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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台上的音乐切换为优雅婉约的华尔兹时,柯子戚第一时间把天雅请了上來,绅士一般请她共跳一曲,在一边的凯伦脸上表情犹其复杂,一向喜怒形形于色的她却收敛起那股醋意,倒是摆出一副欣赏的姿态,跟一位相貌出众的男來宾跳了起來.
柯子戚拥着天雅,在台中央翩翩起舞,两个默契你向前,我往后,一步步,天雅脸带笑意,她跟柯子戚当然有默契,她的华尔兹都是他教的呢.
不知道怎么的,她突然想起第一次碰见柯子戚的时候.
六年前.
她一个人人生路不熟的去到b市,那些时候罗小宝才刚出生几个月,她迫不及待的带着这个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來到b市去寻找另一个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可是人海茫茫,她应该到哪里找?
涂花期倒是很够意思,在她抵达b市不久后,花期趁着寒假也跑了过來,陪着她适应这里的一切,可是天雅天生糊涂,简直就是个路痴,所以直到涂花期假期结束之后回到a市也她还是沒有熟悉那些的环境.
天雅是个归属感很感的人,她在a市长大,就认定了a市是她的根,从小到大,她甚至沒有离开过a市,自己带着宝宝在b市辗转的找起父亲來,登广告,寻人启示,甚至出动了私家侦探,但父亲仍然杳无音信,似乎已经消失在茫茫人海里面了.
那个时候,天雅每天带着还嗷嗷待哺的罗小宝一个街头一个街头的寻找,她希望在人山人海里突然出现父亲那抹熟悉的身影,然后她激动的扑上去搂住父亲.
"爸爸!这一年來你去哪了?我好担心你!你看,这是你的外孙,我已经帮他想好名字了,叫罗小宝."
无数个晚上,她都做着这样的梦,可偶然,她会做恶梦,梦到父亲被人追砍,被砍得血肉模糊,他哀怜的看着她,干裂的嘴唇一闭一合,说着:雅雅,对不起,都是爸爸的错,不能陪你了.
每次做到这样的梦,天雅都会从梦中惊醒过來,发觉四周一片寂静,她抹抹额上吓出的汗,看看床边小摇篮上的小家伙,发现小家伙竟然在眨巴眨巴着眼睛好奇地看着天花板呢,见到天雅凑过來
很快,父亲还沒有找到,天雅本來就不多的积蓄就所剩无几了,涂花期不止一次强烈表示來接济她,但她麻烦的花期已经够多了,怎么好再接受她的好意?这可是个无底洞,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找到父亲,更不可能一直就这么依靠别人的帮助來度日,她自打决定生下罗小宝的那一天起,就想好了要独自努力把罗小宝抚养成人.
于是她在倘大的b市里找起了工作來,等安定下來了,一切都好说.
很快她就发觉这繁华的城市里,似乎并不缺她这样的连大学都沒毕业的单亲妈妈,她每天踏破铁鞋,依然找不到一家企业愿意接纳她,有些企业面试的时候往往听到她是一位单亲妈妈,并且听了她老实得不能再老实的话:她不能加班加点,因为她还有个未满周岁的儿子,在b市无亲无故,更沒有什么所谓的担保人的时候,眼神里表露來的讯息就已经告诉她,她的这次面试又已经黄了.
但天雅向來不是个喜欢撒谎的人,她依然实话实说的找着工作,然后每天都满带失望而归.
那段时间她省吃俭用的请了个诚实可信,经验老到的保姆照顾罗小宝,每晚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出租屋里,看到小家伙骨碌碌的看着自己,似乎在鼓励着她,也似乎在发出各种可爱的笑声想要逗她开心,她全身的疲惫就一下子都消退了,心被这份欢乐和成就感撑得满满的,到了第二天,她又能精力充沛的带着公文包一家家企业的去找,去面试.
周而复始,涂花期都嚷着要动用这边不多的力去帮她找了,终于,天雅决定到一家西餐厅去当个服务员.
她在电话里对涂花期撒了个谎,说她应聘上了一家小规模的广告公司当文员,刚开始可能工资低一点,但以后还有很大的提升机会.
涂花期这才罢了休.
可接下來罗小宝却是一个天大的问題,保姆的工资甚至比她当服务员的这份微薄工资还要高出两倍,谁让现在当保姆都十分抢手呢,特别细心负责的好保姆.
天雅琢磨了一番,决定请兼职保姆,所以那段时间,她一下班就恨不得立马坐飞机一样快的回到出租屋去带儿子,她还找了些手工活回家做,边做边照顾罗小宝,有时候晚上做到深夜,累得趴在桌子上睡了过去,罗小宝很乖,从來不会哭哭闹闹,他就像个最会体贴妈妈的好孩子,睡了吃,吃了睡,丝毫也看不出现在的活泼的模样,可是他依然那么的可爱,水灵灵的大眼睛,精致的俏五官,他还沒学会说话的时候,就已经学会了用眼神跟大人们交流,尤其是天雅,两母子就像心灵相通一样,天雅开心,他跟着笑咯的开心,天雅沉默不语,眼露忧伤,他跟着眼露忧虑,可很快就会想尽办法的做出各个表情逗天雅,让保姆李阿姨都不得不爱上了他.
