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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说,那个肇事者投案自首了?”白祁源靠在桌沿边,收起脸上的玩世不恭,一本正经的问。
“恩。”顾昱珩阴郁的沉着脸,淡淡的发了一个单音。
“这老狐狸到底想干嘛?你们觉得那个肇事者的自首是不是老狐狸安排的?但是,他这样做的目的又是什么?”白祁源绞尽脑汁也想不通,老狐狸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
“你要是能猜得到,老狐狸至于这六年都没有露出尾巴吗?再说,就你那智商,什么时候上线过?”历靳容嗤笑,一脸嫌弃的斜睨着白祁源。
“滚。”白祁源怒瞪了历靳容,看向顾昱珩:“昱珩,你怎么看?”
“现在还不好说,但至少,我不能让老狐狸知道他还活着,毕竟我们手里没有任何证据。”顾昱珩起身,走到红酒架,取出一个高脚杯,拿起红酒瓶倒入杯中。
“现在可以确定的是,老狐狸的下一目标就是你前妻温舒南,她手里的百分之十的股份至关重要。”
顾昱珩端着酒杯回身,睨着杯中的猩红,眸光渐冷,下瞬,将杯中的酒一口饮尽:“她还不至于那么蠢,那百分之十的股份对她来说意味着什么,我相信她自己比任何人都清楚。”稍稍停顿了一下:“左铭彦这个人你们熟吗?”
“左铭彦?”历靳容和白祁源对视了一眼,疑惑的看向他:“不是RN影视集团的总裁吗?我记得你家那小蜜柯绫就是他公司名下的艺人,和他没接触过,怎么了?”
一抹狠戾的光直射了过来,历靳容笑了笑,下意识改口:“不是小蜜,是合作伙伴,合作伙伴。”
“没什么。”
一道清脆的铃声突兀的响起,白祁源拿出手机,看到来电显示之后,就头痛的扶额:“我擦,我老妈还真是会掌握时间。”
“怎么?”历靳容问。
白祁源一脸的无奈:“你觉得呢?”
“噗哈哈,不要告诉我,伯母又让你相亲?”历靳容看到他那愁眉苦脸的模样,马上猜到了。
“我都快被她老人家折磨疯了,一没事就逼着我去相亲,我要说不去呢!她就有一大堆的道理等着我,我要是答应去呢!那就一发不可收拾了,估计那相亲对象是一打一打的我往这里送啊!”
“这不正是你想要的吗?”顾昱珩突然出声问。
历靳容点了点头,非常同意顾昱珩的观点:“对啊!这不是你一直想要的吗?”
“滚,你俩滚犊子。”白祁源朝历靳容和顾昱珩两人怒吼道。
铃声停止后,顾昱珩淡淡的扯唇:“现在需要滚蛋的是你们两人,马上从我眼前消失。”
“喂,顾昱珩,你这桥也拆的太快了吧!”对于顾昱珩的逐客令,历靳容和白祁源纷纷表示不满。
“鹤冶港,账算我头上。”
听到满意的答案之后,历靳容和白祁源笑着挑了挑眉:“得嘞,吃大餐去咯。”
历靳容和白祁源离开后,办公室里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靠在沙发上的顾昱珩缓缓闭上疲惫的双眸,进入了沉思。
六年的持久战,他一直用最极端的方式想要温舒南和顾温氏撇清关系,只因为他不想那个幕后黑色的魔爪伸向她,重蹈了她父亲温建华的后路。
总以为,六年的时间总会让所有的真相浮出水面,却没有想到,那老狐狸隐藏的那么深,连一点点蛛丝马迹都不留给他,以至于,到现在,温舒南出狱了,这些事情却还在原地踏步。
不知过了多久,办公室的门被敲响,方知毅轻轻推开门,站在门口恭敬的道:“总裁,会议的时间到了。”
那双带有疲倦感的冰眸才缓缓睁开,轻轻揉了揉太阳穴,起身朝门口走去,淡然的开口:“森特先生到了?”
