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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小暖娇羞的低下头:“又在胡扯了。”
“我没有胡扯,你本来就很美,是我见过最美的女人。”
齐炜霆说着圈住了安小暖的身子,然后把下巴放在了她的肩膀上。
他明显感觉安小暖身体僵硬,根本不愿意和他有过于亲密的接触。
虽然心里很难过,但齐炜霆并没有表现出来。
他面带微笑的说:“小暖,你能再跳一次舞给我看吗,你说了要教我跳舞的。”
跳舞的事安小暖早忘得死死的了,今天齐炜霆说起,她才想起来。
安小暖敷衍道:“改天吧,今天这么晚了,早点儿睡。”
“就跳一下下,好不好?”齐炜霆哀求她:“让我再看一次,不然我今晚睡不着。”
有时候齐炜霆还真像个孩子。
在他的哀求下,安小暖妥协了。
“好吧,我就跳一小段。”
“好好好,一小段就行了。”
安小暖站起身:“我去换衣服。”
“别这么麻烦了,随便跳一下,还换什么衣服,快跳快跳,我等不及了。”
齐炜霆说着坐到床上,好整以暇的等安小暖跳舞。
安小暖看到他那个猴急的样子,哭笑不得。
“我跳了啊!”她的手刚刚抬起来,齐炜霆突然喊道:“等一下。”
“嗯?”
“我放音乐。”
音乐响起,安小暖面带微笑的跟着节拍舞动。
以前在“天上人间”的时候,她跳的是热辣又性感的钢管舞,但今天,她跳的是活泼可爱的摇摆舞。
她越跳越来劲儿,伸手把齐炜霆拉了起来,带着他一起跳。
几个简单的动作,齐炜霆很快就学会了,渐渐跟上了安小暖的节奏。
两人蹦蹦跳跳很高兴。
跳累了,齐炜霆搂着安小暖一起倒在大床上。
仰面望着天花板直喘气。
笑声仍然在他们的喉咙中辗转。
“老婆,和你在一起我好高兴。”齐炜霆转头,深情的望着安小暖。
安小暖笑道:“我也好高兴。”
和齐炜霆在一起很轻松愉快,他温柔体贴,善解人意,不会强迫她,做她不想做的事。
他的尊重,让她倍感舒心。
如果齐政霆有齐炜霆一半好,她也不至于痛苦那么久。
安小暖想起身,齐炜霆突然翻身,将手脚压在她的身上:“老婆,今晚和我一起睡,我保证不碰你。”
他整个人都压向她,嘴几乎贴上她的唇。
“我习惯了一个人睡,和你睡一起我会失眠。”
安小暖心虚的推开他的手脚,坐了起来。
“睡吧,晚安。”
她上了自己的床,钻进被子,直把脸露出来。
“晚安。”
齐炜霆失落的关了灯,想着自己发现的那些东西,怎么也睡不着。
虽然愤怒和嫉妒几乎冲走他的理智,但他还是愿意相信安小暖。
因为相信安小暖,他仔细的回想这些天他们两人的相处。
终于让他想起来了。
昨晚,他在安小暖的床上睡过,两人打闹把枕头挤到了地上,枕头下面什么都没有。
而那条大哥的短裤肯定是今天才放枕头下面的。
大哥已经几天没回来了,又怎么可能把短裤放在小暖的枕头下面。
思及此,他整个人都沸腾了,对安小暖的信任骤升。
还有大衣,对大衣……大衣是今天早上从干洗店拿回来的,小暖根本没穿。
所以那两个避孕套根本不是她的。
现在只有打火机了。
齐炜霆蓦地坐起身,穿上睡袍大步流星的走出去。
安小暖迷迷糊糊的听到关门声,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不见齐炜霆的人影。
去哪里了?
大半夜的还到处跑。
齐炜霆去了佣人居住的后院,找到今晚当班的那几名。
“你们有没有看到薛小姐或者洛洛小姐上二楼?”
齐炜霆很快就联想到了薛冰冰和齐洛洛身上,她们不来什么事都没有,一来就发生这种事,很明显是栽赃陷害。
其中一名佣人弱弱的回答:“我看到洛洛小姐在晚饭的时候去了二楼。”
“她一个人去的?”齐炜霆问。
“是,一个人,看起来怪怪的。”
闻言,齐炜霆眉头一蹙:“她上去了多久?”
