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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妹子仔细想了想,脸上浮现出恐惧的神色,咬着牙肯定地说道:“我记得他们!”
“他们都穿着黑色的皮风衣,一个人个子很高,另外两个人比较矮,高个子的脸上有道蜈蚣一样的疤痕,看上去恐怖的很。那两个小个子额上抬头纹很深,其中一个人说话像风箱一样瓮声瓮气。”
可惜没有这三个家伙的照片,我很难在脑海里勾勒出他们的心理侧写,如果有照片,我也可以去找秦直查一下这三个人的案底。
我问她:“吃饱了没有?”
山妹子连连点头。
“吃饱了就跟我走,我带你去医院检查一下,然后我给你找一份工作,管吃管住的。"
我开车带她去了市医院,到门诊部先检查她身上的伤痕。
她的身体虚弱到了极点,走在医院的楼梯上不停地打摆子,我轻轻地扶着她,把她交到了医生的手里。
山妹子在诊疗室里检查,我坐在外面的排椅上等待,奇怪的是那两个护士和医生从里面走出来,一脸愤怒地看着我。
我问她们:"她伤得重不重?"
"你说呢?"那医生对我嗤之以鼻:"我真不知道你还有脸问我这个问题?你良心是不是被狗吃了?打女人,真让人看不起!"
我连忙跟她们解释:"她这伤真不是我弄的。"
她冷笑了一声:"不是你弄的?难道是她自己摔的?"
我说:"对,哎?不对。"
她冷冰冰地嘲讽我:"所有把女人打到医院里来的都是这么说。"
我还想再跟她解释几句,可这位女大夫根本不听我说的话,转身进去把山妹子给扶了出来,并且语重心长地对她说:"以后受了伤,不要先来医院,应该先去公安局。"
随后她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我心里郁闷地想,看在你长得漂亮的份上,我就不跟你计较了。
"她受得伤比较重,应该留院观察,你马上去住院部交押金。"
山妹子一听要住院,连忙对女医生说:"大夫,我不用住院的,买点药回家吃就行。"
女医生愤慨地说道:"你倒会替他省钱,就应该让这种人出点血,不然他以后还会变本加厉地打你。"
山妹子一听,连忙摇摇头说:"错了,大夫,他没有打我,是别人打的我。他是个好人,你们不要这样误会他。"
我轻松地长舒了一口气,总算是沉冤得雪,对那女医生说道:"你看吧,我不是那种打女人的人,住院部在哪里?我下去交钱去。"
我拍了拍胸脯对山妹子说道:"你放心吧妹子,哥既然管你就要管到底,你就安安心心地在这里住院。"
我到楼下的住院部交了钱,上楼进病房交代了一下山妹子注意养伤,赶紧到医院楼下给李朝阳打电话。
"李大哥,别在兰花镇上守着了,人家已经出动了,恐怕已经赶在了咱们前面。"
我和李朝阳聚集在一起,商量寻找连芸的方法,但是人海茫茫,要寻找一个人真的很不容易。
我们盲目地寻找了三天,依然没有找到丝毫的线索,连芸到底躲藏在什么地方?真是急得我够呛,我现在唯一希望的是她藏得足够严实,千万不要让那三个家伙找到。
星期六晚上,是秦鸿雯回到监狱的第七天,我也终于尝到独守空房的滋味,那真是盼星星盼月亮,就差在墙上划正字了。
晚上我躺在她的被子里,丝被上还残留着她淡淡的体香,闻到这香味又能让我想起那天晚上我们的欢爱,小腹下面热流涌动真是涨得慌。
我都不知道自己是何时入睡的,半夜手机铃声叮叮叮地响起,我迷糊着把手伸到床头柜上,接起了电话:"喂。"
"喂,是刘良吗?真的是你?"
我猛然从床上坐起了来,整个人也完全清醒了,连忙问她:"连芸,你现在在什么地方?"
"我现在市北的虎家镇的街上,金龙宾馆的人已经找到这儿来了,他们还没有发现我。我现在没有一点办法,只好给你打电话,希望你能帮帮我。"
我从她颤抖的嗓音中听得出来,她现在很恐惧,一个弱女子怎么能逃得过三个凶悍的匪徒,被抓住是迟早的事情。
我说:"你把你的具体位置给我发个坐标过来,我马上过去找你。"
我连忙穿衣服起床,一边用手机给李朝阳打电话,对方的手机却在关机状态。这个时候如果去郊区找他,来回路上要浪费大量的时间。但是连芸那里,多等一秒钟她就多一分的危险。
我急匆匆地跑下楼,坐到车里开车前往市北。此时是凌晨两点钟,大部分的人都处于熟睡状态,我把电话给秦直拨过去,他倒是没有关机,可响了半天都无人接听。
现在我也顾不了那么多了,决定先找到连芸再说。可我一时走得急,竟没有找个趁手的武器,待会儿要对上了那三个人该怎么办?
