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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话还没有说完,脑袋上就重重地挨了他一下,李朝阳怒不可遏地说:“我就知道你会这么想,花钱玩弄女人的事别人可以干,但你刘良绝对不能干。”
我也恼怒地说道:“要像你这么说,我们到那种地方什么也不干,我们到那种地方干嘛?还没等真的调查呢,就被人家发现给赶出来了。”
李朝阳就像一个讨价还价的商人,皱着眉头思索后,犹豫地说道:“你可以花钱包女人,但不得假戏真做和她们发生关系。她们的本质是赚钱,只要你付了钱什么都不做,这些女人不会在乎的。”
你姨的!老子每次进去都要花好几万,你让我眼睁睁地看着钱打水漂,看着玉体横陈的美女不能上,你这是要折磨死我啊。
我说:“小姐们当然都愿意,我是怕金龙宾馆的管理层发现我们的异常,到了那种地方别人都做就你不做,这不是显得自己与众不同吗?”
李朝阳突然停住脚步,回头猛地看着我,我以为他要使用暴力连忙躲闪,这家伙却没头没脑地说了这样一句话:“秦鸿雯很在意你这个人。”
我不由得笑了,说道:“你这不是胡说吗?像你这样的榆木疙瘩怎么会懂女人?她这样的根本就不是我的菜,而且她对我也不感冒。”
他领我出了村口,往空旷的田地里走去,鞋子踩着松软的地面上直往下陷,我不停地抱怨说:“让你藏个车你藏那么远的地方,再说你这地方怎么藏车?一马平川的,你该不会是把车给埋了吧。”
李朝阳笑而不答。
我猜得还真没错,他就是把那宝马给埋了,不过不是埋在土里,而是埋在了给牛吃的草料里。我和他上去颇费功夫才把那些草搬开。搬了草料还不算完,那银色宝马的底盘有些太低,车子陷入松软的地里无法动弹。
我和李朝阳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把草料铺在地上,才把车给开了出来。
来到国道上,我有些生气地说道:“这车你是怎么开进去的,是不是也像我们这样废了老大劲儿,你说你置于吗?藏个什么地儿不好非要藏这里面。你以为让你躲日本鬼子呢?”
他郁闷地皱着眉头说:“这车太名贵了,我实在是没办法安置它,只有这样没人会注意。”
“不和你唠了。”我坐在车里说:“改天去金龙宾馆的时候我来叫你,不过我还是希望你能退出,免得坏了我们的事。”
我发动着车子风驰电掣而去,把李朝阳留在路边吃尾气,在高速路口我停下给秦鸿雯打了个电话,让她把修理厂的位置给发过来定位。得到具体位置后我直接开车上了高速,经过两个多小时的行程,终于把车开到了那家修理厂。
我把车开进修理车间后,修车厂这帮人根本不问我是谁,把我请下来将宝马车体吊到了高处,开始有条不紊地喷漆打磨。具体怎么做秦鸿雯已经安排好了,也根本不需要我操心。
我空着手从厂里出来。这个修理厂的位置有些偏僻,我站在路边等半天都不见有公交或者是出租车经过。我决定给陈增光打个电话,他要是不忙倒是可以过来接我。
来到北海这个地方,总会不自觉的想起别的事情,比如说钟镇月的事情,我已经在监狱里答应了要帮她的忙。虽然说现在我有些自顾不暇,但做人就是要言而有信。既然今天这么巧合地来到了北海市,藏在戏剧学院里的老流氓只能算他倒霉了。
我拿起手机给陈增光打了电话,听说我来了北海市他很高兴,表示马上就会过来接我。
我坐在路边耐心的等待着,手机铃声突然响起,我拿出一看这是苏韵雅的来电,接起来放到耳边却听不见她在那边说话,只有淡淡的惆怅的呼吸声。
我说:“韵雅。”
我等了好久,她都没有说话,我知道她这是在酝酿自己的情绪。
她说:“前天晚上喝醉酒,你把我送回去,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我好像梦到了一个梦,听到有人在我耳边说,他不想辜负我的一片深情,他愿意和我尝试一下,我们之间是否真的有爱情?刘良,这是梦还是真实?”