“一两分钟吧,上去的时候神情还挺紧张的,下来就笑得很开心。”佣人将看到的如实相告。
“我知道了,今晚的事,就当什么也没有发生。”
“是,二少爷。”
齐炜霆转身回房。
晚饭的时候,他就察觉出齐洛洛对安小暖不友善,没想到竟然做出这种事。
为了陷害安小暖,还真是煞费苦心。
齐炜霆知道自己冤枉了安小暖,心里很难受,还好刚才没有质问她,不然难过的人就是她了。
想想也是,他大哥那么讨厌安小暖,又怎么可能和安小暖有那种事,是他太多疑,险些着了齐洛洛的道。
对于自己这个堂妹的所作所为,齐炜霆只有摇头的份儿。
一家老小都捧着她,有时候确实太任性了。
回到房间,齐炜霆轻脚轻手的走到安小暖的床边,俯身在她的额上亲了一口。
安小暖睁开眼,喃喃的问:“你刚才去哪儿了?”
“肚子有点儿饿,去吃了东西。”齐炜霆随便找了个借口。
“哦,快睡吧!”
“嗯,睡了。”
齐炜霆已经走到了自己的床边,略一迟疑,又转身上了安小暖的床。
“老婆,你手好冷,我帮你暖暖。”
为了避免被安小暖赶下床,齐炜霆迅速握住安小暖的手,满脸堆笑的讨好她。
安小暖哭笑不得的看着他。
本来她都睡着了,被齐炜霆这么一闹,她现在睡意全无。
她纳闷的看着他。
跳舞之前还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怎么这会儿就眉开眼笑,心情大好了。
安小暖并不知道齐炜霆经历了怎样的心理历程,只知道,他是个喜怒哀乐都写在脸上的人。
和这样的男人相处很轻松,她知道他的心情好或不好,不至于忐忑不安。
……
看到安小暖和齐炜霆又睡到了一张床上,齐政霆气得想杀人。
他给安小暖打电话,结果她关机了。
铁青的俊脸怒意腾腾。
齐政霆立刻驱车往家赶。
他的车飞驰在一条人很少的公路上,突然,一个人冲出绿化带,准备横穿马路。
齐政霆为了避开那个人,急打方向盘,车猛地撞上了路边的绿化带,安全气囊弹了出来。
虽然他没有受重伤,但在安全气囊弹出的刹那,头撞上了方向盘,破了一条大大的口子,血跟着往下流,满脸都是。
齐政霆坐在车内,整个人晕晕乎乎,就像刚刚从梦中醒来一般。
横穿马路的那个人见自己闯了祸,吓得赶紧溜了,路过的车停下来,查看了齐政霆的情况,打电话叫交警和救护车。
齐政霆的脑子里满是自己的亲弟弟抱着安小暖的画面,根本没感觉到疼。
直到血流进眼睛里,入目皆是一片猩红。
救护车很快赶到,齐政霆被送去医院,医生打电话通知家属。
睡梦中的白若兰接到电话,吓得魂不守舍,连衣服都顾不得换,穿了件外套就和齐振凡一起匆匆忙忙的出了门。
他们从二楼路过的时候,敲了齐炜霆房间的门:“炜霆,你哥出车祸了,现在在协和医院抢救,我们先过去,你们也赶紧来。”
听到自己大哥出了车祸在抢救,正在和安小暖说笑的齐炜霆表情一僵,翻身就爬了起来。
安小暖的心狠狠的抽痛了一下,大脑一片空白,完全是出于本能的穿衣服跟齐炜霆去医院。
上了车,她还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齐政霆真的出了车祸。
怎么会这样?
他不是在公司加班吗?
怎么又开车出去了,难道是喝了酒,醉驾导致车祸?
安小暖心乱如麻,小脸都皱成了团。
齐政霆,齐政霆,你不能出事……不能出事……
虽然安小暖经常诅咒齐政霆去死,可是到他真正出事的时候,她又心痛如绞,希望他平平安安。
到达医院,齐炜霆拉着安小暖的手,气喘吁吁的跑向手术室。
手术室门口,齐炜霆高大的身躯靠着墙,险些体力不支倒下去。
他站了好一会儿才缓过劲儿,询问自己大哥的情况。
白若兰哭着告诉他:“医生说……呜呜……你大哥……车祸的时候……呜呜撞到了头,颅内有出血,淤血压到视神经……也许会导致失明……呜呜……”
“哇呜……这都是造的什么孽啊,你刚刚身体才恢复,你大哥又出事,我们家今年怎么这么倒霉……哇呜……”
“政霆到底是怎么搞的……明明知道喝了酒不能开车……他为什么还要开车……还开那么快……哇呜……”
白若兰靠在齐振凡的怀里,哭得声嘶力竭。
安小暖站在一旁,心里也很不是滋味儿。
没想到被她猜中了,齐政霆真的是酒后驾驶。
也不知道他到底怎么想的,喝醉了酒还开车,就不能叫司机开吗?
