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吊打

飞天酥鱼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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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购买比例不足60%才会看到这句话哦  决裂

    不知火玄间眯起了眼, 几乎把嘴里的千本咬断, “所以你的决定就是要与木叶为敌, 丢下我、凯, 什么也不要, 是吗?”

    这下日向由美是真的觉得有点难过了, 从她本心, 根本就不想做忍者,也不想风里来雨里去地上战场、做任务, 什么忍者就是习惯忍耐的人、忍者是工具、是暗中牺牲守护的人, 在她听来也不过如清风过耳, 半点儿不关心。

    可是在她的十年忍者生涯中仍然有足够美好的记忆,那些训练场上的拳脚相交、战场上的拼死掩护、雨夜里的依偎、居酒屋里的推杯换盏,那些岁月、那些朋友、那些情谊都是真的。

    一想起从此与他们一刀两断、以后见面再也不能像从前那样笑闹, 只能刀剑相向以命相搏……日向由美苦笑,习惯性地向小队中最年长的人撒娇, 就像她刚成为下忍那年一样,“玄间,你这样说我心好痛。”

    不知火玄间几乎失控地吼道,“心痛你就回来呀!!万一真重判了再跑不行吗?!以你的实力难道三代大人舍得你死吗?!到时候我去劫狱跟你一起跑行不行!”

    日向由美摇摇头,“不, 玄间。”她想说其实团藏早就想研究白眼, 她一旦被判刑就是羊入虎口, 这世上再难有比她更好的试验品了, 身体强健、自愈力强禁得起任何凶残实验, 又有最好的素材白眼,如果身份再是可以被做任何实验也不受谴责的犯人,那她到时候就真是生不如死了。

    但是转念一想,说这些做什么呢,凯和玄间都还要在木叶呆下去,那是他们的家,无论如何也不会离开的。

    尤其是凯这个热血笨蛋,如果他知道了这些东西,反而容易引起团藏注意发生危险,日向由美也不希望他知道这么多,像凯这样的人,只要一直简单地活下去就够了。玄间做了火影护卫,前途一片大好,也没有必要因为她毫无意义地杠上团藏。

    迈特凯伸手拦住了仍想问清楚的不知火玄间,“好了玄间,看来说这些已经没有意义了,由美已经下定决心了,那男人之间就只有通过战斗来交流了。”

    “谁跟你男人之间啊……”日向由美习以为常地吐槽了一句,不由得叹了口气,“如果只有你们两个,可不是我对手。”

    不知火玄间声音沉沉地,“别小看我。”

    “我只是很客观。”日向由美说,“这么多年你们从来没赢过我哪怕一次,玄间你不是我对手,凯除非你能把八门遁甲阵开到第七门,否则也没机会。可你现在身体还承受不起开惊门吧,那就是跟我同归于尽了,我们还没到这个地步。”

    迈特凯摆了个标志性的起手式,“来吧由美,在你休息的这五年里,我可一直在燃烧着我的青春啊,该让你见识一下我的修炼成果了。”

    日向由美笑了下,她的笑容还挂在脸上,就猛然间青筋暴起打开了白眼向前冲去,玄间喷出的数百只千本分身都被她抛在了身后,一脚踹得玄间喷着血倒飞出去。

    “谁……”

    日向由美跟意图救援玄间的凯快速交换了几招,找准空隙一掌拍在他的左肩上。

    “告诉你……”

    凯承受了足以由美足以开山裂石的一掌,哪怕他的身体千锤百炼,也发出了关节碎裂的声音。面对由美紧随而来的第二掌,他不得不以右手格挡。

    “我……”

    日向由美左手变掌为抓,整个人撞进凯的怀里,右手转瞬之间就在凯的右臂上连点十八个穴道。

    “这五年……”

    以凯的右手为支点,日向由美轻盈地跳起翻到他的身后,一掌击在他的背上。

    “在休息?”

    在日向由美说完后,凯才喷着血倒伏在地上。

    她用脚把凯踢得翻过来面朝天空,“我说凯,你放水的技术不太熟练啊。多少也开个杜门之类的,你还真以为用全力能打败我啊?”

    凯侧头把嘴里的血都吐出去,“不是,你速度太快,我来不及开。”

    “骗鬼。”日向由美坐在他旁边,打开了白眼透视凯体内的伤势,对自己的放水技术就很满意,肩膀虽然骨折,但断的很整齐,愈合后不会影响以后的发力,内脏和经脉现在看起来一塌糊涂,其实放着不管一个月内也能恢复如初。“在痊愈之前别动用查克拉、别修炼,不会有后遗症的。”

    凯“嗯”了一声,又说,“是男人就要守护自己的决心,哪怕是要为了自由,我也希望你能够继续守护之前那个热爱生命的由美,不要变成自己都不认识的人。”

    日向由美不用开白眼都满头青筋了,她一拳打在凯脸上,打得他歪头又是一口血,“脸盲也给我有点限度啊!我早就想说了,老娘长得这么美,为什么在你看来就是个男人啊!”

