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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别问了,反正一会儿肯定会有惊喜。”
惊喜,别是惊吓就好。
郝连府里忽然多了一个给她的房间,明明正牌女友是齐佳人却让她坐在他的边上,而且她迟迟未到他就久久不开席的,更重要是青岩这小子笑的那一脸暧昧相。
怎么说前后两世加起来她也是活了三十多岁的人了,要套青岩小子两句话能有什么难的。
“青岩,上次我和郝连公子下棋,他就和我说我和你年纪相仿,要给我们做个媒,该不会今天是要在大庭广众下给你我做媒吧?不然你贼笑什么,难道在偷着乐。”
没想到她会这么“不知廉耻”,青岩自是没招架住,脸红成了猴子屁股,忙着道:“你胡说什么,我家公子喜欢你,怎么可能把你许配给我。”
额……
果然!
那齐佳人呢?
她完全懵了,这些年知道郝连云锦对她不错,却从未想过这能和男女之情牵扯上什么关系。
她一时不知作何反应,直到青岩再度开口:“小小,我家主子已喜欢你多年,齐老板不过是他想留在你身边的一个幌子,他等了你许多年,终于等到你长大,他对你的心思,你一点都没感觉到?”
这,还真没?
她一时竟是生了无限尴尬,看了看前面灯火通明处的并朋满堂,想到若是一会儿郝连云锦当真对她告白,那她为了顾全他的面子肯定也没法拒绝。
拒绝不可能,答应就更不可能了。
她疯了啊她,就算等苏望等的失望了,也不代表她随便找个人就都能把自己给嫁了啊。
她想静静,别问她静静是谁,她就是想静静。
“哎呦,青岩,我肚子疼,我去上个茅厕啊。”
“肚子疼,好好的怎么肚子疼了。”
“我去茅厕,不说了。”
话音落,她撒了蹄的跑,跑的那叫个气喘吁吁,怕青岩追来,跑到花园她就找了一块假山闪进去,抚着胸口,直喘气,乖乖,脑袋还是懵的,让她理理。
郝连云锦喜欢她,一直在等她长大,而齐佳人不过是他待在她身边的幌子,今天晚上他设下这样大的排场是为了她!
要不是跑的太快喘个不停,苏小小大约会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若说这真是一个梦,那必不是什么美梦,那种毫无防备的感觉让她无措,她心头既有少女的羞赧和慌乱,又有一个成年女性的理智和为难。
她不是不喜欢郝连云锦,只是,苏望不来,三月的柳絮不飞,郝连云锦哒哒的马蹄也只能是个过客。
我呸,她没这么文艺,说白了这五年和郝连云锦之间生了情,但是这情谊对她来说也只是兄妹之情这么简单,郝连云锦一旦要把这种感情升级,她就招架不住了。
赶紧的屎遁,在假山后靠着等了会儿,确定青岩没有追来她才出来。
夜色似水,银色的光辉透过斑驳的树枝在地上筛下一层斑斑驳驳的铜钱。
她朝着郝连府的后门去,打算离开。
才走没两步,忽然被一个声音喊住:“姑娘,请留步。”
她一怔,撒腿就跑,以为是青岩派人来找她了,才没跑两步,倒霉被一个拦路石绊了脚,整个人惨叫一声就往前狼狈扑去。
只是,没有预料之中的痛楚,身子柔软的落入了一个温暖的胸膛之中,她慌乱中抬头,傻眼了。
苏望,不,不是苏望,只是一张和苏望长的七分相似的脸庞,年轻,俊朗,白净的皮肤如同上好的丝绸,一双黑眸和几年前的苏望一样,闪着一种清澈的童真。
“姑娘没事吧?”
“没,没事。”
她赶紧起身,站直了打量对方,才发现他个头应该比苏望矮不少,穿着鹅黄色的长袍,长袍下掩映的双足却很显小,身段也挺是清瘦,仔细看不难发现她胸口微微鼓起,显然是个女儿家。
“姑娘如果没事,可否告诉我怎么去牡丹院,我迷路了。”
她大约是把她当作府上的丫头了。
苏小小给她指了方向:“你往那走,一路走到尽头拐弯就能看到了。”
“有劳。”
这人还挺客气的,看她华服打扮应该是今天晚上的宾客,这些京城里来的官小姐官少爷的,比她想象的要循礼友善的多。
给人指了路,两人擦身而过。
苏小小走到后门,正要离去,一摸腰间忽然变了脸色:“我的荷包呢?”
她惶急慌了的回头找,荷包里装着的可不止钱那么简单,里面还放着苏望当时一分为二的那半块石头。
虽说苏望还不定回不回来,可这些年带着这石头她也早就习惯,甚至一度把石头当作自己的护身符,现在荷包遗失了,她自然担忧。
换衣服的时候还在,那么肯定是丢在了郝连府。
她一路往回找,猫着腰,就着昏黄的路灯找的仔细,尤其是刚刚差点摔倒的地方,更是来来回回的寻了几遍,但是那荷包却长了脚似的。
剩下的,就只有牡丹园那里没去找过了。
她顾不上那许多,猫着腰往牡丹园找去。
牡丹园依旧是一派热闹景象,丝竹齐鸣,推杯交盏,觥筹交错。
苏小小却再没那个心思去注意这番景象,继续盯着青石地板。
一双黑色锦缎绣鞋忽然出现在了她的面前,郝连云锦的声音,如同这夜风一般温和轻柔,在她头顶响起:“找什么呢,青岩说你去肚子疼去出恭了,正要去找你,好些了吗?”
苏小小懊恼挤眉弄眼一番,才把笑容挂上嘴角,抬起头。
今夜的郝连云锦和平常稍稍有些不一样,他本不爱花色,平常衣着打扮都是素淡,今夜却破例的穿了一件湖蓝色花素绫锦袍,腰间绑着一根黄色虎纹金带,乌黑的青丝盘在头顶,簪了一根狮虎纹的金簪。
这样的他,别有一番气场,如今一双深沉睿智的星眸落在她的脸上,满是温柔。
平素里其实他也常常这样看她,怪她后知后觉以为他只是以兄长的身份疼惜自己,全然不知他对自己生了情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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