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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几个人疑惑的目光,项络臣也没做任何解释,花绵绵也只是微微皱眉,瞪了儿子一眼,又问医生:“金医生,这里都是咱们一家人,你不需要避讳什么,只管说她到底怎么样了。”
金医生叹了口气说:“如果只是单纯的小腹被撞击,倒也没什么大碍。只是少夫人最近身体实在虚弱不堪,又临近经期,现在被这样猛创,导致了子宫痉挛非常严重。我现在已经给她用了药,等她醒来之后,才能给她做进一步的检查。”
花绵绵在旁边坐下,低声说:“好,那就辛苦你了。”
张目送走金医生,回来说:“干妈,我想金医生的话都只是说的最坏的情况,子宫痉挛倒也没什么大碍,大嫂又这么年轻,咱们又有这样好的医疗条件,好好调养几天,相信很快就能康复了,更不会造成其他的影响的,您也不要太担心了。”
花绵绵叹了口气说:“这样最好,等她醒来,还是要好好检查一番,她还年轻,要为康家开枝散叶的,千万不能有什么病根留下。”
一行人自然明白张目口中的这所谓的影响可能是什么?比如子宫极其附件可能受损,或者会导致其他更严重的情况发生。项络臣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一直看着卧房紧闭的门,思忖着刚才的一切,所有人都知道李茶应该怀着三个多月的身孕,可这样对她,无疑是想要她的孩子不保!可是是谁会这么做呢?谁不想让他们有这个孩子呢?还是不想让李茶有这个孩子?
难道是……这个念头只是一闪而过,他轻轻摇头否认,暗叹口气,她自己都怀着身孕,而且肯定也知道李茶没有怀孕的,所以不可能对李茶多做多此一举的事情。那到底是什么人呢?HEN的人?也没有道理啊。
虽然想不通,可是项络臣忽然庆幸李茶没有怀孕,要不然现在痛苦恐怕更大,而如果她此刻怀孕了的话,应该也是自己的吧?那自己不是更要痛苦万分了吗?
韦兰这时也说出了自己和他一样的疑惑,秀眉紧锁着,“咱不说有几个人知道少夫人的模样,就算是知道她的情况,可她平日连门都不出,不可能得罪什么人的呀,怎么会有人做出这样的事情呢?”
花绵绵喝了口茶水,叹了口气说:“等茶儿醒来,泽恩你仔细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那些人都对她说了什么,做了什么?张目,你一定要盯着下面的人赶紧查,不管是谁,敢动康家的媳妇儿,我决饶不了他。”
她又看了看眉宇一直紧锁,靠在椅子上不发一言的康泽恩,看不透他在想什么,便又说,“还有,给然儿打电话的人,也要查个一清二楚,我倒要看看是谁这么大胆。要真是茶儿一时糊涂做了这样的错事,我也会按照家里的规矩来惩罚她,好好教育她,不会让然儿受委屈。但是要不是茶儿做的,我也绝不能让任何人委屈了茶儿,在事情没有定论之前,任何人都不许再提这件事情,免得再出了什么差错,小心酿成大祸。”
花绵绵语气虽然平静,可带着少有的威严。
康泽恩嘴角抖动几下,依然没有说话。
项络臣知道这个时候自己不该一直这么呆下去,尽管兄弟关系再好,可到底还是外姓人,吵架是他们夫妻之间的事情,出事是他们家人着急去处理的事情,何况自己在表面上也不能去做出任何出格的关心和心疼李茶的举动来,免得给她再添烦恼。只能暗自思定,一定要想办法查出这些这件事情的原委,替她出口怨气。
几个人又各自说了自己的看法,项络臣便起身告辞了。
康泽恩这才起身,对他说:“络臣,我去送你。”
两人一路沉默的走到后面的前面的停车场,直到项络臣拉开车门,康泽恩才开口说出了来送他的目的:“络臣,你再帮去去看看然儿吧,我实在不放心她。”
项络臣站定,转身看着他,虽然有些不想去,这算怎么回事?自己睡了他的妻子,现在又要陪着他的女人,自己这算什么呢?
可他还是点点头,有些酸涩的说:“我这就过去,你回去吧,微微醒来看到你,或许心里会舒服一点。”
康泽恩轻哼了一声说:“也许她正想出现点什么状况呢。”
项络臣听到这话便不悦,反问他:“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怎么这么说她?难道还有人想挨打出事不成?”
他淡淡的说:“这样不正好摆脱这威胁然儿的罪名吗?”
项络臣深吸口气,忍住心口差点就窜上来的火气,说:“都是你的女人,安然不过是接了一个有头没尾巴的电话,你就这样暴、躁不安,微微出这样大的事情你却觉得是她给你添麻烦,是她想出这样的状况的。现在你就这样没有证据怀疑微微,你不觉得对她太不公平了些吗?何况我了解的微微根本不是这样的人,她不会,也根本不屑于做这样的事情。”
康泽恩看着他,认真的说:“络臣,或许和你在学校谈天说地,和你一起玩闹,讨论医学的那个微微不会,但是现在我的那个妻子,李茶,没人能保证她不会。”
项络臣啪的一声关上车门,提醒他:“泽恩哥,微微和李茶不是一个人吗?你说没人能保证她不会?那你就这么肯定一定是她吗?单凭一个从她学校打出来的电话,你就认为是她吗?你不能这样武断的去判断吧。你应该知道她嫁给你的原因和你娶她的原因是一样的,她根本就不想嫁给你,更不想影响你和安然的生活。”
康泽恩果断的反驳到:“或许曾经她不想吧,但是人都是会变的!她曾经过的是什么生活呢?你知道吗?你见过吗?只有一个父亲的日子会好过吗?可是现在呢,现在又是什么生活,她又这样年轻,能经受得住这繁花似锦的诱、惑,这身份地位的诱、惑吗?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络臣,连对言莉走进你的别墅,短短几天都不愿搬出来了,何况她呢?”
项络臣无奈的苦笑了几声,看着他,片刻才说:“或许吧,人都是会变的,因为社会在变,可是你总是觉得别人在变,为什么你不觉得是自己变了呢?泽恩哥,难道你真的没有发现,自从几年前你做了康氏的这总裁,就和从前完全不同了吗?好像除了安然,我们每个人的感情,每个人靠近你都是带着目的和企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