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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迟大人……”
伴随着一声微弱的呼声,我一抬头就看到了站在我身边深深低着头的小倩,我还没有来得及问她叫我为何,就看到她抬起了头来。
一张脸竟只剩下一小半张嘴,一张一合发出细微的声响来。
我手中的面具陡然就落在了地上,发出砰的一声随后碎裂成了好几块。
不是我没有什么准备,实在是她的这个样子太惊悚了一些。tqR1
“阿迟大人,求求你,救救我!”小倩的声音越来越微弱,而我心中却愈发不安起来。我之前在整个丰都转了一大圈,除了小倩,其他鬼魂都没有这个现象。
难道说那偷脸贼只注意到了小倩?
被小倩盯得紧了,我心中也不安,索性拿了桃木剑就出了门。出门的时候,采臣和鬼厨子还在前厅招呼客人。
我本想叫上采臣,后来一想却也作罢。
走出门的时候,我看了一下对面的店铺,门是半掩着,我可以清晰得看到他们三个人的场景。蓝蔺缠着秦越在闹着,而父亲卫蔚正在雕刻着什么东西。
我心中一痛,却又忍不住多看了两眼,直到父亲卫蔚有所感应得看出来,我这才快步跑开。
在丰都古城里转悠了一大圈,小鬼们倒是见了不少,可谁都不知道小倩到底是什么情况,难道说着偷脸贼这般神通广大?
却未曾想,我又转悠到了地府门前。
想到上次阿芙大人带着我去看了那壁画,正要下去的时候,却在地府的门口听到了黄牛的叫声。
我一转身就看到了从古镇另外一边骑着黄牛而来的无脸鬼。
“呵……又见面了呢。”
我正发愣的时候,无脸鬼就骑着黄牛走到了我的面前,他一抬头吓得我忍不住后退了两步。原来,不知道何时,他原本扁平无一物的脸上偏偏长出了一只巨大的眼睛,那只眼睛是常人眼睛大小的两倍,直接长在了额头的正中央。
他与我说话的时候,那眼睛就看着我直眨,他偏生还朝着我越靠越近。
“你的鼻子真漂亮!”无脸鬼就用他那只巨大的眼睛紧盯着我,一字一句得说完这句话,随后就带着它得黄牛直接消失在了我的面前。
直到他走了许久,旁人推了我一把,我这才反应过来。
我也算是遇到过许多的灵异事件了,可没有一个像无脸鬼这样带给我巨大的冲击。
“阿迟……”在吃晚饭的时候,采臣叫了我好几声,我才反应过来。
“你今日去何处了?为何都不带小生?”
我回来之后就听说了,这货今天跑到对门去找蓝蔺,被蓝蔺放出来的小鬼撵得到处跑。他这么问我,不过是想要我去对面罢了。
只我并不愿意再去对面,有些人相见真不如不见。
吃过晚饭之后,商榷还没有回来。我也睡不着,索性披着衣服出了门。
夜晚丰都的热闹度并不比白日里差,只活动的地方不太一样罢了。我拿着桃木剑直奔着地府而去,不知道为何,我心里有个感觉,我会在那里有所收获。
围着地府的上面走了一圈,却依旧一无所获。那些小鬼们也极少在这个片区出现,我召唤了两只疾行鬼,它们只说不知就消失了。
我正要回去的时候,又听到了那熟悉的黄牛叫声。
“哞……”
一声声在这浓重得夜晚中显得十分瘆人,尤其是它身子只剩下前半截,鲜血直流。我甚至怀疑,它的血是不是永远都流不尽。
“呵……你又来了!”
无脸鬼,不,现在不应该叫他无脸鬼了,因为他的脸上现在又多了鼻子。
可越是这样,越是让人觉得疑惑。他的眉心中央是一只巨大的眼睛,而鼻子也比常人要大,不单是如此,那鼻子越看越熟悉。
我却惊觉,原来那鼻子竟与我自己的别无二致。
细看之下,我这才发现那只眼睛也是我眼睛的样子。除却大了一些之外,竟然完全一致。
想到这里,我忍不住捏紧了自己手中的桃木剑,脚步后退了一些,紧盯着无脸鬼。他一点点得靠近我,却在离我一步之遥的地方停了下来,“呵……你真漂亮啊!”
听到这句赞赏,我忍不住直接捂住了自己的脸,只露出了一双眼睛看着无脸鬼。
只见他眼睛一眨,似乎是长叹一声,随后就笑了笑,拖着黄牛走了。
我阳寿未尽,他拿我没有办法。而我看着无脸鬼的样子,我却只觉得心惊不已。
难道说,这偷脸贼就是无脸鬼?我陡然想起,上一次他夸奖过我眼睛之后,再见他便多了一只巨大的眼睛;白日里,他夸奖了我的鼻子,晚上再见他,他就多了一只鼻子。
若说与他没有关系,我却是全然不信的。
只我记得,这无脸鬼是阿芙大人的手下,如果我贸然行动的话,却还是会得罪了阿芙。虽然我怀疑他,可我并没有实质性的证据。
看到无脸鬼进入地府之后,我直接转身回了“秦卫”。
刚到“秦卫”门口,我就看到正在满街乱窜的采臣,而他的身后正跟着一只小鬼,蓝蔺也正坐在对面的台阶上笑得乐不可支。
“阿迟,救命啊!”
采臣一看我,就直接挂在我的手臂上,而那只小鬼约摸也是忌惮我手中的桃木剑,便自动得跑回了蓝蔺的身边。
“哼……你要是再敢乱喊,我就让它咬死你。”
蓝蔺对着采臣威胁道,采臣露出一张苦瓜脸,“小生不过是……”只这句话还没有说完,对面院子里就传来一个温润的男声,“小师妹,不得胡闹。”
这声音自然就是秦越。
秦越依旧是一声青衣,却比第一次相见的时候多了几分沉稳和庄重,约摸是因为父亲卫蔚在的缘故,他看到我只是点头示意。
我也对着秦越点了点头,却没有想到蓝蔺却大叫了起来,直接蹦跳着,“师兄,你不许看其他女人,你要看只能看我。”
秦越无可奈何得笑了笑。卫蔚的声音就响了起来,“阿迟,这么晚了,你去了何处?”
声音中有关切,也有疑惑。
然我却并不愿回答,一个缺席了我生命二十年的父亲,一个在我未出生时便要之我于死地的父亲,一个给我宁愿给我织梦也不愿意亲口告诉的父亲;我不知道我要如何面对。
“阿迟……”
在他的呼唤声中,我带着采臣直接回到“秦卫”关上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