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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章 天生一对
为了满足征战所需,努儿哈赤对建奴兵役人口执行的是三丁抽一的征兵政策,建奴八旗共有两百一十个牛录的常备兵力,士兵和将领加在一起大约有六万五千人左右,也就是说,建奴的青壮人口大约在十八、九万左右。在这个时代,盛京城还只是一个中等城市,城中居民人口加在一起也就二十来万,其中正宗的建奴人口最多只占到一半,其中的兵役人口青壮年先是被努儿哈赤三丁抽一带走了一部分,其后毛文龙猛攻辽东,阿拜和塔拜被逼执行二丁抽一的紧急动员令,又带走了一部分,剩下的六万多建奴老弱妇孺可就倒足了大霉,光是在二月二十八那天晚上,就被明军士兵和汉人奴隶联手宰了一半。
后来的几天时间里,盛京城里的报复性屠杀,在规模上虽然已经比不上二月二十八那个晚上,但胜在络绎不绝和花样百出,各种各样的屠杀手段已经非笔墨所能描述的残酷,躲在地窖里或者僻静处的建奴也一个接一个的被揪了出来,押到大街上用更加残酷毒辣的手段处死屠杀,城中哀号遍地,哭声震天,几如人间地狱。到了三月初二这天傍晚,干脆就连素来以心狠手辣著称的张大少爷都有些看不下去了,专门下了一条比较人道的命令——抓到建奴不要再用其他虐杀手段了,不管男女老少,全部砍去十指和敲碎膝关节,钉在城墙上的十字架上,让他们自生自灭。命令得到忠实执行后,密密麻麻的十字架在盛京城墙上树起,号哭惨叫的声音转移到了盛京的城墙上,大模大样住进了努儿哈赤罕王宫的张大少爷耳根也清净了许多,晚上搂着大玉儿睡觉的时候也睡得安稳踏实了不少。
别看张大少爷在盛京城里称王称霸风光无限,其实张大少爷还有一个极大的隐忧,那就是盛京南面一百四十里处的辽东第一大城辽阳城,虽然无法知道那里的建奴驻军详情,可是既然是辽东第一大城,那么辽阳城里的建奴驻军就绝对不会比盛京和抚顺的驻军少,那座城里的建奴驻军一旦反扑过来,虽不至于能攻破盛京,却肯定会破坏张大少爷的撤往朝鲜的计划。所以张大少爷从控制盛京城开始,就一直严密注视着辽阳城的一举一动,但结果却很出乎张大少爷的预料,包括抚顺的建奴驻军都反击了一次,辽东第一大城辽阳城的城门却一直紧闭,连鬼影子都没出来一个,最后城里干脆升起了不少火头,隐隐还能听到喊杀声音,似乎辽阳城里也起了内乱。
莫名其妙之下,张大少爷找来辽东汉人了解辽阳情况,这才得知辽阳城中汉人人口众多,与建奴矛盾激烈,不时发动起义暴乱,威胁建奴安全,以至于曾经把国都定在辽阳四年的老建奴努儿哈赤都不得不迁都盛京,以免建奴主力出征时,辽阳汉人暴乱屠戮他的家眷老小——现在辽阳城里升起火头,又传出喊杀声,显然是明军攻破盛京的消息已经传到了辽阳城里,辽阳的汉人百姓乘机起事,替张大少爷牵制住了辽阳建奴驻军。听到这消息,张大少爷自然是磕头作揖的拜谢天地,庆幸自己的人品爆发,连老天爷都在帮着自己。可这么一来,张大少爷的那个后脑勺上长着反骨的师爷宋献策就有不满意了…………
三月初三的清晨,宋献策逮着单独和张大少爷在一起的机会,忽然向张大少爷问道:“东家,现在辽东的情况对你这么有利,你有没有想过乘机行王霸之事?”张大少爷打个寒战,压低声音向宋献策反问道:“宋师爷,你说的王霸之事,到底是什么?”
“东家,你就别装糊涂了,以你的精明,难道就看不出眼下的局面?”宋献策也不隐晦,直接说道:“眼下盛京城已在你手,辽阳城又起内乱,东家你如果放弃撤退,挥师向南攻打辽阳,辽阳城中的汉人与你里应外合,辽阳城唾手可得。届时东家你手握两城军民钱粮,建奴在辽东汉人中又是民心尽失,你再振臂一呼,何愁辽东汉人不是一呼百应?有此大军为后盾,东家你再招兵买马,屯草积粮,壮大力量,何愁建奴不灭,辽东不尽入你手?”
