,这一下子就变成了辣椒般的深红色。他的脑子停顿了一会儿,然后赶紧逼迫着自己平复心情,他不想让乔婉看到自己这样惊慌失措的脸色。
原来,是方才乔婉附在他身上说的那些话,让两个人变成了这样。
乔婉告诉向溪生,这通经试脉之法本是天道五重阶的掌门人,对门下弟子的灵力提升术,不仅可以快速提升灵武者的修为,还能同时获得巨量的灵力。不过凡事必有利弊,这通经试脉之法虽说能有效提升灵武者的灵力,但同时会对施术者产生一定的伤害,而且这种伤害是巨大的。
所以古今以来,并没有多少人愿意轻易使用此术,修为的空缺可以靠长时间的苦练来弥补,但是灵武者的身体一旦受到损伤,就很难再恢复到从前。这就像是一面镜子,镜子一旦破裂,就不能还原到当初一般。更何况,这个术试的要求甚高,使用术试的人要有很高的灵力阶品才行,否则使用不了此术。各大门派的掌门人又怎么愿意轻易损伤自己的身体呢?作为掌门人,以保护族人为己任,对自己的身体更是爱惜的很。
如果不是遇到特别危急的情况,这样的术试才不会有人想到,这样短时间内提升武技的术试本就属于偏门一派了。异界的习武之人,均以苦练为荣耀,像这样走捷径提升修为的偏门,大部分人也不屑一顾。
如此看来,向溪生想要在短时间内提升武技,的确要走偏门才行,可是情况紧急顾不了那么多。正道也好、偏门也罢,都不过是一种手段罢了,只要能够提升修为,向溪生做什么都愿意。
可是乔婉的修为也不过是天道四重阶,也不是什么天道五重阶的灵武护法们,也就是掌门一类的人。她怎么能调动此术呢?
这一点乔婉早就想到了,她方才和向溪生说的方法并不是掌门人才能使用的通经试脉之法,而是她们乔家特有的试脉法——阴阳盾体术。
乔家所用的试脉之术,绝非一般的试脉术,它能突破灵力阶品的限制,达到任意阶品的使用。不像通经试脉之法,施术者必须是天道五重阶的灵武护法。阴阳盾体术的使用则更简单,没有灵力的限制,没有灵气之间的排斥,是一种安全有效的传输灵力的术试。
而所谓阴阳盾体之术,自然需要阴阳两种力量的综合才能发挥术试的作用。至于这阴阳,乔家的古籍早有记载,男子为阳,女子为阴,男女之气相合,方能生成盾体之术。
不过阴阳盾体要求至阳之力和至阴之力的综合才行,任何一方的至阴和至阳发生偏差,术试都无法使用。施术人和受术人都必须是**身,只有**之身才能保证体内的至阴和至阳没有受到污染。也就是说向溪生和乔婉二人都必须是**身。
话说到这里,向溪生抬头看了一眼乔婉,乔婉是个十六岁的花季女子,身上的稚嫩之气都还未脱去,自然是个**身。更何况这个阴阳盾体之术还是乔婉主动提出的,她自己怎么地也不会有什么毛病。
而向溪生,虽说是个临安府的花花公子,与许多痴情少女都有纠缠,但纠缠终究只是纠缠,不过是些名利上的附属品罢了,自己可还是保留着一颗至纯的少年心情呢!也自然不会偷食禁果,寻欢作乐。
阴阳盾体之术在使用的过程中也有十分严苛的规定,同位术试之中的**两人,必须净衣!也就是脱光衣物,坦诚相对,避免运功过程中两人灵气相冲,以至于走火入魔。
地宫四层,长廊里吐露着雾气,地上还有元灵离开后留下的浅绿色痕迹,白色光线慢慢投进墙缝里留下的余光也渐渐散去,地宫的味道和颜色,还如同昨日一般。
如影般对坐的两人,同往日里沉醉的酒气一起死寂……
“嗉……”
地宫墙壁的裂缝中,露出几丝凛冽的寒气,那股寒气虽然微小,但是借着裂隙一点点钻进这个偌大的空间中,不时还发出几声诡异的声响。
“向公子,方才婉儿所说的话,如果向公子不愿意的话,也请不必放在心上,婉儿自当收回此话了。”乔婉一脸委屈地说道,她柔弱的眼神中仿佛闪烁着泪光。
向溪生万万没想想到的是,乔婉如此单纯贞烈的女子,竟然为了自己,做到了如此地步,他内心最后一点防备的底线被乔婉瞬间传来的爱意,被彻底的摧毁了。
他犹豫着、徘徊着,最终妥协了。
向溪生担心的并不是他自己,而是他眼前的乔婉,如果这个阴阳盾体之术一旦使用了,乔婉就要脱光衣服、光着身子出现在他的面前,而他也要这样面对着乔婉。此刻向溪生的心情绝对是复杂的,他不想让这个温柔体贴还未出阁的美丽女子,就这样毁在了自己的手上。
生死是少,失节可就是大事了。万一乔婉以后因为此事找不到人家,向溪生这罪过可就大了去,岂不是成了千古罪人。
“可是……可是乔小姐,若真要这样做的话,在下恐怕毁损了你的名声,这日后……”向溪生狠狠地握住了拳头,他是多么怪罪自己,怪自己的无能、怪罪自己怎么能把这样一个沉重的担子放到一个女人家的肩上。
乔婉打断了向溪生的话,他一个大步上前去,抓住了向溪生胸口的衣襟,此刻她也顾不上那么多了,她对眼前这个男人的爱,已经深入骨髓,无药可救。
“我愿意、我愿意为你做这些,就算毁损了名誉又如何,为了你,我心甘情愿!”乔婉说道
向溪生睁大了眼睛看着乔婉,他没有想到,现在他眼前的这个女人竟然为了他,放弃了最为珍贵的名节。他的眼眶不自觉的湿润了,他的双手不知道该放在哪里,他好想冲过去抱住乔婉,可是他犹豫了。白临雪的身影从他的脑袋里一闪而过,可是比起站在他面前的乔婉,对白临雪的爱意变得多么不堪一击。
他终于一把抱住了乔婉,向溪生忍住没让眼泪掉下来,在乔婉的面前,他必须坚强起来,他要坚强地像个真男人。
“婉儿……我……”向溪生哽咽着,乔婉在他的怀中哭的泣不成声,她就像是个孩子,乖巧地贴在向溪生怀中,久久不愿离去。
两人就这样抱在一起,所有的委屈和迷惑此刻都融化进了感动的泪水之中,只有拥抱才能解释所有的不惑了吧。
世间竟然有像乔婉这样为了自己不顾一切的女子,向溪生的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动,他对这个小他两岁的乔家女子渐渐产生了爱意。
透进地宫的凛冽寒气,不知从什么时候消失不见,换之而来的却是浓浓的阳光和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