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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星宫里,高雅端庄的皇后正坐在奢华的凤椅上,一脸神采的面容尽显她今天的心情特别飞扬。
看到她,龙芷言双眼即刻绽放出仇恨的血光,可是很快,又化成了焦急的色彩,福身在地,她哭丧着脸道:“皇后娘娘……”
“你今天来求见我一定又是为了蝶贵嫔吧!”皇后将手中的杯子轻轻放在桌面上,每一个动作皆显端庄高雅。
龙芷言点了点头:“娘娘英明,恳请娘娘能再施援手,救蝶贵嫔一命!”
“救?从何救起?”皇后从凤椅上站了起来,头下的珠钗相碰,发生轻微的当当声:“后宫妃嫔与男子私通本就是死罪,皇上只把她打入冷宫,已是格外开恩了,这次本宫恐怕真的无能为力,无法救她出来了!”
“娘娘您神通广大,一定能救得了她的,记得上次芳妃娘娘落水一事,当时所有人都认定是蝶贵嫔所为,可事情追查下来,不一样还了她的清白吗?蝶贵嫔虽然喜欢结识朋友,但她是个懂得分寸的人,所以又怎么可能会与戏子私通呢?想必这次她也是被人陷害的!”
龙芷言说完,目光静静地打量着皇后,只见她听到“陷害”两个字的时候,眼里流露出了一丝慌张。不过很快,这丝慌张又化为了乌有,取而代之的,是母仪天下的仁慈。
“不管陷害也好,真实也罢,总之她与戏子苛且之事已是事实,光凭这点,皇上就不可能会再要她了!”
这话说到了龙芷言的心坎里去,她的目光一下子变得暗淡下来。
不过怔了一下,皇后忽然又道:“不过只要她是被冤枉的,本宫倒是可以设法还她清白!”
龙芷言一听,张大眼睛看着她,一种恨之入骨的感觉侵袭而来!害死小蝶的人是她,如今摆出大义凛然救人的也是她,很明显这女人在打算利用自己。那何不将计就计,看看她接下来有什么阴谋。
叩了个响头,她一脸欣喜地道:“谢娘娘……”
“先别急着谢本宫!”皇后一拂手,脸上露出与慈祥面容格格不入的阴笑:“你应该知道本宫是不会随便帮人的,尤其不会帮那些对本宫来说毫无利用价值的人!”
“奴婢甘愿为皇后娘娘效劳,马首是瞻!哪怕赴汤蹈火也在所不惜!”
“是吗?”皇后露出了满意的笑容,走到龙芷言面前亲手将她扶起:“本宫记得上次将你从芳妃手里救出来的时候,你也曾是这么说的。”
龙芷言福了福首,她道:“不知娘娘想要奴婢接下来做些什么呢?”
皇后转过身子,将手中的班指甲一手甩出,弹进了杯子里面,凝视着杯中的碎物,她目光顷刻化成无尽的阴森与诡异,仿佛黑夜里一只会吸血的蝙蝠。
最后,她简单地挤出几个字——“对付芳妃娘娘!”
入夜,所有的人都已经睡下,月亮高高挂在天上。大地呈现一片祥和的景象。
芳仪宫内,芳妃娘娘一手抚着额头,身子微倾地靠在鸾榻上,样子似乎有些疲惫。桌子上面放置了些许糕点,却一块都没有动过。大堂中央,龙芷言静静地立在那里。
“那个女人安排你做什么?”
龙芷言的面容没什么表情,虽然极力掩饰心中的悲愤,但眼角的余光还是泄露了她心底的秘密:“她要我在你的菊花茶里下毒!”
“哦?”芳妃娘娘讽刺一笑:“她想要毒死我吗?”这样的手法似乎不太高明,很显然她贵为皇后,绝对不会使用这么低级的手法。
果然,龙芷言平静地道:“不,这药是给皇上喝的!”
皇上?这下芳妃娘娘有些纳闷了。难不成这女人要毒害皇上,然后嫁祸给自己?果然,龙芷言接着道:“没错,只要皇上临幸你前喝了这里的茶水,那么他就会休克七天,这七天内她将以你谋害皇上之罪将你禁足!”
芳妃娘娘冷冷一笑,接着龙芷言的话说下去:“之后她便可以利用这七天将本宫赶尽杀绝,待皇上醒来时,便说本宫是畏罪自尽!哼!本宫还以为这女人能有什么精彩把戏呢?如今看来也不过如此!”
龙芷言不认同地道:“方法不在乎新不新奇,只要它有用就行了。正如一直以来,那些被她害过的妃子,哪一个不是被她用一些下三滥的手段栽脏陷害,才会落得凄惨下场的?”
碧芝道:“娘娘,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办好?去皇上那里揭发她吗?”
芳妃娘娘轻轻一笑,转脸看着她:“单凭一宫女的一面之词去揭发她,你觉得有用吗?”
碧芝被问得有些哑口,是啊!这样的揭发不但没有丝毫的作用,到头来还会打草惊蛇,让皇后得知龙芷言原来是这边的人,最后被她反咬一口,恐怕她们但赔了夫人,还会折兵:“那娘娘意下如何?”
芳妃娘娘没有回答碧芝的问题,反而转脸看向龙芷言:“你认为呢?”
“我?”龙芷言显然没有料到芳妃娘娘会突然这样问自己,沉默片刻才道:“皇后喜欢玩栽脏陷害,不如我们就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芳妃娘娘眼里立刻流露出赞许的光芒:“好!果然很有大将之范,不枉本宫如此器重你!”
龙芷言眉头微微轻皱,深知她的这番赞赏其实别有用意:“芳妃娘娘的意思是……让奴婢来下这个毒?”
“没错!这件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交给其它人处理本宫不放心,再说了,在芳仪宫里你是唯一一个能轻易接近皇后的人。因此除了你之外,还有谁会是更适合的人选?”
其实就算芳妃娘娘不开口提出,她也会自己提出担此重任,因为她想亲手报此大仇。福身行礼,她道:“娘娘放心,奴婢一定会做好这件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