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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将信将疑地看着我,有些不相信我在她面前表达的衷心,我心里面也有些打鼓,是不是我的某些事情已经传到了她的耳朵里,这是我最为担心的。
我笑着对她说:"这种事情我骗你干什么,雯雯这对你来说是好事,这次来的领导都是司法厅的副部级和正处级干部,对你将来在司法系统的发展有莫大的好处。"
她有些无所谓地轻哼了一声说:"我个人的前途是用自己的努力拼来的,可从来没有靠过关系,也不是说认识什么人就得到重用了,我要是靠关系,我就不会去选择司法系统而去选择公安系统了。"
我无奈地低声嘀咕说:"你当然有资格说这话,你是干部子弟嘛。"
她板起俏脸瞪了我一眼:"你说什么?"
我连忙吐了吐舌头:"我没说什么?"
她轻甩秀发瞪了我一眼:"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
我讷讷地问她:"你说我心里在想什么?"
"你不就是想让我替你在调查组里了解调查的进展吗?你好躲在我背后获得好处。你让我说你什么好?"
我连忙说道:"不对,我能得到什么好处?好处全是你的,你如果能加入调查组,对于你将来掌控监狱有莫大的好处,你还不相信我吗?我什么时候没有为你想过。"
她含羞地瞪着我说:"就算你说的对吧!"随后她伸了个懒腰,靠在沙发上疲惫地说:"今天在监狱里忙活了一天,连个休息的时间都没有,肩膀都有些酸困。"
我赶紧殷勤地走到她的背后,双手按在她的肩膀上揉搓着。秦鸿雯微闭着双眼,从她俏红的脸上可以看得出来,她很享受我的体贴。
她突然睁开眼抬起头问我:"你最近是不是遇到事情了。"
我身体一个激灵,差点把马脚给露出来,只好故作镇定地说道:"没事,我能有什么事情。"
她撑起双臂反抱着我的肩膀说:"没事就好,你要是有什么事情,千万不要一个人蒙在肚子里,我们将来是夫妻,我们是一家人,能有什么事情不能给我说的。"
我心里深有所感,心里面更加愧疚,心里想着是不是应该把我和沐碧晨发生关系的事情告诉她。她这样信任我,我却有事情瞒着她。
我寻思了半天,还是决定不把这件事情给说出来,至少不是现在,等到以后有机会了,再向她忏悔我的错误,希望能求得她的原谅。
她抬起头用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我说:"想什么呢,我实在是不想动弹,你去卫生间给我放点洗澡水吧。"
"好嘞,"我终于找到脱困的机会,屁颠地跑到卫生间给她在浴盆里放满热水。她在客厅里打电话,发出欢笑声,听她说话的语气对面应该是她的老同学,不是那个田可馨还是谁。
她挂掉电话把手机扔在沙发上,走进来对我说:"你的消息还真的挺准。我同学田可馨刚给我打来电话,明天让我去市纪委一趟,说是有好差事要给我。"
我笑了笑:"是吗?这样你们好同学就可以在一起工作了。"
她神色自若地在我的面前脱下衣服,弹性紧绷的肌肤有着珍珠般的光泽,我的眼球被吸引到她的小腹处,这个地方已经微微有些隆起。
看到她脸上有迷人的挑逗笑容,我连忙把目光从她身上挪开,弯下腰去浴缸里去试探水的冷热,淡淡地说道:"水温很合适,可以洗了。"
她坐进浴盆中在自己身上涂满泡沫,脸色微红地着我问:"你不脱了衣服进来洗洗吗?"
