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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樱被雷洛从车里拖出来的时候还没有死透, 但血已经流的差不多了。她用最后的力气道:“盒……子是……空的,我……怕他们……害……”
最后一个字她没能说完,雷洛已然泪流满面。他明白了, 什么都明白了,她发现盒子是空的, 怕人以为她已经把东西给他了。不管他做没做, 都没法摆脱弑父的罪名。她那么聪明,所以要带着这个盒子走。或许她走的时候,就没想过活下来。她唯一希望的就是他信她, 但他连这一点信任都没能给她。要不是他追那么急,她怎么会发生车祸?
“啊——”
白静雯赶到现场的时候,正看到雷洛抱着白静香撕心裂肺对天嘶吼,她坐在车里无声地笑了。
张小花系统显示任务圆满完成。
前排的雷浩突然转过身来, 白静雯立即憋住笑,但还是没来得及完全收敛笑容, 雷浩奇怪地看了一眼失常的妻子。
凡樱虽然死了,却并没有完全洗刷掉雷洛的嫌疑。雷云龙并不止是雷洛的父亲,他还是雷家的掌权人,国家的砥柱, 雷家牵涉到各界利益关系。除了雷家的长辈,军政两界都派人前来吊唁慰问,雷云龙的死因必须查明。
这种情况下, 暂时能接管大局的只有雷浩。张一菲也竭力支持雷浩。
雷浩代表雷家出面, 与军政两界共同协商处理后事, 一时风头无限。
但风光只维持了三天。
三天后,张一菲收到一封快件,快件里只有一份秦城医院烧伤科病历,病历上显示前来就医的时间在一年前。
张一菲找到白静雯的时候,白静雯正带人强拆开雷洛住处的房门,她一直记得凡樱那枚十二克拉的粉钻。不过,她明显有些精神恍惚,因为这两天,她到处在找那只时空表!
当时,表明明被她取走放在了另外一个盒子里,就是那只前世她在白静香那儿见过、拨动过表针的表。但张小花却说是假的。那真的在哪?
找不到时空表,她就会魂飞魄散,这几天那个张小花一直在她脑子里唠唠叨叨,阴魂不散。
她想来想去,只能到白静香这里找。
这两天,只要她想睡觉,“张小花”就会在她脑子里大喊大叫,让她睡不成。
缺乏睡眠,张一菲和白静雯说话的时候,白静雯明显有些跟不上。
张一菲只好抓着病历问白静雯:“是不是你?”
白静雯脸上的笑凝固,慌乱道:“不,不是我!我的疤生下来就有!妈,我是你的女儿啊!”
然而张一菲带着医生来的。
最后,张一菲:“女儿,你过来,我有话跟你说。”
白静雯兢兢战战地过去。
谁也没想到白静雯靠过去后,张一菲一口咬住了白静雯的耳朵!
等人强行分开两人,白静雯的耳朵已经被张一菲咬掉、吞进肚子里了。
她怎么敢骗她?!
张一菲年轻的时候有过一个孩子,当时她没有抚养孩子的条件,迫于无奈就让人把这个孩子抱走了。抱走的时候,张一菲担心以后见到孩子不认识,就在这个孩子的胳膊上烙了个印。白静雯见到张一菲后,就对张一菲说自己是她的女儿,张一菲看过白静雯胳膊上的疤痕,比对了年龄和经历就信了。这里面,其实有张小花强制性逆转世界道具的功劳,加上那些证据,张一菲毫不怀疑。
雷云龙病危,白静雯担心雷洛掌权会对秦浩不利,就央求张一菲帮忙,把雷家的传家宝弄到手,同时嫁祸给雷洛和凡樱。
张一菲出于对白静雯的愧疚就同意了。那天晚上,张一菲把凡樱留下,又借机离开雷云龙的卧室给白静雯制造了机会。但是她没有想到白静雯会对雷云龙下手,还害死了凡樱。
凡樱才是她的亲生女儿!一旦起了疑心,真相就容易查明。张一菲立即叫人去查,连带白向东和冯惠这些年是怎么对白静香的都查的一清二楚。她的女儿,这些年都过着什么日子,猪狗不如的东西还敢来冒充她!
她怎么敢?!!