“到了,已经在会议室了。”方知毅跟在男人的身后,低沉的回。
会议室内。
所有相关人员都到齐,站在最前端的温舒南看到那抹修长的身影时,下意识的别开目光,浅笑着道:“既然人都到齐了,森特先生,会议就开始了。”
森特先生点了点头,顺势做了一个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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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TV内。
两抹身影站在前方深情的对唱着,坐在周围的男女都开心的起着哄,震耳欲聋的音质感让独自坐在角落里的温舒南有些不适。
不满的觑着秀眉,这几个外国佬倒是挺会玩的,下午的会议一结束后,森特先生就主动要求来KTV,而顾昱珩也不好拒绝,妥协答应了,公司里的所有高管倒是跟着沾了光,身为董事兼总监的温舒南更是难逃。
在五个外国代表人里,其中两个是女的,褪去身上的工作服后,那叫一个爽快,身着性感的吊带裙衫在那搔首弄姿。
刺鼻的香水味早已盖过那浓郁的酒味,令温舒南一阵恶寒。
正当温舒南有些受不了时,其中一个代表,挑了挑她的金发,扭着婀娜的身子朝温舒南走了过来,手里还端着两杯酒,用不太流利的中文道:“温总监,怎么一个人坐在这里?”说着,还把酒杯递给她。
温舒南摸了摸那受了些许刺激的鼻子,笑着接过她手里的酒杯:“呵呵,我不太会唱歌,也不太会喝酒,你们玩的开心就好。”
“哎呀,没事,一起来玩嘛!”金发女子笑着将温舒南从沙发上拉了起来,走到中间人员聚拢的地方。
温舒南被推到中间,中间的人就开始起哄:“温总监,喝一个,温总监,喝一个。”
起哄声越大,温舒南就越难推辞,只好将手中的酒杯举起,然后一口饮尽,辛辣的味道冲击着她的味蕾,让她不禁抬手轻掩嘴唇。
温舒南的举动引起整个包间里的欢呼声,森特先生爽朗的笑着给她竖起大拇指:“温总监不愧是女中豪杰啊!”一边说着,还一边给她的空酒杯倒上酒。
然后看向一旁的顾昱珩,斜睨着他:“顾总,你不会是想躲酒吧!你看温总监都那么爽快了。”
顾昱珩牵着抹淡笑,端起酒杯起身走了过来,轻碰了一下森特先生手里的酒杯:“哪会,这杯我先干为敬,森特先生随意。”
“哈哈,顾总还真是海量啊!”森特先生仰头大笑了几声,看向温舒南:“温总监,请。”说完,也一口将杯中的酒喝完。
这样的情况下,温舒南只能干涩的笑了几声,再次将杯中的洋酒倒入嘴里,辛辣的味觉已经让她的舌头麻木了。
接二连三的,这洋酒的后劲突然来了,昏暗的灯光下,温舒南的脸颊上飘来两朵红晕,一股沉重的眩晕感也随之传来。
一双深邃的墨瞳里淡淡的瞥向她,那红晕的脸蛋在昏暗的视线里显得特别有you惑力,围在周围的那些男的,望着如此动人的温舒南,都不禁吞了吞口水,有意无意的将目光看向她的胸前,但碍于顾昱珩在场,目光不敢太张扬。
随即,墨瞳里闪过一丝阴霾的暗芒,捏着杯子的力道不断加大,发出骨骼的清脆响声,但被包间内的音乐给覆盖。
温舒南扶额,俏容上依旧保持着那抹端庄得体的笑,将手中的酒杯放在桌面上,朝森特先生道:“抱歉,我去趟洗手间。”
夏蒂见状,连忙上前扶着她往包间外走去,轻声问:“总监,你还好吧!那酒挺烈的。”
