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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想到的是,这只是一个开端,云静好更大的麻烦还在后头。
“今天谢谢你!”她坐在车里,双手交搓在一起,有点难为情的表示感谢。
云静好真的没有想到,他居然会来给自己送钱,而且一送就是二十万,有钱人就是任性啊!
冷冷的哼了一声,风世安没有再理会她,扫过一眼后视镜里腼腆温顺的女子,嘴角悄悄的扬起一丝自己都不知道的弧度。
驶回花语别墅的时候,夜色已经更深了。
下车的时候,云静好的眼皮一个劲儿的跳着,要是婶婶在早就说了,左眼跳灾,右眼跳财!她浅笑下,怎么可能当真。
楼上的卧室里,
她弯身抽笔,然后噌噌的补了一个东西,然后郑重的递到风世安的眼前,“风世安,这钱当我借你的?”
他一挑眉,一丝微凉的气息微微浮动在屋中。
“这是我的二十万借条,把那个五万的借条给我!”她望着他挑眉的样子,将手中的借条朝着他的手掌递过去。
反正一年后,他们要离婚的,这个五万应该由自己来付,是自己答应要借给陈贵芬的。云静好是这样想的。
两指捏过纸条,薄唇抿成一条更凉的直线,“云静了,你分得很清楚。”
“当然!亲兄弟还明算帐!何况……”她微翘起弯弯的唇角,剩下的话没再说出来,一年后,她可不想欠他的,千万别爱上我,这是他最让自己最能深记的一句话。
云静好笑笑,自己和男神的距离看来得用光年来计算了。
今天晚上可以安安稳稳的睡一个好觉了。
晚上,她自觉的睡到了钢板床上,没想到风世安一把将她的被子掀了,霸道,“来床上睡!”他居高的俯睨着她。
她吃惊的望着,水眸撑得很大,睫毛微微眨动,扑闪闪的,好像一只美丽的蝴蝶的停在水眸下。
黑瞳望那一双扑闪闪的睫毛,刹那间黑色的幽深跳出几朵不安分的浪花,轻轻拍打着岸边的沿石。
云静好下意识的缩缩手指,扯扯被子,“风世安,我说我睡钢板床。”
“不--行!”他霸道的继续扯开她的被子。
“为什么?”
“你睡得床太响了,不然我会有想法!”他故意低下头瞄了下那细长光洁的白天鹅玉颈。声音变得暖昧无丝,像一条条小虫子放到她的后颈似的。
痒痒的,
还感觉到颈窝微凉,
云静好猛的打了一个激灵,迅速的一抱被子,惊慌的赤着洁白的小脚丫噌的就爬上了大床,躺在自己的位置,背对着里侧的方向,大声道,“我睡了,不准越过三八线。”
“放心,你这盘老白菜,我才懒得啃!”他一掀被子上了床,背也对着她。
“你这个花心的水嫩萝卜,我更不喜欢吃!”云静好一动不动的窝在被窝里,发现真舒服,柔软的大床比钢板睡着床强多了,她终于可以做一个美美的梦了。
第二天,闹钟响起来的时候,她闻到一丝浓浓的丝柏味,揉眼一看,倒,她一下子吸了口冷气,全身昏睡的细胞,刹那间全部清醒了过来。
她微呼出口的时候,抬手就将自己的嘴巴捂严了。
白光嫩滑的大腿正毫无遮拦的搭在风世安精壮的腰间,她的水眸瞪得像一盏白琉璃的灯笼,瞪得又白又亮。
她怔在那里,迅速的缩回自己的腿。
脸上一片绯红浸染,还好没有被他发现。
下一秒,
悦耳动听的弦音,抑扬顿挫的传来,“某人昨天晚上信誓旦旦,你不是不喜欢吃水嫩萝卜吗?”
啊!捂着嘴巴的手,突然之间从唇上撤下来,她惊讶的望着他一双好看极致的眼睛,正闪烁着一丝幽幽调侃的光芒。
那一抹幽幽的光芒,没有盯在自己的脸,而是,而是那一条露在外面的光滑白嫩嫩的大腿,她的脸刷刷的又红了一片,迅速的垂下去,血又可以红得滴出来了。
原来他装睡。
可恶!