……
现在张一菲不再包庇白静雯了,案情很快明朗。秦浩有没有参与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和白静雯是夫妻。
雷洛被放了出来,其实根本无所谓囚禁不囚禁,这三天他一直坐在那儿,滴水未进、不言不语,就像没有生命的石头。
当他走出屋子,被第一缕阳光刺痛眼睛的时候,好像看到她站在那儿笑。
凡樱和雷云龙同时下葬,都葬在雷家祖坟里。没有人敢说什么,因为连张一菲都消失很久了。这个时候,人们才知道谁才是雷家的主人,先前不动,不过是因为不想动。
下葬后,白静雯和秦浩被带进他们在兰园时住的房子里。选择这个时候这个地点,是怕惊扰已经安息的人。
雷洛给白静雯准备了四条精心挑选,经过特殊训练后的大狼狗,当着秦浩的面送给白静雯。
三天里,白静雯从拼命的嚎,到最后没力气嚎。
雷洛是不会让她死掉的,命人灌药,好一点就继续。
这种情况一直持续了小半年,白静雯有一次撞墙没死成后,雷洛就停了,叫人好好给白静雯调理身子,胖回去后给她和秦浩重新举办了一次婚礼,并祝他们早生贵子。
然后,把他们赶出了兰园。
他们自由了,但一切并没有停止。
有时候活着比死还残酷。
秦浩的名字从雷家族谱上划掉,他失去了公司、财富、地位,只好重新开始,但无论他做什么都是失败。
每天,他还要回去面对那个丑陋、恶心的女人。他不能离开她,离开就是死。
他不停地回想起在兰园温室里的那一幕,愈发绝望,索性破罐子破摔,每天带不同的女人回家过夜。
这种情况,女人竟然诞生了希望。
是的,还有一个人能帮她,冯惠。
她是她的母亲,全世界唯一不会抛弃她的人。
冯惠还有一套房子,养老金,仔细想想,她得到的一切并未完全失去,她还有学历,有毕业证,她还年轻,她还可以找一份工作,重新开始。哪怕不能摆脱秦浩,也会过的比现在好。
白静香努力了起来,当真如她所愿,日子有点奔头了。
这个时候,一个年轻人找上了门。
冯惠认识这个年轻人,徐世杰。当初她想把白静香推给徐世杰,好断了白静香和雷洛。那时候冯惠当然是瞧不上徐世杰的,现在看着就不一样了,像个充满希望的香饽饽。
冯惠热情地请徐世杰坐下,又叫白静雯收拾了一番出来。
但徐世杰没什么温度的拿出了一只录音笔。
徐世杰把录音笔打开,里面先是一段空白,然后传来女孩沙哑的喊声。
“爸——爸——”时隔两年,听到那个声音冯惠还是打了个颤,白静香的。她什么时候在喊白向东?
没人回答。
又是一段空白后,女孩再度开口:“爸,我才是你和妈的亲生女儿,当年我和静雯在同一家医院里出生,为什么你要在我身上烙个印,让我妈以为我不是亲生的?”
冯惠心脏猛地一紧,不可置信地看向身边的白静雯。
白静雯还没反应过来,脸上挂着呆笑。
不,不可能!冯惠在心里喊道。
但录音笔里却传来了男人虚弱而缓慢的声音。
“你……都知道了?”他了解那个女人自私的性子,她怎么会好好对待不是自己的孩子?
那声音死气沉沉,里头虽然有一缕诧异,更多的是一种死到临头式的“你随意去吧”“我也管不了”的无赖。
共同生活了二十多年,冯惠怎么会听不出来那是白向东的声音?
那是最后几天……她记起来了,当时凡樱非要进病房里看白向东最后一眼。
天呐!
冯惠脑中天旋地转,却又格外清晰。她甚至想起来当年她在医院待产的时候,偶然见过同样大着肚子的张一菲。惊鸿一瞥,惊叹于张一菲的美丽,又得意于快临盆了,那个女人还孤零零的一个人。
竟然是这样!她含辛茹苦十月怀胎生下的孩子,生下来还没来得及看上一眼,就被白向东抱过去烙了个疤,回来对她说是外面的野种,而张一菲的女儿被他说成是她的。她就那么虐待自己的骨肉二十多年,疼野种疼了二十多年。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冯惠又不由想起来白向东在外面包了小三,生了儿子,她干枯的手鸟爪一样抓住面前的年轻人,就好像他是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她、她是白向东和张一菲的孩子?”
徐世杰厌恶地看了一眼抓住自己的手,掰开,后退一步:“这我怎么知道?”
不知道……
“我是张一菲的女儿,我本来就是张一菲的孩子对不对?”一旁的白静雯突然站了起来。原来前世今生,她都是张一菲的孩子,她本来就是张一菲的孩子,还用得着冒充白静香?
