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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可倾身上只披了一件单薄的轻纱,妙曼的身段露在寂寥的夜里,最是魅惑,十分勾人。
宁静温软的夜里,好像格外能让人将心底的软弱剖白开来,凌可倾纤细玉手圈住夏侯连澈的腰,自嘲的声音绵软无力:“阿澈,我真想不到我竟也会有这么一天。”
想不到有一天,沦落到用手段和一个微不足道的女人争宠。
也想不到,哪怕是大婚夜他能这样对她。
夏侯连澈声音依旧沉冷:“放开。”
怎么说男人都无情呢?只若他不放在心上,当真是一点留恋都没有。
“我若不放呢?”凌可倾在他背后痴然一笑,身上萦绕着酒气,话里带着醉意:“我早就说过了,你不能留着她在宫里,有我的地方就不能有她。阿澈,你在想什么呢?她可是夏侯成烨的人,杀了她永绝后患才是你该做的,你看看现在你又成了什么样子?”
明知道是个火坑,却还要往下跳。
到底,谁比较愚蠢?
在她眼里看来,她追随的男人就不能犯这样可笑的错误,是绝不被容许的!
夏侯连澈脸色的阴沉下来,许久才道:“你想说什么?”
“我的意思还不明显吗?”凌可倾笑了一下,声音冷凝怨毒:“我要你让她滚。”
只有这个女人彻底离开了,她才能安宁。
皇后已经是她了,那个孩子不久后也会是她的,她母家会鼎力倾助夏侯连澈稳固朝纲,所有的一切都在按着好的方向发展……至于叶清禾,已经没有任何逗留在这里碍眼的必要。
然而,现在凌可倾担心不是叶清禾死缠烂打不肯走,而是夏侯连澈舍不得放手。
那个看似不争不抢的柔弱女人,比看起来难对付多了!
凌可倾语调微凉:“无名无分留在后宫,她活不下去的。你就没看出来吗?她已经心如死灰了,你养个活死人有什么意思。”
“闭嘴!”夏侯连澈挥开了她搂在自己身上的手,语气变得有些难言的执着和冷硬:“朕不会让她走的,你最好趁早死心。”
凌可倾悲戚又嘲弄的冷笑,那如果把那个贱人自己走呢?
“我不明白,她哪里好?他那样处心积虑,你也难舍难分。”她走到他的面前,凄婉哀怨的勾上他的脖子,动情缠绵的皱着眉头,呢喃问道:“我就不懂了,阿澈,从前你对我的一片情深都是假的吗?”
不,是真的。
只是她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的真情就被人换走了。
夏侯连澈沉默无声。
而此刻的凌可倾在夜色中化成妖媚的女子,在他耳际轻声说:“今日所有的一切都是你的,阿澈,只是我们盼了多久才有今日?忘了那个没用的女人,只有我才是能陪你到最后的人,而且……我们也会有孩子的,你再给我个机会,好不好?”
“你到底知不知道夏侯成烨在她身上动了什么手脚?”他终于出声,藏在阴影处的俊脸,幽寒入骨。
妖娆身影一僵。
“知道啊。”凌可倾含着苦笑望他,心里难过到了极点,也就根本没在意他骤然便冷的脸色。今夜她喝了很多酒,此刻眼底全都是痴迷和朦胧,她的语气笃定又讽刺:“所以我早就说了,你要听我的。”
夏侯连澈面无表情,冷冰冰吐出一句:“你还想要什么?”
你还想要什么?
凌可倾顿了一下,几乎是不加以思索的,她的目光染上不寻常的痴恋和决然,直言不讳:“我要你!”
冬日里夜风很凉,冉冉红烛明亮了一室,也似乎暖不到人心里去。
夏侯连澈最后还是留在了景阳宫,留在了皇后的寝宫里,留在了凌可倾身边。
冷风呼呼的半夜,夏侯连澈披着一件玄色的衣袍起身,挥手熄灭了所有的烛火,榻上的人媚眼如丝,神智似乎有些不清醒。
他回头望着榻上躁动难耐的女子,心里阵阵泛着冷意,其实想不透何止是凌可倾?这个能给自己下迷药献媚,阴暗嫉妒成狂的女人,怎么会是让他当年爱得那么刻骨的人?
哪里错了?
从哪里开始,就错了?
他想不明白,窗子的缝隙中吹进一丝冷风让他混沌的神思清醒过来,迅速的从袖口里取出的一瓶药,冷着目光走向缠绵悱恻的床榻。
放在心上那么多年的人,做不到杀了,但也没有办法再爱了。
……
叶清禾呆呆的望着外头的天,从黑沉沉的一片到天际露白,她没有阖上眼过。
其实昨夜夏侯连澈半夜偷偷摸摸走的时候,她就醒了,不想面对也害怕坦承,她知道他要干什么,她什么都不做,只是装睡而已。
她知道昨夜他是一直在拖,不肯走的。
她更知道他不得不走,对她这具身子再多的眷恋,也抵不过他的大业,他的皇后来得重要。
自欺欺人最伤人,还是自己。
罗帐内他的气息和温暖犹在,可叶清禾还是觉得身上冰凉透了,只要想到他须得如此殷勤周旋在两个女人中间,一身不堪和轻贱都在自己身上,让她的呼吸都微微发疼起来。
一夜不能眠。
这算什么?
当她是块用完就能扔的抹布么,她……也没那么脏。
叶清禾咽下梗在喉咙里尖锐的苦涩,眼睛无神的望着窗外,心是空的。
来伺候叶清禾的还是红音,满地的碎衣和她身上刺目的暧昧痕迹,顿时让红音红了脸。
看来主子昨夜真是发了好大的火气。
红音端了一碗汤药来,小心的轻声说:“皇上说下朝就来清雨苑,昨夜……娘娘体弱是累着了,皇上让奴婢伺候娘娘用些补汤。”她没敢说,主子昨夜没走的时候就吩咐下来了。
叶清禾闭上了干涩的双眼,眉眼倦怠,她拉了拉被子,翻过身背对着红音:“我喝不下,端出去吧,让我睡会儿静静。”
不想听到夏侯连澈相关的,至少现在。
她不想去想他。
看娘娘这副黯然神伤的样子,怕是知道了皇上昨夜去了皇后的寝宫,红音一时心急想说点什么,但想起主子的嘱咐,欲言又止。
夏侯连澈一身庄重威严的龙袍还没有褪下,下了朝就直奔清雨苑。
殿中幽静无声,他进来就瞥见了脸色不自在的红音,以及桌上搁置到冷掉的汤药,怎么回事,不用问都知道了。
夏侯连澈只是长眉一拧:“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