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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在的,他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土匪头儿。这个纤弱的少年,仿佛一阵风就可以吹走他,年纪看起来也并不大。他与那些唯一说得通的共同点就是同样无人知晓他的名字,来历身世,有无前科。也是。匪客们职业实在不一般,少一个人知晓自己的资料也就多了一份安全。
据说在当地这个匪帮还是有几分名气的。名气不在于他们有多高调。而是又一个无恶不作的帮派,成了一个劫富济贫的侠士派。这个转变,到底是让人称奇。于是趁少年歇息,我试探着问了臂上青蛇纹身的汉子。
他豪爽地邀请我坐在了他们兄弟一伙儿的酒席上,与他们一起欢闹。据他们所说,这个帮派历史悠久,早在上一任天辰皇帝没有驾崩就已存在。前一任天辰皇帝打压他们非常的严格,以至于与他们不得不四处安家。首领也换了一个又一个。一直到前一任天辰皇帝突然驾崩,江山易主,他们才有得一丝喘息。
于是,他们加紧壮大实力他们走上了匪客这一条路,说回头谈何容易?自个儿家几十上百张嘴要吃饭呢。所以他们就开始打劫百姓,闹得满城风雨。新任天辰皇帝上任没多久,内部整顿自顾不暇,没时间理会他们,于是,他们加紧壮大实力。也曾经占领过一个小镇。然而,他们却栽在一个十岁不到的小破孩手里。
那个小破孩就是现在他们的头儿。
事情是这样的:人的贪婪是没有止境的。就当他们占领了一个小镇,准备继续扩张,他们准备来个怀柔政策。他么辛苦地在大街小巷贴满了告示,表示此地已易主。可是就在的他们第二天去查看效果时,他们想象中镇中人臣服的画面没有,满大街的告示居然不翼而飞。他们何时受过这等屈辱?于是他们气势汹汹地闯人家屋院,问其原因谁知被闯进屋威胁的人面上居然毫无惧意,该吃饭吃饭,该睡觉睡觉。他们掀了桌子咋了床榻,人家一家几口就搬到另一家去住。
当他们找上镇上最富有的一户人家时,诺大的屋里只有一个不到十岁的小孩子在熬药。还是个不会说话的病孩子。他们一帮人觉得问了也是白问就直接问了人家的库房,准备搜点钱财,也不落个空手而归。
被他们拎在空中的孩子指了个方向,他们果真就找到了满库存财物。正当他们满眼放光拿钱时,一干人等却发现,他们老大不见了!在屋里跑了一圈,赫然发现他们老大被倒挂在横梁上,旁边还站,着那个病怏怏的孩子……
他们在酒桌上提起往事一个个兴奋的紧。好几次酒都推到我面前了险些掀开面纱。丁香这家伙,长得的确不太安全。
我推开面前的酒杯,对一大堆敬酒的汉子说道:“我不喝酒,你们喝吧,有酒有肉,好好享受!”
“姑娘,这就不听了吗?”青蛇纹身汉子打了个酒嗝,身边的瘦子嫌弃地推了他一把,他栽倒在一盘猪蹄旁。他叹了口粗气,“到底是大户人家的闺女,会和我们这帮粗野在一块儿?!你走吧!来来来,兄弟们,我们喝!吃饱了,才有力气娶媳妇儿!”
我愣了一愣,好开明的匪客!真叫人咋舌。如今看这帮匪客,居然觉得他们有侠士般地爽朗大气!
我坐回长凳,捞起酒坛,斟满大碗酒,在众人惊异的目光下掀了面纱往口中送去。才沾一滴,便呛得咳红了脸。一群人笑开了,爽朗笑声淹没了雁鸣。
纹身汉子,拿走了我的酒碗,露着黄牙大笑道:“我说姑娘,这酒厉害得很!可不是谁都能喝的!”
话毕,对桌少一只手指的汉子附和道:“姑娘别硬来,头儿要我们弟兄,你这一乱来,头儿可要怪我们不晓得怜香惜玉了!”
我又抢回了酒碗,浓酒洒了一半儿,我重新斟满,“你们头儿的照顾怎么敢当?如今我在这里,就是客,客人耍个脾气又能怎么了?”我笑笑摘下面上白纱,道:“别不给面子。”
说罢深吸口气,把整碗酒水灌进来喉咙。口、咽、胃一阵畅快的辣。周围掌声和着叫好声此起彼伏。我摇摇头清醒清醒,将碗底展示与众人。人们……很不给面子地沉默,还是沉默。我无意看见地上白纱才知道自己一个激动,露了真容……
我咳嗽两声,默默捡起白纱。
众人回神。纹身汉子道:“原来头儿不是不喜欢女人,而是没找到像姑娘一样好看的女人!啧啧,老子怎的就没这个运道!”
众人寒暄,“头儿眼光就是不一样!”
“不得无礼!”我道:“我是你们头儿请来喝酒的客人,岂容你们多嘴?!”
“姑娘别生气,大伙儿都是粗人,不懂礼数。”纹身汉子道。
我不再说什么,叹了口气,“算了算了。你们是粗人,我也不是细人,人在江湖,拘这些小节做什么?喝酒吧!”
“好!”纹身汉子大掌一拍桌子,震翻了半坛酒。“姑娘爽快,真性情!弟兄们,该不该敬上一杯?”
“该!来来来,敬一杯,干了!”
“姑娘干了这杯!”
众人皆热情地举酒碗。我无奈笑笑:“最后一杯哦!这酒当真厉害得紧,可不能再喝多了。”
“就依姑娘!”
那个臂上青蛇纹身的汉子被称作“葬头蛇”。他是除了头儿以外帮里唯一一个念过两年书的人。只是因为家里没了钱就没继续读了。
一个读书人怎的就走上匪路?那是因为,他家里人被达官贵人给坑害了,不知怎的被陷害,血洗满门,气不过才走上这条路。如此看来,他不介意我是“大户人家”还真是让人不习惯……
葬头蛇虽然体型魁梧,身形却灵活得紧,一般会武之人他也不放在眼里。每次出去办事,只要他往里中间一站,光从气势上就摔了一般人不止一条街。
他脾气虽然直了点,却重义气的很。据说有那么一次,遇上了高手,是他与那人缠斗才是其他人安全撤离的。对此,其他人都对他十分感激,十分敬佩。但一群汉子,不会扭扭捏捏送礼答谢,做的都是万事让着他,敬重他。久而久之,他在众兄弟中便有了一定的地位。
说实在的,我还挺羡慕这些人的。没什么特别原因,就是羡慕。
我望着酒桌上闹得正欢的一群人笑了。
“来!我来教你们一个新游戏,谁输了谁喝酒!喝酒就喝下一坛!”
我们一帮人一直闹到了月悬头顶。他们醉得醉闹的闹,吃的吃睡的睡。我喝了一坛酒感觉天旋地转,打的都虚浮了起来,手中斟酒的动作却停不下来,有十几大碗下肚。
“丁姑娘,你就别再喝了!”葬头蛇夺过我手中的半碗酒。
“为什么不喝?高兴都不喝酒那什么时候喝酒?呵呵!但愿西湖全是酒,一浪打来喝一口……”
“这……”葬头蛇无奈手中酒碗拿也不是,放也不是。纠结样把我逗乐了。
我拿起一边的半坛酒,酒香才沾唇角,冷冷的声音吓得我一个激灵。“让她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