“张一菲在哪,我要见她,我要见她!”白静雯大叫。
“你胡说什么?”徐世杰眼里的厌恶浓到不可开化,他不能理解他少年时怎么喜欢过这样一个恶毒的女人,“你个冒牌货,别做梦了。张一菲不会来,也不会信你。”张一菲尚且自身难保。
徐世杰的话让白静雯抖了抖,有那纸病历,有她身上的疤,真的也成了假的,张一菲永远不可能信她。在张一菲心里,她就是个冒牌货,她把一切都搞砸了。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为什么……白静雯尖叫起来。
白静雯尖叫的时候,旁边的冯惠愣愣地看着她发疯,她争了一辈子,盯了白向东一辈子,以为得到了一切,到头来……她是野种,那她的孩子在哪?
孩子……静香!冯惠猛地想起凡樱已经死了,巨大的悲痛袭来,她两眼一翻,再也抵抗不住昏了过去。
两个女人一个昏了,一个尖叫傻笑。
徐世杰冷冷看着这一幕,眼里没有任何情绪,装好录音笔转身离去。
他走后,房子外面来了两个穿西装,拎着公文包的人。
“是这家吗?”
“是,不过里头……”
两个人都听见了不正常的尖叫。
“是不是又吵架了?”
“走,管他呢,老公欠了钱,找老婆还是天经地义的,谁叫他们是夫妻,这房子不是共同财产吗?”
两人进了房子。
……
马路对面,一柄黑伞在男人头顶撑起。
张秘书擦了一把飘到脸上的雨丝,对伞下瘦骨嶙峋的男人道:“先生,咱们回去吧。”
“我还想去墓地看看。”男人收回视线,慢慢转身。
雨越下越大,两人的背影渐渐消失在雨中。
……
世界上方无尽的虚空里,一团庞大的阴影正在蠕动。近了,才看出那是一只会动的仙人球。
此时,仙人球不但在动,还从上下左右四个方向伸出四个小仙人球来,加上头顶上的那个,竟然有些人的轮廓。
这一切,已然超出了科学的范畴,但能够来到这里,也不是普通科学能够解释的事情。
四个小仙人球生长出来以后,那巨大的仙人球就摇摇晃晃地想要站起来,奈何有种“腿”短的感觉,支撑了两秒后,轰然倒塌在地,又缩成了同一个仙人球。
“啊呀呀,”那仙人球一倒塌就迅速变小,在虚空里滚来滚去哀嚎,“大人大人,好疼好疼,要抱抱要揉揉要亲亲!”
“好嘞~”凡樱微笑着答到,走到已经变成了一个足球大小的仙人球面前,一脚把它给踹了出去。
“嗷……你残酷,你无理,你拔|屌无情!”
嗯?听到仙人球说她拔屌无情,凡樱一伸手,把滚出老远的仙人球给“抓”了回来。
“我什么时候拔|屌有情过?”
对上那双洞悉一切的眼睛,仙人球一阵“刺”发麻,立即回想起了它的这位宿主大人的光辉事迹:明明不需要和张小花做交易,却故意上当;明明不用死那么惨烈,却故意让人误解。一些列操作下来,激的这次的怨气比上个世界翻了十倍还不止,而且滔滔不绝,连绵不断。因为那位宿主到现在还没死呢,不过看样子也快到头了。
不得不说它家大人的够狠呐!但那边那位宿主所有心愿完成,还落一个这样的下场,不知道悔不悔当初?
仙人球虽然这么想,但却不会这么说,它笑道:“和姐姐互换人生的妹妹得到了姐姐的一切,也继承了姐夫的债务和姐夫的小三小四小五小六;意志不坚的姐夫永远也无法再爱上别人;虐待丈夫私生女的妻子虐待的反而是自己的孩子;抛弃孩子的小三也永远找不到她的孩子……我的宿主大人,为什么我感觉你比任务执行者还更像正义的使者?”
“龙二狗子,马屁过头了哈~”
“大人大人,我有一事不明!”明的马屁不行,龙傲天9.9还会暗的,不过它的确也是有一件事没搞清楚。
“什么事?”
“咱,不要那时空表了?”那东西是不是落到张小花手里了?
“切~”凡樱嗤笑一声,张小花现在在哪还不一定呢,她随手一伸,顿时,手腕上亮白的光芒照亮了仙人球身上的刺。
“你什么时候弄到的?我怎么不知道?”龙傲天9.9嚎叫,最后那盒子不是空的吗?
“傻狗,你是主人还是我是主人?”
