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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人到达修路地段,一名随队队员开始向伏中译介绍昨天的工作情况。
伏中译绕着发掘出佛像残块的附近区域左探又探,不停地取土样,他的面色也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变得凝重不已。
又过了一会,伏中译喊来陆鲲问;“这附近有个村子是吗?”
陆鲲应:“嗯。”
伏中译说:“这样,你和徐白去村里问一问上年纪的老人。问问他们有没有见过或者听老辈说过以前这倒塌的佛塔。”
这话一出,许多队里人都惊了。
有人瞪圆了眼睛:“导师,佛塔?这土堆难道……”
伏中译说:“不排除这个可能性。”
几乎所有人都震惊不已时,徐白却显得尤为淡定。
而站在她身边的陆鲲,那双漆黑的眸子里映的全是徐白的身影。
极度短暂的出神过后,陆鲲说:“我知道了。”
二人结伴,来到两公里以外的一个村落上。
这个村特别特别小,深知按照现代的规划可能都不能被称为一个村子。只是一些老人们可能居住了一生,不愿意离开罢了。
村子的路是土路,但常年的踩踏令路面坚硬扎实,只要不下雨,坚硬得基本就和泊油路差不多。
徐白和陆鲲并肩走着,在进入村子后没多久,就瞧见一个坐门口抽着卷烟的老人。
他的皮肤褶皱严重,脖子和手上青筋难看的突起,瞧着岁数,挺像个八九十岁的老人。
“我们去问问。”徐白牵住陆鲲的手。
他低头看了眼这牵手的动作,没吭声,沉默的被她拉着。
徐白的脚步在老人面前停下。
她松开陆鲲的手,蹲在老人面前:“爷爷,能向你打听点事吗?”
老人茫然地看了眼徐白,随后指指自己的耳朵,笑了笑,露出仅剩的一颗牙齿摆摆手。
徐白点头,失落地站起来对陆鲲说:“这爷爷年纪大了,耳朵听不见了。”
陆鲲毒舌道:“我又不瞎,看懂了。”
徐白撇他一眼,继续向前走。
这一回,她没再拉陆鲲的手,走得还快。
陆鲲见状,无意识地勾唇,跟在她身后。
又一小会儿,徐白发现了新目标。
一位正在晒草药的老奶奶动作麻利地摊着草药,精气神都很不错。
徐白呢喃了句:“这个靠谱。”
她加快脚步,礼貌的喊声:“奶奶,能和你打听点事吗?”
满头银丝的奶奶瞧眼徐白,再瞧眼陆鲲,稍有些警觉地问:“打听什么事?”
徐白说:“离这两公里外有块地方要修路。”
“听说了。”
徐白又问:“是这样,我想问问准备修路那儿以前有没有什么塔倒塌过?”
老奶奶说:“俺爷爷活着那会说起过好像以前是有个塔,但抗战前就倒了,是个小塔,不高。”
徐白眼睛一亮:“那奶奶您知道那个倒塌的塔,有多少年了吗?”
奶奶想了想:“不知道多少年,反正很久很久了。”
徐白在这一刻内心激动不已。
她太想证明自己不只是个花瓶而已。
所以在听完这些话后,不停地向老人鞠躬,表示感谢。
陆鲲把一切都看在眼里,心里滋生出莫名的感动。
因为爱一个人,她是如此努力的想长期留在所里,是如此努力的讨好着那个她所爱的人。
陆鲲胡撸把脑袋。
虽不知道这份热情是否属于现在的自己,但许多先前已被推翻的疑问却重新在他心头慢慢发芽。
二人又询问的村里的其他一些老人,可除了那个老奶奶之外,别的老人甚至从没听过这附近曾经有什么塔。
而这一点也恰好能证明那座早被人遗忘的小佛塔可能历史悠长。
得到这些信息后,徐白和陆鲲赶回队里。
此时的伏中译也在勘探过程中,对这片土地越来越好奇。
徐白向伏中译传递自己所打听到的消息。
伏中译皱眉盯着徐白,第一次意识到这姑娘不简单。
傍晚时,伏中译说:“陆鲲,你和徐白就地住下看护,我带队里人回去继续查阅资料,看有没有遗漏掉的线索,明早再带大家过来。这趟来得突然,有些更专业的工具也没带齐,要是原先这里真有塔,那到时候估计要在土堆处挖个十字探方。”
陆鲲说:“好。”
大伙从车上拿下随车配备的一个帐篷,留下一些必须品,帮他们搭好帐篷才随车离开。
曾经挺嫌弃住帐篷的徐白今天倒是一个人在偷着乐。
“别以为我不晓得你在乐什么。”陆鲲的声音从耳侧冒出来。
“我乐什么?”