温舒南摇了摇头,脑子里的眩晕愈演愈烈,让她踩着高跟鞋的步子微跄了一下,辛亏有夏蒂的搀扶,不然,就一个跟头栽地上了。
阴骘的重眸紧锁着踉跄的身影,而这时森特先生再次给他手中的杯子倒上了酒,顾昱珩都心不在焉的寒暄了几句。
几分钟后,夏蒂独自回到包间,顾昱珩的眉头一皱,手背上的青筋突然跳动了起来。
夏蒂从那些人身边走过,都面带微笑的点头示意,脚步在顾昱珩的身边停了下来,附在他耳边轻声道:“总裁,温总监的情况不太好,好像醉得不轻。”
闻言,顾昱珩的重眸一沉,放下手中的杯子,和夏蒂交代了几句便看向森特先生,身子前倾,和他说了几句什么,森特先生便惊讶的睁大瞳孔,点头同意顾昱珩先离开。
顾昱珩出了包间,直径来到了洗手间外的长廊,那抹熟悉的倩影带着醉意靠在墙上,地上满是污秽,而她周围还有几个男人上下打量着她,互相使了一个眼色,便伸手想去碰温舒南。
“不准碰她。”冷硬的暗影覆了上来,清绝的语气里带着一种令人不容抗拒的凌厉和警告。
几乎只差分毫的距离就能触碰到温舒南的香肩,在听到如此慎人的声线时,手不由的缩了缩,扭头看向男人。
男人身上散发的狠戾气息让那几个男人下意识收回自己的手,有些可惜的瞄了一眼靠在墙上的温舒南,纷纷离开。
望着醉意连连的女人,顾昱珩低咒了一声:“笨女人。”从裤袋中抽出手来,俯身将她打横抱起。
出了KTV,夜晚的凉风轻轻佛过红晕的脸庞,街灯璀璨,皎洁的月牙发出银色的光辉静谧的洒在姣好的容颜上。
走到车前,将她小心翼翼的放进副驾驶位置上,还特意将安全带给她系上。
“唔……。”
似是靠着的姿势不怎么舒服,温舒南轻哼了声,扯了扯衣领,随意扭动了一下,继续睡。
白色的沟刹那间再次跳进他的深眸中,喉结滚动,凉唇突然变得干涩了起来,下腹也一紧,体内那股躁热再次被点燃。
额上的青筋凸起,面色铁青,抬手大力钳住了她光滑的下巴,咬牙切齿的怒骂道:“温舒南,你特么在勾引我试试,小心我就地办了你。”
下颌的疼痛还是未让温舒南睁开沉重的眼皮,只是含糊不轻的嘤嘤着:“唔,疼。”漂亮的双手还有力无力的想要拍掉男人的大掌。
勾耳的娇嗔声让男人体内的燥热蠢蠢欲、动,望着那张纠结的小脸,顾昱珩狠狠的甩掉她的下巴,用力将车门关上,背靠着车门,从裤袋中摸出一根烟。
想借浓郁的烟草香压制体内的燥热。
半响,顾昱珩将手中的烟蒂丢在地面上,抬起昂贵的皮鞋将红色的火光湮灭,松了松衣领的扣子,从车头绕道驾驶室,发动车子,绝尘而去。
豪华的劳斯莱斯飞快的行驶在公路上,像是一只狂野的猛兽一般。
抵达蓝水湾公寓后,顾昱珩下了车,走到副驾驶,将车门拉开,生硬的将车里的女人拽了出来,打横抱起,用脚将车门甩上,走进公寓楼里。
电梯到了所在的楼层后,顾昱珩输入密码进入屋子里,抱着怀里的醉人儿走进卧室,将她狠狠丢在柔软的大牀上。
接触到柔软舒适的大牀,温舒南很显然很享受,尤其是牀上还带着一股让她说不明道不清的熟悉香味,咧出一抹甜甜的笑:“好好闻。”
望着如此享受的温舒南,顾昱珩烦躁的脱掉外套,将衬衫上面的扣子全都解开,露出精壮的身躯。
而下瞬,温舒南的举动更是让顾昱珩差点喷血。
温舒南紧闭着双目,觉得身上的衣服有束缚力,迷迷糊糊的将衣服脱了下来,剩下一个黑色的文胸紧裹着那两座柔软的白色。
下腹再次一紧,深邃的双眸蒙上一层冷意,也渐渐变得浑浊,紧攥着双手,带着怒气压了上去,顶着她的脑袋,咬牙切齿道:“温舒南,你在挑战我的底线吗?”
