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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手说得有道理。看来我们是受人盅惑,是了套路。”
俩人一脸诚恳,心里只骂道:“老子信你才奇!如果毒经没有在她身上,毒圣会让你这等高手守护她一个普通人?骗谁啊!”
“你俩面前有两条路。一是我把你们的丹劲废了,重回到内劲之境,算是小惩罚。二是三个月内,受我驱使,成为我的人。”
“要做三个月的奴仆生涯?”
俩人想到此趟难以全身而退,但成为三个月的仆从,不由来回思索。
接下来,会有更多不输于他们的人物前来。陆凡收服他们的企图,显然是想利用他们来对抗那些后来人士。
“来的强者一波接一波,仅我们俩人,哪对付这么多?再且这人多半会让我们上前顶子弹,和送死差不多。”
“看来你们还真是在选择?不如干脆点,我帮你们选择第一条,省得你们犯难。”
戴义顿时摇头,吓得脱口说:“我选第二个,接受先生的吩附。”
开玩笑,受三个月的驱使,虽然危险,至少还能保证自己的境界。要是选择第一条,只怕苦练十年八年,也回复不到目前的实力。
飞天蝙蝠也无奈点头:“我选第二个。”
陆凡说是给两个选择,实质是说得好听,根本从一开头,只有一个选择。不过,无论如何危险,三个月时间不长,熬一熬即过去。
陆凡取出两颗药丸:“既然如此,你们服下此丸。三个月后,我自会给你解药。”
戴义叹了口气,拿起药丸塞入嘴内。
飞天蝙蝠犹豫一下,在陆凡注视下,乖乖将药吞服。
陆凡目光没有移开飞天蝙蝠的脸,露出嘲笑之色。
飞天蝙蝠神色不自然:“怎……怎么了?”
“我劝你别和我耍小心眼,我这人耐性有限。我饶你俩人一条性命,只说明我心底仁慈,不想多伤性命。而不是说,我有求于你们,你们对我有多大作用!”
飞天蝙蝠硬着头皮说“高手,我不懂你的意思。”
“你知道我为什么能找上门么?”
两人摇头,他们也是疑惑于此。昨晚回来的路上,他们绕了好几圈,最后确信无人跟踪,才回到宾馆。
“因为你们体内留有我的记号。只要在东海市,我则能知道位置。”
两人一听,心中惊惧。
“我们昨晚仅是和他对上一掌,即没有身体接触。回来后,又将身上衣服丢弃。对方就凭一个照面,即能下手脚?而且这手脚,我们至今都没有发现?这也太可怕!”
陆凡能够找上门,证明说话不假。
“你们体内的信号,和这丸一结合,信息就会传回我的感应之中。”陆凡像看个傻子凝着飞天蝙蝠,颇有嘲弄的意味 :“现在你明白了吗?”
飞天蝙蝠一脸尴尬,本以为弄个障眼法骗过陆凡,岂知人家有这一手。
只见他不知使何种手法,嘴里再次出现那粒黑色药丸,喉咙骨涌动两下,这才吞咽下去。
陆凡感应出药丸的气息,这才作罢。
“接下来,你们三个月内不能离开东海市半步。这段时间,在外缘先帮我收集信息,对于一些实力低微的鼠辈,能赶走就赶走。”
“是。”
陆凡回到饭馆,看到李仲旺挺直腰背,像个年老的保安一样,坐在店前。饭馆的男丁不多,他摆出这副姿态,是想吓唬一些普通的不轨之徒。
“老板,怎么样?找到他们没有?”
陆凡点了点头:“暂时解决掉他们两个。”{
“那太好了。”李仲旺惊喜道。
他和两人交过手,知道对方实力远高于自己,心里如压住一座重山。现今陆凡说解决掉,他瞬间轻松了。
步入内堂,陆凡低声说:“事情并不乐观。”
“怎么了?”
“接下来一段日子,会有不少高手前来。他们不少的身手,都和昨晚那两人差不多,甚至有更高的。你要做好防备。”
“不是吧。还有不少高手前来?仅是两人,对上他们,他都感到如同对上大山一般压抑。”李仲旺轻松心情荡然无存,怎么会这样?那些高手人士,怎么突然之间对老板娘大感兴趣,纷沓至来?
“老板娘身上有何秘密?”他心里萌发疑问,然不好问陆凡。如果适合告诉他,陆凡早就开口了。
不论如何,只要有老板在,即使来再多的强者,他都不惧。
——老板就是主心骨。
“他们最迟会在一周内到达,目标是老板娘。所以我们还有几天的休闲和布置。我利用这几天好好想想法子。饭馆这段你就帮守着,有事就叫我。”
“是!”