“宋师爷,你想得太容易了,盛京辽阳孤悬辽东后方不通海路,四面环敌,无援无助,建奴主力一旦反击,我们又如何能守住?”张大少爷可不象李自成那样的赌徒,绝不干任何没有把握的事,所以张大少爷一口拒绝。宋献策则进一步鼓动道:“东家,盛京和辽阳孤悬后方无援无助不假,可是建奴主力征战数月,粮草估计也消耗得差不多了,就算反扑回来也只是强弩之末,我们守住这两座城池希望极大。只要守住这两座城池,逼得建奴粮尽自退,到了春暖花开之时,我们再屯粮种田,学毛文龙向朝廷索粮索饷,不出一年,我们的力量必然超过建奴,再逐步鲸吞蚕食土地,以东家的计谋手段,控制辽东全境,易如反掌。”
“退一万步说。”宋献策又补充道:“建奴主力反扑回来时,就算我们守不住辽阳和盛京,有满桂骑兵保护东家你撤退突围,相信也不是什么难事。所以我认为,东家大可以博上一搏。”
张大少爷目视远方天际,久久不语,对宋献策的话不置可否,又过了许久,宋献策才听到张大少爷自言自语的喃喃说道:“小冰河期已经开始了,辽东不是好后方。”宋献策一楞,忙问道:“东家,你说什么?什么是小冰河期?”
张大少爷也不解释,只是摇头说道:“宋师爷,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我思来想去,觉得这场赌博,最好还是别下注的好。”说罢,张大少爷转身就走,又扔下了一句话,“宋师爷,你的心思和抱负我明白,不过这里确实不是你实现梦想的好地方,你只要继续忠心耿耿的跟着我,迟早有那么一天,我会给你实现生平抱负的机会。”
“东家,你真明白我的心思和抱负吗?”看着张大少爷匆匆离去的背影,宋献策有些将信将疑,可宋献策并不知道的事,这个世上,到目前为止,唯一能明白宋献策抱负理想的人,恐怕也只有张大少爷这一个怪胎了…………
………………
三月初四这天,盛京城里除了被明军俘虏的建奴高级权贵家眷和少部分年轻漂亮的建奴营妓之外,已经很难找出一个身上零件完整无缺又还在喘气的建奴了,助纣为虐的汉奸蒙奸也被杀得一干二净,明军将士抓紧时间休息之余,也开始了撤离盛京的布置准备——盛京城里能破坏的东西尽量破坏,房屋烧毁,水井填塞下毒,城楼、宫殿和粮仓也堆满了泼有火油木材干草,随时可以点火焚毁,还有盛京武库里的各种武器,除了武装军队之外,剩下的也全部发给汉人百姓自卫之用。关键还有建奴的人头,被张大少爷下令集中起来,在建奴的大政殿起,堆起了一座高达数丈的人头山,张大少爷又极其慷慨捐出自己的随身佩剑,插在人头山的顶部,做为墓碑送给建奴死者,而在佩剑之下,还有一个油纸密封的木匣,匣中则是张大少爷准备送给努儿哈赤的厚礼。
做完了这一切,张大少爷开始进行他偷袭盛京得手后必须得做的两件事,一是决定带走那些爱新觉罗家族的建奴俘虏,二则是继续给皇太极栽赃,把皇太极打得一万年都抬不起头来。于是乎,三月初四傍晚天色将暗的时候,张大少爷下令把两百多名爱新觉罗家族的建奴俘虏带上盛京内城的城墙,又亲自带着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大玉儿登上城墙,搂着大玉儿微笑坐下,迎接和享受建奴第一家族的仇恨与怨毒的目光。而两百多个爱新觉罗家族的建奴俘虏看到大玉儿大大方方坐到张大少爷怀里时,震天的漫骂声和喧哗声也旋风一般从建奴俘虏中响起。
“不许喧哗,谁再喧哗就得挨鞭子。”不懂建奴语和蒙古语的张大少爷向通译打个手势,几个汉人通译把张大少爷的话翻译过去。可建奴家族却喧哗得更加厉害,纷纷指责大玉儿的不守妇道,投身于敌,比大玉儿大一岁、又身带重伤的多尔衮更是双目喷火,瞪着大玉儿这个自己仰慕已久的小嫂子和情敌张大少爷,简直恨不得把这对奸夫淫妇生吞活剥,拆骨抽筋!张大少爷也不客气,又打了一个手势,几十名明军士兵立即提着鞭子冲上去,挥鞭乱抽,抽得努儿哈赤的老婆孩子儿子儿媳孙子孙媳侄子侄媳什么的惨叫怒吼,皮开肉绽,最后才安静下来。
“对了,好象努儿哈赤老建奴有一个最宠爱的老婆,叫阿什么的,把她带出来,让我看看长得到底怎么样?”张大少爷忽然想起一个重要问题。张石头问了汉人通译,很快就亲自把一个衣着华贵的艳妇拖了出来,架到张大少爷面前,笑道:“少爷,这个建奴女人就是老建奴最宠爱的妃子,叫阿巴亥,听说已经被老建奴封为大妃了。”
平心而论,也难怪努儿哈赤最宠爱这个妃子,阿巴亥长得确实不错,皮肤白嫩不亚于大玉儿,体态丰腴却又不失婀娜,容貌端正而又秀丽,三十七岁的人了,看上去最多只有三十岁——但很可惜,张大少爷并没有恋母情节,想到她的年龄就没有半点胃口。所以张大少爷叹了口气,说道:“长得不赖,可惜年纪太大了,石头你有没有兴趣,有兴趣的话今天晚上让她陪你?”张石头可不象张大少爷这么刁嘴,傻笑着不说话,算是同意。阿巴亥则表情倔强,喷火美目只是怒视着张大少爷和大玉儿这对不知廉耻的奸夫淫妇狗男女!