身上突如其来的重量让温舒南不悦的觑起眉头,抬手想将身上的人推开,纷嫩的唇瓣轻轻蠕动:“唔……好重,起开点,你压着我了。”
“温舒南,你知道我是谁吗?”睨着身下的娇容,顾昱珩冷冷的发问。
疲惫的眼皮松动了一下,却怎么也睁不开来,最后直接放弃,傻笑着:“管你是谁,只要不是顾昱珩就好了。”
糯糯的声线结束尾音,顾昱珩憋在胸腔里的怒火瞬间被释放了出来,顶着她脑袋的力道加重,眸中闪过一丝阴狠:“温舒南,你特么有种在跟我说一次。”
“痛。”头皮上传来的疼痛感让温舒南倒抽一口凉气,皱着眉头低喃着。
温舒南越是这样,顾昱珩胸腔里的怒火更是得不到缓解,反而将那股怒火转变成燥热,萦绕在他的体内,显得十分难受。
冷眸里的浑浊加重,睨着那轻轻蠕动的樱唇,顾昱珩抬手捏着她的下颌,用力的咬了下去。
嘴巴突然被堵着,温舒南身体一怔,下意识张开了嘴,顾昱珩趁此将舌头探了进去,狠狠吞噬着她。
香甜的味道让顾昱珩的理智瞬间丢失,变得一发不可收拾,大掌不由的搭在双锋上,用力揉捏着。
“唔。”
顾昱珩的力道很大,丝毫没有手软,使得温舒南抬起小粉拳开始反抗。
大掌用力钳住她那两只不安分的手,开始摸索着。
一道清脆的铃声打断了如此暧、昧的气氛,顾昱珩眉头一皱,继续亲吻着她,没有理会,铃声响了一会便停止了,但又过了十多秒,铃声再次传来。
“该死的。”顾昱珩烦躁的从温舒南身上起来,从裤袋中摸出手机,看了一眼来电显示,阴霾密布,声音阴狠中带着微喘:“有事就说,没事别给我打电话。”
电话那头的人心里一惊,听到顾昱珩的语气,笑着揶揄道:“啧,我是不是打扰到了你的好事?”
“知道就好。”
“你把你前妻带哪去了?我和阿容一来KTV,就不见你俩的踪影,你俩不会在牀上奋战吧?”白祁源肆意的笑声从电话那头传来。
“滚。”顾昱珩生气的朝电话低吼了一声,恶狠狠的将电话挂断,他真是疯了,居然停下刚刚的动作,去接这么无聊的电话。
“好热……。”
身上突然一轻,让温舒南紧觑着的秀眉渐渐舒展开来,却突然着手开始脱下身的包裙。
她那形容流水的动作他尽收眼底,下腹三角区域一紧,再次压了上去,咬牙切齿道:“温舒南,这可是你逼我的。”说着,将她身上的衣服褪个干净。
月色迷人,漫漫长夜里夹杂着春色,让人沉迷不已,暧昧的气息划过夜晚的天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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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刚刚破晓,青灰色的天空如惆怅的墨,深沉的化不开。
“哗——。”
大掌一摊,将怀里果体的女人扔进浴缸,岑冷的眸子里溢着骇人的暗芒,这个死女人的酒量到底是有多差,做了一个晚上,就听见她嘤嘤的叫声,那双紧闭的双眸从未睁开过。
透着凉意的水让醉死过去的温舒南身体一颤,双眸攸地睁大,连忙从浴缸里站了起来,惊诧的眨巴着眼睛。
身体传来的不适让温舒南大脑当机,迷糊的眸中映着果着精壮上身的男人,不禁吞了吞口水,结巴的怒吼:“顾……顾昱……珩,你BT。”
顾昱珩嘴角噙着笑,眸中划过肆意的芒:“呵,终于清醒了,不容易。”
温舒南环视周围,却突然发现自己yi丝不gua,下意识双手抱胸,怒瞪着顾昱珩:“你……你对我……做了什么?”
“这话应该问你自己,你对我做了什么。”顾昱珩慵懒的靠在墙上,饶有兴致的睨着她。
“呸,不要脸,你……嘶。”这样的坦诚相见对于温舒南来说,有些陌生,脸上捎上两抹红晕,刚想抬腿走出浴缸,吓体传来撕裂的疼痛感让温舒南,瞬间清楚发生了什么。
“顾昱珩,你禽兽。”温舒南随手将架子上的浴巾扯了过来遮住自己的身体,羞愤的朝顾昱珩吼道。
顾昱珩拧眉,走上前:“温舒南,你自己做过什么真的一点也不记得吗?”
