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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嘉吟现在身上可一点衣服也没有, 他拿着毛巾护在自己的胸前, 商量着问道:“那个我没穿衣服,等一下行吗?”
“三——二——”赵奚直接开始倒数。
贺嘉吟赶紧把毛巾围在了自己的屁股上, 吸了一口气准备开门。
赵奚口中的“一”刚落下, 卫生间应声而开,只见贺嘉吟上半身赤|裸着, 一条浅黄色的毛巾围在下半身, 哆嗦着两条小白腿,不知道是被吓的, 还是被冻的。
贺嘉吟从卫生间里一出来就恨不得立马捂住双眼,眼前的这一幕实在有点刺激, 慕听风正跪在赵奚的身前,上半身的衣服都已经除去, 露出白嫩光滑的胸膛,还有两个粉色的小点, 看起来颇为秀色可餐。
“那个……”贺嘉吟感觉是自己打扰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没敢看赵奚的脸色,把眼神飘到另外一边, 小心着问道:“我出去?”
“出去干什么?”赵奚问他。
“……”贺嘉吟也不好说我怕打扰了你们两个打|炮,他左手提着围在屁股上的毛巾,右手在脸侧不断地扇着风, 说:“我出去透透风。”
赵奚冷笑, “那你出去吧。”
“那个我衣服还在里面。”贺嘉吟向身后的卫生间里退了两步, “我穿个衣服再, 马上。”
赵奚收起了嘴角的冷笑,对他道:“行了,进去洗你的澡。”
“诶,”贺嘉吟笑嘻嘻着赶紧转身进了卫生间,虽然赵奚让他进去继续洗澡,但他到底没有那么大的胆量,拿着干毛巾迅速地将身上从上到下擦了一通,坐在马桶上开始穿裤子。
贺嘉吟进去后,赵奚弯下身,对着跪在地上的慕听风轻轻说道:“你和郑朗杰的那些小动作的都知道,上回我废了他一条左腿,我不介意再帮他把右腿也废了。”
慕听风愣愣地看着赵奚,那人告诉他只要他进了监狱配合郑朗杰就能够拿到五百万,如果郑朗杰能够杀死赵奚,他就还能再得到五百万,可那人没告诉还会有生命危险。
赵奚现在看他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死人,他害怕了,他后悔了,他现在只想从这里出去。
“老实点,别找死。”赵奚说完,拍了拍手直起了身。
慕听风一下子就瘫倒在了地上。
贺嘉吟穿好衣服从卫生间里出来的时候,就看到赵奚正坐在自己的床上,手里拿着一本漫画
而慕听风则坐在地上,一副吓傻了的模样。
贺嘉吟还挺好奇他们俩之间刚才都发生过的什么的,但求生欲让他压下了所有的疑问,默默走到桌子前坐下,开始学习。
屋子里一下就安静了下来,慕听风坐在地上一动不动,可能净化自己的心灵,走廊里传来踢踢踏踏的脚步声,贺嘉吟看着书中的人体,结合着赵奚让他打得那套拳法,手里不断比划着。
不多时,万永宝提着浴筐从外面回来了,他的脸冻得通红,回来后扔下手里的浴筐不断地搓着手,看了一眼坐在地上的慕听风,他冲着手心里哈了一口气,踢了踢慕听风的小腿,问他:“坐这儿干什么呢?”
慕听风像块石头一样停在原地一动不动,万永宝觉得没趣,什么话也没说拿着毛巾去了卫生间。
不久后卫生间就传来万永宝大叫声,他站在门口叫道:“这地上怎么有水啊?你今天收拾卫生间了吗?”
慕听风抬起头看着万永宝,不做声。
“赶紧收拾卫生间去啊!”万永宝瞬间灰姑娘的继母附身,左手掐腰,右手指着慕听风骂道:“你看看你一天天懒的这个熊样,能干点什么?跟你说了几次了下课回来要赶紧把卫生间收拾了,记不住是不是?找打是不是?快点给我起来,把地给我擦干净了!”