安小暖既生气又难过。
心里盼望着齐政霆平安无事,千万不能失明。
一个小时之后,齐政霆被推出了手术室。
医生给他处理了伤口,排出颅内淤血,他还在昏迷中,没有醒来。
护工把齐政霆推去VIP病房,一家人都守着他。
早上,白若兰才给薛冰冰打电话,把齐政霆出车祸的事告诉给她。
薛冰冰心急如焚,立刻赶来医院。
看到齐政霆头上包着纱布,她失控的嚎啕大哭起来。
安小暖心里很不是滋味儿,默默的转身,走出了病房。
“小暖,你回去休息吧,不用在这里守着。”齐炜霆也跟了出去,搂着她的肩膀。
“嗯,我们一起回去,这里也不需要我们了。”
薛冰冰都来了,他们还在这里当什么电灯泡,安小暖很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的身份。
“我给妈说一声我们就回去。”
“好,我就在外面等你。”
安小暖不想再进去看齐政霆和薛冰冰情意绵绵,她就站在走廊边,依然能听到薛冰冰的哭喊:“政霆,政霆,你怎么会出车祸,政霆……你睁开眼看看我……看看我好不好……”
安小暖好想捂住自己的耳朵,不听薛冰冰的哭喊。
薛冰冰哭得那么凄厉,她都想哭了。
……
安小暖和齐炜霆在电梯口遇到了齐洛洛,齐洛洛和她爸妈一起过来看望齐政霆。
看到齐洛洛,齐炜霆脸一板,把她叫到一边儿问话:“昨晚你去我房间了?”
“啊?”齐洛洛睁大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齐炜霆。
事情这么快就败露了?
不会吧!
齐炜霆严肃的低喝:“老实说,到底去没去?”
“去了。”齐洛洛低着头,小手搅动着自己的提包带子,一肚子的不高兴。
她是在帮他呃,居然还凶她,哼,讨厌的四哥,和三哥一样讨厌!
“你为什么要陷害小暖?”齐炜霆气得像揍人,换做别人,早就挨他的拳头了。
齐洛洛本来想把安小暖和齐政霆的奸情抖出来,可话到嘴边,又吞了回去。
不行不行,这个时候不能把安小暖赶走,她还指着安小暖帮她做饼干呢!
难得引起了顾总的注意,不能前功尽弃。
看在有求于安小暖的份儿上,齐洛洛忍了,只是说:“我讨厌她,她根本配不上你,四哥,你值得更好的女人!”
齐炜霆露出“我就知道是这样”的了然表情。
他这个堂妹,就是被宠坏了。
“再好的女人我也看不上,我只要小暖。”
齐炜霆语重心长的说:“等你爱上一个人的时候就会明白四哥现在的心情,爱情从来不是一张脸遇到另外一张脸,也不是一个钱包遇到另外一个钱包,而是一颗心和另一颗心的碰撞,洛洛,总有一天你会懂。”
齐洛洛撇撇嘴:“四哥,你好酸啊,我鸡皮疙瘩掉一地了。”
“呵呵。”齐炜霆哑然失笑:“我是在传授你谈恋爱的经验,不领情就算了,当我没说。”
“自己都是个老处男,还传授我谈恋爱的经验,我跟你学,恐怕一辈子都嫁不出去了。”
齐洛洛不屑的瞥他一眼,暗暗叹气,自己这四哥啥都好,就是太单纯善良了,遇上安小暖这个工于心计的女人,被吃得死死的,好可怜。
齐炜霆反驳不了齐洛洛的话,揉了揉她的头:“你这丫头,越来越伶牙俐齿了,四哥说不过你,不管怎么说,谢谢你对四哥的关心,以后不要再为难小暖了。”
“知道了。”齐洛洛顺从的应。
她现在要找安小暖帮忙,当然不会为难安小暖,相反,她还要讨好安小暖,让安小暖把做饼干的秘诀教给她。
都说抓住男人的心一定要先抓住他的胃,等她把顾绍辉的胃抓住了,那就距离抓住他的心不远了。
想想就高兴。
齐洛洛心里美滋滋的。
……
安小暖回到齐家才打开手机,来了一条短信,提示她昨晚没有接到的电话。
那个电话都是齐政霆打给她的。
一看时间,正是他出车祸之前。
交警告诉她们,齐政霆出车祸是十一点二十,而电话是十一点打的。
安小暖看着短信,的心一点点的沉了下去。
齐政霆是因为打不通她的电话,才会开车回家吗?
