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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说着话,木老大的电话来到:“师父,你回来了?刚刚给师母打过电话才知道,我现在就会去?”
“没什么事就不要急着回来!记着给谭队长他们也打个电话。还有,给长生阁说一声,预留出那个大包间,顺便告诉彭家兄弟,晚上就给他们针灸!叫上老曹和高哥,晚上在长生阁见面再谈!”
他接着给郎高扬拨过去,“晚上叫上二位郎叔到长生阁,让木老大也接上辛晴美她们。”
没等电话收回,弓凯复的电话也来到了,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叶好的手机就不停的响动着,不多时一整块电池的的电就耗光了。
孙阳德乐道:“知道你走之后我们的感受了?尤其是最近几天,各式的人物都是电话不断,你程姨是最惨的一位,每天的口水都要耗干了。”
“程姨也知道你这一次是进了深山,但下一次可不能这样了,你山下的门市里不是有接线员吗,交给她们处理就行了!”程易真的语气里不无埋怨。
叶好赶忙连声答应着,“我也没想到这一次耽搁这么长的时间,是我疏忽了,没有下一次了!”
程易真这才满意的说道:“我这两天可是耽误了收成,你看咱们的地里已出现了枯黄,不及时收上来会浪费很多的!”
水春岚乐道:“还不是你非得要亲自摘菜,玄清主持都说了给咱加派人手,你就是不应啊!”
“岚姨你也知道,新品种都是咱们亲手一棵棵栽下去的,也只有自己摘,心里头才更有成就感!”程易真捂着嘴偷乐,前段时间,这老两口可是被她折腾的够呛。
孙阳德一旁接口道:“她程姨也是为了我们的好,又没叫我们两扛锄头种地,我倒觉得亲手摘下沾满了露水的蔬菜,心里头的愉悦感很是值得。”
叶好在她们身边含着笑听着,也不急着去更换手机电池,他只觉得能听到亲人们的谈笑调侃,自己的一切奔忙都是值得的。
......
第二天一大早,木老大拉着叶好、贞彦老道、谭文博、邹泽洋几人赶往安遂市,古城县目前还没有高铁站入口,还是需要中转一下的。
弓凯复和那位新上任的副厅长马立果,早已在车站等候着,见到叶好等人的到来笑道:“师叔,还用君姑娘给订票?你的证件已拿出来,便是再多人也能给安排了。”
他说的是叶好的那件临时的特勤证,这一次订好得票没有他两人的,他们去京都是晚上的聚会后临时决定。
马立果是连夜从省城赶来的,这一次去京都,就是办理其他掩月观门下弟子的就职问题。
每一个出外在政府部门任职的弟子,都需要事先解除和掩月观之间的归属关系,这也是惯例了,道门中人不能参与政事这条底线是不能触碰的。
尽管只是走一下表面的形式,但会直接关乎任职弟子的前途问题,像是弓凯复、马立果、寇波都是如此。
这一次玄清主持一次性给了叶好六名暗劲弟子,这也是他提前布的一个局,当然不是因为政治野心一类的,只为了整个掩月观今后的地位不至于受损。
随着掩月观今后会有越来越多的先天步入开光期,也就注定了另一个隐门势力的出现,即使再与政府间的合作愉快,也不能公然拥有远远的超脱实力。
如何安置在修炼一途上没有更大发展的子弟们,就会成为一个很现实的问题,在叶好刚刚提出的时候,玄清就明白了他的心思,心里也是佩服不已。
应该说叶好的眼光之长远,并非玄清和几位老祖的眼界不到,而是建立在他对于掩月观的未来有太大的把握。
自从叶好重生以来,是掩月观赋予了他立根立足的条件,他也早已把这个道门视为了自己的家,当然会当做家长来安排掩月观未来的一切。
马立果的性格和寇波十分相像,二人间也曾有多年共同缉毒的军队经历,对于叶好这位便宜师叔也听闻不少,仅仅几句交流,高铁上的两人就相谈甚欢了。
“掩月观的弟子们在军队上的影响力已经足够了,地方上对我们道门弟子有严格限定,也只有警方能成为另一个寄身之所。这一次需要你来打个前站,有个良好的基础,你我等人未来注定不属于普通人,掩月观几千名弟子能保持现有的安静修炼环境,必须在各个层面有所依仗。”
“师叔的意思我明白,放心吧,省厅我立足不难,这一次前往京都就是和公.安部提前交往。我们掩月观弟子有足够的实力,但过于突出了就需要提防背后的算计,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呵呵,不要低估了这种烦琐小事,同样也是种心性磨砺,小小的挫折多遇到些也是好事。告诉你的手下,不要动不动就拿出掩月观来处理事情,尽可能的以自身的实力来改变身处环境。”