贺嘉吟有点不好意思地偏过头,看着白得发光的墙壁,卫生间里的水应该是他刚才洗澡的时候不小心洒上去的,本来想着洗完澡顺手把卫生间也给收拾了,没想到赵奚提前回来了,他一激动就忘了这事了,说起来很对不起慕听风了。
慕听风磨磨蹭蹭地从地上爬起来,像个受了欺负的小媳妇一样,眼睛里满是怨气望了万永宝一眼,拿着抹布进了卫生间里。
万永宝立马迎上他的目光,口中威胁道:“还瞪我?找打是不是?”
慕听风低下了头,委委屈屈地进了卫生间里。
万永宝又冷哼了一声,一旁的贺嘉吟冲着他叫道:“老万老万,差不多行了。”
万永宝切了一声,走到自己的床上坐下,鼓着腮帮子气嘟嘟地说道:“可能是八字不合,一看他就来气,。”
贺嘉吟回忆了一下自己刚来牛头山监狱的时候万永宝对自己的态度,顿时感谢起了老天给了他个不错的八字。
赵奚从贺嘉吟的床上坐了起来,走到贺嘉吟的对面坐下,把手里的漫画书随手丢在了桌子上,盯着贺嘉吟书本上的文字看了好一会儿,突然开口说道:“这本书看完后再借一本杜雷尔斯诺编写的《如何迅速制服你的对手》,还有格尔梅的《心理战》。”
直到赵奚出了声贺嘉吟才意识到赵奚坐在自己的眼前,他抬起头,眨了眨眼,甚至还没听清赵奚说了什么就点着小脑袋,应道:“哦哦。”
赵奚看着他,拿起桌子上的杯子喝了口水,说:“把我刚才说的两本书名再重复一遍。”
贺嘉吟没想到赵奚还有这么一招,他凭借着脑子里浅薄的映像,不确定地复述道:“那个……斯诺教你制服对手和格尔梅怎么站?”
话一说完,贺嘉吟自己就知道肯定是答错了,他挫败地垂下了脑袋,像犯了错误的小学生,主动向老师认错道:“刚才没听清。”
赵奚没有生气,脸上还添了一层笑意,只是贺嘉吟是低着头的,并没有看到赵奚脸色的转变,只听着他重复了一遍,“《如何迅速制服你的对手》和《心理战》,记住了。”
贺嘉吟脑袋点得都要出现残影了,嘴里应着:“好好好。”
赵奚淡淡地嗯了一声。
第二天在工作间里,万永宝摆弄着手里的零件,小声问贺嘉吟:“你……那个……明天是不是就要上台表演了?”
贺嘉吟点了头,上回贺嘉吟回到宿舍的时候穿着长衣长裤,就只剩下脸上的妆没卸了,万永宝一直想看看贺嘉吟穿着女装的模样,但到现在还没如愿,就只能把希望寄到明天的表演上了。
上回评选结束后,那些评委们回了牢房就跟自己的牢友们分享了自己见到的那个美人,但大部分的牢友都表示不信,认为是这些评委们不争气,他们这些意志不坚定的在监狱里待得时间久了,在墙角遇见只母蚂蚁都能愣上半天。
“行了行了,后天我老婆过来看我,我让她给你带头小母猪行不行?”牢友已经听得有些厌烦了。
那天在下面当评委的还在向自己的牢友不断地吹捧着自己的新爱豆:“不是不是,是真的很好看啊,我现在一看到贺嘉吟,心就软了,对他根本下不去手啊。”
“你可特么别恶心我了,一个男人能有什么好看的!你别不是也变成基佬了吧?”
“行行行,我不跟你争了,你元旦晚上看了就知道了。”
……
这样的对话几乎发生在每一个监狱里,那些没看过表演的犯人坚持认为是评委们的心性不够坚定,才会被人妖给诱惑到,等元旦晚会看过贺嘉吟的表演后,他们一定要好好嘲笑嘲笑这些人。
贺嘉吟并不知道现在监狱里的犯人对他的态度已经大致分成了两派,只是隐约觉着很多犯人都对他比往常友好了一些,碰到的时候还会对他笑一笑的。
上午的工作结束后他和万永宝一起向着食堂走去,万永宝在他旁边问道:“那个娘娘腔怎么回事了?”