车祸发生的地点距离齐家的别墅不过五分钟的车程,那个时候,他离家已经很近了。
安小暖心痛如绞,再也控制不住眼泪,吧嗒吧嗒往下坠。
在齐炜霆发现之前,她奔进浴室,将眼泪擦干。
没有人知道,她周旋在兄弟俩中间有多痛苦。
她想离开这里,不管是齐政霆还是齐炜霆,都离她远远的。
安小暖擦干眼泪,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吓了她一跳。
她以为是齐政霆的电话,急切的拿起手机一看,不是,是裴老妇人打来的。
前些日子,裴老妇人跟随裴老将军去首都参加一个很重要的会议。
昨天刚刚回到江城,今天就迫不及待要见安小暖了。
安小暖想了想,答应了裴老妇人的邀约,她本不准备带齐炜霆一起过去,可是齐炜霆执意要去。
如果安小暖不带他去,他就不让她出门。
安小暖没办法,只能带上他这个拖油瓶。
齐炜霆之前就听安小暖提起过她认的爷爷奶奶,对这两位对自己老婆好的老人很是敬畏。
安小暖自己的爷爷奶奶重男轻女,不喜欢她,但认的这两位却很疼她,什么好吃的好用的都想着她,派人给她送过来。
这次去,少不了又要送她很多东西,安小暖不知道带什么礼物过去,想得头都大了。
裴老太爷身份显赫,自然什么都不缺,她能送的,也只是个心意。
但心意这东西最不好送,轻了显得不够重视没有诚意,重了她也拿不出来。
她总不能把婆婆送的那些珠宝送出去吧!
齐炜霆看她这么焦急,安抚道:“其实也没什么,你就自己做点儿东西,你爷爷奶奶肯定会喜欢。”
“也是,反正她们有钱什么都不缺,我亲手做的,外面买不到,他们肯定会喜欢。”
安小暖说干就干,挽起袖子做蛋糕。
老两口上了年纪,牙口不好,做点儿蛋糕给他们吃,聊表孝心。
为了节省时间,她做了杯子蛋糕,一个一个的,体积小,很快就烤好了,香得齐炜霆直咽口水。
安小暖给了他一个,剩下的拿杯子蛋糕盒打包带走。
白若兰知道安小暖会做烘培,就吵着要跟她学,各种工具买了一大堆回来。
这些日子,安小暖没少在家做蛋糕饼干这些小甜点。
齐炜霆开车,载着安小暖去了裴家,见到了裴老夫人和裴老将军。
老两口精神炯烁,在门口迎接她们。
“爷爷,奶奶,我把炜霆也带来了。”
安小暖下车就小跑了过去。
也许人和人之间真的有缘分这一说,安小暖看到裴老妇人和裴老将军就有熟悉的感觉,很亲切,很温暖,像是她真正的爷爷奶奶。
裴老妇人拉着安小暖的手,笑眯眯的帮她把脸侧的头发拢到耳朵后面:“好些天没见了,真是想死奶奶了,今天你教奶奶用微信,以后我们就可以天天视频了。”
“好啊,很简单的,奶奶肯定一学就会。”
安小暖指着拎着蛋糕盒子走向他们的齐炜霆说:“奶奶,他就是炜霆,你们还是第一次见面吧!”
“炜霆?你丈夫?”
刚才安小暖说她把齐炜霆也带来了,裴老妇人还没听清楚,现在听安小暖又说,才知道自己没有听错。
“是啊,他醒过来了,身体恢复得很好,连医生都说是奇迹。”
安小暖将齐炜霆介绍给裴老妇人和裴老将军。
裴老将军倒是没说什么,裴老妇人一边点头一边遗憾的说:“小伙子真是俊,小暖,如果你没结婚,我倒希望你嫁进来,老大老二老三家的那几个臭小子,随你挑,肯定有你满意的。”
安小暖吐了吐舌头:“奶奶,我是你孙女啊,这里本来就是我的家,还怎么嫁进来啊?您是不是不想认我这个孙女了?”
“不是不是,当然不是。”裴老妇人失笑:“你想哪儿去了,我只是想天天都能看到你。”
“哦,这样啊,那我以后常来,好不好?”
“好,当然好。”裴老妇人招呼道:“外面冷,快进屋,炜霆啊,你第一次来,别拘束,就当是自己家。”
“奶奶,我不会拘束的,小暖是您孙女,我就是您孙女婿。”
齐炜霆嘴也甜,把老太太哄得眉开眼笑,这会儿也没什么好遗憾的了。
临近中午,裴清海的妻子童慧带着小儿子裴凌西过来吃饭。
说起裴清海这三个儿子,就数裴凌西最不成器。
二十好几了,还整天只知道吃喝玩乐,今天不是和这个嫩模厮混,明天就是跟那个明星传绯闻,气得裴清海想和他断绝父子关系。
裴清海一直没想通,他们裴家家风严谨,是响当当的大家族,远的不说,就是这几代的子孙各个出类拔萃,唯有这裴凌西是个异类。
童慧为了约束裴凌西,经常把他抓回大院陪裴老太太和裴老将军吃饭,希望裴老将军能管束这个不成器的孙子。
裴老将军素来不喜欢裴凌西,别说管束他了,就是看他一眼都嫌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