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准备出发

苏如烟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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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们都比较八卦。”季若愚解释着。

    好在陆倾凡并不介意这些,他只是看了看季若愚的手没有大碍,也就放心下来。

    “若愚,你收拾一下,我们出门去一趟吧。”陆倾凡提议着。

    出门?季若愚诧异了一会儿,抬手一看手表,“才三点不到呢,现在去酒店不会太早了吗?”

    陆倾凡笑了笑,“我们也得出去买些礼物的,总不能两手空空去见岳母。”

    季若愚脸上露出笑容来,点头说好,“那我进去换身衣裳。”

    季若愚挑了一件还算漂亮的洋装,是收腰的款式,裹出她纤细的腰身,她将长发在肩后松松的系了起来,看上去有一种慵懒的美,轻描淡画了几笔妆容,描了描眉毛,轻轻刷了几下睫毛,然后点上了一些唇蜜。

    看上去容光焕发,从洗手间走出来的时候,陆倾凡有眼前一亮的感觉,先前一直没有觉得这个女人有多漂亮,只觉得她不施粉黛的脸干干净净的给人一种素净清新的感觉,而现在淡妆上阵,看上去倒精致了许多。

    温婉的笑容和柔和的眉眼,睫毛长长的如同蝴蝶翅膀一般随着眨眼而颤动着,嘴唇娇艳,让人忍不住想要一亲芳泽。

    而陆倾凡也换了一身工装,大抵是在国外生活久了的缘故,他穿着正装特别好看,原本就身材挺拔,一米八几的身高,背脊挺直,一双腿修长而笔直,穿着合身的西裤,再配上一双做工精良的商务小牛皮鞋,看上去又精神又帅气,眉眼间都是成功男人的意气风发。

    季若愚走出来的时候正看到陆倾凡在扣衬衣的袖扣。

    陆倾凡细细打量了季若愚几眼之后,微笑问道,“若愚,你会打领带吗?”

    似乎每个男人都会有一个小小的想法,就是希望自己的妻子给自己亲手打上领带,但是季若愚面露窘色,摇了摇头,“我……我不会。”

    的确是不会的,她从未替别人打过领带,以前倒是听文君对这方面有过研究,还兴致勃勃地和她讨论过什么领带的温莎结比较好看之类的,可是因为从始至终她就只谈过杜修祈一个男友,而那个时候,还是学生时代,对于领带,自然是没有涉猎的。

    陆倾凡摇摇头,“不会没关系,来你过来,我教你。”

    季若愚走上去,笨手笨脚地按照陆倾凡的指示,将领带左绕一下右绕一下,打了一个笨拙的结,看上去好笑极了,但是陆倾凡也没有嫌弃,虽然唇角忍着笑容,但在季若愚为他系好领带之后,他也只是稍作调整,然后就不再重来,直接套上了西装。

    黑色的收身西装,配上衬衣领带还有西裤和小牛皮鞋,看上去真是好看极了。

    季若愚上上下下打量了一边陆倾凡,忍不住赞叹道,“陆医生,你穿正装真的很好看。”

    她不吝赞美,陆倾凡也欣然接受,抬手轻轻揽了揽她的腰,“是吗?我还以为我穿白大褂会比较吸引人。”

    季若愚没有见过他穿白大褂的样子,“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是穿手术衣来着。”

    少见陆倾凡有这样俏皮的模样,他俯身在季若愚脸上轻啄一下,“下次穿给你看,让你看看什么是白大褂的风度翩翩陆医生。”

    甚至就连陆倾凡自己都不记得,自己有多久没像现在这样了,和季若愚在一起的感觉,是放松的,自在的,不需要费尽心机去思考和讨好的,他喜欢这样的感觉,甚至一时间都觉得自己像是个初试恋爱滋味儿的毛头小子一样。

    就连季若愚,一时之间也将先前从听到陆倾凡打电话内容时的震撼和不安之中解脱了出来。

    陆倾凡始终牵着她的手,她喜欢这种感觉,被他温暖包裹着的,似乎什么都不再重要,只是脑中就思索了一个问题,什么时候去把妈妈签的那张支票给存了,五百万,跟中了彩票似的,带在身上总有些心惊胆战的,她这一辈子还没拿过这么多钱。

    从电梯下楼去的时候,又在十七楼遇到了周杨,他手中提着一袋东西,走进电梯来,原本脸上还没什么表情,在看到陆倾凡夫妇的时候,眼神惊讶了一下,脸上马上就有了笑容。

    “陆医生,好巧啊。”周杨的脸有些红红的,一走进电梯就是一股酒味,眼神看上去也有些迷离,他手上提着的那袋是空掉的酒瓶子,原本他是打算下楼去再买两瓶上来的。

    陆倾凡笑着点了点头,而后眉头就不由自主地皱了皱,这个表情被季若愚看在眼里,同时也被周杨看在了眼里,他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就随便喝了两杯,我这人喝酒上脸,感觉像喝了很多似的。”

    陆倾凡脸上笑容退下去几分,语气平常地说道,“最好还是少喝点,如果你不想那么早又和我在医院见面的话。”

    陆倾凡的话其实是善意的,周杨敷衍地笑着点了点头连声应着,只是低下头去时,眼神中就有了些不耐烦,男人好酒有什么不正常的。

    之后就再也无话,电梯直到一楼,周杨先走了出去,陆倾凡牵着季若愚朝外走,由于自小就看着父亲酗酒的缘故,所以季若愚对酒精的味道,一来是敏感,二来是麻木。

    “这位邻居很爱喝酒么?”看着周杨已经远远走出去的背影,季若愚问了陆倾凡一句。

    陆倾凡脸上已经没什么笑容,“他已经酒精肝了,我自己是做肝胆外科的我清楚得很,在我的病室里头,有好多患者都是因为长期酗酒到后来生病了才知道痛不欲生,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说到这里,季若愚又想到了自己的父亲,一时之间,先前的融洽气氛都因为这个话题而弄得有些冷了下来,季若愚陪着陆倾凡一起去停车场取车。

    陆倾凡的车倒不是什么豪车,就像他的人一样低调,低调的颜色低调的品牌,黑色的别克轿车,很是干净,车身油亮油亮的。

    坐上车之后,刚系好安全带,陆倾凡的电话就响了起来,他的手机铃声就是最普通也最原始的叮铃铃。

    只是他掏出电话,只看了一眼上面的名字,就毫不犹豫地拒接,不是季若愚想要偷看,只是她原本对文字就敏感并且阅读速度极快,就这么惊鸿一瞥,却是看到了手机上头一闪即逝被陆倾凡挂断电话的名字。

    是陆冠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