“什么怎么回事?”贺嘉吟问。
“我怎么觉得他这几天有点顺眼了?”
贺嘉吟没说话。
万永宝自顾自地说道:“可能是他这几天卫生间收拾得比较干净吧。”
然而万永宝这句刚说完就被打脸了,郑朗杰与慕听风二人正挡在他们前进的路上,似乎是想对他们来一个拦路截杀。
万永宝草了一声,跟贺嘉吟说了句:“一人一个”,便与郑朗杰撕打了起来。
贺嘉吟看着拦在自己面前的慕听风也有点跃跃欲试,他这段时间只跟赵奚打过几招,每次都被赵奚虐得出血,现在终于可以换个人比试了。
慕听风的的确确是个菜鸡,也就比贺嘉吟刚入狱的时候厉害一点,但是架不住郑朗杰一直在他耳边说贺嘉吟怎么怎么弱,慕听风自然而然地就飘了起来,觉得自己也能像其他人一样把贺嘉吟虐一通。
慕听风对自己很有信心,然而贺嘉吟的拳头教会了他要谦虚的道理。
看着被自己一拳打倒在地上的慕听风,贺嘉吟心中的自豪感油然而生,虽然说慕听风在新手村的一级小怪,但是怎么说这也是他的首杀,十分具有纪念意义。
万永宝与郑朗杰的战况却是不太乐观,不过好在郑朗杰的左腿不太好使,万永宝借着郑朗杰弱势处处恶心他,踩脚、掏|裆,什么下流的招通通使了出来,可将郑朗杰气得不轻。
最后只能不甘心地放他们离开了。
离开时万永宝回头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慕听风,对贺嘉吟竖起了大拇指,夸奖道:“行啊老贺,进步神速呀。”
贺嘉吟嘿嘿笑了两声,“过奖过奖。”
“行,下回咱哥俩练练。”
贺嘉吟这段时间被赵奚锤得不轻,他现在挨打也习惯了,便应道:“练练也行。”
万永宝没想到贺嘉吟会是这么个回答,当即揽过他的肩膀,“出息了啊老贺。”
第二天便是元旦了,贺嘉吟刚要去大讲堂彩排,就被狱警叫了出去,他们说慕听风死了。
贺嘉吟吓了一跳,脸色也白了些,好长时间没有说话,他今天早上还在宿舍里见过慕听风的,那时的慕听风嘴角还有一块淤青,是昨天中午的时候被贺嘉吟打的。
他虽然对慕听风没有什么好感,但现在依旧觉得感伤,早上还活生生出现在他面前的人,现在就变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
上回死在雪地里的牢友到现在也没能找到凶手,现在慕听风也没了命,贺嘉吟既觉得悲哀,又觉得恐惧,说不好什么时候他也要死在牛头山监狱里。
他心里暗暗叹气,向坐在对面填写资料的狱警小声问道:“他是怎么死的?”
“这个跟你没关系。”狱警抬起头看了贺嘉吟一眼,问道:“你今天早上八点到九点在干什么?”
“在大讲堂准备彩排。”贺嘉吟老老实实地回答道。
“一直没有离开吗?”
他说道:“中间去了一趟超市。”
“什么时候?谁可以作证?”
贺嘉吟: “大概八点半吧,去超市买了瓶酸奶。”
狱警对着贺嘉吟又问了几个问题,贺嘉吟一一回答了,狱警点了点头,在他的名字后面打了一个对号,挥了挥手:“行了,回去吧,有事我们还会再叫你的。”
贺嘉吟刚一出了狱警的办公室,就遇见了刚被带过来的万永宝和郑朗杰,万永宝拉着他的胳膊走到一旁小声问他:“怎么回事呀?”
贺嘉吟避开郑朗杰,小声说道:“慕听风死了。”
“死了?”万永宝捂着嘴惊道,紧接着又问:“什么时候死的?”