我犹豫了片刻,低头回答她说:“这不是梦,我愿意和你尝试一下。你说的对,以前我是心有所属,但是现在我们都要给彼此机会,韵雅,等我从北海办完事就回去找你。”
我听到电话对面有哽咽的哭泣声,可是我想不出任何的话来安慰她。苏韵雅这是喜极而泣吗?还是为新生后的第一场爱情来做祷告。
我把手机关上,静静的坐在马路牙子上点燃一支烟,看看这冬天的风是怎样在我的耳边飘荡,为何我答应了她,自己却高兴不起来。
一辆丰田皮卡嚣张地在我耳边打了打喇叭,我抬起头看见车里的陈增光,脖子上戴着金链,嘴里叼着香烟冲着我傻乐。
我走过去打开车门上去,问他:“你这是把谁的车开过来了?”
这小子笑着对我说:“哥,这可是我自己的车,还是不久前才新买的?”
原来这小子也换新车了,我说:“你买车不买好看点的车,那越野车看上去多气派,弄一皮卡,整的跟包工头似的。”
增光潇洒地把烟头弹到窗外,说:“这你就不懂了,哥,这皮卡结实耐操,人家利比亚人打仗拿它当坦克开,车斗后面什么都能装,这东西对我来说才叫实用。来,坐稳啦哥,别看它是皮卡,也让你尝尝这推背感……”
我紧紧抓住了车顶上面的扶手,他这车技还是没有多少长进,除了胆子比以前大很多之外。
我对他说:“你把车开慢点儿,我跟你说个事儿。”
陈增光点了点头,放缓速度往市区驶去,我在副驾驶上点着一支烟,一边吞云吐雾一边说道:“我在监狱里看到钟镇月了。”
他说:“谁?”
我大声说:“就是你朝思暮想的那小明星,少女偶像钟镇月。”
他低头叹着气问:“她这辈子是不是就这样毁了?”
“也不尽然,她的刑期也没有多长时间,出去以后可以慢慢积攒人气,从头再来。”我看似说的简单,可对于一个中途夭折的艺人来说,要想恢复昨日的辉煌简直比登天还难。她引以为傲的青春已经逐渐逝去,她花朵般的容颜也在逐渐凋谢。
我把烟头扔进寒风中,扭头对他说:“我这次来北海市,主要就是要帮她一个忙,替她收拾一个人。这是我当面对她许下的承诺,所以这件事肯定得办成,也必须得办成。”
他在旁边对我翘起了大拇指:“哥,你真够仗义,我这辈子就最佩服你。这事儿怎么办?需要多少人弟弟给你叫去。”
“不,人不要多,只有咱们两个人就行。关键的是要踩好点,掌握这老家伙日常的行踪,其次是要快,狠,准。他在北海市戏剧学院这么多年,糟蹋的女学生不只是一两个,所以我们要尽可能把他压箱底儿的东西全部挖出来。”
陈增光突然笑着对我说:“听你这么说,昨天在戏剧学院里面也发现个事,我跟你讲讲来龙去脉是怎么回事,说不定你能派得上用场。”
事情是这样的,戏剧学校的女学生们大多在学校期间就开始外出接活,第一是为自己赚点儿零花钱,第二是积攒人脉,先在圈里混个脸熟,为将来奠定基础。
表演系里就有这样一个漂亮女孩,最近和系主任搭上线了,据说这位系主任的手里有很多大导演的联系方式,女孩就信以为真。表演系主任当晚带她到酒桌上,还真见到了这么一位导演,虽然说名气不大,但对她这样还未出头的新人来说,无疑是个机会。
可是她没想到,两个家伙在酒桌上给她下了药,然后抱到酒店的房间里把她给强上了,到最后这小女生什么都没捞着,还赔上了自己的身体。
我扭头对陈增光问:“这种隐秘的事情你是怎么知道的?”
陈增光对我眨了眨眼,神秘地说:“我现在搞的这个女朋友,是她的闺蜜。据说这小姑娘躲在出租屋里,都三天没去上学了,还买了安眠药说是要自杀。”
我扭头突然问他:“这女孩现在住什么地方?我们赶快过去!”
陈增光:“我可不知道她住什么地方,但是我对象有可能知道。”
我大声说:“那就给她打电话,快点!”
陈增光连忙拿出手机,给女朋友打了电话,问清了这女孩的住址,才不确定的问我:“哥,你觉得她真的有可能自杀吗?我觉得这女孩儿有可能就是一时想不开,不至于这么脆弱。”
我回头对他说:“这事没那么多的可能,没听说过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吗?人命关天的事情也不能用那么多的可能来判断,现在马上开车赶过去,希望我们还来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