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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东问:“她人长得修长白皙,又不难看,为什么三十六、七岁还没有嫁?”
应开真道:“是这样的,她从来不跟任何陌生人说话。有一次,屠董事长的朋友介绍了一下男的,带曹小艺出去吃饭,曹小艺三个小时没有说一句话。那男的以为她是个哑巴,吓跑了。还有一次,一个男的开玩笑想逗她乐,不料她开口呸的一声,一口唾沫吐在他脸上,男的莫明其妙,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
马东问:“怎么会这样呢?”
应开真道:“屠董事长说,都怪自己太要强,把事业看得太重,没有顾好家。事业最顶峰的时候,老公被人勾引走了,对儿女们没有好好地教育,小女儿性格内向,长期没有与人交流,医院说是得了孤癖症。”
听了应开真的话,马东失望地看了看同样一脸怅然的邵家忠。
邵家忠从马东的眼神中,读懂了他此刻的心情:寻偶计划,激流勇退吧!
马东叫应开真一起去咖啡馆喝咖啡,心里想听他多聊聊屠洁梅一家事。应开真说,下次再喝吧,今晚有两单哭丧生意的事,哭丧人员必须安排一下,没有时间了。
马东谢过应开真,与邵家忠驱车回来。车上邵家忠问:
“马老弟,这段时间,各方面的因素不利于我们‘双马基金’开展业务,我们是不是去五指峰,考察考察舆论炒得沸沸扬扬的古代皇家宫苑项目,看看有没有象五指峰开发时,炒作原始小散股的机会。”
“行,我们明天就去。”
这时,郝小卉打来电话,说这几天她手头回笼的资金比较多,问马东这边有没有需要资金的人。
马东趁机对她说,他这边需要资金的人很多,但是都被高利率吓倒了,如果利率低一点,可能会接上几单生意。他问她有没有时间,有时间的话明天一起去五指峰走走。
郝小卉说,明天东川的老宋要来,是不是带他去五指峰玩玩,马东欣然应允。
马东没有见过老宋,但是在郝小卉的描述中,他是一个民间融资界能量巨大的神级人物。
他一边开车,一边以饱含崇敬的口气告诉邵家忠:“老邵,明天我们要见一见老宋这个大人物。”
“老宋?”
“是的。郝小卉说他是个亿级融资高人,郝小卉对他极为崇拜。”
邵家忠道:“根据我的经验判断,你同学郝小卉的资金,就是从这个老宋这里调剂来的。”
马东肯定地说:“我估计她把几百万元钱,往省城投资公司胡康蓁那里一投,闲置的资金也不多了,我们向她借的,我也想肯定是从老宋这里弄来的。”
邵家忠道:“这样的话,老宋的钱经过郝小卉的手调剂给我们,中间已经被她赚了一手。如果我们直接与老宋搭上关系,这部分中间的利润就是我们的了。”
马东说:“对。不过目前我们还得依靠郝小卉,等我们与老宋混熟了再说。”
“那当然。”
马东从后视镜中瞟了一眼邵家忠,他虽然穿着歌厅姘头帮她挑选的时髦的衣服,发型却颇为土气,衣发不匹配,提议道:
“老邵,明天我们与老宋初次见面,给他留个好的第一印象。我们一起去时尚发室修修头发。”
“好,我请客。我头发几天不洗开始发痒了,头皮屑又很多。”
第二天,马东和邵家忠都穿上衣柜里最高档、最合身、搭配得当的休闲装,共同出资租了一辆奔驰车,跟在郝小卉的宝马车后面,一前一后前往曲源五指峰。
晴暖的春日,恼人的气息使人兴致盎然。
马东一路吹着哨儿,心里有更美好的憧憬,行里诸多不愉快的事给他带来的阴霾已经荡然无存。
“老邵啊,我昨天晚上躺在床上想,屠洁梅想让我们看的徐悲鸿的画是不是赝品啊?”
“这么大的老板,好像不太可能是赝品。”
“既是真品,我们初次见面,就如此信任要拿出来给我们欣赏?”
“嘿嘿,马老弟,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屠洁梅对你的印象相当的不错,相当的!”
马东心里流过一注清泉一样的爽气,“我觉得她是一个很有修养、很高雅的商人,与一般的老板截然不同。”
邵家忠调侃道:“情人眼里出西施。”
马东得意道:“情人未必,可我说的是真话,我们打过交道的老板可不少。别的不说,就拿我们江州银行最大的客户张鹏,我觉得颇为俗气-----不过现在已经装出一点雅气来了。”
“张鹏?我听说他跟你们的赵德明董事长是穿一条裤子的。”
“谁说的?”
“社会上都这么说,难道你没听见。”
说起赵德明,马东把心里要讲的有关屠洁梅的话题一下忘了,道:
“你倒说说,穿一条裤子,是怎么一个穿法?是同泡一个妞,还是合伙开公司?”
“同泡一个妞我也听说过,同开一个公司也有人说。”
马东眉毛一翘,“同泡一个妞?泡谁?”
“以前兴隆银行的客户经理、现在五指峰休闲旅游公司的副总经理姜莉雅。”
马东断然说道:“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赵德明泡过她,或许有可能。张鹏有其他女人,听说在外面都生过女儿的。跟她小姨子的事,完全是谣言!”
邵家忠问:“你就这么肯定?”
马东道:“张鹏是我们城南支行的客户,我对他比较熟悉,姜莉雅跟她姐姐感情很好,姜莉雅对姐夫肯定下不了手。”
“姜莉雅下不了手,张鹏下手呢?”
“老邵,我问你,如果你有一个小姨子,你会下手吗?”
邵家忠一愣,连忙摇摇头说道:“不会,我绝对不会。”
“所以喽。”
邵家忠接着说道:“马老弟,依你说的,张鹏和赵德明不可能同泡一个妞,那么同开一个公司的可能性有没有?”
“开什么公司?”
“有人猜测,赵德明在东方龙腾集团里面有股份。”