贺嘉吟回道:“早上□□点吧,”
万永宝刚想张嘴问问其他的问题,就听见里面的狱警冲他喊道:“万永宝进来。”
看着万永宝进了办公室里,贺嘉吟犹豫了一下,最后转身回了大讲堂继续参加彩排。
中午吃饭的时候贺嘉吟才知道慕听风的尸体是在宿舍西边的花园的拐角处发现的,发现的时候尸体已经凉了有一会儿了,尸体头部受了重创,身上也有好几处淤青和擦伤,经过尸检确定了致命伤是头顶的那处。
那里的监控被人破坏掉了,根据其他的监控显示,那里的监控很可能是被慕听风自己破坏掉的,在慕听风死亡前后的半个多小时里,曾有三十多个犯人在那周围出现过,其中也包括贺嘉吟和万永宝他们两个。
因为狱警在昨天的监控发现贺嘉吟和慕听风发生过争端,所以他算是首要的怀疑对象。
贺嘉吟这饭也有点吃不下了,手里拿着筷子在白饭里插过来插过去,万永宝从贺嘉吟的餐盘里夹了个小丸子,安慰他说:“别想了,这都是命啊。”
贺嘉吟不太喜欢万永宝的这个说法,如果命运是已经注定无法的更改的话,他应该也要死在牛头山监狱里了。
他双眼放空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动作僵硬地夹了一口饭送到嘴里,机械地咀嚼着。
万永宝看着揪心,对他说:“老贺你这个状态可不行啊,你晚上还得表演啊。”
贺嘉吟叹了一口气,拿着勺子把西红柿鸡蛋的汤划拉到了米饭上面,对万永宝说:“你不用管我,等会儿我自己就好了。”
“我现在是排毒阶段,等会儿毒都排出去就好了。”
万永宝不太明白贺嘉吟的排毒是什么意思,但他也没揪着这个问题,对他说:“今天晚上好好跳着,我可盼了小半个月了。”
贺嘉吟嗯了一声,点头道:“必须的。”
食堂的电视机里正放着一部由慕白莲主要的热播剧,屏幕里的慕白莲刚死了母亲,正在男主的怀里觉得伤心欲绝。
平心而论,慕白莲的演技比贺嘉吟是强多了,就是心眼太多了,不太适合做朋友。
这现在慕白莲的弟弟死在了监狱里,依着慕白莲那个睚眦必报的性子,说不好又要起什么幺蛾子了。
贺嘉吟默默骂了自己一声,慕白莲要是起幺蛾子了最先遭殃的也是牛头山监狱的管理层人员,他操哪门子的闲心!
万永宝吃完饭就回了宿舍午休,贺嘉吟还坐在食堂里继续排毒,等食堂里的犯人们都走得差不多了,贺嘉吟的负面的情绪也都清除了。
他现在可没那么多时间去感叹命途多舛什么的,他要趁着现在赵奚还在1062牢房,死死扒住这位大佬的大腿,多学些保命的手段。
他一定会活下去的。
贺嘉吟给自己鼓了气,小跑着去了大讲堂,穿好了大裙子跳了一遍《思梅郎》就回了宿舍。
宿舍里,赵奚像往常一样坐在窗边的桌子上学习。
“那个,慕听风死了。”贺嘉吟不知道脑子想着什么,给赵奚倒了一杯水,站在一边忽然开口对赵奚说。
赵奚嗯了一声,将手里的书翻了一页,看得出来,他对慕听风的死并不在意。
贺嘉吟见赵奚没什么反应,挠了挠头,主动地退到了一边,两腿下蹲撅着屁股开始扎马步,练基本功。
过了一会儿,赵奚从书本中抬起头看向贺嘉吟,看着他这么自觉,赵奚觉得挺稀奇的,开口问道:“你害怕?”
贺嘉吟刚才脑子里的思绪已经绕着牛头人监狱飞了好几圈了,根本没听清赵奚问了自己什么,下意识的就回了一声,“啊?”
