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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过了多久,陈玘看到了陆宴修,一身银色西装,皱着眉,铁青着脸站在人群中。
他看了一眼陈玘,随后又制止打手,“还不住手!”
几个人立刻停下了动作,都看向一旁坐着的陈玘。
陈玘也不理会陆宴修,一副满不在乎漫不经心的样子,“我让你们停了吗!”
几个人听了立刻又开始动手。
“…”陆宴修见劝阻这几个人无果,走到陈玘面前,“你闹够了吗?非得要闹出人命给你自己惹麻烦,给董事长惹麻烦你才肯罢休吗?”
陈玘最看不惯他一副教育他的姿态,“你算个什么东西来插手我的事?”
陆宴修继续厉声呵斥,“这么多人呢,要是录个视频拍张照传出去,你让别人让媒体怎么评论保康以后的接班人?流氓?混混?黑道?”
陈玘被他激怒了,站起来揪住陆宴修的西装,“你他妈少管我!我陈玘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人,别人爱怎么说怎么说,老子看不惯谁就弄谁!”
瞿浩亮见两个人剑拔弩张情况不对立刻站出来,“哎哎哎,阿玘,宴哥,咱有话好好说,别动手别动手。”
陈玘松开陆宴修继而又转向一旁的人,“亮亮,你是觉得我陈玘是个死人是不是?”
平时尽管和陈玘称兄道弟的,但真的比较起来,瞿浩亮家里无论是财力还是背景都不及陈玘。
所以陈玘混劲儿一上来瞿浩亮也害怕,能躲就躲。
“…阿玘,你这是什么话啊,我…”
陈玘拿起桌上的酒杯就砸到了瞿浩亮身后的吧台上,“你他妈是觉得我陈玘份量不及这个陆宴修是不是?”
“…不是不是…”瞿浩亮吓得腿都抖了,“我只是觉得宴哥兴许能劝劝你,我也是为你好怕你闹出人命…”
陈玘搂住他,拍着他的脖子,“那我可要告诉你…”
他趴在他耳边,声音也不小,脸上还带着笑意,却让人看了发寒,“你找错人了,我啊,最他妈膈应的就是这个人~有他,没我。”
“阿玘…”瞿浩亮这才意识到自己做了多蠢的一件事。
陈玘那么骄傲,报复心那么重的一个人,他怎么能容忍有人爬到他头上去呢。
况且这个人又偏偏是他爸最器重的外姓人。
陆宴修拦住陈玘,“和别人无关,你对我有什么意见我们找个地方解决。”
陈玘语气轻蔑,“意见?你也配!”
气氛一下子紧张起来,两个人之间的那根弦绷得紧紧的。
“…”陆宴修死死的抓着陈玘的胳膊,“这可都是你自己选择的。”
“…?”
下一秒,陈玘还不明所以的时候就被陆宴修扛到了肩上。
陈玘瞬间炸毛了,“我操、你、妈!陆宴修!你他妈想死是吧!放我下来!”
陆宴修也不管他在自己肩上又踢又踹,禁锢住他双手,对那边的烂摊子说着,“不想惹麻烦的话把人送去医院,到时候会有人再联系你们的。”
又冷声警告瞿浩亮,“今天的事我不准除了这里之外的任何一个人知道,如果明天媒体或新闻有什么风吹草动,你自己掂量一下后果吧。”
说完就转身扛着陈玘离开了,剩下的人包括瞿浩亮都沉浸在震惊中,不知所措。
陈玘在他肩上还是又骂又喊的,“我去你妈的陆宴修!你最好弄死老子,不然我一定会杀了你!”