温舒南一顿,一脸懵逼的望着顾昱珩,脑海里在思索昨天晚上的记忆,记忆却只停留在夏蒂陪她去洗手间的路途上,她吐了,后来酒劲越来越大,她的神志也就越来越模糊了。
至于,其他,她一点也想不起来,更不知道,她是怎么来到顾昱珩这个公寓的。
莫名的有些心虚:“我……我做什么了?”
顾昱珩冷哼了一声,咬牙切齿的扣着她的后脑勺:“很好,温舒南,你好样的,我警告你,你以后要是敢和别的男人喝酒的话,我……。”
“你……你想怎样。”温舒南理直气壮的抬着下巴质问。
唇角一勾,浪起邪肆的弧度:“见你一次办你一次。”
“顾昱珩,你有病啊!”听了他的话,温舒南气得抓狂,犹如一只小野猫一般,直接上爪挠人。
浴巾滑落,男人的视线再次垂直落下,喉结滚动,温舒南见状,脸红的收回自己想要去挠顾昱珩俊容的手,弯腰将浴巾捡起来,重新裹上。
“我警告你,顾昱珩,我们已经离婚了,所以……你不许禽兽。”温舒南红着脸咬着唇瓣一字一句的说着。
男人挑了挑眉:“那我们昨晚算什么?”
“你……。”温舒南哑然,心里十分懊悔昨天干嘛逞强把那该死的洋酒都喝了,但最后转念一想,事情发生也就发生了,气呼呼的低咒:“还能算什么,一叶情呗!大家都是成年人,都有需求,和谁不是做。”
“温舒南。”
一道暴怒的咆哮,震碎了温舒南的耳蜗,微微抬眸,只见面前的男人阴郁的沉着俊容,眸中泛起想要弄死她的冲动。
下颌再次被他的大掌紧捏着,阴冷的哼唧着:“呵,和前妻发生一叶情好像也不错。”
“你……。”
温舒南气得直跺脚,冒着火光的杏眼狠狠的瞪着他。
“怎么?你不认同吗?”
温舒南将他用力推开,裹着浴巾便朝浴室的门口走去,要认同他自己一个人去认同吧!他现在只想快点离开这个如地狱般的公寓。
走出浴室,望着如此凌乱不堪的现场,可想而知,她和这个男人发生了多么激烈的一面,玉手狠狠攥着,有些不甘心的咬着樱唇。
“你真的一点都不记得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了?”
蓦地,身后一道清冽懒散的男音传至耳侧,语调里还带着一丝不明的疑惑。
温舒南盛怒的回身,似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一般:“我不记得,顾昱珩,你到底想怎么样?”
“咕——。”
刚吼完,不争气的肚子就直接出卖了她,温舒南脸一黑,心头的怒火似是被浇了一盆冷水,囧得无地自容。
男人眸中含笑,舍起牀沿边的衣服丢给她:“穿上,然后出来。”说完,走出卧室。
温舒南磨磨蹭蹭将衣服传来,一脸不情愿的从卧室走了出来,一阵淡淡的香气扑面而来,肚子里的叫声更是猖獗了。
走到厨房,就看见那抹赤着精壮膀子的男人正在挑面出来,熟练的拿起鸡蛋在台面上轻轻一敲,平底锅里响起‘滋滋滋’的声音,下瞬,香味甚是浓郁。
“你……你什么时候还会煮面了?”温舒南觑眉,不确定的出声问。
男人没有回身,淡淡的扯唇:“晔儿喜欢吃我煮的面。”
一震,温舒南的眸子里染上一层冷意,缓缓开口:“我想见他。”
男人手里的动作一顿,把锅中的鸡蛋夹到面上,端着面走到餐桌前,冷睨着她:“不可能。”
“顾昱珩,凭什么?”温舒南恼怒的拍了一下桌子,咬牙质问。
“把面吃了,这件事情你不用想。”顾昱珩冷冷丢下这句话,便抬腿走向卧室。
温舒南的唇瓣动了动,晶莹的泪水充斥着眼眶,那股原本淡淡消散了的怨恨再次染上心头,望着桌上那碗热腾腾的面,瞬间没了一丁点胃口。
许久,顾昱珩身着笔直西装从卧室里走出来,黑色的瞳孔睨着桌上那碗面,微敛,整理了一下袖扣,淡然的问:“干嘛不吃?”