凡樱淡淡一笑,其实这只表早就在她手上了,不是在雷云龙病危的时候,比那还要早很多。
那一天,雷洛第一次把那枚粉钻放在她……
“雷洛,你还收藏这么多手表啊?”完事后,雷洛把她带到他的书房,雷洛的书房里还有一个密室,进去后,凡樱就看到了他各种各样的藏品。
她立即在里面发现了道具大师克鲁勃代表作,因为不明白那只表为什么会收藏在雷洛手里,所以问的小心。
“这只表好漂亮,指针是月牙形的,这是蓝宝石吗?”
谁知道雷洛直接把表给她了:“喜欢你就拿着。”
表就这样到了她手上,她依照表的样子做了一只足可以以假乱真,但实际没有任何功能的赝品放到了盒子里。
那只表后来又被雷云龙取走了,所以张小花得到的只是一只赝品。
“哦……其实关于那只表我也知道一点。”仙人球突然抖了抖刺。
“你知道?”凡樱盯着自家戏精系统。
“咳……其实我这是侵入张小花系统得到的,不过当时觉得无关紧要就没告诉您。就是那表其实是陈大小姐的遗物,所以您说,那陈大小姐会不会也是任务执行者?跟您一样也是……漏网之鱼?”
仙人球上流光一闪,就像一个狡猾的笑容。
凡樱心里冷哼一声,故意引她往这方面想,不就是想掩盖它提醒雷洛为她付出了多少,陈大小姐的遗物都随随便便给了她吗?
“你错了,陈大小姐不是漏网之鱼,是网中死鱼。”凡樱冷声道。
“嗯?此话怎讲?”
“若她是漏网之鱼,怎会弄丢时空表?她弄丢了时空表,就证明她已经是条死鱼。”
“所以……”
“所以?”
“动情者死。”
明明手握时空表这开挂利器,还难产而死,思来想去,只有这么一个原因。她不是陈大小姐,自然不会动情,况且那人也没有给她信任。
你信我,我便陪你。
你不信我,一切是个屁。
话虽如此,心底为何却有一缕怅然?
“走。”凡樱拨动了半月形指针,一大片光芒把她和仙人球包裹起来,瞬间化为一道光芒消失在宇宙尽头。
与此同时,坐在马桶上的17岁女高中生金垚猛地睁开了眼睛。
真无情啊——
仙人球还没感叹完毕就感觉自己掉进了一片柔软中。
哈哈,至少它主子对它还是可以的。但仙人球立即闻到了一股怪怪的气味。
“我在哪?”
“你在厕所的纸巾桶里。”
凡樱瞄了一眼盯着鲜红卫生巾的龙傲天9.9:“赶快出来,自己去洗干净,麻溜的!”
龙傲天9.9:……
临出卫生间前,凡樱抬手看了看表,10点零5分。距离她进入卫生间才过了5分钟,这是因为她进入这个世界之前,她把时空表把时间提前到了10点零5分。
制表大师克鲁勃的代表作,果然名不虚传。
凡樱无声无息地推开卫生间的门,拎着刚冲过水的仙人球回到座位时,张小花还没有回来。
当然,张小花不会那么快回来。任务管理者穿梭不同世界花费的时间由位面虫洞决定,位面虫洞并不是天天有,任务管理者要刚好赶上有位面虫洞才可以。一般而言,短者三五天,长者数月,都有可能。
况且,张小花可能还在找时空表。
凡樱唇角一歪,把腿翘了起来,云西州给她准备的西瓜T恤根本遮掩不了她的小太妹痞气。但……这么坐了一会儿,凡樱发现根本没人理她。
“wow~我无所不能的宿主大人竟然落到了无人问津的地步~”龙傲天9.9发出笑声。
凡樱懒得理它的猪叫,她名为云西州的助理,云西州却什么也没交给她办;想按照惯例讨好云西州的手下,可摸摸口袋,一毛钱也没有。
凡樱盯着前面棠海的后脑勺看了半天,慢慢走过去,趴在棠海格子间上面:“嗨,你看我可不可爱吗?”
棠海:……
凡樱眼尖,看见棠海手机屏幕上晃动着人影,登时意味深长地指着棠海。
棠海想挡住屏幕已经晚了,忙竖起一根手指示意凡樱噤声。
凡樱嘿嘿一笑:“吃鸡啊,我带你哦!”
……
等云西州回来,就见他的小组成员全部围在凡樱身边,一人捧着一个手机玩的不亦乐乎,都没发现他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