    凯特别真诚地说,“因为由美是个真正的男子汉啊。”

    妈的智障。

    日向由美觉得不能再呆下去了,这对话再继续下去她很可能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真的把疯狂放水的前队友打死在这里。

    “你就在这儿躺着吧,我去看看玄间。”

    等日向由美找到被她打飞到几十米外的不知火玄间的时候,这个顽强的青年已经扶着树站了起来,两个人一对视,玄间只好翻了个白眼又躺倒在地上。

    日向由美把他透视一番,“玄间你变强了,伤势比我想象中轻很多呢。”

    “那就再补点。”不知火玄间说。

    “算了,你愈合能力比凯差远了。”日向由美说着把玄间身上64个查克拉穴道点了个遍,点穴的后续伤害小得多。

    “你不会与木叶为敌的,对吧由美?”不知火玄间向她确认。

    “嗯,是。”日向由美说,“我不会加入任何与木叶敌对的国家和忍村,放心吧玄间,我付出这么大代价,抛弃了你们所有人,可不是为了把自己关到另一个笼子里去的。”

    不知火玄间苦笑,“木叶对你来说只是个笼子吗?”

    日向由美点点头,“一个大笼子,非常大,但仍然是个笼子。”她叹了口气,“玄间你是知道的,我这个人胆小又爱哭,喜欢安逸、吃不了苦,根本不适合当忍者,但是我从被刻上‘笼中鸟’那天起就知道,我做忍者,可能只会成为一个更有用的工具,但如果不做忍者,那一辈子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

    “你和凯,还有其他人,你们对我来说很重要,比你想象中更重要,如果不是有你们在,可能我根本撑不下来,但也正因为不想与你们为敌,我从十五岁犹豫到现在,直到这件事打破了我安于现状的幻想。让我终于想起来,我吃了这么多苦、得到了这么强大的力量,可不是为了做一个更好的奴隶的。”

    正如她所说,她十三岁胜过日向日足,之后的修炼也没有一天懈怠过,十五岁就有把握在找准机会的情况下,悄无声息地击杀日向俊介和日向日足,可她一直没有动手。

    因为她一直没有下定决心要从此走上叛忍的道路。

    叛忍是什么样的道路呢?是一条她想了很久但是了解得越多就越忐忑的道路。

    名字和头像永远挂在通缉悬赏榜单上,任何人都有可能为了钱同她反目,随时随地都有可能受到攻击,当然,强大到她这种地步的叛忍,只要稍微杀几个人立威,恐怕就没多少人敢真的出手了。

    但无论如何,木叶应该是会派人来追杀叛忍的,她到时候要如何面对他们,真的要杀掉曾经在战场上并肩作战的战友吗?

    正是这样的顾虑,在宗家给了她表面上的尊重后,日向由美也不由得犹犹豫豫地拖延了几年,直到去年日向日差之死,再到前天的日向直也作死,终于让她从这种虚幻的生活中清醒过来,再也不拖延了。

    “我能理解你杀日向宗家的人,但是……”玄间咳嗽了两声,他的内脏伤的不轻,“但是你非得叛逃吗?你现在比我、比其他人以为的可强多了,又会飞雷神,就算四代大人在世的时候也不过如此了,反正现在木已成舟,三代大人不会真的判你重刑的。”

    日向由美没接话,她只是站起来,“再见了,玄间,这些年多亏你照顾,希望我们不会再见面。”

    她走出两步又回头,“对了,麻烦告诉大人物们,杀人这种事情,我不喜欢归不喜欢,真动起手来也不会比别人慢,如果其他人追来的话,我不会再手下留情了,如今村子里能面对我的战斗力也不多,在我身上少浪费点吧。”

    日向穗经土是日向由美精挑细选的人。

    18岁的特别上忍,实力高强天赋过人,越有能力的人越不甘于受制于人。

    父母双亡、无兄弟姐妹,又还年轻尚未娶妻生子,不管对日向还是对木叶,没有家的人羁绊会少一些,也更容易舍弃一些东西。

    虽说日向由美只想找他做点实验,没想反木叶,不过她身为反社会倾向严重的叛忍组织一员,如果没有下定决心成为叛忍,那是没办法与她合作的。

    而且日向穗经土参加过三战的尾巴,之后也一直在忍者部队一线,定位一直是战斗主力而不是侦查辅助人员,这意味着他的身体强度更高、也更能忍耐疼痛。

    对笼中鸟的研究可是在大脑中进行的,不皮实一点真的会死人。

    田原城在木叶以北,距离并不远,但因为地势原因,平民们要去木叶得从西边绕大路而行,忍者们直线前进就快得多了。

    第二天上午,日向由美坐在田原城中最负盛名的料亭里,这是她所委托的指名护送任务的约定地点,在这里能掌控住整个城市的西北部分。

    日向穗经土和他的两个小伙伴一出现在她的感知范围内,日向由美就松了口气,这就妥了,十五万两没白花。她问坐在旁边喝茶的鬼灯满月,“你回旅店等我还是一起?”

