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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子枫看到我这副样子,渐渐变的恼怒起来:“安亦然,即便是在床上,你心里想的都是别的男人吗!”
我有些无奈,误会就这样一点点的产生,而我却又根本无力去解释这些。
“我不答应!”
他的话让我一时之间有些愣神:“你不答应什么?”
“即然你拒我于千里之外,那我又何必帮你瞒着老范。要是我告诉了所有的真相,指不定他还能帮着我劝你呢。”
顾子枫的嘴角,露出邪邪的笑容,却让此刻的我,看的心惊肉跳。
“顾子枫,你卑鄙!”
“呵呵,我卑鄙?安亦然,我给了你机会的,是你自己不知道珍惜,难道还怪我不成!”
这样的顾子枫,让我感到无比的陌生,他一着给我一种若有似无的感觉,有着说不出的危险感。
其实,有的时候我真的很不明白,多年前,他连看我一眼,都觉得厌恶,可是现在,他又这样的逼迫着我,逼迫我留在他的身边。
我不知道顾子枫究竟是怎么想的,也不知道他内心哪些勾勾缠缠的心里想法。在爱的世界里,其实所有人都是狭窄的。
在这个世界上,应该没有一个人,愿意和其他人分享自己的伴侣了吧。
可是顾子枫又何其狠心,他偏偏要我当这个特里。难不成,在余珊珊和他的婚礼上,我还要笑着说出祝福的话语。
平心而论,我做不到。
想到余珊珊的嘴脸,和他可能和顾子枫出现的亲密画面,哪些恶心感,从心里一直蔓延到了我的身体。
顾子枫看着我,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却被我一把推开。
我极速的跑到了厕所,对着马桶就是一阵干呕。后背有一只手,一下又一下的安抚着我。
“你怎么了?”顾子枫不再像之前那样暴怒,而是开始担心起了我的身体。
“我没事,这段日子以来,烦心的事情太多了,我一只这样。”
我摆了摆手,示意自己并无大碍。
许是我们刚刚的动静太大了,老范也从房间里出来了,听到我的话以后,他原先有些担忧的脸上,浮现出了欣喜的表情。
此刻的老范,有些别别扭扭的开口道:“亦然啊......你......最近身体还好吗?来事儿还正常吗?”
这句话没头没脑的,听的我有些羞涩。
可是电光火石之间,一种可能性浮上了我的心头。
顾子枫还傻愣愣的站着,我看着老范,微不可查的摇了摇头。
如果我怀孕了,只会将如今的事情,变的更加复杂。更何况,到现在为止,所有的事情都是八字还没有一瞥。
这种可能只是猜测,没有被证实,不管真假,现在都不是应该告诉顾子枫的时候。
老范是个人精,他看到我这样的表情,就好似看透了一起,脸上狂喜的表情渐渐消失,他摇了摇头:“哎......我老了,可真是看不懂你们这些年轻人了。罢了罢了,随便你们怎么样吧,只要你吗开心就好。”
顾子枫的脸上,满是疑惑的表情:“你和老范在打什么哑谜,为什么我一个字都听不懂。”
我的心里咯噔一下,咬了咬唇,最终还是选择了欺骗:“没什么,只是我胃不好,之前是老范想多了。”
我不解释还好,一解释却多了些欲盖弥彰的味道,此刻的我,后悔的恨不得能咬掉自己的舌头。
顾子枫的脸上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哦?是么?”