陆宴修也生气了,重重的冲着陈玘的屁股就拍了一下,“老实点儿。”
“…!”陈玘瞬间安静了。
虽然他算不上老虎,但长这么大还没人敢拍过他屁股,连他爹气急了打他的时候都没打过他屁股。
这个陆宴修一而再、再而三的触碰他的禁忌,挑战他的底线。
陆宴修见陈玘安静下来了心里有些疑虑,出了酒吧就把人放下来了。
放下之后,他看到陈玘脸色实在难看的很,瞬间明白了自己刚刚的举动可能刺激到他了。
“我没有羞辱你的意思,只是再留你在那儿指不定会出什么乱子,所以…”
陈玘死死的盯了他一会儿就转身往自己的车走,在后备箱翻了半天之后才又走向陆宴修。
“…!”
陆宴修没留意的功夫,陈玘就把什么东西深深的扎进了他的肩膀。
等他低头一看,是把尖嘴剪刀,修车的。
陈玘几乎是用尽了吃奶的劲儿,剪刀前端尖锐的部分全部扎进了他的肩膀里。
“…”
陆宴修愣是忍着没出声儿,但最后还是疼的弯下腰蹲在地上。
陈玘居高临下地看着地上的人,冷声道,“我警告过你吧,别惹我,是你自己非得找死。”
说着他又矮身下去揪住陆宴修的衣领,强迫他抬头看着自己,“这次是肩膀,再有下次,绝对就是你的脖子!”
看到陆宴修一张帅气的脸痛苦的拧在一起时,陈玘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恼火的不行。
说完了也不管他转身上了车就走了。
从倒车镜里他隐约看到陆宴修好像是躺在了地上,陈玘狠狠的砸了一下方向盘,“妈的!”
*
医院里,陆宴修刚刚打了破伤风还缝了几针。
陈玘用的那把剪子毕竟是修车用的,又锋利扎的又深,所以这会儿床上的人脸上都没有血色了。
“宴哥,这事儿要不要和董事长说?少爷不是最怕董事长了吗。”
说话的叫阿勇,也是保康的,算是陆宴修的小跟班吧。
“不用。”
“还不用?你看看他下手这么狠,而且总是针对你,下次没准就真的出人命了,你怎么一点儿也不知道害怕呢!”
陆宴修闭着眼,脑海里全都是陈玘那张不可一世的脸,“我心里有数。”
“宴哥…”
“你别说话了,我想睡一会儿,等挂完吊瓶就送我回家吧。”
阿勇也不好再说什么,心里再担心也只好默默的坐在一旁。
陆宴修真的睡着了,还做了个离谱的梦。
梦里,他看到一张诺大的床上,两个男人一、丝、不、挂,热烈的缠绵,没到激、情之处还发出让人脸红心跳的声音。
等看清了,他发现床上的人不正是他自己和陈玘吗?
他一脸享受地在陈玘身上征伐,而陈玘则紧紧的攀扶着他,没了平日里嚣张的样子,像是小野猫,撩人的很。
最后他是被疼醒的,挂的吊瓶液体早输完了,已经开始回血了。
阿勇光顾着低头玩手机这才反应过来交了护士拔了针。
回家的车上,陆宴修一直陷在那个梦里,自己这是怎么了?
是太想征服陈玘那个自以为是的太子爷了?怎么连这种梦也做得出来,而且更加让他觉得羞耻的事情是他竟然因为个梦有反应了。
临下车他嘱咐阿勇,“明天八点来接我。”
“宴哥,你也太敬业了吧,你这么拼到头来还不是被那个大少爷挤兑成这样,何况都伤成这样了,就跟董事长请个假呗。”
“让你来就来,怎么这么多话。”陆宴修训斥他,“还有,管好你那张嘴,我受伤的事跟谁都不能说,更不能传到董事长耳朵里去。”
阿勇做了个了解的手势,目送陆宴修下车,看着他走进公寓里才开车离开。
回到家,陆宴修脱了鞋也不开灯,扯掉领带疲惫的坐到沙发上。
手机屏幕还亮着就被丢到一边,然后只开了卧室和浴室的灯,走进了浴室去洗澡了。
沙发里亮着的手机上是陈孝林的照片,从整个人的气质和容貌判断,应该是陈孝林以前的照片,至少也是5、6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