赵奚心情不错地又问了他一遍:“害怕像慕听风一样死了?”
贺嘉吟抿着唇嗯了一声,缓缓地点了点头,见赵奚没有说话,他又开口说:“我刚来这里的时候做过一个梦,梦里我被送到这儿来,被人轮|奸强|暴殴打,没过两个月就死了。那个……我这人挺怕死的其实,我就想活下去,活到出狱。”
赵奚合上手中的书,把书放到了桌子上,盯着贺嘉吟看了好一会儿。
贺嘉吟有些受不起赵奚目光的检阅,他低下了头盯着自己的脚尖,忽的听见赵奚问他道:“我帮你活下去,你怎么报答我?”
贺嘉吟的脑袋嗖的一下抬了起来,整个人来了精神,像只兔子一样窜到了赵奚的面前,举着手向赵奚表着忠心:“我保证都听您的,以后您让我往东我绝不往西,您让我打狗,我绝不撵鸡!”
贺嘉吟这副狗腿的模样,就差没让割破手指跟赵奚签个卖身契了。
“你大学的时候学的是相声吧?”赵奚轻笑了一声,摇着头对贺嘉吟道:“你这样的,真不像是能死在监狱里的。”
贺嘉吟不知道赵奚的这句话是在夸自己还是损自己,只能干笑了一声,他不确定赵奚这样是不是已经同意要帮他活下去。
“你除了跳舞还会其他的吗?”赵奚又问。
贺嘉吟犹豫着开口说:“我没进来的时候当过一段时间演员。”
“会演什么?”赵奚手指扣着桌面问他。
“脑血栓?”贺嘉吟有些不确定说道,这是他刚加入表演这行老师教他的,也是导演们说他表演最像的。
赵奚是真没想到贺嘉吟会有这么个回答,他忍着笑对贺嘉吟说:“演一个看看。”
贺嘉吟牢记着当年老师教给他的口诀“左手六,右手七,左脚画圆又脚踢”,向后退了两步,把两只手端在胸前,嘴角一咧,开始了他生动形象又有趣的表演。
赵奚右手支着下巴看着贺嘉吟活灵活现的表演,眼睛中似乎覆着一层笑意,看起来对贺嘉吟的表演还算满意。
“我靠老贺你怎么了!”万永宝一推开门就看到贺嘉吟一副犯了脑血栓的模样,赶紧扑过去抱住他,“你这受了什么刺激了?我带你去医务室!”
贺嘉吟拼着命从万永宝的怀里挣扎出来,跟他解释说:“没事没事,我玩着呢。”
万永宝对着贺嘉吟的脑子拍了一下,站起身骂道:“没事你犯病玩,脑子有病啊!”
贺嘉吟从地上爬了起来,连连点头:“是是是,我有病我有病。”
一旁的赵奚脸上的笑意更盛。
文艺联欢会很快就来到了,贺嘉吟的节目作为压轴出场的,而前面的表演与前几年大同小异,犯人们看得昏昏欲睡。
终于,主持人的口中念出了贺嘉吟的名字,原本打着哈欠的犯人们瞬间精神了起来,立马分成了正反两派争吵了起来。
“等会儿你就知道我说的美人不是撒谎了。”这是正方辩手的辩词。
“得了,一个男人又什么好看的,”反方辩手反驳道,“我们反贺嘉吟联盟已经决定等他出场就给他来阵嘘声助兴。”
“反贺嘉吟联盟?”
“昨天刚成立的,你瞧好着吧,你们这些□□熏心的垃圾,等着打脸吧”
“呵呵。”
……
犯人们的争吵愈演愈烈,一个个急赤白脸的好像马上就要打起来了。
突然,舞台上的灯光全部暗了下去,一道空灵缥缈女声从四周传来,一束白光矗在舞台中央。
不多时,一位穿着蓝色渐变长裙的美女出现在了灯光下,他的妆容精致,身段窈窕,掩唇轻笑,眼波流转间好像勾魂摄魄。
刚才还闹哄哄观众席,瞬间安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