陆鲲阴着一张脸:“想抱着我睡。”
徐白被猜中了心里的小九九,捂住脸。
陆鲲看她一眼,在帐篷外席地而坐,岔开腿,望向远方,不知道在思考着什么。
晚饭他们解决的很简单,几包压缩饼干,一瓶水就糊弄过去了。
这儿没厕所,一览无余的,徐白担心如厕被他瞧见尴尬,更是连水都没喝几口。
晚上七点那会儿,帐篷里一男一女大眼瞪小眼,气氛相当怪异尴尬。
“挺无聊的。”陆鲲说。
徐白点头:“是挺无聊,要不在附近走走吧。”
陆鲲眼一抬:“天热,外面蚊子多。”
“……”
这天也确实越来越热了,再过些时日就到夏天最热的时候了。
帐篷里没通电,更别说想在晚上睡觉时用上风扇。
又待一会,陆鲲被热得难受,双手捏住T恤边往上一翻,顷刻间就像被剥了半身皮儿的雄性动物,露出平时隐藏在衣服下的完美身材。
徐白盯着紧,眼神自然很快被陆鲲发现。
他没理她,稍松一节皮带,兀自躺在榻榻米上,从网页上下载了考古课本,接着早上看的地方继续研读,好半天都没再吱一声。
徐白又热又闷,简直快无聊爆了。
她盯眼陆鲲道:“陪我说说话呗。”
陆鲲的黑眸从手机屏上一移,说句:“你不是爱蹲土堆么,出去蹲着,我不拦你。”
徐白说:“昨晚我身上的二连肉都差点被蚊子搬走,今天都痒呢。”
陆鲲一听这话,按灭手机屏。
“说什么?”
徐白一时没反应过来:“我说蚊子……”
陆鲲打断她:“你刚让我陪你说话,想我说什么?”
徐白说:“离这么远,说话都得提点嗓门。不聊了,就让我无聊死吧。”
陆鲲沉默了一会,向她勾手指:“帐篷就这点大,你还嫌远。那你过来。”
徐白对上他的眸,后知后觉的意识到陆鲲这句话说得挺低沉温柔。
她走到塌边坐下,双手的小手臂叠到一起,抵在陆鲲胸口说:“今天在客车的时候……你……的……手……”
陆鲲喷出一抹轻笑:“手怎么了?制止你还犯规了?”
徐白的脸又凑近一分,抵在他胸口的手臂也挪到了他锁骨:“就制止而已?嗯?嗯嗯?”
陆鲲没吭声,紧住眉瞧她。
大概是天气炎热又被这货按压胸口的关系,陆鲲的呼吸有那么丝丝急促。
他转开话题:“你热吗?”
徐白说:“嗯。”
陆鲲又不吭声了。
气氛似乎更怪异暧昧了些。
“起来。”陆鲲说:“你赖我身上就跟盖了棉被似的。”
“哦。”徐白自己也热的紧,确实不该趴他身上。
她曲起手臂一撑榻面,背还没来得及挺直,陆鲲突然瞧见有只潜逃进来的蚊子从徐白后脑飞过,他下意识伸手一抓,却与徐白的后脑相撞。
徐白往下一跌,碰到却陆鲲嘴唇。
没有任何防备的,陆鲲的嘴唇被徐白这货轻轻啃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