“小美人儿,接下来就看你的了。”张大少爷淫笑着拍拍大玉儿的嫩脸,又指着阿巴亥说道:“先把你这个婆婆摆平,剩下的就不用怎么花力气了,早些完事,咱们回去再大战三百回合。”
“知道,你放心吧。”大玉儿先娇滴滴的答应一声,又在张大少爷的脸上吻了一下,这才从张大少爷腿上站起,盈盈走到阿巴亥面前。没等大玉儿开口,早就气得柳眉倒竖的阿巴亥抢先骂道:“贱人!亏你还有脸来见我?”
“大妃,我这么做,是有原因的,你能不能听我先把话说完?”大玉儿笑着问道。阿巴亥怒道:“你还能有什么说的?你这个贱人下贱,主动向蛮子投怀送抱,你的丈夫皇太极比你更下贱,为了继承大汗的汗位,竟然把蛮子军队的领进了盛京,杀害了我们无数的大金子民!上天如果开眼,真应该降下一个天雷,把你这个贱人和皇太极那个叛徒孽种劈死!”
“大妃,你误会了。”大玉儿忽然摇了摇头,又提高声音,向其他被俘的高级建奴俘虏大声说道:“爱新觉罗家族的男人女人,你们都误会我布木布泰和皇太极贝勒了,皇太极贝勒爷他并没有勾结蛮子,也没有把蛮子军队领进盛京城,那是蛮子军队的污蔑陷害!蛮子军队进城以后,故意派兵保护皇太极贝勒的府邸,为的是想让大汗误会皇太极贝勒,借大汗的手除掉皇太极贝勒!”
“张大人,这个建奴女人是在骗你!”张大少爷身边的几个通译都吼了起来,飞快把大玉儿用女真话喊出的话翻译给张大少爷。大玉儿又恨恨看了张大少爷一眼,指着张大少爷尖声大叫道:“爱新觉罗家族的子孙们,你们看清楚了,这个张好古蛮子,就是攻破盛京、屠杀大金子民和陷害皇太极贝勒的真凶!我布木布泰为了向你们说这些话,为了给贝勒爷洗刷冤屈,所以忍辱偷生,委身于他,就是想找这个机会,把真相告诉你们……!”
“贱人,敢骗老子!”大玉儿的话还没叫完,咱们的张大少爷已经气急败坏的冲上来,抬手就是狠狠一记耳光抽在大玉儿脸上,力量之大,把大玉儿抽得嘴角渗血,直接摔在城墙上。大玉儿则不屈不挠,继续尖声大叫道:“爱新觉罗的子孙们,城下的大金子民们,只要你们还有一个人活着,就请你们把我布木布泰做的事、说的话,转告给大汗,我布木布泰做了鬼,也感谢你们……!”
“臭婊子!”大概是来辽东以后还从来没被人这么愚弄过,张大少爷暴怒之下几乎气疯过去,一把揪住布木布泰的头发,把她拖着就走。阿巴亥和爱新觉罗家族的战俘则个个恍然大悟,挣扎着要过去救大玉儿,阿巴亥哭喊道:“布木布泰,母后误会你了,冤枉你了,你是我们爱新觉罗家的好媳妇啊!”多尔衮也拼命挣扎着吼道:“嫂嫂!嫂嫂!狗蛮子,放开我嫂嫂!”只可惜明军士兵一个按一个,把阿巴亥和爱新觉罗家族的成员全部死死按住,让他们动弹不得分毫。
“臭婊子,你给我去死!”张大少爷把大玉儿拖到城墙边上,怒吼一声把大玉儿举起,奋力摔下内城城墙,刹那间,大玉儿、阿巴亥和爱新觉罗家的人全都惨叫起来。咱们的张大少爷则怒吼道:“来人啊,下去看看那个臭婊子死了没有,要是没有断气,给我把她乱刀砍死!”
