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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毕，你这是从哪整的一群暴躁老哥啊？也忒生猛了吧！”
“你问我，我问谁啊！”
毕根果边跑边回头看，抖动的过程中不幸将几包压缩饼干甩了出去。
“我的命根子！”
听了这话，白辰心中一阵恶寒，忍不住调笑道：“没看出来，你还是个太监啊！”
毕根果眉头一挑，怒不可遏道：“屁，我说的是饼干！”
说完这句话，毕根果迅速弓下了腰，想要去捡掉在地上的口粮。
看到这一幕，白辰撇了撇嘴角，这回他连警告都懒得说了，谁让这家伙刚才得罪自己了呢？
现在他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
“跑！”
这一刻，白辰使劲了浑身解数，速度足足达到了人生巅峰，简直都能和中考测体育的时候一较高下了。
想当年，自己好歹也是3分07秒的存在，甩掉这些个蹩脚鸡，怕不是秒秒钟的事儿？
白辰是安全了，可贪心的毕根果却自食恶果了。
“啊！”
正当这小贼弯腰的工夫，后边一群暴躁老哥顿时发出阵阵嘶吼，争着抢着朝他冲来。
“你大X的，追我干嘛，咋不去追他！”
见到这般情形，毕根果哪里还敢耽误？
临走了也只能道一句：“点子扎手，风紧扯呼！”
果不其然，正如小浣熊所说的那样，这群河里的死尸渴望的并非血肉，而是那一袋子压缩饼干。
“搞什么飞机？一群饿死鬼投胎吗？”
看到死尸们向着毕根果蜂拥而至，白辰隔岸观火道。
小浣熊眯着一双金眸，冷哼一声道：“差不多了，这些人生前就没吃过一顿饱饭。”
“人？”
听到这个耐人寻味的称呼，白辰疑惑地发问：“都这个德行了，也配叫人？不会又是噬灵吧！”
小浣熊点点头道：“没错，这可都是经验宝宝啊！”
“噗……”
白辰差点一口老血喷它脸上，自己又不是玩割草无双，怎么可能以一敌众？
再说了，看毕根果那个惨样，估计已经坚持不了多久了。
“你不打算救他吗？”
厌那一双凛然的金眸静静地望着远处手忙脚乱的毕根果，饶有兴趣地说道。
在它心目中，除了白辰不能死外，其他人都只是可有可无的存在，可以说是非常冷血了。
“再等等。”
白辰抚摸着光滑的下巴，嘴角上扬。
虽然他不是什么小人，但这种前脚被人插刀，后脚化身圣母的事，任谁也做不出来。
“你想探探他的底细？”
厌作为与白辰灵魂绑定的山海兽，轻而易举地就摸透了这家伙的想法，不由得揶揄一笑。
“没错。”
白辰微微颔首，尽管他不善权谋，可如果能把毕根果的底牌逼出来，自己也多少能有个数。
这种做法，说好听了，叫明哲保身，不好听的……叫见死不救。
“吼，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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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只，三只，五只……
死尸逐渐从河里往岸上爬，数目也越来越多，起初毕根果还能应付一二，不过很快就应接不暇了。
毕竟双拳难敌四手，更何况他还刚从密道里挖出来，体力已经消耗无几了。
无奈之下，他把目光转向了白辰，猥琐的眼睛里透露着渴求与求饶之色。
那可怜的小模样，就跟被主人扔出家门，摇尾乞怜的哈巴狗一样。
但白辰深知此人的反复无常，再一再二不再三，他已经不打算那么好心了。
“姓白的，你还有没有良心了，忘了当初谁把你放出来了？”
“你他X长没长耳朵，老子跟你说话呢！”
叽叽歪歪骂了一通，看到白辰仍旧无动于衷地站在那，毕根果脸都憋红了，失神的间隙，腹部硬生生地挨了一拳。
该死，难道这就是报应吗？
“扑通！”
这群死尸个个不似善茬，前胸后背上布满了伤痕，白辰看得出来，其中几个还是练家子。
可无论他们活着的时候如何，眼下已然成为了一群丧失理智的怪物。
和囚牛村中化身丧尸的村民一样，他们也是被某种能量污染的噬灵。
然而有一种不同之处，那就是这群死尸仿佛对饼干情有独钟。
“咔吱咔吱……”
面对散落一地的压缩饼干，死尸瞬间开始了哄抢，拼了命地往嘴里塞。
一时间，整个通道飘满了各种奇异的香味儿。
葱油的、花生的、肉蓉的……
“刺溜。”
看他们吃的这么香，白辰也情不自禁地舔了舔嘴唇。
可这区区几袋子饼干怎么够他们吃，一个个兴奋地寻着味儿扑向了毕根果。
“吼，吼……”
毕根果也看出苗头不对了，但他并没有猜到祸源是来自身上的压缩饼干。
“他X的，人死鸟朝天，不死万万年！”
话音未落，一种暗淡的灰色攀爬上了他的额头，马上多出了一顶绿油油……呸，灰溜溜的帽子。
山海兽……避役！
那是一只淡灰色的变色龙。
“老子跟你们拼了！”
毕根果狞笑一声，双手忽然变为利爪，浑身上下瞬间充斥着暴戾与混乱的气息。
这让白辰忽然有种错觉，他差点以为毕根果是这群噬灵的头头了。
因为这种邪恶的味道，实在是愈发浓郁了。
要是普通人的话，估计肯定会被吓破胆了，可他要面对的，是一群不知生死的尸体。
“刺啦！”
仰仗着灵巧的身法，毕根果快速躲过了一记狠拳，并趁机撕开了一名死尸的囚服。
但令他惊愕的是，皮开肉绽之后，溅射而出的并非血红，而是一连串滚落的银色水珠。
“果然，是水银吗？”
白辰眼睛一眯，他早就发现了这一秘密，这群死尸块头是大不错，但也没大到一脚一个坑的地步。
这些都是他们血脉中水银的质量了。
“不可能……”
毕根果长大了嘴巴，不可置信地看着这一幕，原本他以为能拖延一会儿，可现在嘛……
不被他们打爆头就不错了！
“对了败犬，你想不想要一个使徒？”
“嗯？”
白辰目光一滞，下一秒，厌已经将他所需要的信息全部灌输了进去。
除了缔结契约外，像厌这样的高等山海兽还掌握一种骇人听闻的秘术。
使徒契约，指通过吸取山海兽的精血，以此来达到控制对方的目的，在高贵的貔貅神族中再常见不过。
当然，这种相当于主仆协议的秘术只适用于山海兽之间，缔约者是不奏效的。
但对于白辰来说，已经足够了。
想到这，他的眸子闪过一道邪异的金色，而后冷冷笑道。
“有点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