“没胃口。”温舒南赌气的坐在椅子上,重重的吐露出三个字。
姣好的侧容染上一层冷漠的疏离感,顾昱珩绕道温舒南对面坐下,懒散的开口:“不就是做了吗?又不是第一次做,矫情什么。”
闻言,清丽的杏眼里翻滚着层层怒火,羞愤咬牙低吼:“顾昱珩,你王八蛋。”
她真正生气的是眼前这个男人太自以为是也太果断决绝,剥夺了她做母亲的权利就罢了,就连她现在想看一眼孩子他都百般阻挠。
男人的冰眸闪过一抹芒,低沉的语气里带着强制性的命令:“把面吃了,不然后果自负。”
“什么……什么后果。”温舒南一听,突然有种不详的预感,警惕性的瞪着他。
帅气的轮廓上扬起一抹邪肆的弧度,眸中的冷意也褪去了不少,直勾勾的盯着她,唇瓣轻扯:“既然你对昨天晚上的事情毫无印象,我不介意,我帮你恢复昨天晚上的记忆。”说着,故意停顿了一下,身子微倾靠近她:“其实……你的身体并不抗拒我,不是吗?”
“顾!昱!珩!”
温舒南的俏容攸地一沉,咬牙切齿的低吼道,脸一片绯红。
“恼羞成怒了?”顾昱珩收回身子,闲适的靠在椅子上,轻浮的语调飞扬。
“我告诉你,顾昱珩,昨天晚上是我喝醉了,你趁虚而入,反正对于你我来说,也只是一叶情罢了。”温舒南气得身体微颤着,怒狠狠的吼着。
深邃的瞳光一沉,俊容上染上丝丝怒意,声线清凉:“呵,是吗?那我不介意和你有两叶情更或者三叶情四叶情。”
“顾昱珩,你无耻。”顾昱珩的话似是将她身体里的力气全都抽干了一般,充盈在眼眶中的泪水‘啪啪’的往下落。
萦绕在心头许久的委屈也在这时爆发了出来,泪水像是开了闸怎么也止不住,她的心很脆弱,受不了他一次又一次无情的摧残。
仅剩最后那一点点可怜的自尊心都要被他肆意的践踏和侮辱。
望着温舒南脸颊上的泪水,顾昱珩拧眉,有些不耐烦,霍然起身,单手撑在桌面上,身子往前倾,怒视着她:“温舒南,从监狱里的六年你就只学会了哭吗?你觉得谁会怜悯你那一文不值的眼泪,如果承受不住这一切,你可以随时打包滚出顾温氏,没人会求着你留下。”
修剪整齐的指甲深陷手心中,那种撕心裂肺般的痛感狠噬着她的灵魂,眼眶中的泪水却神奇的止住,不在往外落下半丁点晶莹。
“我温舒南就算在可怜,也不用你的施舍,顾昱珩,你说过的话,我今生今世都不会忘记的,想让我离开顾温氏,做梦。”那颗沉淀已久的心心如死灰,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和他去辩论和争吵,她平静的开口,眸中升起朦胧的恨意。
攥紧手心,决绝的转身朝门口走去,望着门上的电子锁,抿唇稍稍思虑一会,抱着试探的心抬手按了一串数字,电子门突然‘叮’的一声开了,瞳孔不禁微微睁大。
这扇门的密码居然就是晔儿的生日,也就是她入狱的那天。
顾昱珩也一惊,扭头看向门口,凉凉的发声:“谁准你走的?”
清冽的声线拉回了温舒南的思绪,深吸了一口气,没有回头的推开门,快步离开了公寓。
门轻轻摇曳了几下,重重的关上,男人额间的青筋剧烈跳动着,心里也似是被什么东西掏空了一般,她的那句‘你说过的话,我今生今世都不会忘记的’狠狠抨击着他的心。
“温!舒!南!”