我摇了摇头说:"不要了吧,三个月的时候是危险期,我们还是尽量避免做那种事情。"
我回到卧室躺在床上看了一会儿手机,过了一会儿她裹着浴巾走进来,在衣柜前换上黑色的轻纱睡裙。她掀开被子钻进去,伸手抱住了我。
我鼻尖轻嗅着她的秀发,那淡淡的香味沁入我的心脾。我抱着她的时候把手伸进她的肚子里,感受着她肚子里生命的节律。这一刻我心里感慨不已,我再也不是过去那个可以随意冲动的青年,我已经有了自己的牵挂,有了后顾之忧。雯雯和她肚子里的孩子需要我,已经步入老年的父母也需要我。
这一刻我的心灵异常澄静,所思所想的都是今后的所有打算,我不准备让自己成为爱情的懦夫。更不想失去她,失去我的爱,我甚至有了打退堂鼓的打算。如果韩为先不刻意针对我,我也不想和他继续斗下去,相比这个男人带给我的愤怒,我更加珍惜今天我来之不易的东西。
五天后,我在监狱里看见了调查组的人到来,虽然他们的到来是能预料到的事情,但我还是看出了其中的反常。接待调查组人员的并不是监狱长米若华,而是秦鸿雯和李副监狱长。
当天下午,监狱长就被调查组带到了市纪委,她从监狱领导办公楼带下来的时候,我就站在远处楼上看着。这老女人的头发突然白了很多,从表情看上去并没有什么异常,面对如此改变人生的大事,她是如何做到云淡风清的?
这事发生的太突然,超出了我的预料之外。我本以为韩为先会有什么反制措施,可以让他的母亲免于牢狱之灾。米监狱长本身也算得上老奸巨猾的人物,她居然会这么轻易地就让人给查出毛病来。
我总觉得这里面有什么反常的地方,但我猜不出来是哪里出了什么问题,我总觉得这对母子不会这么容易,这么甘心束手就擒。
就在监狱长被带走的第三天,监狱管理局从上面下文给江城市女子监狱,让秦鸿雯暂时代理监狱长职务,她同时还是调查组的成员,可以算得上是身兼三职了吧。我心里面有些担心她的身体会吃不消,毕竟她肚子里还有我的孩子,这样忙忙碌碌对自己对孩子都挺不好。
晚上秦鸿雯回到家里,我连忙殷勤地上前去给她按肩捏背,嘴里一边关心地问道:"忙了一天辛苦了吧,看把你累的,调查组的调查有进展了吗?"
她抬起头白了我一眼说:"你这是关心我吗?你这是关心案情进展吧?"
我连忙说:"一样的,一样的,关心案情就就是关心你,你看你自从进入调查组后,就忙得不可开交,上面让你身兼三职,你就不能推脱一下吗?"
她躺在沙发上理直气壮地和我辩驳:"代理监狱长这个担子我能不挑吗?现在监狱里肯定还有米若华的同党。这个位置要是让她们坐上去,调查的难度不是更加大了吗?"
"我对权位倒是无所谓,但既然要做事情,那就要把它做最好。"
我看在眼里却急在心里,事情怎么会发展到现在的境地?我这个本该承担事端的大男人倒落得了一身清静,反而让怀孕的女人用她瘦弱的肩膀来挑起这个担子,我这个样子怎么能对得起她。
我不该把调查组的责任转移到她的身上,关于这一点我是有些自私了。
她看着我忧虑的表情,笑着安慰我:"你也别太担心,从目前案情的进展来看,调查过程用不了几天。"
我大感奇怪,连忙问道:"怎么回事?监狱长交待的很快吗?"
"是啊,"她伸了个懒腰说道:"也不清楚是怎么回事,她交待问题很积极,把几个监区的一把手都牵扯了出来,连同李副监狱长,明天李副监狱长也会被带走调查。"
此事实在是太反常了,监狱长这是打算坦白从宽吗?我们监狱里的几个监区长也有问题,那余莎莎呢?她是不是也有问题,我总觉得这位美女在也在这些人中间。可她升上来的时间并不长,很难查出她的问题。
秦鸿雯仰着脖子继续说道:"我也感觉挺意外的,她不但交待了自己的经济问题,就连金龙宾馆的问题也主动交待了。所以卢雨的案子也要重新审理。根据米若华的供认,金龙宾馆其实是她幕后操纵的产业,卢雨只是在她前面的替罪羔羊而已。"
这实在太反常了,米若华怎么会甘心就这样成为阶下囚,就算是她愿意,她儿子韩为先那里去了?他怎么会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母亲被抓而熟视无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