她磨磨牙,这个可恶的风世安。真不愧是导演,导自己的戏更好。
噌的,
云静好迅速的缩回大腿,双手一拽被角,迅速的把自己从头到脚的遮住了。
整个人钻进了被窝,像一条马上就要冬眠的大青虫。
她不敢再见他了。
直到听到渐远的脚步声,还有关门的声音,她才从被窝里悄悄的将头露出来,脸色如潮,发着烫。
今天无论如何也不睡这里了。
第二天,
风世安主动的将她送到医院,讨厌被人说成云静好的丈夫是一介糟老头。
他故意停在人来人往的过路上,一下车,风度翩跹的他就引来一片片驻足不前的目光,还有一阵阵尖叫!
瞬间帅圈一堆粉!
“太帅了!”
“太像绝代风华,天凌天下的风导了!”
“瞎说!”
“风导有一辆绝色的阿斯顿马丁,这是宝马?撑死是一个长得像的模仿者!”
“嗯!”
“你看,又要出新闻了,那个下车的女人,不是咱们的一号摸绝师太吗?”
“云泌尿真的结婚了?”
“那个男人一定眼瞎了,要么是手残了,怎么会看上云泌尿,这个老摸绝?”
“应该是脑残了!”
“脑残开宝马,心残了吧?”
远处的罗云宙一脸黑线的望着云静好,巧笑嫣然的和风世安寒喧热聊,不由的握紧拳头,转身向远处走去。
她过得好像很幸福!可是圣哲!罗马宙的脸色越来越差。
上班的时候,她第一时间来到陈贵芬丈夫病房的窗外,看到陈贵芬的脸上终于露出一丝喜悦的时候,她的心也就宽慰下来。
刚要转身离开,就看到一位肥硕,油光满面的中年男人,穿了一件肚子挤翘的土黄西装,擒着一袋子水果,还有一箱牛奶拍拍的敲响了郝武的门。
不知为何,鬼使神差的云静好竟然因为这个肥胖男人的倒来,停下了转身要走的步子。
十分钟后,那个肥硕的男人离开了,她才满脸笑容的走进病房,“今天检查怎么样?”
陈贵芬连忙迎上来,拿起抹布把椅子擦了又擦,“云医生,您坐!医生说恢复得不错,不过就是一时半会的出不了院。”
“会好的!”忽然想到刚才那个肥硕的中年男人,她脸上的笑意敛去,“听说,你男人是在工地受的伤?”
“是!”
“郝武单位的态度?”她试探的问。
“他们工地负责人说是郝武不小心,自己弄的,还把郝武给开了,上个月工资都没有给开?”陈贵芬叹了口气。
“这么能这样?”云静好愤愤然。
“施工队和郝武签了合同吗,缴了意外险吗?”
“都没有!”陈贵芬抬起眸子,望着云静好,“这年月胳膊扭不过大腿,他们只说是俺男人违规操作,不赖他们。刚才负责人这不是又来了,坚持说他们没责任,说,都没有告郝武陪他们脚手架呢,一个就是几万块?”
“郝武说是自己施工操作的原因吗?”云静好皱了眉。
“不是!我老公很厉害的,干了多少年了!”陈贵芬的眼泪滚落下来,“他们冤枉人。”一脸的委屈。
“你们可以附带民事诉讼,维护自己的权益,是不是其它工友也没有签劳动合同,也没有缴纳意外险?”
“都没有?要是有谁问,那就别干了,这个工地每年都出事,施工队连钱也不出,直接轰人辞退。”陈贵芬一把辛酸。
云静好抿嘴不再吭声,然后转身离去,纤指触动门把的时候,她转过头,“你想不想通过法律维护自己的权益?”
“当然相,可俺们连个律师也请不起。”
“好,我知道了!”云静好给他们带好病房的门,心事忡忡的走在楼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