她老跟天雅说这孩子长大了保准有出息,十分的有灵气,估计还会是个神童年,天雅嘻嘻的笑,笑得特安慰和满足,这小子不老跟.[,!]她添乱就好了,哪里还盼着他能多出息,其实她最大的心愿,就是希望罗小宝开开心心的健康成长,别的都不奢望,也不勉强.
生活勉勉强强维持了下來,天雅由于生性迷糊,工作上总是会出点小差错,但胜在人好,在西餐厅里还颇得人缘,老板和同事知道她一个人带着在这个陌生的城市谋生不容易,渐渐的都接受了她的小迷糊,但做事粗手粗脚,偶然会得罪客人这一点上,老板很是有点异议,要知道,人家开的是西餐厅,不是善堂.
一个阳光旖旎的午后,西餐厅里客人稀少,天雅昨晚熬夜赶了一大批手工,又正是春眠不知晓的时候,困意忍不住一浪浪的袭來.
她在吧台上调着咖啡,听到两位女同事在低声议论着坐在角落处对着手提电脑看的男人,天雅抬眼看去,那男人长得轮廊分明,五官俊雅,乍眼看去就是一个翩翩公子,那气质是难得一见的.
两位同事纷纷要抢着给他端咖啡,天雅递了过來:"你们别抢了,我建议分两杯送回來,这样岂不是两人都有机会了?"天雅调皮的打趣.
两位女同事被她逗笑了,脸颊绯红,最终猜拳决定了哪一位去送.
只见那男从抬眸对端上咖啡的女同事温和一笑,那笑容很和暖,又不会太耀眼,晒伤了别人,抬头举足间很有一派绅士的风度.
女同事被电晕菜了,回來的时候一张脸都红了起來,心跳都漏了半拍,称从來沒有见过这么有魅力的男人.
天雅不以为然,她目不斜视的给另外一桌子客人端去咖啡,那天本來就有点头重脚轻,却偏偏穿了一双新高跟鞋,精神欠佳,刚刚要经过那个男人的桌子的时候,高跟鞋一个打滑,她手中的还冒着热气的咖啡就这样飞了出來,人差点跌倒了,幸好她一手支撑到了旁边的桌子.
天雅差点要谢天谢地了,可是下一秒,她才意识,谢天谢地?谢个鬼.
那杯咖啡不偏不倚的向男人泼了过去,泼得他脸上,身上,电脑上,到处都有,男人被吓了一跳,表情却沒有一惊一乍,手上的动作突地停止.
餐厅里的人全部都屏气凝神,等待着这位被泼得一身狼狈的男人,等待着他到底有什么反应.
天雅倒呼了一口冷气,脑海里有种等待着被骂的念头,沒想到的是,男人却不关心自己的狼狈模样,而是起身扶起了还以半跪着的姿势扶着餐桌的天雅,紧张的问道:"小姐,你沒事吧?"极其悦耳动听富有磁性的声线,加上他温柔担忧的语气,让人听着无比舒服,让天雅本來一惊的心平复了下來.
她被他扶了起來,不好意思的笑笑:"我沒事."
天雅看着男人英俊的脸上的咖啡,见到脸上的皮肤都被烫得红了起來,雪白的昂贵衬衣被咖啡泼得面目全非,甚至头发上都有了!电脑貌似也被烫得死机了,而且还一下子黑了屏.
她的脸渐渐发着烫,她好像又闯祸了,几个同事连忙出來跟男人赔不是,给她打眼色让她也快点道歉,这位客人看起來來头就不少,现在竟然泼了人家一身子咖啡.
天雅有点欲哭无泪:"先生,对不起,我不是有心的."
沒想到那个男人却面不改色,嘴角依然挂着微笑,而且还不是装出來的!反而安慰起他來了:"沒关系,我收拾收拾就好,你们都回去做事吧."
这个时候老板刚刚回來,见到这个阵势,急急忙忙冲了过來,这一看,脸色一变,忙向男人作揖哈腰道:"柯副总,想不到您大驾光临蔽店,可是,这是怎么一回事."老板是土生土长的本地人,对商界和政界的大人物也有个大概认识,他看着男人被泼得披头披脸的咖啡,脸上带着恐惧和震慑,他说这话的时候扫过几个员工,然后定在了天雅的脸上,不用想也知道,能这样笨手笨脚的,恐怕也只有罗天雅了.
几个员工见到老板一脸的恭维,再加上这个男人自身带着的那股贵公子气质,都一脸同情的看向天雅,看來天雅这次真的闯大祸了,这是个物欲纵横,纸醉金迷,都以权力和金鱼作任何标准的东西,这里的有钱人都趾高气扬,这里的穷人家和社会低层人员都仰人鼻息,早已习惯了看有钱人的脸色,天雅这次看似得罪的是个不简单的人物,老板借这次机会解雇她似乎是铁定了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