我拼命的点点头,可是我却清楚的知道,自己是瞒不了顾子枫多久的。
一旦怀疑开始生根发芽,按照顾子枫的性格和能力,想要调查出来简直就是分分钟的事情。
现在的当务之急,我就是要去医院检查看看,是不是真的有了孩子。
我只能无助的祈求上苍,不要和我想的一样,让另外一个,像小安一样的小天使,在我毫无准备的来到我的身边。
现在的我,还没有能力给他一个父亲,给他一个健康而又完整的家庭。
“安亦然,你最好不要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不然你是知道我的。顾子枫虽然没有明说,可是他话语里的威胁之意,却是不言而喻。
就这样忐忑不安的,我度过了一个惊心动魄的夜晚。
第二天一早,顾子枫就离开了公寓,这些天他一直急急忙忙的,急于召回自己在生病期间,被分散的权利。
有的时候,我甚至是怀疑,他是不是格外贪恋权势的味道,不然为什么,一直这样忙忙碌碌。
称他离开的时候,我一个人悄悄的来到了医院。
这样的情景,和当年何其相似。当年我怀着小安,也是一个人做的产检,一个人生的他。
妇科里来来往往的,都是成双成对的夫妇,他们都为了信生命的来到而喜悦不已经。
唯有我,一个人,茕茕孑立,那着呈阳性的尿检单不知所措。
我有了,在我刚回来,大闹顾子枫的婚礼后不久,他就喝的醉醺醺的来找我。
我全然没有想到,就那一次,我居然又怀上了他的孩子,可是宝宝啊,你选择在这个时候,来到这个世界,你想要妈妈怎么办啊。
妈妈给不了你,给不了你一个正常家庭能给你的一切,要是妈妈剥夺了你出生的权利,你会不会怪妈妈,怪妈妈都不能让你看一眼这个世界?
一路上,我都是浑浑噩噩的,经历了昨天晚上,老范似乎看出了点什么,又似乎什么都没有看出来。
“亦然啊,不管你做什么,老范我都支持你。可是在你下决定之前,你一定要想清楚了。毕竟这个世界上,什么药都有,可是唯独就是没有后悔药。”
老范的话语虽然质朴,可是却包含着他这么多年的人生阅历。
可此时此刻的我,却是真的看不清,我放不下执念,看不透一切。在这个浮躁的世界里,我不停的起伏挣扎着,就如同一叶扁舟,在滚滚红尘中不停的起伏着。
今天顾子枫回来的格外早,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他有些风尘仆仆,一脸心急的模样,他的眉眼之间,有着看得出的喜悦。
“顾子枫,你......你今天怎么回来的这么早?”我下意识的问出了这句话,抬头却被顾子枫喜悦的眸光给怔住了。
“亦然......你有没有什么事情要告诉我?”顾子枫问的忐忑而小心翼翼,宛若下一秒,我就会被风吹散一般。
我将拳头紧紧的握起,脑海中闪过无数的念头,可是想到之前,顾子枫执意要娶余珊珊,我还是下意识的选择了隐瞒。
“没有,你怎么了,突然问这些没头没脑的?”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在我说出这句话以后,顾子枫眼底的喜悦,在一瞬间就消失殆尽。
“哦,是这样啊,那可能是我想多了吧。”他的眼睛紧紧的盯着我,不肯有一丝一毫的放松。
我虽然听出了顾子枫的失望,可是却未理解他话语中的深意。
这件事情,他已经没有了知道的必要,因为我已经决定,就在明天,我要把孩子打掉。
当年有着一腔孤勇的安亦然,早已经不复存在。现在的我,胆小而又怯懦。
那时的我,一意孤行的生下小安,以为凭借着自己对小安的爱,他就可以成长的很好,拥有一个健康美好的童年。
可事实上又是什么,这么多年下来,我甚至都没有看到小安真心的笑过几次。
为了躲债,小安从小就跟着我东躲西藏,受尽了任人欺凌的日子。
受尽苦难的孩子,有着这么一个就够了,我怎么忍心,让另一个和小安一样的生命,承受着比他还要剧烈的痛楚。
我背顾子枫抱到怀里,区别于以前狂风暴雨,此时此刻的他,极其的温柔。他抱我抱的小心翼翼,宛若对待极为易碎的瓷器一般。
突然间,我的鼻子有些发酸。在他还不知道的时候,一个小小的,属于我们的生命即将悄悄离世。
顾子枫一定不知道,此刻我颓然欲泣的心情。我觉得自己就像一个杀人犯一样,一点点的谋夺着我孩子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