盛怒的低吼声里压抑着他绝望般的痛苦,深邃的墨瞳里泛起泪花,他到底要怎么做,这个蠢女人才不会受到伤害,才会乖乖听他的话离开顾温氏,离开那个慢慢伸向她的魔爪。
轮廓上的湿润让顾昱珩身体一怔,缓缓抬起手抚上脸颊,饱满的指腹上晶莹让他的心五味杂陈,这是他第二次在不知不觉的情况下落下泪水,第一次,是他亲眼看到那冰凉的手铐铐在她纤细的手上,还处在昏迷状态的她就那样被穿着警服的两人推走。
天渐渐明亮了起来,却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滴打在车窗上的雨水依稀了温舒南的眸,静谧的靠在车窗上,脑海中却像是幻灯片一般回放着她出狱后的点点滴滴。
回到好友叶苡诺的别墅,温舒南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自己的房中,无力的瘫在柔软的牀上。
听到声音的叶苡诺急急忙忙的来到温舒南的房间,怒骂道:“温舒南,你妹的,终于知道回来了,你这两个晚上死哪去了?电话也打不通,我就差点去警局报案了。”
“唔,抱歉,苡诺,发生了点事。”温舒南趴在牀上,紧闭着的双目久久舍不得睁开来。
叶苡诺闻言,凑上前来,着急的问:“发生什么事了?你不是去警局了吗?当年开车撞你父亲的肇事者不是自首了吗?后面又发生什么事了?”
“我爸……是被别人谋杀的。”温舒南轻轻张合唇瓣,缓缓说道。
叶苡诺当即倒抽一口凉气,抓着温舒南的肩膀:“什么?谋杀?怎么可能,当年交警不是说是意外吗?因为雨天的缘故,没刹住车,才和那辆大货车撞上的。”
肩膀上的疼痛让温舒南睁开了双眼,望着叶苡诺紧张的模样,狐疑的问:“你怎么知道这件事的?”她记得当初出事的时候,这件事情被温氏压下来了,而且,消息也是封锁了的。
“额。”叶苡诺一惊,讪讪的笑着解释:“你父亲出车祸在亓州市引起那么大的轰动,虽然,当时车祸的原因,交警和媒体没有透露出来,但也有很多网友猜测是这样的,不然,你父亲出事后,怎么可能那么风平浪静。”
温舒南点了点头,没了其他顾虑,淡淡的说:“那个自首的肇事者说,是有人出钱让他故意撞我父亲的车子,是蓄谋已久的谋杀。”
叶苡诺身体微颤,抓着温舒南肩膀的力道忽然加重:“那到底是谁要杀你父亲?”
“苡诺,你弄疼我了,你怎么了?好像很生气。”温舒南拧眉,掰开她的手,不解的问。
叶苡诺舔了一下唇瓣,理直气壮的回:“我当然生气啦!到底谁那么丧尽天良,居然要杀了你父亲,害你承受了丧父之痛,又要承担牢狱之苦。”
“我没事,警方说这事已经过去六年之久,两辆车祸的车子早就已经成为废铁了,要查清楚这件事有一定的难度,更何况,肇事者说压根没有见过那个指使他的人,连声音都是用变声器,可想而知,那个人做事十分缜密谨慎。”温舒南浅笑着摇了摇头。
叶苡诺若有所思,好半响才回过神来,睨着她:“那你后来又出什么事了?脸色怎么那么难看,两天都没有回来,我还以为你死在外面了呢?是不是和哪个帅哥约会把我给忘了?”
温舒南突然嗤笑,白了一眼她:“我说,你脑子里除了帅哥之外还有没有其他的东西?”
“有,还有你和我的事业。”叶苡诺笑着挑眉回。
温舒南突然觉得有些感动,伸手直接抱住了她:“苡诺,我好感动,谢谢你。”
叶苡诺含笑,也紧紧拥着她,目光里却掠过一抹别样的光。
“苡诺,有没有吃的,我好饿。”温舒南松开了叶苡诺,笑着问。
叶苡诺想了想:“不知道,我去给你厨房看看,你想吃什么?”
“随便啦!可以填饱肚子就好。”
“好。”叶苡诺起身朝门口走去,轻轻将房门带上,重重的呼吸了一口气,内心却有些惆怅,温建华的死居然不是意外,而是蓄谋已久的谋杀,到底是谁?难不成会是他?
想到这里,叶苡诺忽然攥紧了手,朝楼梯口走去。
-本章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