吉普车穿过市中心,我看见路边有两个刚从网吧里出来的熊孩子,正拿着弹弓对着路灯大肆破坏。
我一脚踩死刹车,下车走到这两个孩子面前说:"把你的弹弓卖给我。"
这熊孩子伸出五个指头说:"你能出多少钱,少于这个数我绝对不干。"
我把几张百元大钞递到他的面前,整得这熊孩子挺激动:"弹弓归你了,还有一荷包钢珠是免费赠送的。"
我坐回到车里,手里摩挲着弹弓架上光滑的木纹,有多长时间没碰过这玩意儿了,也不知道手生了没有。小的时候我可是我们这条巷子里的弹弓高手,几乎三文路上所有的狗见了我都是夹着尾巴逃窜。
我打开车窗对准路边十几米远的一颗小树的树干,把皮筋拉长嗖地将钢珠射了出去,居然打空了?果然是三天不练手中生,没有准头这玩意儿在我手里也没多大威力,只是给自己壮胆而已。
连芸最后发来的定位是在虎家镇正街上的一家小旅馆,我用最快的速度抄近路赶到那里,在距离旅店十几米远的路边停下。刚下车没走两步,就看到三个穿着黑色风衣的男人快步走到旅店们口,推开了玻璃门走进去。
我心中万分懊悔,竟然就迟了这么一步!
今天就算是赔上性命我也不能让连芸落到她们手里,大不了和这三个混蛋死磕,哪怕只有渺茫的机会我都不会放过。
我左手紧紧地攥着弹弓,右手从口袋里掏出钢珠,塞进弹弓的皮兜里快速接近了旅店的门口。
这三个家伙进门后闯到前台,拿出一张照片给前台的女人看。我连忙躲到门旁边,寻思着从别的地方进入旅店的方法,一边观察他们在里面的动向。
他们说话的声音很低,我听不清说了什么,但看到女人正在摇头。那领头的大个子和这女人发生了争执,突然掏出枪来对准了女人的头。
他们很快从柜台里把这女人拖了出来,用手枪的握把重重地敲击女人的头部,很快有汨汨的鲜血从女人的耳朵后面流下来,软软地瘫倒在了地上。
我躲在门后心脏怦怦直跳,捂着自己的胸口深吸了口气,握着弹弓架子的手心也攥出了汗。
这三人往楼上走去,但我绝不甘心就此放弃,扭头看见旅店旁边的锅炉房比较低矮,应该能爬上去。
我都不知道自己哪来那么大的力气,跳起来支撑着自己的身体,爬上了两米多高锅炉房的屋顶。
我从屋顶上站起来,挪着身体靠近旅店主楼,二楼窗户外面有一尺多宽的水泥板,我贴着墙壁慢慢地挪过去,这时只有第三个窗口上亮着灯,房间里发出沉闷的撞击门的声音。
我心急如焚地往第三个窗口接近,就当我快接近窗口的时候,房间里传出女人尖叫的声音,窗户的窗扇砰地向两边打开,一袭白色衣衫的连芸身体刚探出窗口,头发突然被一只男人的手拽住,她口中呼出的救命被人用手掌捂了回去。
她葱白修长的手指紧紧抓着窗框,只是挣扎了片刻便被人拽到了房间里。
我的心脏仿佛停止了跳动,感觉心中正在滴血。
我探出头悄悄地往房间里望去,看见连芸被两个男人拽住头发抱着,口里塞着一块丝巾。
那高个子风衣男站在连芸的面前,用手指敲击着她的脸庞淫笑着:"小贱人,今天终于落到我的手里了吧?当初你宁愿陪那些有钱人睡觉,也不愿意跟老子睡。要不是大老板罩着你,老子早干你千遍万遍了!"
"现在你惹怒了大老板,看谁还能罩着你!呵呵,兄弟们今天都有艳福,今天都尝尝这金龙宾馆第一头牌的滋味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