“我们师兄弟平日里的电话交流,都在庆幸掩月观遇到了你这位小师叔,这才短短几个月,掩月观上下都出现了前所未有的修炼热情。我可是听说了,寄身在我掩月观的正一派道士,这段时间也有了真正相投心意。”
“哪里会那么简单,人家正一派也有几千年的道法传承。不过,在掩月观内,现今全真派与正一派在教法与科仪上多已融合,全真派经忏中也用符咒,正一派道士也有的修炼内丹。但在科仪、作法事的侧重点和所敬祖师上仍有一些差异。”
“这与现代社会也有些关系,我们全真派实际上早看淡了独身,素食、着道装,束发面须,仅是留住宫观的限定还保留着传统。像是我们出门在外打拼的子弟们,按照旧时候的说法,早就是与离经叛道之徒了,与时俱进不仅关乎着道士个人前程,也极大影响了道观驻地的存在与否,不然没有和政府间的合作,掩月观怕是早就沦为某一荒山僻岭中的破落道门了。”
“所以说,道家思想文化的抱残守缺、固步自封的局面,也一如之前的正一派,若想生存下去,唯有准确把握时代特征,始终站在时代的实践前沿。益卦有云,益动而巽,日进无疆;天施地生,其益无方;凡益之道,与时皆行。道门里的观念、行动和时代一起进步,即使古老传统发生一些改变,也是不可避免的。”
两人间的交流寓意很深,旁人却是听之无味,贞彦老道更是不耐的在车厢里到处走动,老人家还是初次乘坐高铁,兴奋、好奇感更让他坐不下来。
君盼儿给叶好他们订的一等座,所在车厢整体给人一种宽敞舒适感,相对二等座车厢而言,让人少了些拥挤沉闷感,但从这种一、二等座票价上的巨大差距来说,仅有的这些有点就如同鸡肋了。
但就是这丁点的区别,就让某些人认为是身份上的特权优势,因此往往在这种场合,总少不了一些自以为高人一等的恶趣味人存在。
像是如贞彦老道这般土包子进城样的好奇宝宝模样,又是一身看似落魄的宽大道袍加身,不免就引来那种人的出声奚落。
“这是哪里来的破落道士,高铁一等座车厢什么时候成立收容站了,随便什么人都可以任意的出入?”说这话的人是个年轻人,一身意大利Caraceni西服看上去人五人六的,抬起手臂指指点点中,似是不经意的滑露出腕上的瑞士钻石名表。
老道懒懒的装扮和顽童心性仅是表象,修炼者所固有的傲气却如同与生俱来,他相当不屑的瞥了那个年轻人一眼,嘴角抹过一弯笑意:“你和我这个破落道士同坐一车厢,也不见得要比我高贵到那里去。以你的性格应该乘坐私人飞机,不然车上的狭窄厕所,会让你的昂贵衣服出现褶皱,一路行驶下来,岂不是与我的这身道袍再无分别?”
车厢里见到一名道人出现本就稀奇,在听到此人如此精妙的回答,就有几人在捂着嘴偷乐,难免有笑声会传到那个年轻人耳朵里。
这人有些恼羞成怒的高声道:“有没有人管了,这个老道士在这里疯言疯语,是要把我们整车厢的好心情给破坏了。没人管,我就把他扔下车了!”
这时候有服务员上前来微笑着躬身道:“这位先生,老人家也是购票上来的,与您享有同样的乘坐权利,也并没有影响到他人,您这个要求恐怕我们的列车不能满足您。”
年轻人不怒反笑,眼神色眯眯的在貌美的服务员身上转来转去,他也知道不能把一位老道怎么样,就打算把一肚子怨气发泄到这个人身上。
“谁说的没有影响?我的心情就影响到了!不过既然你这漂亮妹妹帮他说话了,我总要给你些面子是不是?我看这样吧,你就陪我在这里待会儿,那老道我就饶过他,若是你的私人服务,能勉强叫我再开心起来,我不介意多给你些赏钱!”
说罢,他向身边的随从递了个眼神,那名随从就面无表情的从座位上站起,走到了一旁。
服务员依旧微笑着,淡然目视着那人躬身回道:“我们的列车上没有这一项服务,还请您理解!”
“说吧,要多少钱你能答应?”年轻人笑嘻嘻的闪动着眼神,“我知道你这里没有这项服务,所以说是私人服务吗!”
“这位先生请您自重,我们的服务对象是整列列车乘客,不会提供私人服务的。”服务员的笑容已有了些僵硬,眼圈也有了些泛红。
“臭婊子,给你脸不要脸,那你凭什么管我的事情!洪文成,给我把她按到座位上来!”年轻人忽然发怒,那名随从就抬手打算强行出手。
也不见贞彦老道手臂挥动,那名随从身体突兀的就在过道上倒退而去,“蹬蹬蹬”趔趄着跌坐在叶好的座位旁。
叶好一只脚便踩到了那人身上,弯腰就从他身上搜出了一把短枪,只见他两手十指不间断的闪动,转眼就把短枪拆散的跌落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