    也许是好奇心重,也许是他确实像日向由美猜的那样身负监视职责,鬼灯满月一脸冷峻地表示他非常希望能够围观。

    那随便吧,日向由美并不在乎这个,如果解开“笼中鸟”的实验成功在望,那她肯定千方百计想着法地掩人耳目,不过现在八字还没一撇呢,爱看看吧,给佩恩汇报一下她屡战屡败的情况就当是打掩护了。

    日向穗经土带来的两个小伙伴实力远不如他,一进门就触发了提前设置的幻术陷阱,当场昏迷倒地,而日向穗经土虽然躲过了陷阱却在三秒后就被死死压在了地上。

    日向由美反折他的双臂按在背上,右膝顶在他的后颈处,稍一发力就能压断他的颈椎,“好久不见了,穗经土。”她相当和善地打招呼,还像自己原来履行分家家主职责时一样指点他,“你的回天起手速度太慢了,在形成防御前够被人打死个十次八次的,下次碰到这种事儿别想着先拼一拼,你一犹豫就再没机会防御了。”

    日向穗经土半张脸侧抵在地面上,因为后颈的压力连回头都做不到,但即使看不到人,光听声音他也能认出来这是谁,“日向……由美!”

    日向由美笑道,“有点礼貌吧,你该叫我由美大人。”

    日向穗经土目眦欲裂,“在你当叛忍的那一天就配不上这个称呼了!”

    日向由美惊讶地挑挑眉,“真稀奇,平日里可看不出你对日足大人如此忠心耿耿啊。”

    “跟宗家无关!但是你背叛了村子!”

    “这话说的……”日向由美装模作样地叹气,“我从五岁起就发誓一定要杀了给我刻上‘笼中鸟’的俊介大人的,到后来这个名单又不得不加上了日足大人,别告诉我你从来没想过杀他们哦?”

    日向穗经土沉默了。

    “不过村子里肯定不会同意的,哪怕我再强,对吧?”日向由美松开他站起来,“所以我只能自己动手了,然而村子里肯定要因为这件事审判我,搞不好还得判个十年二十年之类的。”

    日向由美看向揉着胳膊站起来的日向穗经土,“我没错,为什么要接受别人的惩罚呢?一个人不想当奴隶有错吗,一个奴隶想要重获自由有错吗?既然我找不到别的道路,那我只能自己想办法。村子、或者说火影、顾问们,他们既没办法让我们像其他忍者一样获得最基本的人身自由,又以约束所有忍者的规则来约束我们,要求我们遵守,这样子只有义务没有权利,我也很为难呀。”

    日向穗经土查看了两个队友的呼吸脉搏查克拉,确定他们只是陷于幻术,目前没有危险,这才转向她,“所以叛逃的事你已经计划了十多年?”

    日向由美纠正他道,“不,是杀了两位家主的事,如果有选择,我也不想当叛忍的。”

    日向穗经土露出十分复杂的神情,“那你可真是……”非常会演了。

    日向由美以前是什么形象呢?

    她退出忍者序列的时候,日向穗经土才十三岁,刚当上中忍不久,没赶上她在战场上大杀特杀的时候,听到的传言都是她出个任务磨磨唧唧、不遵守规则,时常出一些莫名其妙的幺蛾子。她的队友迈特凯和不知火玄间还好些,其他人听到要跟她的小队合作都是一副“饶了我吧”的表情,虽然她从来没有因为自己让队友丧命受伤过,但各种纠纷不断是难免的,后来还因此不再出任务。

    总之“心狠手辣”、“杀人如麻”这种词跟她一点儿关系也没有。

    而在日向家内部呢,日向由美属于少数把对宗家的尊敬放在脸上的。当然了,别管心里怎么想,分家总是要保持对宗家的尊敬和服从的,但日向由美又不同。

    她很强,特别强。

    强到不像一个分家、强到让其他分家成员对她抱有额外的期待。

    在她成为分家家主之后,一个重要的职责就是每月在对战中指点一次日向家的中坚力量,不管对方是中忍还是上忍、年纪多大或者多小,她总是显得那么游刃有余,仿佛这些对手的强弱对她来说没有任何区别。

    这是分家家主收拢人心的重要手段,可是日向由美好像从不在意,她一直在尽力限制能站到她面前的人数,日向穗经土两年前升了特别上忍才拿到这个名额,只一次对练他就真真切切地体会到了她的强大。

    所以后来他才更能看懂激进派族人们看她的眼神。

    他们仿佛在说,“看啊,那是一只多么强大的狗。”以及“在日向家,再强大也只能当狗。”

    日向由美的存在,让日向分家更加绝望。

    她以切身表现向众人说明了努力变强没有任何意义。

    直到那一天,宗家清晨的尖叫,打破了众人对她的一切印象,也打破了束缚分家几百年的“笼中鸟”。

    日向穗经土摸摸自己的额头,那是刻有木叶标志的护额,其下是虽然依旧丑陋但已经不再能束缚他的“笼中鸟”。

    “不管怎么说,”日向穗经土说,“我得谢谢你。但你找我来究竟有什么目的?你心里怨恨着木叶吗?”

    日向由美“噗”一声笑了,“我要对木叶不利的话,你又能帮上什么忙呢穗经土,虽然潜力不错,不过目前的你还不够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