“布木布泰——!”阿巴亥含泪惨叫一声,也不知道从那里冒出来的力气,猛的一下挣脱张石头的魔爪,冲到城墙旁边查看大玉儿的情况。可是一看之下,阿巴亥则傻了眼睛——城墙下,不知何时已经铺满了厚厚的棉被,大玉儿摔在棉被上,自然是安然无恙,正在慢慢的爬起来。不等阿巴亥惊叫出声,张大少爷和张石头主仆已经双双扑上按住,一个捂住嘴不让阿巴亥说话,一个手忙脚乱的掏出手巾,塞进阿巴亥的小嘴里,不让阿巴亥说出城墙下面发生的事。张大少爷又恼怒叫道:“石头,把这个建奴婊子拖到城楼里,玩够了先割掉她的舌头,再把她宰掉!”
“是。”差点泄露天机的张石头也是气得暴跳如雷,拖着阿巴亥就往城楼里走。在场的建奴权贵家眷中也有听得汉话的,听到张大少爷的话,又看到张大少爷的表情和反应,心中不免起疑——阿巴亥大妃到底在城墙边上看到了什么?
被大玉儿这么一闹,张大少爷也没了心情再去污蔑皇太极,只是指着建奴俘虏叫道:“你们这些努儿哈赤老建奴的家眷,只有一个建奴贝勒的家眷可以留在盛京,其他的,我要全部带到大明去接受审判定罪,不管是那个建奴贝勒的家眷可以留在盛京,都给我张好古向努儿哈赤老建奴带句口信,叫他聪明的话,就赶快率领建奴军民百姓向大明投降,退出辽东!否则的话,我下次再带兵打到辽东,所有建奴,不管男女老幼,贫富贵贱,我都要杀得鸡犬不留!听到没有?”
………………
又用抽签的方式决定释放莽古尔泰的妻子儿女后,张大少爷又下令把剩下的建奴全部打入囚车,这才领着一队亲兵离开城墙,气呼呼的返回自己入住罕王宫。到了自己房间的门口,张大少爷又换了一副得意的奸笑,轻轻推开门向里张望,却见大玉儿表情木然的坐在床边,脸上五指印鲜艳依旧,却看不到半点泪水。张大少爷奸笑一声,抬步进房,走到大玉儿面前,轻轻抚摩着被打肿的大玉儿嫩脸,微笑问道:“小美人儿,还疼吗?”
大玉儿恼怒的打开张大少爷魔爪,板着脸继续生闷气,张大少爷也不生气,坐到大玉儿旁边,伸手又去揽大玉儿的细腰,大玉儿这次不再抗拒,就势躺进张大少爷的怀里,闷闷不乐的问道:“你是怎么看出我的破绽的?还将计就计布置下了这么阴险的毒计,这次皇太极可真是必死无疑了。”
“太简单了。”张大少爷笑着解释道:“那天你提出要当众陷害皇太极的时候,我就料定了你是想骗我,想找机会当众揭破我的计划,给皇太极洗刷清白。至于道理很简单,以你的聪明,如果真打算用反间计帮我陷害皇太极,只要让几个重要的俘虏听到你和我的亲密谈话就行了,那会笨到当众污蔑皇太极的地步?别人就算不怀疑你已经倒向了我,起码也会怀疑你是被我威胁才说那些话。所以我又想,如果我是你,在和那些俘虏见面的时候,会用什么办法替皇太极喊冤,揭破我的计策?猜得八九不离十的时候,我就着手安排这个计划,借你这个狡猾小美人的手,把皇太极打得万劫不得翻身!”
“接下来,你又故意割掉阿巴亥的舌头,又故意让她逃命,让她去用笔告诉努儿哈赤她看到的事,对不对?”大玉儿怒气冲冲的向张大少爷问道:“因为你很清楚,努儿哈赤一旦看到阿巴亥被割舌的惨相,肯定就会气得吐血!又看到阿巴亥用笔写下那些话,就肯定会立即相信!也肯定会马上杀掉皇太极!对不对?!”
“小美人儿,你真是太聪明了,全被你猜中了。”张大少爷淫笑着把手探进大玉儿的衣服里,在大玉儿那对已经不亚于熊瑚的鸽乳上爱抚揉捏。大玉儿也不反抗,仅仅是白了张大少爷一眼,哼道:“再聪明,能有你狡诈?我这次可真是被你给害成寡妇了,你得负责!”
“负责就负责,反正九千岁就是我干爹,等到了京城,我求干爹把你赏给我做小妾,他肯定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