陆凡是重情重义之人,为了腾仔的病,六亿灵宝掷了出去,不带丝毫犹豫。他和詹薇的特殊关系,在饭馆里是公开的秘密,所以他知道陆凡绝对不让这些外人掳走詹薇,不让詹薇的安危受到威胁。
“接下来,真是一场硬仗!老板一人,是否能抵抗大批的强者的窥伺?一拳难敌四手。如果这些目标是老板还好办,他能远走高飞,一走了之。但他们目标是老板娘这样的普通人,这就非常麻烦。”
只要老板一个疏忽,他们就会乘虚而入。
“凡哥哥好。”
曹巧燕正伏在后面空桌子学习,看到陆凡,怯怯地开口打招呼。
“小巧燕好。”
陆凡坐到她身旁,对于这个小女孩,他印象不错,虽然比较怕生,但是骨子里有一股倔强和大胆。就如在昨天那场景,她敢帮助父亲上前去踢黄富宝那个 穷凶极恶之徒,可见她的勇气。
“暑假就要结束了,在做暑假作业?”
“不是。是预习下学期的新知识。”
“不错,你这么勤奋,成绩一定不错。年级能进前十吗?”陆凡给予她赞扬。
“上学期,我是全校第一。学校还奖励了我一千块铁呢?”曹巧燕昂起小脸,有些自豪说:“我要年年都考第一,挣钱给我妈看病!!”
陆凡摸着她的小脑袋,人和人不同,她是社会的底层,和郭清莹那种富家千金的环境相差千万里,所以只能刻苦学习,不负家庭所望。
“凡哥哥,我爸和我妈会不会有事?”
“没事了。昨晚他不是和你打电话吗。还有,你爸估计过几天将店搬了这里,你再不用愁坏人来捣乱了。”
“真的。太好了!”
曹巧燕放下笔,拍着小手掌。
在原来的地方,黄宝富和那些爪牙不时上门,不仅欺负她的家人,打扰她的生活,也在她心里留下阴影。离开那儿,重获新生活,这是她小小脑袋里的梦想。何况还是搬来这里,和陆凡为邻。
“我最喜欢和凡哥哥,还有薇姐姐一起。以后我学习结束,就像小翠姐姐那样,来帮你们干活。”
陆凡看着她欢喜得手舞足蹈模样,想到之前她埋藏心底的恐惧,涌起一阵爱怜。
“凡哥哥,你好厉害。那些坏蛋整天在市场里欺负别人,所有人都不敢吭声。有几次,他们还把警察给骂了。你一出手,就把他们打得落花流水,服服贴贴。我还是第一次看到有人敢这样治理他们,你真是替我们解气。”
“有些坏蛋欺软怕硬,你越软坏蛋越得寸进迟。……你也不错,还敢踢那个坏蛋。不过,以后还得要量力而为。那些百姓之所以怕他们,是因为他们力气不够,没有像我一样的身手。如果下次碰到他们,你不要硬碰,先向他们服软,然后再回来叫我。我帮你教训他们。”
“如果我有你一样的身手就好了。就没有人敢欺负我爸妈了。凡哥哥,我跟你说心里话,你不要告诉别人。有时候,我觉得学习没用。帮不了家里人。”
陆凡一愕,见她小脸真诚,想了想,说:“这个社会各司其职,就如同机器不同的零件,每人有每人的作用,推动人类社会的进步。有的科学家,手无缚鸡之力,但是他们利用知识的力量和作出贡献,是其它人远远无法企及。他们永远是社会的典范。”
“……而有的像我这样,打架厉害些,偶尔能教训一下坏人。但论到对社会进步的推动,则一个零头也算不上。知识创造力量,反之,打架是一种破坏力量。如那些坏蛋只懂得抢夺别人的成果,自身不会创造,这种人是社会的废物。不值得尊敬。当将他们放逐到无人荒野,没人抢了,便活不了。”
“对。那些人只会欺负老百姓。什么活都不会干。”
“我破坏力强一些,能够教训这些人。但是谈到对这个社会的有用,我远远不如那些老师、学者,那些有着大知识的人。”
这番话滔滔不绝,以曹巧燕年纪,有些听得不太明白,但是结合她的心境,却听得津津有味。
“就拿我举例,你看我能将那些人打得落花流水,本领强大。以为我很有用。但实际上,人的漫长一辈子,总不能天天打架。知识分子,可以利用知识日以继夜创造成果,有益整个社会。而我大半生只是个闲人,享受知识分子和劳动人民的成果。你说,知识有用吗?”
“但是我家里人受到危难,我却无力帮忙,看着他们受欺负。”曹巧燕听得心里诚服,但还是将心底的困惑说出来。
“难道你认为打架厉害,就不会受欺负?黄宝富打架也厉害,但还不是被我欺负。我也很厉害,但是还有比我强的人,我也受过欺负。要做到人生没有被欺负,只有两个方法:一是做到成为打架最厉害的人,但是我不认为有谁做得到。第二就是推行一个公平的秩序,令到那些每一个欺凌别人的人受到惩罚,令到他们不敢欺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